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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人战场上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说不定刚往哪里一站,两方人都当自己是敌人,瞬间被砍成尸骨无存。
算了,还是安分一点,莫要妄图逆天。回想起华陨曾多次若有所思得念着:“这个皇帝……”连华陨都觉得他是适合这个皇位的吧,既然是他欣赏的人,那一定不会技止于此吧?
宸星没有跟着流民的队伍,而是钻入了路旁树林,尽挑小路走。
好久都没有去看陨哥哥了,不如去他家走一趟吧,不知道他家小孩有没有被他们折磨死。
正想着,生性敏锐的他察觉到林中有丝混乱的呼吸,是夹杂着紧张和杀意的气息。
宸星神经一紧,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只有树枝在轻轻摇晃。行走江湖时间并不长,不至于会有人设埋伏要自己的命吧。
他左脚踏前一步,右脚紧跟着一踩,身子闪入几块石头的缝隙中,以戒备的姿态观察四周。树枝又是无风自动,但还是没有人出现。
宸星挑了挑眉毛,敌不动我不动,于是闭上眼睛,倚在石上假寐。
大约过了一柱香,一骑马由远及近奔驰而来,马鞭急如雨点,催着马匹前进。
埋伏在林里的人顿时崩紧了神经。
宸星环抱住自己,似乎有些明白眼前的状况了。他侧耳倾听,在那骑经过刚刚冲过他躲藏的时候,只听马儿一声长啸,马上的人一声惊呼,整个儿飞出马背,摔倒在地。紧接着又是咻咻两枝箭破空而出,穿刺了肉体,那人惨叫一声,没了声息。
死了?应该是死了吧?生命一向脆弱如此。宸星喉中哽了一下。
埋伏在林中的人走了出来,听脚步声应该是三个人。
一阵唏嗦之后,其中一人道:“你回去禀报太皇太后,又抓到一个。”
宸星忍不住探头一看,看到一个人朝马匹来的地方奔去,另两个站在尸体旁边,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一封密函,应该是刚才发话的人。
他们到底帮谁的?宸星脑中浮出这样的疑问。刚才那人提到太皇太后,那应该是帮皇帝的,对吗?
也许是宸星这一动,发出了响声,那两人不约而同地朝他藏身的地方看来,明知道他们早有杀人灭口的动机,宸星还是对自己拙劣的躲藏技术懊恼了一番。
他们手握钢刀向逼来,宸星背靠在石上,听着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忽然明晃晃的钢刀插入了石缝中,宸星向右侧一闪,滚到了路旁,不等站稳,已经抓了一把泥土朝他们撒去。在他们抬手遮挡的瞬间,他箭步冲到跟前,空手夺过一人手中的钢刀,左右两刀就将他们砍倒,血顿时喷涌而出。
他叹了口气,随手把刀扔在地上,拾起地上的密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拆开看了。
“急!”上面只有大大的一个字。
如果说打埋伏的是皇帝的人,那截下的讯息怎么会是急呢?明明攻打的那一方占了优势啊?
宸星心下奇怪不已,于是在信使的身上搜索了一番,找到一块皇帝赐予的通行令牌,当下明白三分。
原来皇帝现在是内外夹击了,做到他这份上还真是够惨的。
那战马已折了脚不能奔跑,宸星无奈摇头,将令牌和密函一起塞入怀里,朝信使原先的方向奔去。能否及时找到并送抵,那都是天意。
当子寰从刘德方那里得知韩将军没能及时支援,而太皇太后又在这个时候召见他,便知道其中必定是她在搞鬼。
莫非是天要亡我吗?在跨进永静宫门槛时,他抬头望了下满天繁星。那其中必定有颗是秦狄,如果天要亡我,秦狄也必能能够阻止的。
子寰涩然一笑,迈进宫中,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在她们面前露出丝毫怯意。
一走进内间,子寰不禁一愣,屋内除了两位国母,还有几个和李家亲近的老臣。
“皇孙囚禁李大人,到底所谓何意?”还不等子寰行礼,太皇太后竟已经开口责骂了。
“皇祖母息怒,国舅他年事已高,实在是需要好好修养,皇孙以为宫里一切设施齐全,而且没人敢打扰他,最适合他养病了。”子寰耐着性子道。
“可哀家明明听人说是你强行把他押进皇宫的!现在他的义子谢源正率军攻打城门,京城百姓人心惶惶!这种大逆不道的荒唐事情也会发生在我大郦,你这个皇帝是怎么当的?”
子寰隐约察觉到她话中的含义:“谢源意图谋反,皇孙定会将他降服,按大郦律法处置。”
太皇太后哼了一声,眼角扫向她身后几个老臣:“几位都是先皇倚重的老臣,对这件事情怎么看?皇孙可以处理不当的地方?”
子寰抬头,威严地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将这些立场不忠的臣子的脸面一个个刻在心上。
几个老人被他这么一看,一个个低垂着脑袋,没人吭声。
太皇太后气急,点名道:“庞大人,你三朝为官,你怎么看待?”
一个头发胡子全白的老人颤颤微微地上前一步:“臣……臣以为皇上的确有不当之处,只是皇上还年幼,性子冲动了些,难免会有些出格的事,只要加以时日……”
“臣对庞大人的看法不能苟同!”庞大人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人插嘴进来,子寰看了他一眼,是和李家来往最密的陆大人,一直受李家诸多提携。“臣以为整件事情完全是因皇上的错误。李大人为我朝鞠躬精粹,呕心沥血,操劳一生,而皇上却因为他一次缺席早朝就大发雷霆,实在是有违尊长孝道。”
太皇太后听到陆大人的话,面色稍霁。对子寰道:“皇孙你身为一国之君都对老臣如此无礼,实在是天下百姓口中的笑柄,你可知错?”
子寰冷笑道:“皇祖母教训的是,等皇孙捉拿了谢源,自然会像国舅认错,朕会另外安排清幽之处,让国舅好好修养,颐养天年。”事已至此,他怎么可能轻易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你还真的认为你可以擒下谢源?”太皇太后怒道。
子寰双眼薄眯,言词顿然犀利:“皇祖母怎么知道皇孙擒不住谢源,莫非他有神人相助不成?”
“来人,将皇帝带回太极殿,没有哀家的吩咐,不许他出来!”她恼羞成怒,竟下令软禁子寰。
几十名守卫冲了进来,将子寰团团围住,可怜子寰身边只有区区六名侍卫。
“皇祖母对皇孙也想动刀动枪吗?”子寰也不禁恼怒。
“将他拿下!”一声令下,几名守卫试图冲上来,被子寰身边的人挡了回去,虽然人少,但毕竟是千里挑一的,是整个皇宫最好的。
他们围成一圈,将子寰护在中间,勉强退到殿外。却发现形势对他们更加不利,上百名守卫侯在门口,逼得他们寸步难行,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
“皇孙乖乖听皇祖母的安排,不要再一意孤行!”太皇太后也走了出来。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一整夜了,繁星已消失,东方露出鱼肚白。
虽是早春,可子寰已经汗透衣背,握成拳的手心里也均是汗水。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难道要功亏一篑?
难道韩将军至今还没有赶来?城门已经被攻破了吧?他们是否有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放火抢劫?
若不是有什么在支撑着他的精神,恐怕他早就崩溃了。
可是不行,他是帝王,是尊贵无比的君主。他有着他的骄傲,他的荣耀,他的自豪,可以失败但不能被消灭。即使认输,也要昂首挺胸。
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沉静,眼里的每一张脸都是表情,侍卫的忠诚,太皇太后的无情,她身后臣子的或无奈,或得意。
他几乎想大喊一声:“够了!”
他看到太皇太后张嘴在说什么,可是听不到,像是失去了听觉般。
是不是应该向秦狄说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遗留给我的东西。
在他绝望地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包围圈突然裂开了一个口子,许多人涌了进来。
子寰定睛一看,为首的是刘德方以及几个心腹,后面跟着文武百官们。
他们闯进包围圈,若无旁人的跪在子寰面前。
“回禀陛下,韩将军已经将谢源为首的一班乱党拿下了,现在正往皇宫赶来。韩将军大功一建,请陛下移驾去朱雀门迎接韩大将军!”刘德方朗声道。
“什么?”变化过快的形势,让子寰一时反映不过来。
“请陛下亲自迎接功臣!”众臣异口同声道,冲天的响声使人振奋。
“你是说韩将军已经将谢源擒下了?”子寰几乎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怕是几个心腹怕他遭到威胁,而使出的权宜之计,但再看那么大的架势,也不像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