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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渔嫣从来没把筷子丢进去过,是低手中的低手,念安和念恩常拿这个取笑她,过份时,念安还会笑她的手笨如猪蹄。
“那,加点新鲜的,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不管什么事都得做。”
“我不玩。”渔嫣是稳输的,立刻摇头。
“嫂嫂在旁边看着我们兄弟灭掉大哥便是。”锦程没大没小,咧着嘴笑。
御璃骁的心情一定很好,也不生气,只看着渔嫣笑。
渔嫣品着“嫂嫂”二字,偷瞄他一眼,脸上微微地发烫,轻声说:“那你们灭吧,我吃饭。”
那三个也不多言,安鸿摆了酒壶,捧了筷子过来,锦程只管摩拳擦掌,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个比他晚出生一会儿的弟弟的服侍。御璃骁坐着,手却往渔嫣的腰上揽来,身子倾来,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我若被灭了,谁还会像我一样疼你?”
渔嫣的心扑嗵一窜,撞得胸膛发胀,却嘴硬地说:“有着呢……”
“今儿有你嘴硬的时候。”他双瞳眯眯,松开了她的软腰。
兄弟三人站在屋中离桌子最远的一边墙前,往前方小几上的酒壶里投筷子去了。渔嫣给自己倒了小半碗酒,抿了一口,顿觉甜香满颊。她的酒是单备的米酒,酒劲都在后面,现在只觉得好喝,没一会儿,一个人就喝了两碗,还有那野菜炖牛肉,味道也美极了。
那三人正斗得激烈,锦程、安鸿二人估计是时常玩这个,为了灭掉他,可能还苦练过,左右夹击着,御璃骁居然输了第一局。
“大哥,服输不?”锦程指御璃骁被打得满地都是的筷子,笑嘻嘻地说。
“说吧,想要什么?”御璃骁转头看向二人,看上去心情还是不错。
二人互看一眼,锦程便说:“大哥唱个曲来听听。”
“换一个。”御璃骁转身往桌边走,一手拎起酒坛子,满满地倒了三碗酒。
“输就是输,大哥居然输不起。”锦程咧嘴笑着,过来喝酒。
“就你贫!”御璃骁抬手就在他的额上敲了一下,俊脸拉长——敢让他唱曲?
渔嫣已有些许醉意了,双手捧着沱红的脸颊,脚在桌下轻轻踢着,笑着说:“愿赌服输,王爷是顶天立地大男人。”
御璃骁扭头看来,双瞳微微一缩,抿唇不语。
“大哥唱十八抚吧……”锦程还在说话,身形却已经飞了起来,往窗口外坠去,即时传来一声惨叫——“啊!”
一定摔得够呛!
安鸿却镇定,径自坐到桌边,筷子一拿,往桌上的碗碟上轻敲,那碗中酒轻轻荡漾,杯中茶轻晃,声声交错的乐声就响了起来。
御璃骁沉吟了一会,低吟道:“将军金甲夜不脱,半夜军行戈相拨……”
渔嫣抬起双瞳,愕然地看着御璃骁,本是如此铿锵的诗句,他唱来却有几分沧桑的豪壮。她拿起筷子,在酒碗上轻轻地打着节奏,笑吟吟地看着御璃骁——
若他不是王爷,只是江湖侠客,如此结伴而行,人生便完满了!
模模糊糊的,渔嫣依稀记得自己也跟着唱了几句,好像还干了些什么,都不记得了,五碗米酒,如牛饮一般,让她醉得不醒人事。
锦程和安鸿也醉得不能动弹,独御璃骁五分醉,五分醒,把醉倒的渔嫣抱在怀里,长指轻抚着她的脸,低低地说:“得你一句喜欢,倒比别的事都难。”
烛光从灯罩里透出来,落在她的脸上,沱红的脸颊娇艳得能滴出水来,他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嫣唇,长指慢慢地往她的胸前滑,眼角扫向那二兄弟,松开渔嫣,一手抓了一个,从窗子丢了出去。
“啊……呀……”又是两声惨叫,随即平静下来。
御璃骁把渔嫣抱到屋角的贵妃榻边,轻柔地放下去,低低地说:“你这时候也嘴硬不成了吧……”
“你无赖。”渔嫣突然嘟囔了一句,脚蹬在他的腿上,自己伸手扯开了衣领,泛着明艳色泽的肌肤印进御璃骁的眼中。
☆、【108】说是会三日不泄
御璃骁慢慢低头,她的脚蹬在他的腰上,裙角掀到了膝盖处,露出一段纤细玲珑到惹人怜爱的小腿。长指在她的腿肚子上轻轻抚过,把她的腿搁到了榻上。
“胎记而已……丑吗?我不需要你说好看……”她又呓语一句,随即醉沉了。
御璃骁怔了一下,唇角忍不住上扬,她居然也如此注意容貌——毕竟是女子!这发现让他觉得很是新鲜,一直以为她不在乎额上那胎记呢。
视线挪到她的额角上时,笑容有些凝固,那胎记的颜色确实艳丽了一些。
“难道真不是胎记?”手指在胎记上轻轻摁了一下,她肌肤的触感就像上好的暖玉,又像清香的花瓣,触一下,便能柔进人的心底去畛。
手掌忍不住包住了她的小脸,脸俯下来,轻吻了一下额角红记,再沿着她的脸往下,轻轻贴在她的唇上,柔软芳香的唇瓣,带着米酒的清甜,还有醺意,一股脑地钻进他的唇齿之中。
“小嫣儿……”他俯下来,隔着单薄的衣料,抚住她的柔软。
“大哥……”锦程的脑袋又从窗子处爬了起来,嘟囔道:“我不是来坏你好事的,只是出大事了。钕”
“何事?”御璃骁恨得牙痒痒,扭头瞪他。
“夜记十一家银号被烧了。”锦程脚勾在身后的杨树枝上,双手撑在窗台上,露出一脸愁容,看着御璃骁说。
“什么?”御璃骁猛地转过身,大步走到了窗边,双瞳里渐渐涌起汹涌怒意,怒斥道:“防卫那样严密,如何被烧?”
锦程嘻嘻一笑,又说:“还好还好,依着大哥的吩咐,提早做了准备,只烧到了围墙……还捉了两个活的。”
“臭小子!”御璃骁勃然大怒,抬手就打他。
锦程这回没让他得手,身形灵活地翻起,脚尖一踩窗边的杨树枝,弹起来,朗声笑着,退出老远。
“大哥,恭贺您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在墙角的柜桌中有我兄弟给大哥的厚礼,一定要用啊。”
“臭小子!”御璃骁黑着脸,用力拉上了窗户,转头看向墙角的柜桌。
在这世上,也只有不怕挨揍的锦程敢拿这种事和他开玩笑。
银号被烧,必定惹得人前去挤兑现银,夜家明里是江南大户,可十年前他就掌控了夜家,并且投入大量人力财力,发展壮大夜家,让夜家成为江南第一富。所以他才是真正的夜家银号之主,夜明月的父亲只是他的生死心腹而已。
在神医谷中时,他一身骨头断去大半,躺着不能动弹,男人手粗力大,略大的力道都让他痛疼难忍。
虽然他咬牙不说,但神医都看在眼中,为减轻他的痛楚,便提议让女子来伺侯他。他在谷中的事,只有几名心腹知道,所以他才请夜庄主送来了夜明月,夜庄主只对外声称明月小姐身子弱,去山中古庙里侍奉菩萨,擦身抹药的事皆由夜明月完成,连晨瑶都不能挨边,身为男人,理当给她名份。
五个月前的御璃骁,绝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碰到情这个字。
渔嫣是太后赐来的女子,更是他素来不喜的渔朝思的女儿,这女子,偏偏是个能打动他的异类人物。
他走到桌柜边,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一只用红布包裹着的盒子,打开来,露出一个胡木匣子。
“臭小子,玩什么名堂。”他打开来,里面有两只中指长短的瓷瓶,一红,一白,红的是玛瑙所制,白的是骨瓷所烧,上面还放有一纸叠整齐的纸,打开一瞧,安鸿那中规中整的字,赫然映入眼中——
“大哥,这是来自胡峰国的上等良药,只需三滴,抹于尘|柄之上,保大哥你一夜长|枪不倒,情|趣大增。放心,绝不伤身,但切莫超过三滴,否则会三日不泄,切记切记。”
御璃骁脸都绿了!
他把盒子重重丢到桌上,恨恨地揉碎信纸,用油灯引燃了,丢进酒碗中。
酒碗里还有些许残酒,火焰在雪色的碗中燃起来,红红蓝蓝,煞是好看。
回到贵妃榻边,渔嫣依然睡得舒坦,不过因为燥热,自个儿把衣裳扯得歪歪的,一角雪芽色的肚兜歪歪映入眼中。肚兜下,两团芍药把薄薄的布料顶起来,正中绣了一枝彩色孔雀羽。
这羽一定挠不痒渔嫣,把御璃骁挠得痒痒难耐。他坐下来,手指在羽上轻抚了片刻,苦笑一声说:“怎么突然不想碰你了呢?你醉成这样,都不知道是我。”
头一回,欲这个字,掺进了情字。
可只呆了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地说:“锦程,本王给你想到一个好去处!”
窗子外的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