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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要叫我溪儿的嘛……”此时的年轻妇人语调里全无以往的柔媚调笑,她只是淡淡地笑着,带着一丝落寞与自嘲。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子,伸出手按向他紧缩的眉头,“就算涉儿他已经发现了我们,也不要这么紧张嘛……”
“夫人!”男子却一下子伸手握住了女子的手腕,注视着她的如夜色般的眼睛里满是心痛。女子微微叹息了一声,用另一只手轻轻附上了握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强劲有力的大手,她无奈地看向男子笑道,“阿影你这是不相信溪儿吗?”
“夫人……”男子欲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女子打断。
“若不是亲耳听到,我怕是已经忘记了这个东西了。是了,其实已经忘记了。”女子柔柔的嗓音安抚着男子紧张的神经,他慢慢松开握住女子的手,在见到她的手腕红了一圈的同时,自责与愧疚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正当他要出口请罪之时,淡淡的香气却已经将自己笼罩。他微微睁大了双眼,有些不能反应。女子紧紧拥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前,虽然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数不胜数,可是一向被称为“大木头”的他,却隐隐感觉到这次不一样,无论什么,都是不一样的,这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让他不知所措。
“没事的阿影,溪儿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有你陪伴在溪儿身边啊!”淡淡的月光笼罩着他们的身影,闻到发丝间传来的隐隐香气,鬼使神差般的,男子僵硬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有些迟疑、有些迷茫,却最终落在了她的身上、回抱住了这个他不敢靠近的女子,夜色更浓,他听到寂静的夜空中响起了自己低沉的声音:“恩,我在。”
“呃……今天,对不起了……”谢千浣绞着衣角,满脸别扭地对郑轩文道。
郑轩文揉着酸痛的手腕挑眉看了看垂头丧气的谢千浣,觉得这场景真是罕见,他撇了撇嘴道:“果然遇上你就没好事!不过你这么着急去追的人是谁啊?他真进了这里么?”其实郑轩文自被抓到之后心里一直纠结着是不是被这小妮子给耍了。
谢千浣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满脸郁闷:“他就是跑得快!翻墙逃跑什么的是家常便饭啊!”
“咦?是谁是谁?”行风和那曾掌柜继续虚以委蛇看得人都觉得心累,满肚子疑问的凌铃硬是找不到时机让那男人从实招来,正无聊间听到了郑轩文和谢千浣嘀嘀咕咕的,竖起耳朵来听的她马上好奇了起来。
“你们应该听说过吧,我那个据说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的师兄——司徒颐。”谢千浣想到自己的那个大师兄,不禁又是一声大大的叹息。
凌铃和郑轩文均是一愣,迟凉枫两年前出师的引以为傲的大弟子司徒颐?
“那他跑什么啊?”小师妹找大师兄天经地义,怎么这两个人跟猫捉老鼠一般?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谢千浣听到这马上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撅起嘴道:“唉你们以为他真是出师了啊?他是嫌谷里太沉闷连个……连个美人儿都见不到,就偷偷跑出来的!偷跑出来还这么不低调,要不是师父懒得理他,他哪能逍遥到现在!我这次偷跑出来么……也就顺便把他捉回去兴师问罪咯!”其实也是希望找个一起受罚的人……谢千浣脑筋转了转,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嚯!这迟凉枫做人有够失败啊,一个两个……一共两个徒弟,却是全都偷跑出了无香谷,那……莫不是迟凉枫只有两个弟子不是因为他太挑剔,而是因为大家受不了那无聊沉闷的无香谷?
凌铃和郑轩文沉浸在无边的感叹中,一时接不上话来。
“你们倒是聊得很开心啊?”终于结束完谈话的行风突然出现在了三人身后吓了他们一跳。
“呃……还不是因为你和那什么曾掌柜在进行着热烈的谈话?”凌铃撇撇嘴,斜睨了他一眼表达着自己的疑问,“那么无所不知神通广大的吴大人,能否解释一下你刚才的所作所为?”
行风看了看四周,见曾浩风风火火地指挥着家丁和婢女们忙这忙那没有注意这边,便轻叹一声低声道:“吴广德确任监察御史一职,我不过借了他的名头罢了。”
“那你怎么会有他的玉牌?”凌铃狐疑地抬眼看他,真是的,都没说到重点!
“四年前穆国玄夷皇赐铃襄公主‘玉真将军’封号之时大宴六国宾客,我受邀赴宴时经过祁国便偶然结识了吴广德,他在我临行前将此玉牌赠予我作为信物。在此之前祁国已经更换了所有官宦的玉牌,此玉牌是被换下的那一个,但想是汾州地域偏远并不知晓新玉牌的样式才被蒙混过去,我也只是冒险一试,没想到这么顺利。”行风耸耸肩云淡风轻地解释道。
所以便自称是吴广德,然后郑轩文和书未是他的手下?不过“冒险一试”……从大门口大摇大摆进去的他看上去是相当笃定和自信啊……凌铃有些小郁闷:“那你刚才说到易风大盗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好像对这个曾浩很了解啊!”
行风却是微微一笑:“了解?你觉得我会了解一个小小汾州的首富么?只不过是顺着他的话多试探了两句而已,看他那个表情,定是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事。”
“被大盗下了预告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应该首先告知官府啊!”郑轩文也凑了脑袋过来扑闪着眼睛问道。
行风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伸手将他那过于靠近的脑袋转了个边:“那易风盗可是要偷邑阆血玉!一个小小商贾何来如此珍宝?再加上……他应该偷税漏税贿赂官员之类的事没少做,怕官府查到吧。”
“邑阆血玉……怎么那么耳熟呢……”郑轩文听到这四个字不禁摸着下巴调用起自己仅存的一些记忆。
“这是什么?很值钱么?”凌铃和谢千浣完全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
行风眸光黯了黯,语气里竟是带着一丝无奈:“贡珏雪山邑阆血玉,通体鲜红如血,是块罕见的天然高原玉,据我所知,世上仅此一块,而且……这块邑阆血玉是洵国皇室珍宝,在武惠皇迎娶丽国永芳公主时,作为聘礼送予了永芳公主。”
众人均是吃惊地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行风,这时郑轩文才一敲脑袋恍然大悟:“我就说怎么那么耳熟!”
“那……那为什么这个曾浩会有啊?”这块血玉来头竟然这么大?!一国之皇迎娶一国公主的聘礼啊……然后这位公主还是现今的贤德皇后,这……怎么想这块玉都不可能在另一个国家的一个小小边陲城市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布庄掌柜手里啊!不会是假的吧?
“我也觉得很蹊跷,便……”行风点点头道,顺便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又摆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便与这曾掌柜的说,吴某欲助他捉拿这易风大盗,为了方便监查守卫,这两天——就在这院子里住下了。”
“什么?!”
正在众人惊讶地不能反应之时,一个微沉的轻笑声却蓦地传来,显得异常突兀。大家转脸,就见到刚刚一直闲闲地倚在树干上带着一脸事不关己表情的俊逸男子,此时却挂着兴味的笑容,将视线毫不掩饰地紧紧落在了行风身上:“不愧是洵国的太子殿下,连在下也不得不叹服。”
“什么?!太子?!”谢千浣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行风,是了,千浣还不知道行风的身份啊……凌铃见一直沉默的让人几乎忘记他存在的何觞终于发话了,莫名地觉得心跳加速了起来,直觉告诉她,这很不妙,非常不妙!
行风也是轻轻扬起嘴角,然而回敬何觞的目光却冷如冰川:“阁下谬赞了,但不知阁下是……”
何觞并未回避行风探究的目光,这个男人的双眸如黑夜一般深沉让人无法看透,但他的视线却似是要看透一切事物令人生寒。他知道从他和凌铃踏入客栈的那一刻,这位闻名天下的洵国太子就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进行和自己的较量了,而他刚刚的一番作为确实让自己另眼相看。内心里已经开始暗暗欣赏这个名副其实的男人,已经很久没有遇上一个强劲的对手了啊……何觞抱拳道:“在下穆国何觞。”
“何觞……”行风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沉静地出口,“可是‘曲水之觞’的‘觞’?”
“正是。”何觞点头道。
“呵,不知穆国隐锋军副帅为何在此?”行风似是无意地扫过凌铃,凌铃感到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让她的头皮一阵发麻。她就知道,这个渊博得令人发指的男人当然会晓得穆国隐锋军的副帅是谁!啊啊,自己要怎么解释和何觞的关系啊……凌铃很想现在就土遁了,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现在的她,只能装作没有注意到行风吃人般的目光抬头望天数星星。
“不过是……因为一个人罢了。”何觞依旧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