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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壁书 作者:慕时涵.千叶飞梦(晋江非v高积分2015-05-24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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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怎么会去那里?” 
  钟晔驾着马车,本亦在为密函上的事紧张担忧,然而此刻听闻偃真的疑惑,想了想,却不禁神色一松,双手拉拢缰绳,懒懒靠向身后车壁。
  且说今夜,原是一如往常惯例,偃真留守云阁,由钟晔跟随郗彦前来王府探路。谁料郗彦飘身入了王府高墙还不到一刻,偃真便纵马急匆匆寻来,虽依旧冷着脸一派端肃,却又难逃言词支吾,神色微慌。
  云阁密函,暗规矩,若逢郗彦或云濛不在,且是十万火急的书函,才可由总管偃真先行拆看。但未经主上允许,其他人等,包括钟晔,则一概不能擅自查阅。虽然这些年钟晔一直陪伴郗彦身边,此禁令对他而言存等于无,但车厢里那时正有两个不停吵架绊嘴的小大人,偃真纵是再焦虑,也不敢明目张胆当下就与钟晔谈及袖间密函的内容。
  好不容易等出郗彦,偃真观望他阅览密函的神色,竟是一丝波澜也未起的冷静。
  郗彦心思深远莫测,向来是山崩于前也不动声色的镇定,偃真倒也不以为怪,只是如此一来,他心中却是愈发地茫然纠结,才刚上路,目观耳辩确定四方无人后,便忍不住与钟晔商讨其中内情。
  钟晔道:“你也说了,尚公子无缘无故自然是不会去闻喜。他行事向来是别人再比不得的缜密大胆,想来这其中应该另有计较。”
  偃真听着不住摇头:“自从那日听说北朝皇帝的密旨后,我就总觉得哪里突兀。尚公子初为鲜卑主公,这等身份南下,一路必然内外夹击,危险重重,果不然……如今尚公子在闻喜被裴行所困,裴行恨独孤将军入骨,与鲜卑是血海深仇、誓不两立,又岂会善罢甘休?”
  “依我看,目前危险倒不至于,”钟晔沉吟道,“那北朝皇帝也不似寡心灭性之人,何况如今帝位仍不稳,若失去一直护佐他的国卿,牵一发而动全身,慕容一族、苻氏一族、塞北鲜卑……如此代价,谁赔得起?只要皇帝心思不变,裴行再狠再恨,也不会在此刻妄下杀手。”
  “但愿如此,”偃真微微透出口气,但心中还是有疑惑未除,“只是尚公子此行闻喜,着实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忘了吗?”钟晔忽然神秘一笑,压低声音道,“裴家还有个郡主,和国卿商之君有婚约在身。”
  “钟老还真是老姜弥辣,在儿女情事方面竟愈见得道了?”偃真横眸过去,话里嘲讽,冷嗤道,“裴萦是什么身份?尚公子又岂能是这般糊涂的人?”
  钟晔悠悠道:“我看着他长大,怎会不知他为人?莫过于至情至信。对英雄而言,世间最难过的劫,正是这美人之恩。更何况是眼下情形,恩怨难分,最是纠葛不清。”
  偃真一怔:“难不成裴萦对尚公子曾有恩惠?”
  “恩惠?”钟晔冷笑,捏起胡须,长叹道,“是救命之恩。”
  偃真彻底愣住,再吐不出只言片语。
  而他二人在外轻声交谈之际,车厢里灯烛飘摇,一直是悄无声息的安静。
  直待马车驶出幽巷,窗棂忽然一响,锦帘撩开,一只白鸽自冰玉般的修长五指间扑簌飞出,展翅博向浓墨渲染的夜空,徘徊两圈,迅疾朝南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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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钟晔所料,若非是裴萦的一卷紧要信帛,商之确不会在南下洛邑的途中辙转去河东闻喜。
  元宵那夜,商之接到北帝的密旨后,次日清晨便与郗彦同出云中。郗彦向北,他自往南。而阮靳见漠北事已了,亦想南归江左,便与商之一路同行。
  纵是北朝政局有变,西北起乱,姚融调兵,然而慕容氏、苻氏辖管的北方三州仍十分安稳。慕容虔已自范阳回洛邑,商之未东去幽州,经翼、并二州,取道太行山脉,过雁门、晋阳、上党,直下洛邑。此番南下,商之身份不同往日,在宇文恪、贺兰柬的竭力劝说下,商之方同意除族老石勒与狼跋外,另由段云展带领三十名侍卫乔装跟随其后。
  南下的路程初时并无任何不妥,直到元月十九日晚,一行至并州最南的重镇平阳,方发生了些许意外。
  此意外,对商之而言,本来绝非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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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征二年元月之末,塞外苍原犹是千里霜雪、长河冰封,而北朝的山水却在此间早逢初春,琼装素裹的天地间萌发出清浅诱人的绿意,于料峭寒风、霏微细雨间盈盈拔长。
  平阳为并雍二州交界的通衢之地,南扼济水,右控绝塞,地势中平外高,境内气候素来温暖怡人,在此时的早春季节,郊野山峦迭翠,湖水青碧,更是一派风致楚楚。商之一行至平阳地界已是傍晚,微风凉雨,瞑色四合。一路无瑕顾赏身旁景色,沿着长湖水光,只管踏岸急驰。岸边嫩柳新发,细枝飘拂,轻轻拍打着行人的衣裳。
  待赶到平阳城下,天色已全然黑透,商之勒马,正要凭官牒文书入城,城门却在此刻大开。
  数十盏灯笼迤逦而出,绛色绢丝的灯罩间透出朦胧烛光,照得将士们冷硬的铁甲也显出几分柔软之意。一绯袍金裘的公子于诸人身后翩翩上前,袍锦绣满桃花,裘间瑞枝纹绚,其衣饰之花哨出挑,让人叹为观止,更不说他偶一扬眉凝眸,绝色容颜间的微微笑意,竟是天下男儿谁也比不得的妖娆。
  “见过主公。”他走到商之马前,肃然一揖到底。
  “子野。”商之好气又好笑,只得下马将他扶起。
  慕容子野起身,面容仍是端肃非常:“多谢主公。”抬眸望见商之微僵的笑意,捉狭得逞,这才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声之恣意豪放,与他精致的面容完全迥异,只看得旁人愈发叹为观止。
  石勒与狼跋见怪不怪,下马牵过商之的坐骑,与守城将军寒暄过,先入了城中。
  “一出平阳,便是雍州。此后的路途非我们辖制之界,父王担心路上有变,命我前来接应。”慕容子野道出原委,正待与商之转身而行,却见一旁仍有位白衣男子负手而立,气度温雅,双眸静深,正望着自己,微含几分探究。
  “这位是――”
  “在下陈留阮靳。”不待商之介绍,阮靳已颔首而笑,自报上姓名。
  “阮靳?”慕容子野想了一想,目色一亮,似终于想起什么,只是打量阮靳的神色却与那日拓跋轩毫无二致,颇为矜持地点点头,“听沈伊提过先生大名。”
  阮靳淡然道:“我亦听沈伊说过慕容小王爷。”目光瞥过他花哨的袍袂,笑意含蓄,“小王爷风姿之盛,果然是传闻不如见面。”
  慕容子野面色顿变,冷笑:“沈伊那厮口中的话怎有可信之理?”
  “正是这个道理,”阮靳接过话,仍是风波不兴的淡定,“你我就当初次相识吧。”
  慕容子野闻言微笑,看向他的目色不禁缓和许多。
  商之自知道沈伊口中那些人鬼殊途的话,也忍不住笑了笑,对慕容子野道:“这次云中战事,幸赖义垣兄相助,于鲜卑而言,他可是首功之人。”
  “嗯?”慕容子野一诧。
  商之与二人联袂入城,边走,边大略说了战事经过。慕容子野听罢,步伐一转,靠近阮靳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他看了一遍,诚恳揖礼:“义垣兄啊义垣兄,比之沈伊,我今日总算见到了真正的江左名士,原来是这等的气度与风华,只恨此前虚度这二十年。”
  阮靳容色依旧淡然:“小王爷谬赞。”
  慕容子野满怀一番热情,却遭遇阮靳的七分客气和三分疏冷,聊了几句,不觉索然,转而又对商之道:“今晚歇在苻氏别苑。那里正有两位故人,听闻你今日你要到的消息,已等候多时了。”
  “故人?”乍闻之下,商之不无疑惑。
  “到了你便知道了,”夜下细雨迷蒙,三人在内城门前上了马车,慕容子野拂了拂湿漉漉的衣袖,叹道,“那两个家伙只顾闭门谈牲口的事,黑天瞎火,还下着雨,只管撺掇我出来接你。”
  牲口的事――
  商之瞬间明了:“是子徵回来了罢。”
  “猜对一个,”慕容子野执起茶杯,唇边笑意不可捉摸,“还有一个,怕是难猜得很。”
  岂料话音一落,便听商之微微笑道:“少卿何时来的北朝?”
  “咳,咳,”茶汤呛在喉间,慕容子野平抚胸口,瞪着商之,喃喃,“怎么猜到的?”
  商之饮着茶,声色不动,笑问:“既是猜,还需要理由吗?”
  “无趣,”慕容子野一扔茶杯,甩手道,“总是这样高深莫测的,可知慧极必伤的道理。”
  “其实也没什么高深的,”上车后一直阖目靠着车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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