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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还惦记着写休书?赵秀才低头想了半天,才支吾着道,“这既然亲都成了,想反悔也没这么容易的吧?”
什么?难不成他还真想做成这门亲事?章清亭立即眼睛瞪大了,“你不是有心上人了么?你难道不想和她双宿双栖?”
赵秀才有些赧颜,“可这不是已经娶了你过门了么?”
他方才想来想去,虽然这个杀猪女不甚如他的意,但毕竟也是他明媒正娶的媳妇,要是就这么休弃,是不是也太不讲道义了?
何况,章清亭刚刚对赵玉兰的一番回护,他也看出来了,这姑娘并不是一味的不讲道理。既然娶都娶回来了,他就自认倒霉,本着牺牲小我,成全大家的精神,姑且凑合吧!说不定,把这姑娘好生教化教化,也能成个体统。
这么一想,赵秀才还很为自己的责任感而动容。
问题是,人家章大小姐根本不稀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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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四十七)千金之约
听了秀才一席话,章大小姐瞠目结舌,“你……你就这么算了?”
赵秀才勉强点了点头,“以后……以后咱们就好好过日子吧!呃,那个,我们家是穷了点,你早上要的那些东西,我娘……她也实在置办不起,可你也好歹得给她个面子的不是?晚上等她回来,咱们还是一起去行个礼吧……”
“你怎么能这样?一点进取心都没有!”章清亭当即拍案而起,“你就这么算了?再不争取了?那桃李姑娘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负心薄幸呢?”
这语气,活象赵成材负了她似的。赵秀才给骂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解释道,“这个……我……我和小桃没什么的,她……她日后肯定也能找着好归宿。那个,我,我都娶了你了,要是再……再那样,岂不是对你不住?”
“我不在乎!”章清亭闻之气结,“你就对不起我吧!赶紧把我休掉,再回头找她去!”
“那……那怎么行?”赵秀才还是很有几分气节,“这也太不仁义了!哪有刚娶了结发妻子就休掉的道理?”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让人戳他脊梁骨?赵秀才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是坚决不同意。
章清亭这下可当真无语了,遇到这么个书呆子,还真是有理讲不清!
“那你……你明明不喜欢我!”
“那也可以……可以慢慢了解的嘛!”
“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你!”
赵秀才沉默了,“我……我之前待你也……也不太好,咱们以后……好好相处吧。”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章清亭之前被人求婚的那一幕他也还没有忘记,他虽然不认得贺玉堂,但他却清楚的记得那人一身的华服,肯定不是他们这种穷家小户所能比拟的。若是抛开名份,去那人家里做个小妾,也应该比在他们家做正妻强吧?赵秀才心里不是没有芥蒂。
难道她是嫌贫爱富,嘴上说不愿给人做妾,其实是欲擒故纵,想逼人就范?如此一想,他心里对章清亭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好感,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此时又听章清亭气急败坏道,“问题是我不愿意!”
她现在只想着快点解决这场纠纷,说话也就没了顾忌,反而变本加厉的拿着重话刺激秀才,“你说说看,你们家有什么好的?瞧瞧这屋子,瞧瞧这家具!连好点的茶叶都喝不起!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要娶我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就是看中了我身上的银子,想指着我去替你们家做牛做马去!”
她激动的站起身指着赵秀才骂道,“若不是看着我身上的银子,你娘会这么要死要活的非娶我不可么?你敢说她打的不就是这个主意?人家娶妻,是男人在外面养家糊口,而你呢?说得好听是个秀才,说得难听就是个废才!连自己都养不活,又拿什么来养活我?”
章清亭越说越生气,浑没注意到赵成材的脸色越来越白,“我老实告诉你!你要是不肯解除婚约,那也可以,钱我是有,但一文都不会拿出来给你!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章清亭的话说得错么?不,一点都没错!就是因为太正确了,才如同一把把犀利的刀子,一层层的剥开秀才苦苦维系的脸皮,直逼脆弱的内心,伤得鲜血淋漓。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读过书,又明事理的读书人,所以更要面子,对于章清亭这些直指内心的话更加的没有抵抗力,也伤得更加刻骨铭心。
章大小姐还喋喋不休的追问着,“你说话呀?怎么不说话?你们家不就是要钱么?开个价出来,到底是要多少钱才肯放过我?”
赵成材的脸色已经铁青了,猛地抬起头来,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话来,“你说你自己值多少钱?”
章清亭给他凌厉得仿佛要杀人的眼光唬了一跳,转念又想,我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心虚?章大小姐很快就镇定下来,可秀才这个话着实不太好回答。
自己值多少钱?当然是无价之宝!可现要说多少钱,才能既不自贬身份,又拿得出手?
略一思忖,章清亭答道,“本姑娘千金之躯,当然无法估量!只不过……”
赵成材打断了她的话,“只不过你这千金之躯肯定拿不出来千金来匹配身份吧?要我看来,你也就是一个嫌贫爱富的无知女子,根本一钱不值!哼!象你这种人,连父母兄弟都可以轻易抛弃,结发之情也毫不顾惜!你不就是嫌我家穷么?不愿跟着我过苦日子么?干嘛要说那么多为自己脸上贴金?是!我娘是拿了你二十多两银子,我也不怕老实告诉你,那些钱全被我用尽了!不过你放心,我就是砸锅卖铁,出去卖身为奴也会还你这笔钱的!”
他显然气极,涨得脸通红,浑身哆嗦,大力喘着气,“你不是想要休书么?我给你!现就给你!一文都不要的就给你!”
赵秀才当真寻笔研墨,手抖着不停的也要写休书。
“慢着!”章清亭长这么大,还没给人这么教训过!
此时她也是气糊涂了,不晓得赶紧把握这千载难逢的良机离去,却啪的将桌子一拍,“你敢说我一钱不值?”
赵秀才轻蔑地道,“什么千金之躯,你在我眼里,就如同草芥!”
章清亭气得脸都黄了,“我还就非拿千金自赎了!让你这没开眼的人见识见识!”
“你唬谁呢!”打死赵秀才也不相信她有千金,“你要是真有千金,我八抬大轿、敲锣打鼓把你接进来,照样八抬大轿、敲锣打鼓的把你送出去!”
“一言为定!”章清亭真是气疯了,“到时你们家可别再?里?嗦,又生故事!”
赵秀才手上还提着笔呢,当即道,“空口无凭,落字为据!”
当下休书也不写了,倒是唰唰唰立了份字据,龙飞凤舞的签上大名。
章清亭一瞧,好你个赵成材,本姑娘记住你了!她也毫不含糊,跟着后面就落款写下“章清亭”。
赵成材也未及细看,便寻个信封将契约装起,“这东西搁哪里?”
章清亭抬眼瞧见墙上供着的文曲星,“举头三尺有神明,就放在神仙驾下,作个见证!谁若是违约,必遭报应!”
“就依你!”那文曲星恰好是个中空的瓷器,赵成材将契约折了两折,塞了进去,重又将神像摆好,放在案上。还很是硬气的道,“你若要毁约,我也不留你!仍旧休书一封,让你自去!”
章清亭傲气也上来了,“你还是准备好你的八抬大轿,送我出门吧!本姑娘说到做到!”
他们二人在房中这一番争吵,自是无人知晓。
事情在未曾盖棺定论前,说出来对谁的名声都不算太好听,既然如此,那干嘛还要饶舌?两人非常有默契的同时保持了缄默,维持着表面平静。
赵玉兰往返三趟,终于挑满了一大缸水时,正值夕阳西下,赵王氏他们也从田地里回来了。东厢房里寂然无声,西厢房却是门大敞着,张家六口东倒西歪的哼着小曲,悠闲自得。
一见这情形,赵王氏顿时垮下了老脸,想想也不言语,脸色如常的进屋收拾,吩咐闺女做饭。照样只管他们四人,没有赵成材的份儿。
张家六口见她回来,你推我攘的,想上前说银子的事,却个个都没个主见,眼看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