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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她走路本来就是那样子的,说话本来就是那声音的!
可是,她现在在干什么?她想要干什么?她想留在百花深处,她看上了柳长青,所以她盛装而扮……想要勾引他吗?!现在,却被人拆穿了!
她居然真的像痛恨的那些三姑六婆们说的一样,想利用容貌去勾引男人了!张致远刚才说什么?说张秋萤知道了!张宛如知道了!柳长青也一定知道了!张致远也知道!那个管家娘子苏锦绣估计也知道!难道这园子的所有人都知道了?
一定是的!他们都知道了!但是他们不说出来,他们在等着看大戏,在等着看她出丑!他们比那些口无遮拦的人还要狠毒,他们不说话不嘲笑,他们一定只是在心里鄙夷她咒骂她!
张致远刚才提醒她什么了?对!张致远来告诉她,张宛如要对付她了!
徐小环捂着耳朵,脚下急急地跑向她住的报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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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萤一夜好睡,起床后吃过了朝饭,就想与致远一起去停云楼附近,逛逛看有没有适合开分店的铺面。她已与致远说好了,要在他的铺面中格出一个临街的小档口,卖咸菜。
这边人还没有出门,管家娘子苏锦绣带来一个意外的消息:“夫人,适才暖房育菜工来报了件事儿,说今儿清早徐小环没去打理运菜车,我怕她是身体不适什么的,就去看了一眼,结果没见着她,着人在园子庄上四下找了,都没找到。我又回她房中检视了一番,发现她的细软也都不在了。”
张秋萤听了有点意外,想了想问道:“徐小环是识字的,她可有留书?”
苏锦绣摇头道:“特意找了,并无。”
张秋萤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了。此事先不要声张,说不定她有事出门,不知道何时就回来了。你去凌冬院,请我二姐过来。”
苏锦绣领命出去了。张秋萤将丫头们也遣出去,回头对张致远道:“二哥,昨儿个夜里你又见过徐小环,是吗?你与她说了什么?她离开南小巷这事儿,你知道吗?”
张致远挑眉问道:“三儿为何有此一问?”
张秋萤看他一眼道:“就凭你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吃惊。”
张致远笑了,挑起大拇指道:“三妹妹果然聪慧。我昨儿夜里是又见过她,却不是刻意去寻的,我心里乱在院中散步,她似乎要去厨房。其实,你昨天与二姐在闻香阁廊下谈话,我都听见了。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点了她一下。一是我心里对她还是有些放不下,忍不住就想告诉她;二来我是觉得告诉她也好,让她心里明白你知道她的心思,好教她知难而退。”
张秋萤问他:“那你知道她去了何处?”
张致远摇头道:“不知。我也根本不知道她要离开这里。”
此时张宛如已经带了青梅过来了,见屋内只有致远与秋萤二人,便将青梅留在了外头,进门问道:“三儿,听说徐小环走了?”
张秋萤点点头道:“你这一开口,显然是不知道这事儿了。嗯,她应该是离开了,二哥昨天听到咱们在廊下说话了,又告诉了徐小环,她估计是觉得无颜面对你我,所以趁夜走了。只是,她无亲无故的无处投奔,又是初到京城未出过门,不知道能去哪里。”
张宛如哼道:“还算她有点羞耻心。至于她去了哪里,咱们管不着。她也不是小孩子了,有手有脚,又识字,总不至于叫人给卖了。”
张秋萤却另有打算:“不行。当初她是我带到京中来的,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我也得担些干系,就这样放任不管也有些说不过去。这样吧,我与长青哥商量商量,若是她明日还不回来的话,去府衙备个案比较好。”
张宛如回过味儿来了:“三儿考虑得周全。待会儿叫苏锦绣着几个可靠的人手,再将庄子和园子细细搜索一遍,水井池塘的也认真查查,万一她一时想不开呢……”
张秋萤倒没想到这层,吓了一跳道:“不能吧,二姐,你可别吓唬我。”
张宛如道:“但愿她没那么小心眼,但这哪儿说的准。再说了,搜得仔细彻底了,到府衙备案的时候也好说。”
张秋萤忽然又笑了:“二姐,差点叫你给吓着。我刚想起来了,苏锦绣说她收拾了细软一并带走了,要真想寻死觅活的,还能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我想她只是离开了。不过你说的也对,搜得仔细点,将来到府衙备案也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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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离开了,自然是搜而不得。张秋萤去书房将事情与柳长青说了,柳长青道:“她不辞而别,我们找也找了,明日去趟顺天府把案也备上,就仁至义尽了。二姐说的对,她不是小孩子,万事自有打算,而且她也没签卖身契,算不得我南小巷的人,顶多算是借住帮忙的,何时要走是她的自由。走了也好,免得我在家中还不自在,还得躲着她。”
张秋萤道:“怎么?她骚扰过你?”
柳长青笑道:“这倒不曾。不过她刻意打扮得花枝招展,在我眼前出现过那么两次,我实在是看不惯。要是她平日就那么穿也就罢了,但却不是。而是很明显是将贵重首饰都戴上了,将华贵衣衫都穿出来。若是赶上年节也行,偏偏就是素常日子,在人堆里格外的扎眼。”
张秋萤摇头道:“她那是想吸引你注意,没料想注意是注意了,得到的却不是好印象。”
柳长青道:“事若反常必有妖。她才刚一折腾,我就意识到她目的不单纯,自然就没什么好想法。”
张秋萤听了这句话,心头一颤道:“长青哥,徐小环出走在我意料之外,刚才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老是有种不太妙的感觉。事若反常必有妖,我总觉得徐小环这一走,似乎还不算完。”
柳长青安慰她道:“你且安心。我们行的正坐的端,三条大路走中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又没怎么样她,还怕她翻出天来?”
张秋萤沉默不语,心中却仍是惴惴。很多时候,女人的直觉,往往非常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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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环的事儿告一段落,第二日柳长青先去了趟顺天府衙,接着又陪着张秋萤与致远一起寻了一整日的铺面。事有凑巧,恰在停云楼对面,有家调料铺子要转租,开店的是一对老夫妻,家在南边,如今老了有了落叶归根的意思。致远看了铺子后,很是满意。
张秋萤到停云楼喊来了何少一,那对老夫妻也叫来了这铺面的东家,三方在场的情况下,由停云楼做证,写了文书,当场签了租约。
这边敲定了,张秋萤才想起来,还没去郑家嫂子那边,她将致远留在了停云楼,托付给了何少一,然后与柳长青一起,赶往南城市集。
秋萤有点迫不及待地想见到郑家嫂子,还有她的小表妹。
☆、归去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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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萤与那郑家媳妇早就有了口头约定,因此很顺利地签了合约,郑家媳妇坚持拿两成红利,秋萤便做主将另一成红利给了郑家媳妇的小表妹。
说到这郑家媳妇的小表妹,着实让秋萤惊艳了一把。倒不是她长相有多娇媚,相反是个颇见英气的女子。她大约二十出头,浓密的眉毛修过之后更见英挺,双目炯炯显得很有干劲儿。她面色如玉,悬鼻高挺,唇型饱满,又比秋萤要高出半个头,平日里喜做男装打扮,将胸一束,男衫上身,活脱脱一个俊美少年。见了秋萤之后,她听了郑家媳妇的话,进屋换了女装出来,只见这穿男装姿容俊美,着女装英姿勃发,看得秋萤啧啧称奇。
郑家嫂子介绍时,说这小表妹随夫家姓丁,闺名唤作玉娘。张秋萤道:“真是一个如玉般的人物,我看穿男装直接叫‘丁玉郎’算了,名副其实的玉面郎君啊。”
柳长青看着秋萤发光般的双眼,忍不住微笑摇头,心里却想,好在这人是丁玉娘,而不是丁玉郎。
又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在柳长青与秋萤的帮忙下,致远的米面粮油分店万事俱备,只待开业了,当然秋萤的咸菜档口也是。这致远的铺面就还是叫“米面粮油杂货铺”,秋萤的咸菜档口也准备好了招牌,就叫做“百花园酱菜”。这卖酱菜的掌柜和伙计都是一人,就是那穿了男装的小表妹,对外用名丁玉郎。
开业前夕,邱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