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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再到街上买去。”
木乔心中一暖,甜甜应着去忙了。可是她没想到,初见竟然给她捧回这样一块布来。
大红的锦缎灿如云霞,是绣嫁衣最好的料子,在阳光下灼灼闪着红光,喜气洋洋。
初见满心羡慕,“夫人对小姐可真大方,竟舍得买这样的好料子,还有这些金银丝线也是极贵重的。姑娘若是把这嫁衣绣好了,日后出阁之时一定让人羡慕!”
木乔是真心被感动到了,她没想到,阮玉竹竟然都已经想剿给她准备嫁妆的事了这确实是只有一个母亲才能想到的事情,不仅对眼前的她好,还考虑到了她的将来。
可是将来,她还有将来么?木乔在这样的一片大红里却有些惘然。
“大少爷来了!”初见好容易从那大红锦缎上挪开眼,就看见一个俊美少年站在门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们。
脸上不由微微一红,下意识的拉拉衣襟努力想让自己在霍梓文面前看起来更漂亮一些。
“没你的事,下去忙吧,我跟你们小姐说几句话。”霍梓文确实是有事来找木乔的。
待打发走了丫头,将一封信飞到木乔面前,“有人找你。”
木乔手上还来不及收那大红云锦,信便落到了那光洁滑腻的锦缎上,木乔心疼了,当即皱起了眉头,“乱扔什么呀!”
霍梓文自己拉张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下,故作不屑,“紧张什么?又没弄脏又没弄破的,小气!”
木乔不理他的冷言冷语,将红锦一抖,任那信封落在地下,先把布收好,这才捡信来看。
霍梓文看得直摇头,“女人哪!总是重衣冠而轻内涵。”
多话!木乔决定看在他今天表现良好,很给自己面子的份上不做计较。打开信封一瞧,是展云飞派人送来的,问候一家安好,并想约木乔过几天见个面。
他早知霍家上京了,也一直关注他们家的动态,直到此时知道家中都安顿好了,才送上这份信来。
木乔当然要去见他,只是奇怪,“这信怎么送到你手上的?”
霍梓文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啊!”可是随即,他就鄙视了木乔一把,“也不动脑子想想,都是这么大的女孩儿了,能随随便便跟外头的男人结交么?你上回帮我跟他借过钱,他自然知道咱俩是一伙的,信送到我这儿来,才是最保险的。笨蛋!等我走了,看谁能帮你!”
木乔除了不肯承认那句笨蛋,别的话倒也勉强算听进去了,只是霍梓文怎么又要走?
“你又要上哪儿去?”这小子天马行空的,也太自由散漫了吧?木乔不承认她是妒忌了,只是不想看他这么逍遥自在。
霍梓文瞥了她一眼,颇有些悻悻之意,“我不走,留在这儿给人剥皮拆骨啊?”
木乔愣了一下,才回过味儿来。实在忍俊不禁,噗哧笑了。
这个比喻实在太形象了!想想那些小姐们如狼似虎的火热眼神,现在的霍梓文,只怕就是她们眼中的一块肉骨头,都抢回去啃一啃。
光是这么想着一群小姐追着他跑,七手八脚想抢回家的场景,木乔就实在觉得有趣。
“笑什么笑?”忽地,就听霍梓文红着脸怒声喝斥,“这有什么可笑的?笑得跟那些花痴一样!”
木乔愕然,自己笑了吗?伸手摸上自己的脸,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淡去。她居然真的笑了!
她心里的震惊此刻超过对一切的关注,就连霍梓文什么时候走掉也没发觉。
她笑了,是不是证明她已经忘记了仇恨?
当然不是,在见到佟丽萍和佟玉娇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心里藏的那把火从来都没有熄灭过。
只是她,似乎开始对这个世界没这么悲观了。
虽然她被自己所信任的人深深背叛过,伤害过但她也得到了许许多多陌生人的关怀。干爹干娘,甘叔甘婶,还有琼花甘泰,阿
一‘s四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
教她道理,陪她成长,有什么好东西总让着她,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一样,真心实意的疼爱着。如果一天两天,木乔会觉得他们只不过是善心过剩,就好象人们施舍路边的乞丐一般没什么特别的。
但他们一起整整生活了四年,木乔的心即便是铁石做的,也慢慢给捂化了。
或许,她早就想笑了。对着这一家子真正爱护她,关心她的人,她总是在心里含着笑意的。有时,在他们纵情欢笑的时候她也越来越有冲动加入进去。
特别是干爹故作正经讲笑话的时候,她每回都忍得很辛苦,才把那笑意生生压下去。也许以后,她不必再这么苦苦压抑自己了。
想想那个负心人他可有一天的忏悔过?他每天高床软枕,娇妻爱儿,活得不亦乐乎吧?那她又为什么,要为了那一份恨意放弃自己的快乐
?真正爱她的人,不会希望
她如此活着的。
人生短促她就算不是去及时行乐,但也可以试着去学习爱恨分明对自己身边的人好一点,为他们多做点事情。
木乔的转变是可以看得到的。
第二天一早,在餐桌旁,霍公亮就看见自己四年难得一笑的干女儿居然带了抹浅浅的笑意跟他打招呼,“干爹,早。”
“早……阿乔,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在这样的笑容里,霍公亮居然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
木乔脸红了红,扯了个借口,“因为早上起来,看见天气很好。唔,好象还听见喜鹊在院子里叫了,家里应该有好事了吧?”
真的么?霍公亮哑然失笑,“那干爹希望
,喜鹊天天来叫唤,让小阿乔天天笑得这么开心!”说笑过后,他又正色起来,“不过阿乔,人有吉凶事,不在鸟言中。干爹更相信,事在人为。虽说成事在天,但凡事若不努力,还是不成的。古人有云……”
“怎么一大早就教训起孩子来了?”阮玉竹噙着抹笑出来,木乔脸又红了一红,对着干娘羞涩一笑。
阮玉竹也怔了怔,但她的反应却比霍公亮镇定多了,“小姑娘就是应该常笑笑,否则,老得可快呢!”
木乔的脸更红了,但嘴角的笑意却是更浓,“我……我去给你们盛粥。”
霍公亮憋着笑没有戳穿,直到她跑出屋子,才指指已经放在一旁的沙锅粥,和阮玉竹相视一笑,目光中皆有些感慨之意,“这孩子似乎终于想通了,这是好事呀!”
阮玉竹却又想起一事,看看左右有下人在服侍,便道,“老爷,既然咱们在京城安定下来了,阿三阿四到底该怎么着落,您也要安排一下了吧?”
霍公亮知道她的言下之意,“你放心,此事我早就考虑好了。回头等几个孩子都在的时候,跟他们一起说下。”
霍梓斐没什么话,进国子监读书。那里是京城最好的学府,也集中了最好的老师。但在国子监有个非常不好的风气,就是官宦子弟一般自恃高人一等,不怎么专心学业。只是将在那里的求学,作为结交党朋,培养日后从政感情
的地方。
但霍公亮不希望
小儿子这样,谆谆告诫他一定要和那些寒门子弟一起用功读书,每个月都得拿成绩单回来详细汇报。
至于霍梓文,人大了,就管不了了。也不知是不是串通好的,反正是他主动在家人面前侃侃而谈,说什么读万卷书,还得行万里路,这才能知行合一,格物穷理。而且现在父母康健,他就要出去远游一番,再做打算。
霍公亮当着下人的面是把儿子臭骂了一顿,但好象也觉得让他出去吃点苦头不是什么太坏的事情。便让夫人替他打点行囊,“让这小子出去碰几鼻子灰回来有好处!”
所以霍梓文要出门的事情算是定下来了,只是没这么快,估计得过了中元节了。
但风声霍公亮已经可以放出去了,再有那滔滔不绝上门来提亲的,统统给这理由打发了出去。
只说自家孩子性子还没定下来,怕耽误了人家女孩,不能确认。这样一来,京城不知多少芳心给跌碎了一地。
男子与女子不同,男子二十弱冠再娶,女子十五及笈可嫁。若是能把亲事定下还好,但若是亲事定不下来,霍梓文晃荡晃荡到二十多了再议亲一点事没有。可哪个女孩子敢拿青春作赌注,义无反顾的等等下去?
但凡知晓人事的父母,都不会同意女儿痴守着这样一份情感,就算霍梓文再好,毕竟只有一个,万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