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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 作者:一稻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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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芝子抱住风衣哭着问:“姐姐,妈妈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要我了?”
  梳子摸着芝子的头发说:“不会的,不会不要我们,她一定会来带我们回家,你要赶快好起来。”
  场景是一段一段的,忽明忽暗,像是断断续续的记忆。
  不知这明暗转换间隔了多久,惠玉终于又出现在眼前,她怀里抱着小婴儿,还带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凶恶男人。芝子病还没好,面容枯槁,躺在地上起不了身,她张开手,哭着喊妈妈:妈妈,你来了,我好难受,你抱着谁家的小孩?怎么不来抱我?妈妈,你快来抱抱我。
  惠玉眼里含泪,站在男人身边一动不动。
  芝子不停喊“妈妈”,惠玉用手帕捂住嘴,泪水滚出眼眶,怀里孩子哭闹起来。
  男人破口大骂:“哭什么?老子才想哭,穿个破鞋充数,平白多了两野种,还不快叫小杂种闭嘴!吓到我宝贝女儿,你这婊、子赔得起吗!”
  惠玉连忙摇动怀里的小孩,连声哄着:“别哭别哭,乖宝宝,别哭了。”又瞪向梳子,“快让你妹妹别乱喊!”
  梳子把芝子高举的手按下来,在她耳边悄声说:“妈妈是来接我们了,你快别哭,也不要说话,如果不乖的话,到时就把你一人留下来。”
  芝子用风衣捂住嘴,看向温柔哄婴儿的惠玉,眼泪水一直往下流。
  大胡子凑近看了两姐妹,拽着梳子的细胳膊拖出来,粗声说:“就带这丫头,另一个养不活了,就算能养得活,这成天病歪歪的,也是个赔钱货。”
  惠玉惊惶地说:“你答应过我愿意收养她们。”
  大胡子恶狠狠地说:“老子答应要替你养野种,没说两个一起养,养个半死不活的,干不了活,难不成当祖宗供着?你再多说一句,就当老子没来过,两个小杂种一起死最好!还能搭个伴!”
  惠玉夹着眼泪不再说话。
  梳子甩开大胡子的手,喊着说:“我不去,你们带芝子走,她不走,我也不走。”跑进后院里躲了起来。
  大胡子恼火了,又把惠玉劈头盖脸骂一顿,揪着她拖出门。芝子爬着追出庙外,趴在地上哭着喊妈妈。惠玉只抱着怀里小孩,头也不回,跟在大胡子身后匆匆离开。
  等他们走后,梳子才跑出来,费力把妹妹扶回去。芝子抱着惠玉的风衣,哭得死去活来,抽噎着问梳子:“姐,妈妈为什么不带我走?怎么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为什么他们只要你,不要我?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让妈妈不喜欢我了?姐,你把妈妈喊回来,让她带我走!”
  抽泣声渐渐飘远,场景又在明暗交错间变换。就见梳子从急匆匆跨进庙门,把坐在观音像前丢石子的芝子拉进后院,让她躲在石井后,从棉袄里掏出玉米棒和面饼,全堆在井下。几个小男孩举高木棍闯进庙里,大喊:“小偷,你躲在哪,快出来!把我家的东西还给我!”
  梳子从地上捡石块,跑回前堂,用碎石块砸那些男孩,边砸边叫:“我没偷东西,是你家人自己送给我的,快走!不许到这里来!”
  几个男孩把梳子围起来揍了一顿,扬着木棍跑出门。梳子擦去鼻血走进后院,芝子不见了,井后只有散落的食物。梳子转头看一圈,突然像发现什么似的,趴在井口往下看。芝子从一棵树后走出来,脸上戴着纸糊的白面具,垫起脚,悄声无息走到梳子身后,伸出细瘦的手臂,用力往背上一推,把她给推下井。
  大胡子和惠玉来到庙里,芝子慌张地摘下纸面具,哭着喊救命,说梳子失足落下井。大胡子往井里察看,随口喊了几声,井下没有动静。惠玉把怀里小孩丢下,趴在井口一遍又一遍呼唤梳子的名,泪如雨下,哭得肝肠寸断。
  大胡子火冒三丈:“哭?老子还没死,你哭谁?这个贱货,为了个小野种把亲生女儿也丢地上,敢在老子面前装逼样,老子让你哭!”
  大胡子骂骂咧咧,揪起惠玉的头发拖开,把斜靠在井壁上的大石板托起来,推上去盖住井口。惠玉扑在石板上大哭一场,收干眼泪,抱起小女儿,和大胡子两人把芝子带离观音庙。


☆、第五十章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景色像被火焰灼烧;一块一块融进黑暗里;等眼前再亮起来时;两人已离开铜镜;仍是站在石壁前。
  魏淑子不能说不震惊;镜面中所投射的影像是涂婆的回忆;那个叫“芝子”的小女孩,是年幼的涂婆;而另一个“梳子”,则是自己。
  这一段回忆不仅是涂婆的心魔;也是属于她本人的过去。魏淑子以为推她下井的是那些顽劣儿童;原来凶手竟然是自己的亲妹妹。
  她是“梳子”;是芝子的孪生姐姐,那么真正的“魏淑子”就该是她的甥外孙女,难怪长得这么像,其实不是像她,而是肖似涂婆,典型的隔代遗传。
  绕了一大圈,一切又回到原点,像是被绑住了命运,把所有关系者牵牵连连兜在一起。这种滋味是说不出来的抑郁,有种受人摆布的感觉。
  被卡在石壁上的半截人就是现在的芝子?魏淑子抬头看上去,老太面容扭曲,沉浸在杀死亲人的阴影里,不断痛苦呻吟,像是睡魇住的梦呓。
  魏淑子把那段过去给忘了个光,既不觉得凶手可恨——反正没死,也没产生多少同情——就像在看电影。七八岁的小孩想法很简单:妈妈要姐姐不要我,只要姐姐不在,我就能跟妈妈在一起。
  两孩子都很倒霉,摊谁不好,摊上那种妈——这就是她站在旁观者角度得出来的唯一结论。
  魏淑子问:“她要这样挂到什么时候?”
  阴阳司说:“芝子魂识不清,刚下阴路时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灵气,缺少三魂,灵识总沉浸在幼年记忆里出不来,魂气聚生缓慢,挂在照孽壁上是为了减轻她的罪恶感,什么时候能下来,那得看造化。”
  魏淑子听说能聚生魂气,也就不再多想。芝子就是涂婆,既然真正的涂婆身在阴司,那个在疗养院的涂婆又是谁?
  问阴阳司,阴阳司也不清楚,人家不是万事通,是个宅女,常年守在下阴路,对阳间事向来不太过问,只从注寿婆、小梅等同行口中了解一下地面上的行情。特刑部在调查鬼头教的过程中掌握到一些线索,其中牵涉到陆春正的真正死因,沿着线索顺藤摸瓜才摸到涂婆头上。宋时行会把这些和阴司相关的案件告诉注寿婆,再由注寿婆转达给阴阳司。
  魏淑子搞不懂了:听起来特刑部和阴司关系不浅,总部基地的阴阳司堂到底和这里的下阴路到底有什么联系?
  阴阳司要请魏淑子和张良帮忙,自然不好什么都瞒着。她说:不仅有联系,还是历史遗留问题。
  把两人带出刑场,领到另一个房间,这房间有点像托放牌位的家族祠堂。四面石壁按序开凿出一排排小洞窟,窟内摆放黑色无字灵碑,房间正中立起一根石柱,柱子下有赑屃石承重,柱头趴着一只镇水兽,柱面上清楚雕刻出两个金字——禘司。
  阴阳司把特刑部的来历略说给两人听,特刑部的初始原形是皇家祭祀场所,设有“节令”、“法巫”、“老司”、“常礼”等祭祀官位,其中以“节令”为最高司职,他们的职责就是通过祭祀仪式和鬼神打交道,以献祭、通灵、建庙等形式达到祈福目的。
  这种祭祀结构被称为“禘司”,禘司的“禘”字结合了象征天地人权的“帝”部以及象征鬼神之力的“示”部。
  “帝”部在明,体现在专为帝王服务的祭司官员上,
  “示”部在暗,体现在能连通阴阳的通灵人身上,“阴阳司堂”最早就是为召唤鬼神所建造的宫庙。
  由“帝”和“示”相结合的祭祀制度最早出现在战国时代,完善于先秦时期,至西汉末年才逐渐衰落。
  宋时行所在宋氏一门自古以来就担当“节令”一职,创立特刑部的初衷原本是想吸纳方门后人,延续禘司结构,为相关部门的特殊需要提供物质和技术上的支援,后来因为各种权力因素,形成了今天的局面。总部基地特别选在日月岭,这里是秦时最大禘司祭场的遗址,阴阳司堂就是祭场残留物,没人知道这阴阳司堂是专为阴司系统搭建的平台,一开始只是当成遗迹来严密保护。
  阴阳司领着张良和魏淑子走出房间,让他们看石坛上的巨树:“这是能积聚灵场的古木,你们在石坛外所看见的景象其实是阴阳司堂在地层下的灵场投射,这里是通往阴间的地下水路,血肉身躯是进不来的。”
  三人走出大殿,登上小船顺水漂流,阴阳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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