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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云气的将那项圈往桌上一拍道:“这上面的生辰不实!”
柳长青上前将项圈拿过来道:“长青可以理解柳大人的心情,但这确确实实是长青儿时旧物。不知柳大人为何非要认长青做儿子不可呢?”
柳乘云吹胡子瞪眼睛,气愤之下口不择言道:“我要的不是你!是我孙子!”
柳长青嗤笑道:“柳大人对不住。长青不是你的亲子,秋萤肚子里却是长青的亲子,断没有送与别人的道理,柳大人难道要强抢不成!”
何少一与郝世进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告辞道:“柳大人,长青,今日贵府上看来有些事情要处理,我等就不多叨扰了,咱们改日再聚。”
其他人本就一头雾水地看着一个要认儿子,一个这么那么地找证据说不是,现在干脆谈崩了,正无所适从,见有人告辞,也纷纷跟着,不多时客人们都走了个空。
柳长青与张秋萤多送了几步,就交给下人去送了。这园内刻意没多留下人,在这儿的都是近身服侍的,此时因为送客也都离开了。
柳长青带着秋萤又转了回来道:“柳大人,客人都走光了,您也请吧,恕不远送。”
不想一直沉默着的徐小环竟然开了口:“柳长青,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柳大人是你亲生父亲的事实。你怎能与外人一起,千方百计地阻扰于他?”
柳长青待要回话,却被张秋萤拦住了。秋萤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紧盯着徐小环道:“干你屁事!你算哪根葱?今日怎么说都是家事,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什么东西!”
徐小环气红了脸:“张秋萤,你怎的出口成脏?如此粗鄙!”
柳长青堵她道:“秋萤自小便是如此,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对着粗鄙之人,如何文雅得起来?”
柳乘云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如今有火无处发,见徐小环被他们夫妻二人联手戏弄,一时起了同病相怜之心,出言维护道:“既是家事,这里还是我最大的,我允她说话就是!”
柳长青道:“柳大人,请看清楚,这里是南小巷,并非顺天府。你愿意怎么允她,愿意怎么听她说话,愿意给她怎样的身份地位,回您府上再行定夺就是,请吧!”
柳乘云怒道:“好!那么三日后请到我府上喝杯水酒,顺便见一下我的如夫人!”
一直不敢做声的柳夫人突然面色苍白起来,徐小环也大感震惊,面上神色变来变去,却没有出言反驳什么。
张秋萤笑的格外有诚心,对着徐小环道:“那么,提前恭喜如夫人了!祝你与柳大人恩恩爱爱长相厮守!早日给柳大人开枝散叶,延续香灯!”
☆、梨涡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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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云觉得低估了柳长青,他有些懊悔与沮丧。他知道柳长青一定能猜到他宴客的用意,却没料到对于他们是亲生父子这件事实,他居然会准备了伪证来否认。
其实柳长青准备的并非伪证,那银项圈的确是他儿时佩戴的,只是上面的生辰是柳公找到他的那天。柳公并不知道长青的具体生辰,便将祖孙两个再见的日子,定为了长青的生辰,并打造了这个银项圈以作纪念。只是这些,是柳乘云万万没有想到的了。
因为郝念慈难产去世,因为往事不堪回首,柳乘云一直觉得无法面对长青。但是他并非是一点都没有管柳公和长青的死活,柳公隔一段时间便去一次密云县城赵府,与老友相聚,然后多半还会抽空与他见上一面,他一般问句“一切可好”然后留些银子就罢了。即使他抽不开身的时候,也会让身边得力的人去办。这些长青并不知情,就算知情想必也暖不了他的心的。
柳乘云的夫人只给他育有一个女儿,他给起了名字叫长晴,因为小时候身子弱,便送去了山上养着,习了点武术强身健体,并不大在父母身边。
柳长青因为何少一牵连进的“卤牛肉”一案进了京,那是他们父子第一次相见。眼前的翩翩少年才思敏捷,眼光独到破解迷案。少年得意恰如他之当年。柳乘云起了爱才之意,又不想他重蹈自己覆辙,便想着为他在仕途之路上铺砖添瓦,好风频借力,送其入青云。
没想到,他顺利入了仕,却草草辞了官。一番心血付诸东流,怎不叫他震怒!想他柳乘云明明有儿子,还是如此出色的!却因为仇人张家的丫头而堕落于温柔乡中不思进取,怎不叫他恨之入骨!于是,他渴望亲手养大自己的孙子,训导出一个乖巧听话,努力上进,光耀门楣的孙子!可是,柳长青与张秋萤百般阻挠!
柳乘云忽然想到了自己激怒之下,脱口收了的徐小环来。是了,她是如此年轻,当能为自己绵延后嗣,既然孙子得不到,他便再要一个机灵聪慧的老来子。那徐小环虽是个弃妇,长得却好人又年轻,而且她无亲无故,如今能做他的妾室,也算各取所需。
这次纳妾并没有大办,徐小环家里也没什么亲人了,只是宅内备了几个席面,请了请衙门的弟兄。百花深处给了请帖,却无人过来,给让那个年轻的苏管家来送了份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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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四这天,乡试放了榜,密云录科第一等头名,是一位年方十一岁的少年,名字叫做张君羡,整个县城都轰动了。小梨涡因此被冠上了神童的称号。
此时张秋萤已怀胎八月,肚子大得惊人,她一下床走动,柳长青恨不能去帮她托着肚子。因此,张宛知的小女儿落地洗三,秋萤也没能去参与,只托宛如送了一堆东西去,听说小家伙生下来足有七斤重,大名叫何云诺,小名就叫七七。
何少一与丁玉娘的亲事也已经定了下来,两人年纪都不小了,预备着明年开春就办。对此张秋萤很是满意,到那时候她就能跑能跳能去闹了。
郝世进并没有在京城久待,他又去了西北,听说这次,带着丁冬儿一起。
原先给丁玉娘找的小伙计,如今在百花深处干活十分卖力,得到了宛如的赏识,签了卖身的死契,正跟宛如与秋萤,一点点地学着打理暖房的诸事。
根子与青丛被秋萤派去了南边,去考察那边上好的瓷器花瓶花瓮去了。秋萤打算从明年春天开始,就开一家花店,鲜花干花都卖,盆栽花种均有的那种,掌柜的当然早就内定了李园师。
根子与青丛跑这趟,是柳长青荐的,秋萤明白他的意思。根子与林子不一样,一直与长青秋萤生活在一起,因为林子的事情而一棍子打死,实在不是他们的作风,往后能不能用,该怎么用,索性就试上一试。
十月初二这天刚吃过朝饭,小梨涡到了百花深处,自然是径直进了内宅,奔饭厅而来。张秋萤已吃得差不多了,连忙叫人又把粥给他热了热。
小梨涡吃饭快却又不失斯文,秋萤扶着下巴满脸笑意地看着他,小梨涡忍不住问她道:“三姐,你又打什么坏主意啊?你可厚道点儿,别带坏我外甥。”
张秋萤也不生气,笑眯眯地问他道:“神童小少年,你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呢?难道不是要各种应酬,然后还谒乡邻什么的吗?”
小梨涡头疼道:“还谒乡邻那一批过去了,如今登门的多是来给我说亲的!我才多大,可没想这么早就定下来。我跟爹娘说了想法,娘却说早点定好,省的好姑娘叫人挑走;爹也说不定是不定的,但人家上门来总不能往外赶。我一生气就跑你这来了!”
张秋萤抚额道:“你没跟爹娘说一声就来了啊小祖宗!我还得叫人特意回去送信儿!你可真能给我找事儿!”
小梨涡撇嘴不看她,对柳长青道:“三姐夫,我日前读了邱状元当年夺魁的文章,有些问题要向他请益,不知道他近期会否过来百花深处?”
柳长青为他的上进深感安慰,点头笑应道:“会过来。如今秋意渐浓,各种蔬果到了最后拉秧下枝的时候,他往年都会来取你三姐各种糖渍的果子和果酒,今年又要腌制大批的各种咸菜拌菜,他家夫人是极爱吃的,他准会来取一批。你且住下,安心等着吧,也正好陪陪你两位姐姐。对了,宛如吃完的早,先回凌冬院了,你吃完了先过去打个招呼。”
小梨涡点头应了,又对柳长青道:“三姐夫,教教我骑猎吧,之前光读书了没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