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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她笃定的答。
“虞,明日我就去奏请母后,将我们的婚期延迟,苏慕之什么时候有消息,再定婚期。”他说的很轻松,但子虞分明感觉到他的手心轻轻一颤。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摇摇头,“这婚姻对你来说,只是一个禁锢。日后你将坐拥这个天下,我不会是你的唯一。而我的心,连我自己也无法把握,你不介意娶一个这样的女子么?”
“许诺都是空妄,我信你,你也只要信我就好。”
他将她的下巴勾起,让她看着他的眼眸,看清他眼里对她有多少的情,看清他的心。她的目光还是那么干净,水一般的清灵,只是多了几分忧伤和不安。他的心也隐隐的疼,双眉轻轻一收,在她耳边轻轻的请求,“我可以吻你么?”
还没等她回答,他的唇已经落了下来,正正落在她的额心,顺着鼻梁向下,在鼻尖处微微停留片刻,才离开。子虞看着他,他回望她,将她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口,淡然一笑,“感受到了么?我的心。”
指间传来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每一次跳动都好像是在对她说,他对她是认真的,绝不只是玩弄。
他握紧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柔的拂过她而后的长发,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若你能感受到,哪怕只有一点,你就会知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我不想负你,所以才要与你保持距离。”
他苦笑,摇摇头,“看来你还是不知道,不过以后你会知道的。太医说过你要多休息,把药喝了,睡一会儿,好不好?”
他要起身去拿药,子虞拉住他,定定的看着他,“如果我说,这婚姻不过是我得到权势的工具,你也不在意么?”
他微微一怔,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但他的手心瞬间凉了,凉得她的心也是一沉。如果不这样说,他一定会继续对她用情,既然选择了要走那样一条路,就不能有情。若是他们之间真的有了感情,对他来说,只会是一种羁绊。
“君王本就该绝情,你也了解的,七皇子。”她冷冷的说,却不敢看他。
沈默含顿了顿,并没有说什么,起身来端了药碗,喝了一点试了试温度,有些凉。他催动内力用掌心将那药重新热好,才端到她唇边,小心翼翼的喂她喝下。
“有些苦,本来备了蜜饯,但太医说腻食不利于恢复,就让他们撤下去了,我去给你倒杯水。”他放下药碗,用袖子替她擦掉了嘴角的药渍,放了药碗又去给她倒水。
“这是九天雪莲的莲心泡的,对身子很好。已经在蜜水里熬过去了苦味,煮的时候加了许多香花作引,取的是蒸出来的雾气凝的水,应该是不苦。”他边说,便将水杯热过,端到床岸边,又迟疑了片刻,补充道,“不过也只凝出来这么一壶,我没尝过,若是苦了,你也忍忍。”
子虞强忍住泪,对他的亏欠,对他的辜负,刚才对他说出那样的狠话,她的心又何尝不难过。
接过那莲心水喝下,微甜,一点苦味也没有。有一滴泪落在了水里,她挡住,不让他看见,慢慢的喝下那一杯。
“苦么?”
子虞摇摇头,将空杯子递还给他,垂眸道,“若是有一天你我背道而驰,我阻挡了你的大业,不必对我手下留情。”
“记不记得在陈州的时候我答应过你,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不会与你敌对。”他扶她躺下,对他轻笑,“不会有那一天的,你好好睡,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她拉住他的衣袖,“我们说好了的,我嫁给你,但我们之间不能有情,若是你做不到,就不会有这婚姻。”
“够了。”他将袖子从她的手心抽出,语气却还是温和,听不出一点怒意。只是从他的后背看得出,他的身子和肩,都在不住的战栗。
子虞知道他很生气,怎么能不生气呢?他对她这样用心,她却一再的伤他。她这是握住了他对她的感情作为要挟的把柄,对他提了最过分的要求。连自己都对自己生气,何况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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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月发誓,论文绝对是这世上最最可怕的催老剂。。。。
呜呜呜……
第146章 入世(四一)
更新时间2012…1…9 18:52:38 字数:2192
子虞知道他很生气,怎么能不生气呢?他对她这样用心,她却一再的伤他。她这是握住了他对她的感情作为要挟的把柄,对他提了最过分的要求。连自己都对自己生气,何况是他。
只是不这样的话,她只会更对不起他。这婚姻势在必行,他们的命魂合一,离不了彼此。除了这样,她想不到任何可以保护他的方法。
沉默,屋里只剩下他的呼吸声,短而急促。
许久,他才侧过脸来,轻声道,“都依你。”
子虞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妥协,既然他都答应了,她也没有理由再拖下去。
“婚期照旧,只是要请你将樱桃接来,我嫁过来后,她也跟着过来,可以么?”
“好。”他只答了这一个字,便匆匆离开了。
子虞闭上眼,克制住想要开口叫他回来的冲动,她很想告诉他不是这样,她对他不是利用。那又能是什么呢?喜欢么?
她自嘲的笑了笑,心是残缺的,还有资格喜欢谁呢?只求相安无事,哪怕代价是让他恨她,也值得。
睡意全无,眼睁睁看着头顶的床帐,忽然想起来一个东西。
伸手探入袖中,一枚棱角分明的硬物跃入手心。拿出那枚小东西,两个手指捏着,放到眼前,晶蓝的色泽透着莹润的光彩,好像马上就要滴落出一颗水来。子虞越看越喜欢,不觉轻笑起来,那枚水晶似乎也对她一笑,她瞬时一顿,水晶里像是有人性一般的。想起梦里那个含对她说的话,大婚过后,带着这枚水晶与沈墨含同房,就能将水晶里的灵魂释放出来。
她有些期待,又怕那灵魂对沈墨含有不好的影响,但若不这样做,按照那人的说法,他们都会死。这是个赌不起的赌局,只能按他说的做。
盯着那个水晶看了很久,越发觉得里面有些异动,仔细看来,好像有两条不同的光亮锁在水晶里,不止两条,越仔细去看去数,越能看清那是四个小光点,三白一青,白色的光点要弱一些,围绕着青色的光点,好像是在保护那青光一样,看着那微弱暗淡的白光,子虞心底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那是种害怕的心情,害怕什么?她也想不透。
心上一窒,朦胧间神识跟着水晶里的亮点越走越远,走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眼前的画面是一个很暗的房间,四壁都是青色的石墙,屋里湿气很重,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虽然屋里只有一盏灯,灯光很弱,但还是能看得见墙上生着湿漉漉的青苔。这样的房间不可能是人居住的房间,湿气太重。
一声轻唤将子虞的目光吸引到了石室的角落,她心底一惊,又是那个后肩上有罂粟花印记的女子!
她背对着子虞,正俯身跪在地上,穿着单薄的衣衫,染得满是血迹。窄小的双肩轻轻的抖动着,似乎是在发抖。
子虞向那女子移近,赫然看见她面对的角落里,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仔细看了好久,才看出那是梦里那个叫含的男人的样子。他身上穿着钢制的铠甲,但也已经被锋利的箭头刺穿,一柄寒剑深深的插在他的心脏上,完全刺穿了他的身体,从他身后的剑锋上滴下来的血,殷红。
那男子又唤了一声,“久儿。”
久儿?是那女子的名字么?阿九,原来先生喜欢叫她阿九,都是因为这个女子。
子虞转身想走,却听见那女子低声说了一句,“这是苏墨的剑,是他要杀你。他答应过我……”
苏墨?姓苏,难道和慕之有关?
子虞转回眼去,正见那男子的手轻抚上女子的头发,他的手修长而干净,没有染上半点血渍,像是各异洗过。
“久儿,是我一心求死,不能怪他。”
“我去找他,他一定有办法守住你的魂魄。”那女子要站起身来,男子却猛地咳嗽起来,咳出好多的血,女子才又俯下身去,替他擦去嘴角的血渍。
男子挡开她的手,淡笑道,“你不喜见血,不要碰。”说完自己抬袖将那些血渍擦去。
女子沉默了片刻,声音惨淡,“你这样为我,可知道没有结果?我早就是魂魄散尽的人,就算有锁魂之术,有合魂之法,又有什么用,我依然活不过今世。”
“你还有来世。”
“今世都不求,还求什么来世。若有来世又如何,已经谁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