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好。”
蜡烛被吹灭了。
秦文凛回到床上,悄悄往初喜那方移了移,两人手肘碰着手肘,然后又不动了。
继续睡觉……
又过了会儿,有纸张被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秦文凛问道:“夫人,要不要关窗?”
“嗯,好。”
窗户也被关上了。
秦文凛回到床上,又悄悄往初喜那方移了移,两人肩膀碰着肩膀,然后又不动了。
初喜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你是大人了!活了两世了!已经二十五岁了!看驸马这么青涩,这种羞人的事情就应该你来主动引导呀别躺着不动啊喂!
可是就是没有实质上的行动。
秦文凛一次又一次地鼓励自己:旁边这个是你媳妇儿你的合法同居者,你有权利有义务,不要孬种了快上呀将她扑倒脱光光啊!
可是睡姿愈发规矩端庄。
两人的心跳都有些急促,手心有细汗渗出,偷偷在里衣上擦了擦,继续挺尸。
于是二人月黑风高夜,同床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考试坐车遭热疯了,尼玛空调开不开都一个样,我屮艸芔茻!!!
☆、好药
翌日,两人醒来后都有些不好意思。(什么都没做啊你们不好意思个毛呀?!)
霜雪仍是听到声音第一个进屋服侍,后面跟着的大小丫鬟们表情不大好,活像霜雪做了多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似的。
小夫妻俩也没注意其他丫鬟的神色,只暗自庆幸霜雪这丫头真机灵进来得及时,打破了尴尬。
梳洗完毕,秦文凛携着初喜去给老爷子请安。北堂国十分注重尊敬长辈,就算是公主嫁到夫家,只要有长辈在,都要像寻常媳妇那样早晚请安,不可荒废。
今天是初喜归宁的日子。在皇家,公主出嫁之后要在第三天与驸马一起进宫朝拜皇太后,父皇和母妃,感谢他们的养育之恩并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再剪下一小撮头发放到罐中,埋在曾经住过的宫殿后院,方才算是此次成亲礼节真正完成。当然,和亲的公主不算。
在这之后,公主会和驸马在当天搬进新的府邸,脱离家族,自立门户,开始真正全新的生活——这又是权贵家族里不希望娶到公主特别是不希望嫡长子娶到公主的原因之一——好好的一个儿子,养大了,却跟着媳妇儿搬出去单过,谁家真正愿意呀?
这倒不是说驸马搬出去以后就不能继承家业咋地咋地,他同样还是有曾经的权利和义务——但自家的嫡长子不是与父母生活在主宅,心理上感觉不舒服不是?
一切顺利。整整一天两人都不停的奔波,终于在晚间时候搬到了新宅子里头,也累得没力气了,吃完饭早早歇着,什么绮丽的想法都被瞌睡虫给吞没了。
一夜无梦。
早晨初喜多睡了会儿,起身的时候已不见了秦文凛身影。
“霜雪?”
“公主您醒了?”
霜雪丫头平时不见人影,却总是能在第一时刻出现在初喜的眼前,实乃影卫的最佳人选是也。
“驸马爷呢?”坐在一边看着霜雪像变戏法一般麻利地把被褥叠成了个豆腐块,初喜问道。
“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跟其他三位公子参加什么诗会,叫您午膳不用等他。”看了看四周,霜雪凑了过去,压低声音贼眉鼠眼地问道:“公主,驸马爷有没有对您不轨?”她已经知道新婚之夜驸马的举动是因为喝醉了,平时还是很正常的,所以现在关心问题的重点从“驸马有没有伤害到公主”转变成“你们俩洞房成功了没有”。
一巴掌拍开霜雪凑过来的小脸蛋,初喜色厉内荏:“放肆!本宫与驸马明媒正娶,什么轨不轨的!”
“那就是什么也没做咯?”霜雪毫不在意初喜的义正言辞,摸着下巴喃喃自语:“这不正常呀!软香玉怀在侧却屹然不动,不是不举就是傻!公主,此事必有蹊跷!”
初喜觉着有理,不耻下问:“那你说,蹊跷是什么?”
“不是说了么,不是不举就是傻呗。”
“…_…|||”
“当务之急,咱们要找出病因,再对症下药,就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的驸马爷!”霜雪说这话的时候那认真的表情神圣而不可侵犯,活像一个征战的将军在说“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拿下敌军的城池!”,让初喜汗颜。
看着初喜好像赞同了她的观点,霜雪深叹一口气: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得快点让公主与驸马成了呀,否则公主总是紧张兮兮的要拉着她整天陪着,整夜守着,那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喂!
*。*。*。*
雅间里,四个男人随意倒着歪着躺着坐着,开会。
“我说小秦子,大清早的你把我们叫来说有事儿商量,那你倒是吭个声呀。”倒着的那位闲闲开口:“你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当自己是尊佛呢?皱着眉头思考人生哲理呐?你这不开腔不出气的活死人样看着就让人蛋疼能思考出什么玩意儿出来啊你?”
秦文凛看了那兄台一眼,叹一口气,又继续当坐佛。
董昌彦斜斜得歪靠在椅子上,优哉游哉剥着花生米下酒,一边剥还一边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躺着的那位已然熟睡,嘴角有疑似唾液的亮晶晶液体……
在坐的就是名满京城的四公子。倒着的那位因有着如春风般的微笑而被誉为“风公子”的是高尚书的小儿子高微漾,其实剥了那层皮就是个毒蛇+话唠;歪着的那个是董学士的独孙董昌彦,前文有提到,此君嗜酒如命,喜欢到各个青楼楚馆找酒喝,于是被不知情人士当作多情风流男,被称之为“花公子”;睡着的那位是前年的状元郎沈觉煌,这娃总是在人前一副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正是很多姑娘喜欢的冰山美男子形象,被封为“雪公子”当之无愧,其实真是冤枉,沈状元郎只是没睡醒所以没精神而已;至于坐着的那个——算了,不提也罢。
“‘月公子’,您老人家打算哥几个就一直陪你这么坐下去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呐?我倒是没所谓可以跟你来段‘山无陵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但你家的公主夫人可是不知会不会拿着尚方宝剑来个午门斩首示众?”
秦文凛又深深叹了口气,对着高微漾,左右为难的样子,最后只唤道:“高兄……”
“跟你说多少遍了少叫得这么具有歧义!”高微漾像只炸毛的公鸡:“再叫高胸老子就把你去年元宵佳节赏花灯的时候踩到狗屎的事情昭告天下!”
秦文凛却没有往常那么大的反应,只怏怏地“哦”了声,可怜儿可怜儿的。
高微漾最看不惯一个大男人要死不活的萎靡样,于是爆发了:“到底什么事情你快说!啰里八嗦吞吞吐吐的你还是不是男人!”
爆发的力量是可观的,秦小公子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的苦恼告知给了高微漾。
语毕,秦文凛的脸微微有些烫。
“出息!”高微漾毫不留情地埋汰了秦文凛一句,想了想,然后站起来用扇柄敲了敲秦文凛的头。“你这情况还真稀奇。别缩着了,在这儿等着,哥哥我去去就回,包你解决问题。”说着,就一晃一晃地出去了。
出了茶楼的高微漾转了个弯向左直走,一直走到一家外面遮着帘子的铺子,径直走了进去。
“老板,来点□。”真真是开门见山。
铺子里是个小姑娘,十六七岁的模样,负手在后,看上去很是悠闲。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高微漾惊讶。某次无意间听别人说这家铺子专卖那些药,没想到老板却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老板在里头忙,我是来买药的。”这样说着,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瞟了瞟高微漾的腹部以下大腿以上部位。
高微漾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两人站着等老板出来,沉默半晌,高微漾开口:“我是来替别人买的。”
“哦。”点点头,笑得有点深意:“了解。”
你真了解了?为毛我觉得你笑得阴阳怪气的。
老板终于出来了,将药拿给了两人。高微漾放下一锭银子说了句“不用找了”就飞奔而去。
霜雪看着他略微狼狈的背影笑了笑,淡定地将手上捏着的银子放回袖里,对老板道:“我和他一起的。”然后施施然走了出去。
真好,节约十两银子。
高微漾回到茶楼雅间,先灌了一杯茶才坐下。
“你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沈状元郎睡醒了正坐着跟董昌彦抢花生吃。
“没什么。”将袖中的瓶子甩给了郁郁寡欢的秦文凛。“晚上睡觉前服三粒,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