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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一听“动刑”两个字又开始紧张,“北堂公子,这、这也怨不得下官,每次来巡视的都是澹台公子,下官、下官……”
北堂兮摇了下手,示意不再计较此事,却续而问道:“澹台公子,一般会多久来一次?”
周大人见他没再揪着那件事不放,才略略松了口气,更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三两个月吧,偶尔会更久一点!”
北堂兮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看似随意地又问:“那他上一次来是何时?”
撼周大人寻思了一下,“应该是一个月前!”
北堂兮再次点头,音瑟也放下了心,这么算来澹台梓煜应该不会突然出现与他们撞车,这便好办多了。
“带本公子去看看那神秘河谷!”北堂兮将茶杯放下,站起了身。
调周大人将北堂兮与音瑟看了看,也起身道:“此时天色将晚,北堂公子不若先再此休息一夜,明日一早下官再陪同公子前去!”
“也好,就这么办吧!”北堂兮答得干脆,如果执意现在去查看,难免会惹人怀疑,所以也急不得。
周大人弯腰而笑,“下官这便去为北堂公子准备房间,稍后备上酒菜为公子洗尘!”
周大人说罢就吩咐了下去,又领着北堂兮和音瑟到了一处大屋,他多少知道些北堂兮的风。流。性。情,便擅作主张将两人安排在了一起,见北堂兮此刻也没说不妥,心里头又轻了三分,总算没压错宝。
音瑟看了看四周,问了一句:“周大人,这么多大屋,哪一间是为澹台公子准备的?”
周大人也不敢问音瑟的身份,只道她是北堂兮的相好,自然不能怠慢,便恭敬回道:“此屋左边那一间便是了!”
音瑟了然,随后跟着他进了大屋,两人休息了一会儿,掌灯时分周大人来请他们去用饭,席间两人旁敲侧击了一些这里的地里情况,却谁也没提没问音将军一家的事情,保护一个人的最好方式,就是与这个人撇清关系,装作陌生人。
倒是周大人自己喝多了两杯,说了句:“皇上为何每次都要问那音尚泽的情况?一个逆臣贼子叛乱之人有什么值得皇上惦记的?皇上啊,就是太仁慈,要我说,就该抄他九族!”
当时两人都没有回话,音瑟心里某根记忆的神经却突然被触动,周大人的话让幽魂留给她的记忆匣子被打开,她恍惚想起,她的父亲被扣上了个谋反的罪名,而后全家逐放到了这里,她还想起,她的父亲是被冤枉的,那一辈子对天凤忠心耿耿致死效忠的英雄,那在战场上宁可舍弃自家儿子性命也要救回皇家太女的人,怎么可能将一世英名毁在一个“反”字之上?
从酒席上下来回房后,音瑟闭着眼泡在浴桶里,脑子里反反复复想的都是同一件事情。
北堂兮在她身后触摸她的颈子,轻声问:“在想什么?”
音瑟睁开眼睛,仰头看他,“你相信我爹是反贼吗?”
北堂兮将手移到她肩头捏了捏,“这与相信不相信无关!”
音瑟笑了,却笑得不怎么好看,他说得没错,相信不相信她全家都已经成了乱臣贼子,“皇上为什么要打听我爹在这里的情况?难道是念及我爹曾在战场上舍弃了大哥而为她挡下一剑的恩情吗?如果真是,那当初为何不肯听我爹的诉冤,而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全家人逐放?”
北堂兮直起身,绕过浴桶走到她对面,双手撑着桶沿,“音将军当时并没有喊半个‘冤’字!”
音瑟垂下眼睑不语,北堂兮继续道:“因为对音将军来说,他深知喊不喊冤都没有用,事情已成了定局,人证物证聚在,他百口莫辩。与其低声求饶,不如留一身铮铮傲骨,叫后人去分辨是对还是错!”
“一身傲骨留住了,可全家人却从此没了盼头!”音瑟苦笑一声仰起脸,将双臂撑在浴桶上,“不过他这么做是对的!”
北堂兮离开浴桶,坐向桌边,“正是这样,所以那些敬他爱他的人依然大有人在,如果他当时像个懦夫一样低头喊冤,会让多少人失望?”顿了一顿,他又道:“这一年来为你爹鸣冤之人不少,只是大部分被王妃给镇压了下来!还有,就是皇上她为了私。情……”
“私情?”音瑟将头放下看他,“什么私情?”
北堂兮狐疑地挑了下眉头,“怎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爹掩饰得太好,还是你娘连哭闹都没有过?”
音瑟在浴桶里动了下,将身子前倾,前胸贴上浴桶另一侧,急问:“你说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北堂兮依然疑惑。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快说!”音瑟催促,“你不说明白,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北堂兮伸手托起下巴,敛眉片刻,还是说了出来,“皇上看上了你爹,想立他为正皇夫!”
“什么?”音瑟惊叫一声,“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皇上想娶你爹为正皇夫!”北堂兮将声音放大少许,“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
音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努力搜寻记忆,可关于这个,记忆里真的是一片空白,看来她是真的不知此事,微微冷静了片刻,她摇着头道:“这种事……我爹……怎么会说与我听?”
北堂兮点头,“这倒是,在你爹眼里,这或者……”他停了一下,去看她的表情,“或者是一种耻辱吧!”
音瑟倒不明白了,按理说这里男人嫁给女人也很正常,不存在什么丢人不丢人之说,又怎会扯上耻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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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北堂兮他岳父岳母,然后就回去了,萧烬和楼雨过回归,鼓掌。
第二九三章 忍耐更诱人
见音瑟用迷惑的眼神看他,他便继续给她解惑,“你爹已有妻室,按照我朝律法,皇上所娶之人在被娶前需是无妻妾者,若是有了妻妾则其妻妾必会被处死,这样方可入皇室,所以,如果你爹进宫侍奉皇上,你娘跟你那两个姨娘就要被处以死刑!”
“还有这等律法?”一句话听得音瑟心头突突的跳,“这跟强取豪夺又杀人灭口有什么分别?”
北堂兮摊了摊手,抛起桌上果盘里一粒樱桃丢入口中,“这就是律法,祖上传下来的,你想说理都没地方说去!”
“哼!”音瑟一声讪笑撇了下头,“我爹誓死不从,所以皇上就任由他人对我爹诽谤污蔑!”
撼北堂兮点点头,“皇上本就因这事心怀怨念,又发生了你爹叛国之事,面对人证物证,皇上一怒之下就将你爹抓了起来!”
音瑟心头憋着一口气,她深喘一口攥了攥拳,压下胸腔的愤怒,低声道:“果真最毒妇人心!”
“也不对!”北堂兮摇了摇头,“如果她再狠再毒一点,你的全家怕是早在九泉之下了,就如那个周大人所说,这本该是诛九族的罪名,我想……她是不忍心,但又气不过,所以惩罚是必要的,可却不想要你全家人的命,所以才力排众议将你家人的性命都保了下来!”
调“你这么说,那我倒是要感谢她了?”音瑟听着十分不爽,捧了一抔水朝他泼了过去。
北堂兮轻轻一动,连人带椅子的离开原位,轻松躲开她的攻击,一笑反问她:“若你站在皇上的位子,遇到这等叛国之事,当如何处理?且先不说这叛国是真是假,但人证物证都有,君王骑虎难下,你能怎么做?”
被北堂兮这么一说,音瑟也渐渐平静了下来,从客观角度来说,她无法过分苛责风飘零,毕竟她不了解当时的情况,而历史上被诬陷成罪的例子也不少,所谓欲降之罪何患无词,那些想拉她爹下马的人,定是一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只是这些人,会是谁?
她揪起眉头,将两手叠放在桶沿上,“你知道是谁陷害我爹的吗?”她眨眨眼,又补了一句:“你一定知道!”
北堂兮刚要抛起樱桃的手顿在半空,低下仰起的头看定她,神色有些古怪,“你不也知道?只是你不愿意相信和承认吧了!”
音瑟琢磨了一下,瞬间眸子一亮又一暗,“你是说……澹台梓煜?”
北堂兮哼了一声,将樱桃扔回果盘,猛一闪身到了她面前,将音瑟吓了一跳,“你干嘛?这么个吓法,会死人的!”
北堂兮突然一伸手从水中将她给捞了起来,脸上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晓的不悦之色,“你该不会还护着他吧,他那种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