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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壁书 作者:慕时涵.千叶飞梦(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4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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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绍拉拉萧少卿的衣袖,低声问:“少卿,夜宴至此,怎么北朝的太傅姚融还未到?” 
  “自是被烦恼缠身了。”萧少卿摇晃酒盏,轻悠的声音里逸出一丝模糊的笑意。
  夭绍疑惑:“北朝陛下大婚,他能有什么烦恼,竟敢不赴夜宴?”
  萧少卿不答却问:“还记得在雍州永宁城外飞虹桥断的事么?”
  “记得,难道这事和姚融有关系吗?”说起此事,夭绍突然想起在永宁城外见到的令狐淳,本能地看向八州刺史的坐席,岂料入目竟是连续几张席案空荡无人,八州刺史今日宴上独剩下青、雍、兖三位,令狐淳为首而坐,垂头颓然喝酒,脸色不见以往的英气,甚是恹恹疲惫。
  “先前听说北疆有乱,是以幽、并、冀三州刺史离都北上,”夭绍道,“可是为何如今宴上只剩下这三位刺史,凉、梁二州的刺史大人呢?”
  萧少卿微笑道:“这便是姚融今夜迟迟未至的缘由了。”
  夭绍摇头道:“我不明白。”
  萧少卿望了眼端坐高处、声色不动的司马豫,这才慢慢道:“司马豫初政立威之事,怕就是那条飞虹桥。令狐淳的刺史之位将难保,众辅臣争先恐后,几日几夜暗地里动作不断,角逐凶险怕是真正的战场亦拂愧不如,一着下错,整盘皆输。”
  夭绍道:“依你这么说,姚融是下错了棋子?”
  “也不尽然,”萧少卿顾盼殿间诸人各异的神色,含笑惬意,耐心对夭绍解释道,“傍晚时魏叔自宫外递来密报,说凉、梁二州刺史所带亲卫几日前在京畿之地犯下了杀人之罪。你想想,如今举国同庆之时,这般杀戮的发生无疑罪加三等,二州刺史难逃其咎。慕容子野身兼卫尉,裴伦是中尉,两人共掌都城护卫,此等凶案岂能让肇事者逃脱?只不过他们也懂时机,直到今日才将凶案提审,轻轻松松查出凶手来历,上报尚书省。苻景略手段雷霆,阿姐的册封大典后,二州刺史便被御史台的人捉去问责,而凉、梁二州为姚氏世代经营,姚融自要在其中周旋。两相比较,宴上迟到之罪倒不甚要紧了。”
  夭绍听罢不由感慨:“里面竟有这么多玄机。”
  “何止?”萧少卿轻笑,“这仅不过其中一二而已。你以为北疆之乱是无故而生的么?那令狐淳的罪名如此难逃也当真是国法不容的缘故么?所有一切,自是辅臣们明争暗斗的功劳,当然其中也不乏高人撺掇。”
  “高人?”夭绍困惑,“指谁?”
  “自然是在北帝身边出谋划策的人,”萧少卿含笑道,“眼下局势愈复杂,便对北帝愈有利,辅臣们皆有其短,明日朝上只能将新任雍州刺史人选的抉择大权交给北帝,不管辅臣们愿还是不愿、有意还是无意,北帝如今倒当真行了还权第一步。”
  夭绍默默颔首,想了一会儿,忽然一笑:“这其中可有一二是豫章郡王所为?”
  萧少卿一口酒呛在喉中,瞬间吞咽不得,任凭烈酒的热度沿着脖颈烧至脸颊。
  “为何这么说?”他好不容易喘平气息。
  “既对北帝有利,便是对阿姐有利,何况你竟这般清楚其中内情,必是时时关注,非身在局中无须如此,”夭绍微笑道,“而且我听舜华姑姑说魏叔曾到过曹阳驿站,可后来路上我并不曾见到他。如今却又为何突然出现在洛都?”
  萧少卿看了她许久,点头长叹:“所察不错。”
  “你让魏叔去做什么了?”
  “天机不可泄漏。”萧少卿故作神秘道。
  他二人在此窃窃私语评论北朝君臣,却不知高阶金銮上,司马豫正指着他们对明妤笑道:“看起来郡王和郡主的感情果然极好,不愧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昔日的冤家如今这般亲密,明妤亦是惊讶,轻笑道:“他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罢了。”
  “听说郡主和郡王在东朝已有婚约,这番他们送亲北上也是辛苦,”司马豫想起一事,向一旁的裴媛君请示,“母后,朕想将宫中珍藏的那对血苍玉赠给郡王和郡主,如何?”
  “血苍玉?”裴媛君眸色一动,不置可否。
  坐在她身旁的晋阳闻言眨了眨眼,依偎到裴媛君身侧,问道:“可是母后昨日许诺给萦姐姐的那对血苍玉?”
  裴媛君笑了笑,司马豫微微皱眉:“阿萦?”
  晋阳笑颜间一派天真明媚,说道:“皇兄,母后昨日和萦姐姐说起她的婚事。那对血苍玉母后想送给萦姐姐为贺礼的。”
  “是么?”司马豫放下酒盏,声色不动道,“不知母后想将阿萦许给哪家公子?”
  裴媛君望着阶下商之与慕容子野那席,含笑道:“我看国卿大人甚好,与萦儿亦相熟相知。这些年萦儿的病多亏国卿维系着,两人感情非同一般。如今赐婚也该是水到渠成之事。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司马豫静默片刻,方道:“母后问过商之君了?”
  “还未,总觉得如果陛下开口,该比哀家要适合。”
  “朕会询问商之君的意思。” 司马豫顺从接过话。
  裴媛君淡淡一笑:“那就有劳陛下了。宫中还有一对上古璃玉佩,陛下何不将此物赠给郡王和郡主?” 
  司马豫笑道:“是。”
  裴媛君这才看了眼明妤,微笑:“血苍玉一事,哀家事先做了主,还望皇后不要介意。”
  明妤忙欠身道:“臣妾不敢,母后的安排自有道理。”
  “还是皇后明理懂事,”裴媛君笑意深刻,转而打量满殿宾客,摇头嗔道,“奇怪,今夜宴上不但未见太傅大人,连徽儿也不知所踪。”
  明妤闻言心神一跳,拢在袖间的手指慢慢握紧。司马豫却不以为意,道:“大哥素来不喜热闹,想必是一人寻找清静去了吧。”
  “是么?”裴媛君笑了笑,不再言语。
  明妤这才稍稍平稳紧张的心绪,缓缓松出口气。
  殿内繁华喧闹,殿外清池岸边却树荫幽深,人迹寥寥,倒显得比往日更清寂几分。通往前朝宣政宫的松柏道上,灯影盈闪,司马徽负手站在道旁,静静望着前方。
  遥见一人身影映入烛火光晕间,司马徽忙快步迎上:“舅父。”
  来人黑绫锦袍,身材高大,灯火穿透夜色照亮他的面庞,勾勒出极深刻沉静的五官轮廓。他皱眉看着司马徽:“你怎么站在这里?”
  “舅父迟迟不赴宴,我担心有事。”
  姚融这才微微平缓了神色,疲惫地叹了口气:“暂时无事了,走吧。”
  两人并肩朝瑶光殿走去,司马徽打量姚融几眼,忍不住问道:“凉、梁二州刺史还在御史台?”
  “已回府闭门省过去了,”姚融揉额,笑意含着自嘲,“这个节骨眼上出如此状况,着实让我手忙脚乱了一番。不过一夜,之前所为尽是付诸东流……”
  司马徽沉默不语。
  踏上清池浮桥,银月斜照下来,将二人的身影在清风碧水间拉得格外虚幻缥缈。姚融心事重重,走到半途,蓦地止步下来,望着水面浮光,若有所思。
  “舅父?”司马徽催促道。
  姚融抬起头望着他,思量片刻,忽然一笑:“你还是想在陛下大婚后离开洛都?”
  骤然提起这个话题,司马徽不免一怔,半晌方道:“是。”
  “还欲去北方镇守边疆?”
  “是。”
  “舅父知道你逃避什么,但塞北苦寒,却非你这个皇子终身所待之地,”姚融望着他,慢慢道,“你自幼心纯性和,对陛下更是情义深厚。此番还政局势,你放心让他独自面对?”
  司马徽涩然苦笑道:“我还能为他做什么?”
  “当前便有你可为之事,甚至如今是非你不可,”姚融一字一句道,“为他镇守雍州,环卫帝都。”
  夜宴至子时散席,环绕宫城的洛水于月下汐汐流光,斑斓烟火浸沉过的夜空格外静谧深远。宫门大开,贵胄华衣联袂如云,婉转笑声染得凉风生温。
  停于宫门一侧的皂缯盖车于轩丽富贵的车马间摇晃驰出,悠悠驶上宫门前的御道,湮没于暗夜深处。
  车里烛火荧荧,郗彦与商之查阅着南北送来的谍报,沈伊左顾右盼百无聊赖,从袖间取出一壶酒,一口一口慢慢饮着。
  “这酒是自宴上偷出来的?”慕容子野斜身倒在榻上,本是昏昏欲睡,一闻到酒香,立即睁眼横了横沈伊。
  沈伊无辜不已:“本就是我席上剩下的,怎么说是偷?”
  “我不认识你。”慕容子野唾弃道。
  沈伊有美酒相伴,哪管他这几句嘲讽,心中想起一事,对商之道:“尚,明日我们不能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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