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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 作者:一稻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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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不用问,看到老李的表情,魏淑子心里早有了答案,这娘儿俩阴错阳差地被埋在一起,娘在上面,儿子在下面,赵寡妇却不知道,还在满世界地找她身下的儿,就算有人知道他儿子在哪,就算真把骡子的下落告诉她,被穿了耳的赵寡妇也还是听不到声音。
  赵寡妇最后那种倾尽灵魂的嘶叫,究竟是找到儿子的喜悦,还是不能如愿的悲愤,谁也不知道。
  赵寡妇的儿子因腿部畸形才被取了“骡子”这小名,老李自然不会认不出来的了,那天临别前,骡子也穿了双大大的黑胶靴。
  “你知不知道他是被谁害死的?”魏淑子问。
  “不知道,真不晓得。”老李缩了缩头,筷子夹菜,夹了几次都没夹上。
  很显然他知道,至少心里有个怀疑的方向,但老李不说,他选择保持沉默,让警方自己去调查,查到哪儿算哪儿,查不出来,也就成了无头公案。不能说老李对赵家母子没感情,至少魏淑子能看出感情来,那几滴泪不是假的。
  但老李为什么装作一问三不知呢?只有一个可能,嫌犯他惹不起,只能当个缩头乌龟。
  这顿饭没吃完,张良砸了酒杯,拉起魏淑子就走,脸色青黑交错,下颌咬得死紧,可见是动怒了,但他一声没吭。
  出村走了几里路,魏淑子才开口说:“赵寡妇的耳垂开裂,如果我没料错,她耳朵上应该戴着金耳环,被人给扯了去。”
  张良回头瞪她,魏淑子又说:“赵寡妇肯定去工地找过骡子,据说那工程项目,是洪金城他弟承包的,你也看到了,他兄弟俩有多横,打手都是用卡车装的,赵寡妇真的像老李说的,就是急死病死的吗?尸体肋骨下陷,我见到赵寡妇的时候,她也不时用手摸左肋,恐怕是被打伤的,死因是什么,还真不好说。”
  张良揪着魏淑子衣领提到面前,柔声问:“你的意思是,赵家母子是被洪家兄弟害死的?”
  魏淑子冷静地说:“没证据的事,我只是提供个思路。”
  张良放开魏淑子,低头思考,喃喃地说:“赵家儿子只是去工地送建材,没必要下毒手。”
  魏淑子说:“玄机恐怕在虎苍洞里,你没发现老李很着紧那个洞吗?我说要进洞时,他脸色大变,也许骡子在那洞里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正说着,迎面开来两辆警车,直往村里驶去,魏淑子和张良对看一眼,紧急回头,跟在警车屁股后面又回到了老李家。探问下得知,警方搜查杀人罪证时,在虎苍洞查获一批被硫磺熏制过的土茯苓。土茯苓是种中药材,上品色白,土茯苓放置过久会长褐色斑点,而硫磺熏制不仅有漂白功效,还能延长存放期。有些不法商家用硫磺熏制土茯苓,次品充良品高价转卖。
  被硫磺熏制过的土茯苓可以说一种毒品,不仅致毒,还会引发癌症病变。
  直到这时,老李才坦白,他和洪家兄弟表面不合,私下却共同经营药材生意,这些药材,都是低价买进,经过化学品加工后再高价卖出。骡子送去的建材里就夹着毒茯苓,熏制药材的地点就在隐蔽的虎苍洞。骡子个性正直,发现猫腻后跟洪金发起了争执,被洪金发的兄弟们毒打至死。
  洪金发本来只是想给骡子一个教训,让他以后别再多嘴,根本没想过什么灭口,也不必要,谁又能料到最后会失手打死人呢?但打死了也就打死了,那又怎样?
  翻修二娘墓,就是为了妥善地将尸体藏起来。老李事前也被蒙在鼓里,是在事发两天后才知情,他说他是真难过,但不敢挺身而出,洪家兄弟上面有关系,得罪不起,自己也有把柄落在两人手里,只好装瞎子。
  尔后就如同魏淑子所猜测的,赵寡妇上工地寻人,遭到殴打,金耳环被抹走,带伤回家,被这么一打一吓,就此一病不起,最终没熬得过去。老李说赵寡妇在临终前许愿,想进二娘墓化蝶找儿子是千真万确,而他也不忍心把骡子已死的事实告诉赵寡妇,把娘儿俩埋在一起,就是为了满足赵寡妇最后的心愿。


☆、血蝶十

  乡亲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正直善良,一心为乡里打拼的好乡长会和洪金发做出那种丧心缺德的害人勾当。
  当老李被带出家门,面对围观的众乡亲时,他冷着脸说:我都有数,我之所以会下台,不是老洪在选票上动了手脚,乡长换届时,他以每户二千元的价码,买下了你们的支持票,把我赶下台的不是别人,而是我的好乡民。
  在那寥寥无几的投给老李的票中,就有赵寡妇和她儿子的票。
  在情感和利益之间,老李还是做了和乡民们同样的选择。不过魏淑子总觉得,老李在请他们吃饭时,已经有心豁出一切,想揭发洪家兄弟丧心病狂的罪行,否则不会在饭桌上说那么多,但他终究还是遮遮掩掩,在良心和利益之间摇摆不定。
  在家摆一副白相框大概是对小三听话不闹事的“致敬”。
  !!!
  回程途中,张良不知哪根神经接错线了,突然感叹:“原来男女感情也有像老李和赵寡妇那样的。”
  魏淑子冷笑:“婚外情多的是,不是小三小四损失就是正牌大奶奶损失,真不知道导尿管开叉的烂货有什么好巴着不放。”
  魏淑子这句话太毒了,又脏又毒,张良忍不住皱起眉头:“你很懂?”不等魏淑子回答,又笑着摇头,“你哪会懂。”
  魏淑子回嘴:“你不也不懂?大哥别说二哥,反正你也不需要女人,懂不懂有什么关系?”
  张良说:“我想要你。”
  魏淑子意兴阑珊地瞥了他一眼:“我不是女人嘛,既能打,又打不过你,抓来当跟班多长脸。”
  张良吸了口烟,吐在车窗玻璃上,从玻璃倒影上的看向魏淑子:“是这个原因?”
  魏淑子歪头问:“不然呢?”
  张良抠起太阳穴,说:“我再想想。”
  !!!
  张良和魏淑子焚尸的那晚,鲈鱼掌柜按吩咐,给管师傅灌了一坛黄酒。管师傅趴在床边吐得天昏地暗,喝进去的酒是褐色的,吐出来的却是红水,像喷血似的。
  鲈鱼掌柜给吓坏了,扶着管师傅大叫:“管哥,老管,你你,你没事吧亲!”他被吓得语无伦次。
  吐完之后,管师傅发黑的脸色恢复红润,气顺了,滴着红水说:“小鱼,倒水给我漱口。”
  鲈鱼连忙跑出去打盆水来,给管师傅漱口擦脸擦身,心里还七上八下的,问说:“管哥,感觉怎样?”
  管师傅说:“好多了,胸也不闷,头也不晕,就是身体还发虚。”
  鲈鱼白着脸说:“当然发虚,你吐了多少血,我,我去喊救护车。”
  管师傅说:“不用,不是血。”
  鲈鱼掌柜闻闻看,确实只有酒味没有血腥味,心头大石这才往下放了放。
  管师傅伸手拍拍鲈鱼的肩,说:“鱼小爷,这回辛苦你了,我没事,你赶快去村里看看,看看其他人怎样。”
  鲈鱼掌柜红着眼说:“真没事吧?别等我出去再回来,你人就躺平不动了。”
  管师傅眼一瞪:“乌鸦!你咒我死?”
  鲈鱼掌柜出了口气:“脾气还在,看来死不掉。”
  管师傅翻他白眼,躺回枕上,虚弱地挥挥手:“去吧去吧,记得带口饭菜回来。”
  “想吃就更死不掉了!”鲈鱼掌柜摸摸管师傅的额头,没早前那么烫,又量了体温,三十七度八,基本是退烧了,喂他喝了半杯水,还要再唠叨几句,被管师傅连骂带赶哄出门。
  鲈鱼在去余庙村之前,先给村长打了个电话:“赶快给病人灌黄酒,看到吐红水不要紧,不是血,我家老管吐过就退烧了!”
  村长赶紧把这消息传开,连珍藏多年的老坛酒也给抱了出来,对病人家属说:灌!一个劲儿地灌!吐出来就清爽了!
  等鲈鱼掌柜赶到村里,已是夜里十一点,村头还亮着灯,睡不着的村民在村头空地上搭凉床,把桌椅电视全都搬了出来,二十来人聚在一起开大会,个个脸色凝重。
  鲈鱼掌柜的心凉了半截,这不是灌黄酒灌出问题来了吧?那他不是害死人了吗?
  村长见了鲈鱼,上前握住他的手,说:“小卢,多亏你通知得及时,这会儿都好受了,唉!”
  鲈鱼掌柜松口气,心想:这不是好消息吗?怎么大伙儿都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村长说:“能吐出来的是好受了,可空茧子里的人没回来呀,你说那三人究竟是去了哪里?就找不回来了吗?”
  看了那空茧子里遗留下来的毛发和血,鲈鱼掌柜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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