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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得远远地,伶舟袭夜皱眉望着站在台上镜眠:〃这样是不是有些太明显了?〃
伶舟颜约道:〃是很明显,但是一般人摸不清状况,也不敢贸然上台挑战镜眠。说不定这一着,真的就让她得了弦佩去。〃
伶舟袭夜道:〃我倒还当真有几分佩服尉迟月。〃说到这里,瞥见在一旁掩唇轻笑的轻歌,伶舟袭夜杵了她一下:〃又不是夸你,你笑什么。〃
这时正赶上尉迟月从台上走下来,来到他们面前,一把揽过轻歌,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轻歌笑得更开心,直看得双毒两人都一阵发毛,背过身去。
〃姐,那个轻歌不是墨疏的姬妾么?〃
〃小声点……她是墨疏的夫人没错,但是轻歌喜欢的是尉迟月,你也看到了。他俩现在不吵架,好得不得了。〃
〃……墨疏像是不在乎啊?〃
伶舟袭夜看了一眼,发现伶舟颜约正一脸深思地看着擂台上的人。不由叹了口气:〃我说,轻歌是轻歌,镜眠是镜眠,你就别想了。〃
他们这里正说着,主角现在却在台上纠结。
镜眠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上台来和尉迟月打一场,在打的过程中,找各种机会、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观察白公子的反应。她一定要知道,白公子究竟是不是师父。
谁想到尉迟月这么干脆,倒叫她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转头看向高台上,白公子依旧如石雕一般静静坐着。墨疏这会儿也在上面,见到镜眠看过来,他微微皱了一下眉,然后侧过头去对白公子说了几句话。
然后,镜眠看见白公子点了一下头。
她抿了抿唇,不能就这么结束了!但是眼下的形势,显然是没有人再敢上台了——镜眠向台下扫视了一周,看到的尽是一张张不忿而带着惊讶的脸,恨不得一刀把她砍了的表情。
她郁闷了,你们想砍就上来砍啊,何必客气。
突然,擂台的另一侧,一道灰色的身影闪过。镜眠一阵轻松,终于有人上来挑战了!
再看这人身手居然颇为利索,轻轻巧巧地由半空落下,稳稳站在她面前——说来也是,这个时刻敢上来的无非两种人:武功高强者、亡命徒。但是当镜眠看清这人相貌的时候,却忍不住愣了一下,这人恰是个熟面孔。
一双细眼死死盯着镜眠,那人抱拳:〃天魔教副堂主,章恕,请姑娘赐教。〃
敢情是碰上了一个武功高强的亡命徒。
之前在地下的魔教据点里遇到章恕的时候,镜眠就知道他武功不弱。她刚刚只想着有人来挑战就好,却没想到会遇上这样一位难缠的主儿。他刚刚在尉迟月在台上的时候不上来,却偏要在她在台上的时候挑战,明显是不想让她好过。
经验告诉我们,当一个人故意来找我们麻烦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避开。
而事实告诉我们,当怎么避开也避无可避的时候,我们只能硬着头皮,上吧。
镜眠对着章恕回礼:〃请前辈赐教。〃
章恕点了点头,长剑出鞘,没有停顿便向着镜眠刺过来。镜眠没想到他速度会这样快,连连后退了几步才格挡了开。台下此时一片唏嘘,都道原来镜眠是没什么本事的,差一点叫她骗过去,连带着尉迟月也被骂了。
镜眠听得很憋屈,但也无暇去顾及,将注意力集中在眼下的比武上。十几个回合过后,她才回到了正常的状态,虽然和章恕过招无法占得上风,但是至少一来一去,有攻有守,没有处于劣势。
台下议论的声音小了,人们开始聚精会神地看比武。
镜眠一边打,一边研究章恕的武功。
魔教功夫的路数没有什么稀奇,只是一个〃邪〃字而已。像什么直取要害、戳人琵琶骨、挖人双眼等等为正道不齿的招式,魔教的武功却从来不少用。于是魔教的武功也就相对比正道厉害一些。
这就好比你要打别人,代价是别人在你身上打一拳,你也许可以接受。但是如果你要打别人,代价是别人刺瞎你的眼睛,你自然就不能答应了。于是你会放弃打别人,转而保护自己的眼睛。
而镜眠现在的状态就是:必须打别人,还要保护自己的眼睛。
她打得小心翼翼,而那一边章恕却更加心惊。镜眠收敛了自己的招式,所以台下的人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她用的是哪一派剑法,有的还道是浮雪的自创武功。但是章恕在同她过招的时候却已觉出来,她用的武功极其厉害,似乎……是七折莲。
章恕之前只知道镜眠是墨疏一边的人,却没想到墨疏居然连七折莲都传给了她,再加之她又自称是浮雪的徒弟——虽然此事可信度不高,但是看镜眠如此从容的状态,他不禁在心里打鼓:本来就是为了找这丫头不痛快才上来的,目的就是她不痛快,自己就觉得痛快。
别到最后把自己的命找进去,那就真的痛快了。
镜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只见章恕的招式突然变了变,身形也随着向后错了几步。她正诧异他此举是何用意,就看见他脸上变得狠厉的神色,心里咯噔一下。
他要干什么?
和台下大部分看不懂的人一样,双毒他们一行人的表情也很诧异。但是尉迟月的神色却已经开始凝重。
高台之上,墨疏面上亦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章恕直退到了擂台的另一侧,向后倾斜了身子,双手在空中交叉而过,摆出了一个奇怪的姿势。
镜眠还未弄清他这姿势的含义,就感觉两道冰冷的疾风破空而来,直指面门!
魔教的暗器有多厉害,没人能确切的知道。
镜眠一惊,急忙挥剑格挡,章恕用的是袖箭,一次两支。镜眠毕竟是经验不足,对于挡暗器的手法,根本就没人教过她——她学的招式是用来和人打架的,换成和无孔不入的暗器打,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第一轮暗器过去,她方摸索出一点点门道,第二轮又迎面袭来。
这一次对的是她下盘,后来又有第三轮、第四轮攻势,章恕的袖箭不知有多少支,他一边向镜眠的各处要害发过去,一边在镜眠躲闪的间隙抢近她身侧攻击。镜眠咬着牙与他对抗,不时有躲不开的小箭扎进皮肉,身上一阵阵刺痛。
这袖箭说起来不算太恶毒,箭尖上没有喂毒,但是身上被扎上三五下的感觉却也绝对是说不上好的。
冷汗顺着额上滚落下来,流进了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镜眠飞快地抹了一把眼睛,抬头望向高台——墨疏紧绷着一张绝美的容颜望着擂台,神色冷峻。而白公子那一边,竟还是无所动容。
没有时间了。
镜眠向前踏了一步。
章恕见此,连忙举起双手又一次按下了机关,袖箭直对着镜眠的心口射去!而镜眠居然不躲,脚下轻轻一点身子跃起半分,两枚银亮的箭就这么直直没入了她肋下,两缕鲜血顿时涌出来。
墨疏〃啪〃地一声将椅子的扶手拍得粉碎:〃休战!〃
镜眠听见了,微微抿了抿嘴角,动作却不停下,无顾身上的伤,挥剑飞身而下直取章恕心口。
章恕在她强受那两箭的时候就发觉形势不对,此时反应极其机敏,身子向后一仰躲过了镜眠的剑尖。却没想她刚刚那一招只是虚晃,剑锋在半空一转,划向章恕的右手腕。
轻微的一声裂响,袖箭的绑带被削断,镜眠趁章恕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抢上一步,拽住章恕的袖管将滑落的袖箭抢了过来。此时却忽听〃啪嗒〃一声,居然是另一边的袖箭也掉下来。
镜眠一愣,想了想才明白——原来这袖箭是用一根带子绕过肩膀,固定在左右手上的。
章恕此时颜面尽失,对着镜眠目眦欲裂,旋身欲捡地上的袖箭反击。镜眠反应极快地用脚尖把那袖箭踩住,一捻,然后迅速踢下了擂台。
在章恕起身还击之前,镜眠已拉开了手中袖箭的机关。她像是忙乱中手不稳,明明开始对准的是章恕,但是扣下机关时手却向上斜了几分——这一斜,看似只是普通的失了准头。可是那袖箭却直直向着高台上飞去!
墨疏这个时候才明白,镜眠想干什么。她之前受伤、抢袖箭,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