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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比较少的队伍里,我前面的女人租了三盘录像带,还买了三包可用微波炉加热的爆米花。
那老板仍然需要把胡子刮一刮。我问:“你一定卖了很多爆米花吧?”
“销路是不错,大部分的店也都卖……我认识你吗?”
我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只有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吉姆·费伯替我印了一整盒。他看看名片,又看看我,我提醒他:“六个月之前,我的朋友租了一盘《冲锋敢死队》,我……”
“我想起来了。现在又有什么事吗?可不要告诉我又出事了。”
“不是。我只是因为另一件事而必须追査那盘录像带的来源。”
“我想我跟你说过。那是一个老女人拿来的一大堆录像带的其中一盘。”
“没错。”
“而且我还告诉过你,在那之前或之后,我都没有再看见过她。六个月都过去了,还是一样没再见过她。我很想帮忙,可是——”
“可是你现在很忙。”
“当然,每个礼拜五晚上都是这样。”
“那我等你比较空闲再来好了。”
“这样比较好。可是,我不知道还能告诉你什么。没再听过其他顾客抱怨,所以我想那是唯一一盘被录进脏玩意儿的带子。至于它的来源和关于那个老女人的事,我所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你知道的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要多。明天大概什么时间较好?”
“明天?明天是星期六,我们十点钟开门,中午之前都没什么生意。”
“那么我十点钟过来。”
“这样的话,你九点半来好了。我通常都会早一点来处理一些文件,我让你进来,开店之前还能多聊半个小时。”
第二天早晨,我一边吃着蛋喝着咖啡,一边看《每日新闻》。一个住在华盛顿海茨住宅区的老妇人坐在家里看电视时被流弹射中头部,死了。这桩命案真正的牺牲品被送进哥伦比亚长老会医院的急诊手术室,还没有度过危险期,才十六岁。警方相信是因为吸毒引发的枪杀案。
这名妇人是今年第四个被打死的无辜受害者。根据去年的记录,有三十四名无辜的人被枪杀,《每日新闻》还宣称,九月中旬这个记录可能会降低。
离钱斯艺术馆不远的公园大道附近,一名中年妇女正在等红灯,一名男子从一辆没有牌照的白色货车中探出身抢夺她的手提袋。为了怕被偷抢,她还特别把皮包斜挂在脖子上。货车扬长而去,她被拖着直到被勒死为止。这则新闻旁有一小段文章,提供妇女一种背皮包的方法,被抢时它能让身体上的伤害减到最低。甚至有专家建议:“最好连皮包也不要带。”
一群青少年穿过皇后区的森林公园,发现一具几天前在伍德海芬区被绑架的那个女人的尸体。她在牙买加大道上买东西,一辆浅蓝色的货车停到路边,车后跳出两个男人把她推上车后跟着也爬进去,然后车子便疾驰而去,没有人来得及记下车牌号码。初步检验的结果,发现除了有被强暴的痕迹之外,胸膛以及下腹还有几处刺伤。
不要看电视,不要带皮包,不要上街去。老天!
我九点半抵达录像带店,老板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还穿了一件清爽的衬衫,他领我去后面的办公室。他还记得我的名字,并且自我介绍说他叫菲尔·菲尔丁。我们握了握手,他说:“虽然在名片上没有注明,可是你一定是调查员吧?或者是跟那行差不多?”
“差不多。”
“跟电影里似的。如果能,我真的很愿意帮忙,可是半年前我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什么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打烊之后,我留下来又查看了一下记录,想也许会找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可是没有用。除非你还有什么办法我没想到——”
“那个房客。”我说。
“你是说她的房客?就是那个有一堆录像带的人?”
“是的。”
“她说他死了还没有缴房租是吧?我的记忆有些模糊了,对我来说这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我很确定她卖他的东西来抵房租。”
“你说这是七月的事。”
“所以如果他死了,或是不在城里——”
“我还是想知道他是谁。有很多人会买一大堆录像带吗?印象中,大多数人都是租的。”我说。
“说了你会吓一跳,”他说,“事实上我们卖出的录像带很多。尤其是经典儿童电影,像《白雪公主》、《绿野仙踪》,还有《E。T。》,卖得非常好,现在正在卖《蝙蝠侠》,可是没预期的那么受欢迎。很多人都会买自己最喜欢的影片,当然另外还有运动以及教学的录像带,不过那是有别于电影的另一个范畴。”
“依你看,会有很多人买超过三十盘录像带?”(文-人-书-屋-W-R-S-H-U)
“我猜不会,买一打以上的人就很少了。不过不包括运动或美式足球赛的带子,和我这里没卖的色情片。”
“据我推测,这个房客,就是那有三十盘录像带的人,可能是一个嗜电影成癖的人。”
“那还用说吗?这家伙有《马耳他之鹰》的三个版本,还有一九三一年里卡多·寇蒂兹那一版——”
“你说过。”
“是吗?我想我一定讲过,因为实在太奇怪了。真不知道他怎么买到那些玩意儿的,我从来都没在目录里看过这些片子。这家伙八成是个电影狂。”
“所以除了那些用来保存的录像带,他一定偶尔也会租录像带。”
“哦,我懂你的意思了。是啊,绝对错不了,人们偶尔会买一些片子,但大部分还是租的。”
“而且他就住附近。”
“你怎么知道?”
“如果他的房东太太住附近——”
“哦,没错。”
“所以他很可能也是你的客人。”
他想了一下。“当然有这可能,可能我们俩还聊过黑色电影呢。可是,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把所有顾客的电话号码都输入电脑了吧?”
“是啊,这样省事多了。”
“你说她是在六月的第一个礼拜把那些录像带拿来的,所以他的记录一定在七八个月前就停了。”
“那种记录我有一大堆。有人搬家,有人死了,还有些人的录像机被入室盗窃的孩子搬走了,有些人则是跑到前面几家去租,更有些人隔了好久没来,后来又再冒出来。”
“有多少人从六个月之前就停了?”
“我怎么知道?不过应该查得出来,你何不坐下来或四处逛一逛,也许可以找到一部想看的电影。”
他把事情处理完已经过了十点钟,可是仍没有客人上门。
“我告诉过你早上的生意很清淡。査到的名字一共二十六个,都是在六月四号之后就停止的,而他们在之前的五个月里至少都来租过一盘带子。也许如果他病了很久,一直都待在医院里面——”
“就从你查到的先开始吧。”
“好,我把姓名和地址复印给你,不过不一定会有电话号码,很多人,尤其是女客是不留电话的,这一点不能怪她们。另外还有信用卡号码我得保密,所以没印下来。除非那是你追查某个人的唯一方法,我倒可以破例。”
“我想不用。”
他把名字印在两张有格线的活页本上,我浏览一遍,问他这里有没有让他会想起什么的名字。
“没有,每天见的客人这么多,记得住的只有常客,而且也不是都认得出他们或记得他们的名字。我把这二十六个人去年租的片子也査了一下,拿他们租的片子比对那人的录像带,但我还是看不出谁有可能是那个电影狂。”
“还是值得一试。”
“我也这么想。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个电影狂是男的,因为房东太太提起房客时用的是‘他’。这二十六个人里有一些是女的,不过我统统都印下来了。”
“太好了。”
我把纸折好,放在上衣口袋里,“很抱歉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真是谢谢你。”
“嘿,当我想到你们这些人在荧幕上带给了我多少乐趣时,怎么能拒绝你呢?”他笑了,然后正色道,“你是不是要打击色情集团?事情是这样的吗?”我迟疑了一下。他为了使我安心,连忙接口说如果不方便,他能够谅解,但至少等事情结束后,能不能哪天顺道过来告诉他后来到底怎样了。
我说我会的。
名单上列着的二十六个名字当中,只有十一个有电话号码,我先试着打,这样就不用在城里跑来跑去了。即使是这样,还是遇到很多挫折。很多电话打不通,有的就算打通了,也是电话录音。听到的三通答录机中,有一通的电话录音很可爱,其他两通只重复了后面的四个号码,然后请我留话,另外的四通,是由奈拿克斯电信公司的电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