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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铁不成钢地推开他:“算了,你不懂!”可走了两步,又觉得这事也只能问大哥,又怀着谄媚的笑容退了回来主动扯住他,“大哥大哥,我就请教一个问题。若是大嫂长得比你高的话,你还会爱她么?”
大哥虽被我绕晕了头,但还是道:“这涉及尊严。你嫂子若比我高,我一开始便不会在意她。这样让男人没面子的女人,我是躲也躲不及的。”
看我惨白着一张脸一副风里来雨里去摇摇欲坠的模样,大哥特别关照了一句:“你可是在夫子那里被他讲学的内容给吓蒙了?对了,傅桑鲜少去听讲学,但我听闻他今日竟是去了,你可有见到?”怕我分不清是哪个,他还好意地描述道,“就是所有学生中面容最俊最不爱理人的那个。”
我苦着脸冲大哥摆手,示意他快些走,自己难过地绕回了寝殿。
何止是见到了,估摸着他该是要烦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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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再见傅桑,他足足高了我一头还有余。
远远见着我,他竟是唇角一勾主动走了过来:“西海七公主?好久不见了。”
同我一并讲着我六姐与东海太子之事的东海长公仓茗主看见傅桑立马吸了口气,活脱脱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彼时他已承了南钟皇的位,高不可攀,只是埋首看我时眼角的那抹不屑与居高临下让我心底有些不好受。
我笑着同他打了个招呼:“还是先要恭喜南钟皇顺利承位了。不过也算不上说是好久不见,今天的话……”我表面装出神婆的样子掐着指头盘算,其实心中早就有谱,“今天距我们上次相见刚好三年,隔得也不是太久。”
仓茗在旁边悄悄戳我:“你同南钟皇认识?”尾音因激动飙的很高。
我忽略掉仓茗的话,只听傅桑意味深长地同我道:“三年不长,但很多事情都足以改变。”
这话不假。
我开心地望着比我高出许多的傅桑,总算是觉得苦心没有白费,看来缩矮的补药还得继续吃。虽然这些年觉得那药无非是为了骗银子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疗效,但好歹还是有那么些心理安慰。
六姐曾苦口婆心地告诉我男追女难,女追男易,示意我要学会把握住机会主动出击。虽然她自己在这一项上失败的很彻底,但不管怎样她的失败反而更是激励了我。
宴席结束之后傅桑正在同另一位男神仙讲话,我笑眯眯地站在旁边等他。同傅桑说话的那位男神仙明显开始走神,时不时用余光瞟我,这让傅桑终于停下与他的交谈,微微侧身:“七公主还有什么事?”
我靠着那颗玉桃,示意他继续:“无事无事,就是之后想同南钟皇一起走走逛逛。你们继续谈正经事罢,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子。”
傅桑咬紧了牙:“你不用等了,我没那闲逛的心思。”
大哥曾说过傅桑十分注重礼节与面子,看他就要心狠手辣地拒绝我的邀请,我只能噙着更凶残的笑容一点也不善良的道:“南钟皇同我,没的三年前来的亲切了呢。记得那时候初次见到南钟皇时,因我比您就高出那么一些……”
对方那位神仙已经露出了很感兴趣很希望我继续说下去的表情,傅桑急忙打断:“我稍后再同你继续谈这件事,你是不是误会的深了?本来男女就有差异,这事我去翻过古籍,古籍内说后来居上的情况很正常也很常见。”
那位男神仙低低笑了几声,我与傅桑齐齐望了过去,他连忙笑呵呵地摆手:“不用管我,其实我手头也有不少的事情等着处理,那你们有事便先谈吧。”他拍了拍傅桑的肩,“好好干。”
说罢,那男神仙便识趣地走了。
傅桑黑着一张脸望我,我却毫不在意。
虽然在许久之后的大婚之日我才晓得,那天同傅桑说话的那位男神仙,原来便是伟大的天君,彼时傅桑正在同天君谈及正经公务,却被我走过去给突兀打断。
我也觉得自己很冤。我素来住在西海不怎么上天,哪里知道天君竟是这么年轻。
话说回来,四海之内的规矩与天上还是略有不同的。
神仙修为的突破是要经受各种各样的劫后再受道天雷方可达成,四海虽然也差不多,不过我们的劫却要专一又有意思的多:若是在万岁前找到真心爱惜自己的人,便可免于被天雷劈。所以四海的神仙又戏称这是一次躲不过的情劫。
虽说这些年四海之内被天雷劈过的人实在太多,不过谁也不会犯傻到把伤疤留在脸上招摇,顶多是在家躺个两天,待不那么痛了便自己偷偷将疤用法术除掉,装出自己是有人爱的样子。
而让我真正觉得很悲伤的是,都说西海除了太子的情路还算顺畅,几位公主都走的很不顺,但实际上来看大家之所以会这么说都是因为太谦虚了。
因为西海七位皇子公主之中,真正被天雷劈过的,就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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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天真的以为,我追着傅桑跑追了足足七千年,即便对方是块木头也能感觉到我的情意何况傅桑虽然看上去情商低了那么些可好歹还是位有五感的仙皇。
所以只要我坚持,他一定会感动,然后慢慢地接受我。
直到仓茗来西海同我聊天时不经意间透露出了一些消息:“昨日我去问南钟皇一些问题,可去时才发觉他竟是累的伏在案上睡着了,嗬嗬嗬。”她笑得很不矜持,“我便取下架子上的一件外衣替他披上,不想南钟皇在那刻竟是突然醒了。那眼神看得我,嗬嗬嗬。”
我满脑子的想法搅乱成一团,然后则被仓茗公主那嗬嗬嗬的尖厉笑声所占满。
我还从未去过天上,更没有到过那座属于傅桑的宫殿。
从仓茗的话语来看,傅桑对她是十分欣赏的,这让我很不安,但又小小期待这都是假象。
直到仙音凰皇大寿,我与傅桑以及仓茗公主共聚一会。
那日我早早地便去了,打听到仓茗竟是有幸坐在傅桑的左后侧。于是我便想着在仓茗进去之前拦住她商量着可否换一个位置,但仓茗对傅桑的那份心也是十分坚决,我去求她就好比是自取其辱。
我在殿上又去央傅桑,想着众人面前他该不好拒绝我的要求。不想他完全假装没听见,只顾同仙音凰皇敬酒,我听见了仓茗不屑的轻笑声。
于是祭出了法宝,这招虽让傅桑迫不得已同意换了位,但我并不开心,看得出傅桑也不甚开心。整个筵席过程中我故意将话说得很大声,但他一直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只沉浸在歌舞杂技之中。
寿宴甫一结束,我正想再接再厉扯着傅桑说些话,不想却被仓茗先了一步。我正盘算着如何才能做到在不伤姐妹情分的情况下又从她手里抢过傅桑,耳朵忽然被人狠狠揪住。我竟在这里见到了我六姐,难道是爱的痴狂出现了幻觉?
六姐虽然压低了声音,可这还是无法阻止她扭曲的面容:“你!今日是什么日子你给忘了?”
我抖着手指向那边正受着别人敬酒的仙音凰皇:“是他老人家寿辰。”
六姐拉住我的耳朵拖着我就往外走:“真要被你气死,今日是你满万岁,满万岁的日子啊!情劫过不了会受天雷劈你懂不懂!你连自己生辰都不晓得,你怎么会活得这么糊涂呢序莲!”
我发誓,我是真的忘记了。
回头去望傅桑,他仍旧在和仓茗公主交谈,面色温柔,我不曾见过。
心中忽然很害怕天雷的到来。
我坐在西海旁边望着天,那里一片晴朗。
傅桑虽然对我总是不冷不热十分冷淡,但这些年至少他只肯让我一个人缠在他身边。呃,纵使半路冒出来一个仓茗公主,但今天筵席上他好歹也帮我换了位置让我坐在他后方了不是。加上初时的不寻常开头,他对我的心意或许自己都没有发觉,但老天肯定能查明一切……
我正自欺欺人欺得很开心时,晴空万里之中却是劈下一道天雷,不偏不倚落在了我身上。
又一次呆住。
似乎有一股焦糊味,而且,明明被劈到的是脸,怎么那味道像是从心口出飘来的呢?
这七千年来我一次都没有哭过,但今天突然就想哭了。
六姐过来轻轻拥住我,替我擦掉眼泪:“算了。”
这到底该怎么去算,怎么去了?
六姐又道:“谁年轻时没遇到过几个奇葩,他没有珍惜你是他的损失,以后他会后悔的。”
这样的安慰原来有一天也会落在我身上,真是报应。
我鼻子泛酸,出口语调怪怪的:“不准你这样说他。”
六姐拉我起来:“那个他,是南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