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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叫做“金玉堂”的珠宝铺。
虽说“天字号”在何国并非龙头,但也算是顶尖的商号。而“金玉堂”内的珠宝的确不负“天字号”的招牌。一进门,便是满眼琳琅,珠光宝气,奢华之至让人目不暇接。若是家世稍平凡一点的人见了,定然会愣在原地。
谁也不会想到,如此惹眼的商铺,竟会是天道在百合湾的据点。
金玉堂后院更是别有洞天。看似只是平凡大户的院落,却处处暗藏乾坤。假山内挖空,专藏密报;大厅的天花板却有隔层,能容纳数十人;就连在院子附近落户的鸟儿,也有不少是天道专门训练出来的信使。
而最诡异的,却是院子里的地下室。
金玉堂后院的地下室,比起天朝的任何一个分部,也丝毫不会逊色。之所以说它诡异,是因为,地下室虽设在金玉堂后院的地下,但出入口却不在院内,而是在附近一处极其隐蔽之地。地下室内设有两个暗道。萦然做事一向谨慎,为防身边的人背叛,她在每一个建筑内都留有暗道,而这暗道,只有她一人知道。
当初修建的人,早已被萦然抹掉了记忆。
“主子!”因为是临时据点,地下室内的人并不多。
“起来吧。”萦然四处看了看,问道:“人呢?”
“回主子,人在一号室。”
守卫所说的一号室,是第一号囚房。地下室内共有十个囚房,从一到十,按照被囚之人罪行的轻重,囚房环境一个比一个恶劣。
由此可知,一号室,只是普通的房间而已。
萦然点了点头,径直向里面走去。
推开一号室的房门,只见小洁正安安静静地睡在床上。萦然走到床前,在小洁的后颈一点,小洁便缓缓睁开了眼。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看见眼前陌生的少年,小洁惊慌失措。她还记得,她本在顾府修建花枝,只在一瞬间,却被人掳上了半空!连呼救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人点了穴,昏昏睡去。
萦然只是露出一个安稳的笑,安抚道:“是我的人鲁莽了,在下只是请姑娘来做客而已,顺便,为姑娘恢复记忆。”在没有确定小洁的身份之前,萦然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她就是旖袖。
小洁闻言一震,怯懦地问道:“你为何知道我失忆的事?”
萦然起身,却是答非所问:“在下能帮姑娘恢复记忆。”
小洁愣愣地听着,忽然想到,以前,旖袖姑娘也告诉过她,她的记忆能恢复。但那不是旖袖在开玩笑么?为何此时,这个少年也这么说?难道,她的记忆真的能恢复?
看到小洁眼中的希望与疑惑,萦然低声笑道:“姑娘不必怀疑,姑娘的记忆,的确是能恢复的。”
“可有什么代价?”既然当日旖袖说的是实话,那么,她所谓的“代价”,是否也是实话呢?
萦然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小洁还对她那日的话耿耿于怀。
“如果代价是要我离开管家,我宁可不要回复记忆!”小洁含泪的双眼直视着萦然,声音虽有些颤抖,但却无比坚定。
萦然叹了口气:“何必如此固执呢?倘若管家并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管家……”
“不!管家就是管家!我不知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挑拨我和管家的关系,但是,请你死了这份心吧!”小洁不敢再听下去,她不敢想象这样的事实,只能生生打断萦然的话。
萦然定定地看了小洁许久,最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小洁的后颈一点,小洁便昏睡过去。
“对不起,小洁。可是,我却必须这么做。”看着小洁睫毛上的泪珠,萦然有些于心不忍。
等到她醒来后,却赫然发现,真实的世界,与自己所以为的世界天差地别时,会是怎样一种绝望呢?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却要面对如此残酷的事实,即使冷漠如萦然,也有些狠不下心来。
“进来吧。”萦然轻轻对着门口说道。
只见七彩端着各种药物和工具鱼贯而入。平时谈笑风生的七彩,此时却如同石像般面无表情。
在萦然施展医术时,是不允许任何疏漏的。即使只是在一旁端着工具,七彩也必须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手上。
因为,萦然施展的医术,稍有闪失,便是一条人命。
运起内力,白袖一挥,盘中的银针便扎入小洁的脑部。
纤纤玉手放在另一盘中稍一用力,盘中的药物便成了粉末。
只见萦然一只手在药粉上空画着圈,另一只手将小洁的衣衫解开。未几,那药粉竟成了一粒药丸!
将药丸强迫小洁服下,萦然在小洁胸前扎入几枚银针。这便是最具危险之处,银针必须在极其靠近心脏的位置,因此,若有丝毫偏差,这几枚银针扎入心脏,便是萦然,也不可挽回。
萦然的动作看似随意,却精确到了极点。
片刻后,小洁的嘴唇开始乌黑,七彩见状,竟是毫不自知地松了一口气。
若是在平时,区区小毒,自然不会让萦然如此费神,只需一颗解药便可。偏偏这小洁中毒十年,毒素早已深入血液,仅仅一颗解药,还不能根除,须用银针相辅。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小洁的脸色已恢复正常。萦然轻轻一挥手,银针便落下。
“青儿,蓝儿,这两日,你们便留在这里照顾她吧。”
“小姐,这……”青儿、蓝儿有些犹豫。毕竟,现在她们身在何国,随时都会有危险,七彩更是应该时时守在萦然身边。
萦然嘴角似有似无地勾起:“这两天无事,你们勿需担心。”
那人已经知道了逍遥客的所在,那么,这几日,便是他布局的时候了。
只是,百合湾如意庭的老板娘,是否该换一个了?
此时,另一边的阴谋,正在蔓延。
“主子!”两个男子单膝跪地,正是易生兄弟。
面前的男子,白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虽看不出年龄,但却能肯定,是一个年轻男子!只见此人负手而立,一袭黑色夜行衣,包裹着修长有力的身体。面具下的双眼,散发着黑曜石般的光彩,却幽深莫测,看不出一丝感情。
“嗯。”男子淡淡应了声,随后问道:“易佪,查出来了么?”
易佪,正是易生的哥哥。
“启禀主子,查出来了。那人,的确是逍遥客。”易佪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回道。
男子眼中,一丝疑虑闪过:“哦?这么容易?”
在他看来,逍遥客绝不会如此轻易地让人查出自己的身份。毕竟,自从她救下沐羽非那日起,自己已经盯了她三年,却仍然没有获得多少有用的信息。他并不怀疑自己手下办事的能力,只是那逍遥客一向神出鬼没,稍不留神便会出错。
只是,若让江湖中人知道,他们狂热崇拜着的逍遥客,居然是个女子,不知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呢?
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的打算。毕竟,这三年来,她并没有动过他的人。
他何尝不知道她的意图?只是,他也并不是省油的灯。直到昨日,他派出的所有心腹,一个都没有回来,他才明白,她在给他警告。
想到这里,男子不由得勾起饶有兴致的笑容。这只猎物,似乎要生气了呢。
“启禀主子,我等并没有与逍遥客动手。”在主子面前,易佪不敢有丝毫隐瞒。
“哦?”男子双眉一挑。
易生易佪兄弟却俱是一惊。熟知主子个性的他们,清楚地明白,主子这个动作所暗含的危险性。
这是一种警告。
“启禀主子,我们的消息,是从如意庭老板娘口中探得。既已知道逍遥客的身份,易生私以为,不用再打草惊蛇。”易生压抑着心中的恐慌,抢在易佪面前回答道。
男子却是淡淡一笑:“从如意庭老板娘口中探得的?如意庭是何地方,怎会轻易让你们探去了消息?”
易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男子的话,不一会儿,冷汗已湿了大半衣衫。
“启禀主子,易佪以为,那老板娘似乎有问题。”易佪咬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男子似乎愈发有了兴致。
“按常理来说,凡有在如意庭滋事者,如意庭的护卫定不会袖手旁观。而昨日,我们兄弟二人与那白衣人已经刀剑相向,却不见那老板娘有任何动作。若不是对那白衣人有足够信心,想来那老板娘不会说出如此狂妄的话。不过,如意庭中的人,个个都不简单,那老板娘怎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如此大的破绽?故易佪以为,那老板娘,会不会……”
“分析得很有道理。”男子赞赏地点点头:“心思如此缜密,易佪,你的确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