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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淡淡的笑:“是渊灵,但是,我毕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怕问太多了没娶到你自己倒先灰飞烟灭了。渊灵本身便是神魔的宿命,若破了天机,那么自己便也不得活,是以,呵呵,我刚巧不巧只知道了你是自哪而生的。”
他疯了,若是问过渊灵还能站在这里同我说笑,我到真心佩服起他了。“哦,那你便说说吧。”
“七弦,琴弦所出,七弦琴由造化而生,破九幽,归九幽。只是我不明白是何意思,说你是由七弦琴造化衍生的我明白,只是这破九幽归九幽我当真是不懂,即破又何为归?”我冷若冰霜的脸终是有了个新表情,苦笑着回他:“不明白便不明白罢,我自会遵守承诺许了你这个提亲的机会。即是访过渊灵,你便速去调理身子吧,想必耗费了不少修行。”他笑问:“晤,我是可以当作娘子是在心疼为夫吗?”我气结。
如此他便以需要清静之地养伤为由赖在了我穹极。每日早晨不是听我弹琴便是在我身后置一画板为我作画。如此一段日子下来,我与他的感情也是与日俱增,沉睡了十几万年的少女芳心也渐渐被他温暖苏醒。
这日闲来无事,与他去了混元阁子里看些上古遗留的孤本。有一章是写鸿蒙古地的,
曰:鸿蒙古地。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匿于此间。
有造化会元功。须弥西游释厄。盖闻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 。将一分为十二会。每会该一万八千岁。子时阳。丑时鸣。寅不通光。戊黄昏而定亥。戊会之终天地昏蒙。 而万物否以。去四万五千岁则当黑暗。神物具无是为鸿蒙。
我便央了宁颜与我一道去看看,他便允了。我们于太极皇皇大太虚处入得鸿蒙古地 ,混沌一片,多为幻象。时而有山有水、时有人间百态、时有仙岛神人。大抵我俩是走在鸿蒙实地之上。观了这十万八千智慧,于灵台之上得一水晶石。带回穹极却不料此晶石竟破裂,生出一洁白水华,【注一】模样煞是美丽,清雅脱尘。我终日看得这花,甚是喜爱。便告诉宁颜想把水华放置穹极的寒潭将养。宁颜说好,便与我一道把水华放去了寒潭,每天都来观望。
美好的日子总是过得甚快,就在我与宁颜定婚之时,七弦琴已然隐约振动了好几天,我每弹一次,便觉来自九幽的凶煞之气又增重几分,为了不让宁颜担心,我一直都未提起此事。可将将好我们大婚那日,九幽深处传来异常震动,我是承了父神嘱托的,理应护卫四荒安宁,便差了玉童前去白帝殿,告诉宁颜把婚期暂且延后。自己下了九幽去看个究竟。我抚着九幽戾气甚重的石壁,本阴暗潮湿的九幽此番更是红光大盛,石壁上竟有血滴渗出,腥味扑鼻,一路沿着石道而下,终是在九幽海畔发现一团玄黑之气,此气现下还未成形。我暗叹,若这魔物凝聚成形,将是自混沌以来超越蚩尤的戾煞之物,自此世间怕是无太平可言。若是在以前,我自当拼尽自己一身修为将它除去,可如今我有了牵挂,知道了情为何物,便不想弃宁颜而去,思索间想到远古妖帝东皇太一曾用尽毕生所学炼制出一个镇魔法宝东皇钟,东皇妖帝入玄天后,就把这宝物赠给了白帝少昊。便想着去东荒讨来,先将此未成形的魔物暂且封印。转而便折身出了九幽海,一路奔往东荒。 却不想得,宁颜此刻却正与别的女子拜堂成亲。
我到了白帝殿见得一片吹吹打打红帘展展,来往宾客络绎不绝,众神相聚好不热闹。心中纳闷,我明明是差了玉童而来,却怎的还是如此排场?难道是玉童在路上贪玩了么?这般想着我以提步进了内殿,却只听得殿里喊了“礼成”二字,难道还有别人成亲么?未曾听得宁颜提起过啊。推了人群进了殿门,不进还好,如今,我的心痛之感谁能体会?我有多绝望,多愤恨?殿里的宁颜和一个孤傲冷艳,一袭喜袍的女子正挽手微笑。我崩溃了。如若不是头脑还保有一丝清醒,我便早已眼泪决堤了吧。 我笑,笑的落寞凄凉:“你……成亲,我却没有带来贺礼,真是太无礼数了。新娘真真是漂亮,恭喜了。”只见牵着新娘手的宁颜僵在了原地,:“七……七弦?”他似是愣住了,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又回过头来看看我。我强忍着泪水冲新娘子笑:“我断不是来抢亲的,你们既相爱便在一起吧。”说完并不顾新娘子是什么表情,只向白帝道:“白帝,本尊本想借你这东皇钟一用,不知可在府中么?”白帝他也是愣在原地,听得我这番话急忙招人拿来了东皇钟。我带了东皇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了一殿呆傻中的众神。
本想借了东皇钟去封印九幽兽的,现下却觉得没有必要了。心都死了,即便是祭起自己的魂魄与那魔兽同归于尽也无所谓了。跌跌撞撞坠下了九幽,许是前番一方查探,竟是让玄黑之气里的魔物受了惊动,此时他已然睁开了腥红的眼睛,玄黑之气也在慢慢散开。我既是心已死,便全然拼上性命要灭了这九幽兽,真真是用了毕生十七万年的修行与它厮杀在一起,每每下的,都是杀招,不留一点让刚刚成形的九幽兽有可还击的余地。只想加上东皇钟的威力,在拼尽自己七魂七魄定能将它彻底除去,却不想祭起东皇钟之时,东皇钟却已被损坏。我竟不曾想过,宁颜,你却是如此无情无意!之前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你与别的女子成亲,我并不阻止,可你怎么可这般绝情,只为与那个女子在一起而让我粉身碎骨么?这几千年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我们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如今我要葬身在这九幽之下了,宁颜,你却抱着你的新娘在洞房么?!我凄然而笑,笑的决绝。七弦琴被我抛入了九幽海,东皇钟扔到了地上,我右手紧握法诀,九幽海便被七弦琴劈开一条海道,而我悠悠念起了父神离去时传于我的封印咒语:“九幽酆都十殿阎罗以我三生 奉为祭天七魂七魄永堕于此 封印九幽誓不为仙”七魂七魄被打出之时,九幽兽也终是再也无法动弹,缓缓随着咒语的消失落入九幽之海,再无声息。而我的身体也渐渐幻为透明,四散开去。
“ 啊”此刻追魂镜金光渐淡,我挣扎着喊叫着“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我不是七弦,我不是。”我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屋子,只听的则宁似是要追出来,父亲却把他拦住了“让她静一静,他会想通的。”
第十二章
我一路奔跑,也不知是跑了多久,只知道我停下来的时候正在花海。心中压抑,对着花海大吼大叫,喊得累了,便一下躺到了花丛中,任花儿把我埋起。
有风吹过我闭上了眼,脑中全是封印九幽兽时自己凄然决绝的眼神,痛苦、无助、伤心、彷徨,那个时候的我是怎样的绝望,宁颜我能原谅你吗!我真的做不到。我嘤嘤的哭。哭着哭着就眼泪决了堤。
“为什么,为什么?忘记了便忘记了,为何还要记起?我不是七弦,我只是弦歌,我只是弦歌。”我喊,撕心裂肺的喊。
“丫头,”我抬起满是泪水的脸“中路。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凄然道。是问中路也是在问我自己!
“丫头,这些都是你的宿命,不管你愿不愿意,你只能去接受。”中路的话说得很是平静,却说得甚是无情。
我苦笑:“既然他娶了他爱的女子现下又为何变成了天君的九皇子?”
“为你而跳下了诛仙台”中路依旧是很平静“你封印九幽兽的时候,他并不是没有去,只是他去之时,你已经魂飞魄散了,只留了一个破损的东皇钟。”
我摇摇头当真不愿再想,隧正了色冷冷道:“中路,此生我已是弦歌,七弦便与我再无一点关系,既然那是宁颜与七弦的恩怨,那便随着七弦的死都烟消云散了,我也不愿意彼此纠缠了一世,下一世还要如此纠缠。现下,到是记起了一件当真该办的事。”
“什么事?”
“明日你且让奈奈随我去趟十里桃花林吧。”我淡淡道。
中路笑:“我倒是忘了,你连这事也想起来了,呵呵,那明日一起去看看那小子吧。”
回了狐狸洞之后,我一直躲着则宁,倒不是还怨恨他什么,只是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世与他那般收场,除了恨,在我心里没有留下什么别的感觉,而今生,从见面开始大抵便是冤家,自是没有什么可以相见相处的理由。
次日收拾收拾,穿了件白狐狸毛袍子,扯着奈奈,和中路一起下了凡界,直奔十里桃花林而去。凡人寿数当真短暂,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