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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檀似乎从来没有笑过,此刻当然也保持了贯有的表情:“你看了她七世,就算因果轮回,人的性格总不会差离太远。你觉得她是那种拿不准主意、喜摇摆不定之人?”
东风陌想了想,道:“似乎不是。”
孟檀摇头:“家国仇,男女情。一切命数都拼不过情字,故而我真真讨厌司情仙官。”
东风陌震惊地道:“咦,原来司命仙官也会有讨厌的异性么!?”
孟檀:“……我有没有说过我一直都很讨厌你。”
顶了几句话过后,不出一会儿两位看上去尚算有些资历的医官便带着医童侍卫以及各类侍女,大大小小统统共约有数十人蜂拥而至。
东风陌早一步先匿了,此刻站在角落里四处张望:“想容去了哪里?”
孟檀漫不经心地示意东风陌可以离开:“大概寻了块地方独自纠结去了。这么一场动静闹腾下来司情仙官应该有所察觉,我不愿与他碰上,这就先走一步。你要不要同我一道?”
司情仙官历来人缘不错,只是貌似与孟檀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节。东风陌也能看出这过节的背后一定不那么简单,他明哲保身惯了,此刻当也不例外:“我同南钟皇另有约。”
孟檀懂了他的意思,格外麻利地挥手离开。
更令人惊讶的是,孟檀走了还不到一盏茶的时辰,司情仙官果然施施然地出现在这处。
东风陌不常往他那里走动,以致还不知晓这位司情仙官到底姓甚名谁。但是很显然对方也仅仅知道东风陌是位列仙班的星史仙官罢了,看得出司情绞尽脑汁想了想,可惜最后还是放弃。
“星史仙官,近来可好?”
“还好还好,司情仙官别来无恙?”
“承蒙您的福,还算不错。”
客套到没有意思的话令另两个男人都有些尴尬。司情仙官背着手看了看乱成一团的大殿,灵敏的鼻子轻轻嗅了嗅:“孟檀来过又走了?”
东风陌暗自佩服司情仙官好鼻力,奈何表面仍是要装的一片正经:“您是说司命仙官?好似在这里瞥见了她,但我与司命向来都是不熟悉的,也不能确定。怎么问起这个来?”
司情仙官五官生得深邃又凛冽,让东风陌看着觉得有些眼熟。司情道:“说来话长。”他望着正被医官翻来覆去点穴切脉如被俎鱼肉一般的萧悟道,“司命局点下的这位七世苦命人与萧悟恰巧正是我司情馆记载于案上的良缘,前尘旧事牵扯不清,与孟檀说到翻脸而已。”
东风陌觉得这不是司情仙官的错。以孟檀的烂性子,她和任何人都是有翻脸的可能,这刻当然是设身处地的表示理解:“难为仙官了。孟檀重男色,萧悟又是七世好命,的确棘手。”
不巧的是他这番见解并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附和。
司情颔首,缓缓回头一字一句地道:“七世好命?萧悟的上一世便是七世的最后一世了。星史仙官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
东风陌顿时有种被傅桑和孟檀深深蒙骗了的感觉。不,明知他被蒙在鼓里,不仅不说破反而侧面诱导他陷得更深,这比实施最初的蒙骗更为可恶。
他脑中这样想着,口里不自觉的便是把其言语化,司情再一次侧头看他:“莫不是,这件事星史仙官是听孟檀亲口说的?”
东风陌开口苛责:“她伙同南钟皇这样调戏我是为何!”
司情被东风陌义愤填膺的那个“调戏”二字逼得活生生僵了一僵,但片刻后便调整好状态很是理解与包容地安慰东风陌:“南钟皇我不大熟悉,但是孟檀。”他低而短促的冷笑了一声,“我只一直都很想知道,会自称自己为夜空中闪烁繁星的女人,到底是有一个怎样脑子。”
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啊。
东风陌觉得有一股阴冷的风刮过。果然他对司命仙官的认识依旧不透彻,因为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办法想象出整日沉着一张脸的孟檀是该要用怎样的语气和表情说出这样的话。
司情仙官说这话本没多想,说出口后大约也是觉得不合适,便说起别的:“但是孟檀竟然唆使想容行刺萧悟,实在是高招。拆掉了他们之间的良缘不说,还让想容七世苦命的罪孽加重,好狠的一颗心。”
东风陌不知他是在说想容能对萧悟狠的下心行刺,还是孟檀想出这一招心比较狠。
前一种说法得过且过暂时还追究不清楚,但至于后一种么,不得不说孟檀真是替东风陌背了好大一顶黑锅。
东风陌虽不知道司情与孟檀之间的恩怨情仇,至少表面上看去二人很不对盘,他也就不打算承认真正唆使想容并善意提供凶器的是他本人,表意不明地道:“司命仙官看上去不是那么毒辣的人。”
司情委婉地道:“星史仙官委实单纯。”
这还是东风陌长成这么大以来第二次听着有人说他单纯。遥记得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形容他,还是因为某次不小心踩着了某位仙子的衣裙后,那位仙子对他莞尔一笑时那种呼吸骤停的心跳加速的反应让傅桑给打趣了一番。
虽然日后逐渐成长起来的东风陌多次尝试了以各种不同方式不小心踩到了许多仙子的衣裙,也阅尽了许多不同含义不同深度的微笑,但是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再也没有了。
但他也能够体会得到,司情仙官这里所说的单纯与那时他所经历的单纯,绝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含义。
凡事遇上了孟檀,似乎都不能以常理或者常情来推断。
虽说在日后的日子之中东风陌逐渐搞懂了自己对仙子的微笑没了感觉反而是对某些仙童的微笑非常有感觉这一症状到底是为什么的原因,并渐渐看透了孟檀不是不会笑而是笑起来实在是姿色太艳才导致她长期这样慢慢就形成了这样一种普遍在男人身上才会发生的我们通常称之为面瘫的毛病。
但在这一刻,看样子东风陌还得再去一趟傅桑那处。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有敏感的姑娘已经看出来》0这篇故事中绝对的男女主角并不是想容与萧悟,甚至可以说,我花了整整一篇在侧面刻画孟檀啊……
我是多么迫不及待想放第三篇》0面瘫男与面瘫女什么的,最有爱了
【 璧月流长·廿四桥 】
三年前,鸿梁城。
“爷,可否还要继续听下去?”
随从的话把正沉醉于词曲之中的萧悟弄得微微怔了怔。他用下巴点着被几道帘子隐隐绰绰遮挡住身形面容,还在台上还在莺莺唱着的姑娘,道:“去向鸨母打听她叫什么。”
几个跟来的随从面面相觑,但有一人还是去了。
那随从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只说话时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自在:“爷,这姑娘花名想容。鸨母说她不陪客只唱曲……但只要恩客开口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拿来三万金株,一切好说。”随从偷偷观察萧悟的神色,“但小的以为,万花齐放不必执迷一株,况且根本不知道这想容到底是何模样,鸨母应该是随口一提,亦不当真。”
萧悟默了许久,连倚在躺椅上连姿势都不曾变换。
随从刚刚将腰直起,他却忽然开口问起:“你们说,她的花名为什么是叫想容?”
这几人之中再怎么说还是有人通晓文墨,此刻半是轻蔑半是奚落地道:“云想衣裳花想容。花想容是过去汴京城内有名的歌妓,那鸨母自以为识得几个字便想借着名字的运势再捧一个黄莺儿,哼。”他带着些讨好的语气对着萧悟道,“难道她们是不知道最后花想容是如何死的么?”
本是要借此贬低鸿梁城的这些烟花女子,萧悟听过之后却不见笑意:“花想容的死可是有数十位外族将领齐齐陪葬,你在向我暗喻什么?”
那开口之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辩解的话也不敢再说,直接跪下请罪。
萧悟像是困了,挥手让另一人过来:“派人取三十万金株给鸨母。”
这行径看上去实在是有些荒唐,立于萧悟身后一年纪看上去稍长者上前一步道:“若说喜欢这个歌妓那么赎下她带回去即可。但鸨母明显是为了打发我们而胡乱码价,这样一掷千金到底值不值得?”
“三十万金株算什么,告诉鸨母,我会每隔三月奉上三十万。况且,就算她要的是五十万又或百万金株又何妨。”无视其余人的表情,萧悟松开袖口似笑非笑地道,“日后这个国都将属于我们,区区三十万,就让她们再得意一番。”
随从们表情这才缓和了些。
萧悟出去时赶巧遇见想容抱着一把琵琶从帘子后绕了出来,她深深垂着头让道站于一旁表示请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