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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针滴答滴答地滑过,面前的人没有丝毫反应,是不是哪里不对?她转过头去,耳边忽然听到一声尖叫:“啊——你是谁啊?”原来她用力过猛,笔尖离那个女的鼻子只有零点几毫米的距离,她连忙收回了手,居然被这个女的吼得不知所措。
女孩长相甜美,此时却一脸受惊地倚在身边男子身上。男子却没有做进一步的安慰,双眼定定地瞧着潘晓云。女孩疑惑地看着天,转头上下打量潘晓云,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
潘晓云看向古谚,果然是他,鼻子里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将手中的钢笔丢到他身上,“拿去,你的东西!”
“咦!这不是你最宝贵的那支钢笔吗?怎么会在她那儿?你们什么关系?”女孩吃醋地推着古谚的手臂,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怜的委屈模样。
古谚象征性地拍拍她的手背,嘴唇凑到她耳边笑着说了一句什么,女孩低低的娇笑起来,连连点了点头,又朝着潘晓云示威地瞪了一眼,向古谚道:“那我先走了!”
古谚斜倚在椅子上点点头,食指和中指贴着嘴唇向着女孩做了一个飞吻的手势,女孩笑着跑着小步离开。
潘晓云“哼”了一声,扭头离开,却听见古谚叫道:“等等!”潘晓云不赖烦地转过身去,斜眼看他,“你还要说什么?”
古谚神情轻松地把玩着手中的笔,“莫不是你对我有意思?”
潘晓云愣了下,在脑中仔细搜索他这句话的出处,最后将他这句话归结于二百五性质,“你脑袋有病吧?谁对你有意思啊,要不要我打电话去二医院给你定个床位?”说完,转身就走。
“慢着!”
潘晓云怒火上升,回头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二医院你很熟吗?既然是病友,你就定个双人间吧,我不介意和你住在一起!”
“神经病!”她怒瞪一眼,又转身离去。
身后那人依旧不依不饶,“如果不是对我有意思,那么我贴身收藏的钢笔怎么会到了你的那里?不要告诉我是你捡的,我不会相信,除非……是你从我身上偷偷拿走的!是想留作对我一见钟情的纪念吗?还是找个机会来接近我?”
第九章 玉玦(1)
潘晓云几次都想说话,但都被他快速的语速堵在喉咙里,但是面对这么贱的话,和古谚的一脸贼笑,潘晓云觉得真的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朝着他的头就是一顿臭骂:“你以为你是谁?是王力宏、古天乐,还是成龙、甄子丹?我会看上你,真是做梦!自以为很帅,蟋蟀的蟀吧,连犀利哥洗干净了都比你帅!”
“骂完了吗?”古谚嘴角噙着一丝浅笑,不以为然地看着潘晓云,道:“若是你再骂下去,我会认为你是被我看穿了心事从而恼羞成怒!”
潘晓云鼻子里极尽嘲讽地哼哼几声,道:“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人!”她转身就走,忽然又回过头去,古谚立即绽开欢迎似的迷人微笑,潘晓云瞪了他一眼,道:“请问……古谣是你妹妹吗?”
古谚愣了一瞬,认真的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妹妹?”
潘晓云歪着脖子看他,唇边似笑非笑,“就叫做事有凑巧吧!一个叫古谚,一个叫古谣,想不把你们认作兄妹都不成了,不过,我真替古谣有你这个哥哥而感到悲哀,看来我得回去洗洗耳朵了,刚刚听到太过不堪入耳的话!”
古谚左嘴角轻轻勾起,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淡淡的说:“承你夸奖!”
潘晓云冷哼一声,转身离去,看来今天是不该来。后来细想今日情景,又总觉得自己的火发的莫名其妙,先是听到他对女孩子献殷勤就觉得不爽,再后来被他一阵抢白戏谑心里就更加窝火,可是,第一次见他不就认为他是这样的人吗?自己干嘛为着这样一个人生气,看来那老者说他平身认人最准,这回也是栽了!
古谚斜倚在长椅上,摩挲着手中的钢笔,自言自语地说:“原来你是被她拾去了,害我担心了好久!”他抬起头,目送潘晓云的背影远去,一时有些迷惘,自己对她的挖苦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心安理得,甚至更愿意看到她生气的模样,他摇了摇头,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有被虐狂?
“嗨!原来你是躲到这里来了!”好友张涛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吓得他陡地一震,张涛推了推他的眼镜,咂舌道:“怎么了?就这样就把你吓到了?刚刚干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
古谚将钢笔揣入口袋,道:“没什么,你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张涛气得往他脸上喷了一脸口水,一屁股坐到他身边,“好小子啊!一做研究你就跑的没了影儿,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坚守阵地,你知道温教授每天都要叨唠我多少遍了,可恨我每天为你编的理由都不知道自己用过了没有。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你比谁都积极,现在倒比谁都逃得快,难道真是那女尸摄得你魂都没了,说真的,自从你晕倒过后就变得很不对劲!”
古谚伸手揉了揉眉心,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敢去看那具女尸的脸,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张涛道:“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温教授盯得紧,你还要不要你的学分了?将来研究生论文还得温教授批阅,最近他可对你有些不满了啊!别怪当兄弟的没有提醒你!对了,徐教授已经在做女尸的容貌复原,也许就这一两个月就出来,你一向对汉朝历史颇有研究,那块船棺边出土的古玉玦大概就是汉朝的,温教授等着你去研究呢!”
古谚一掌拍在他的肩上,道:“好了!一说话你就没完没了,我又没说不回研究室,就打算轻松个几天,又被你叽里咕噜一阵,我啊真是命苦啊!”他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张涛委屈的说:“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吗?”
两人进了古物研究室,周围陈列着陶罐、骨器、金银铜器,看似杂乱,却都是编好了号码的,它们有的锈迹斑斑,有的重新黏上,有的更是缺胳膊缺腿的,若不是内行人,任谁进来了都觉得像是废物回收站,只有那些戴着狂架子眼镜,穿着朴素,只会默默走到放大镜前做研究的考古学家们才能从它们的身上获得重大的信息。
温教授表情严肃,眼神锐利,他正从一片古陶器上抬起眼睛,淡淡地看了古谚一眼,“来了?”古谚点点头,虽然温教授只是淡淡的说一句,但他觉得此时他就像是温教授手中的陶器残片,完全被他解读了。
这次在罗布泊沙地里发掘的墓地,最有研究价值的要数两件古物,一是微笑女尸身上发掘的羊皮手札,但是上面的文字完全是现今完全不知道的一种文字,其书写习惯也是见所未见,要研究其到底是属于什么地方的语言还需要一段时间。不过,在羊皮卷的最后一截,画着一幅已经斑驳的画像,大体来看,应该是女尸的画像,不过,要等到专业的溶液修复过后才能清晰地看到画像,那么徐教授的人物容貌复原就可以有些参照了。
值得一提的是,画像底下的一行小字,虽然也不清晰,但是大体可以认出是隶书,通过修复,确定了几个字:“汉元丰三年,于珍珠河前绘,骞毅。”进一步确定了写字的人是生存于汉武帝时期。离画像最近的地方还有几个字,据研究应该是女尸的名字,可惜用了最高的修复手段也没能复原文字。
因了珍珠河三个字,温教授决定暂且将古墓葬最近的那条库姆河支流叫做珍珠河,古墓群定为珍珠河墓葬群。至于那个容颜不变,微笑千年的女尸便被称为了珍珠公主。
当画像正在修复的同时,通过整理器物时发现,编号2031古物是一块古玉,这便是第二大重要古物,因为它正是在珍珠公主的船棺前发掘的,不管有无关联都要做特别研究。
温教授将古谚引到古玉前,道:“这几日你都偷懒了啊!现在可得给我打起精神来!”
站在文物研究室里的古谚又像是变作了另一个人,他的目光深邃,像是蕴含着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精粹,神色沉着,竟比温教授更加内敛安定起来。
张涛侧目看他,难怪温灵均时常嚷嚷着古谚工作时有多帅有多帅的,此时的他简直就跟在那些女朋友面前完全两个样。
古谚正低头凝神细看,古玉器为中空的环状,直径为五厘米,厚度只有几毫米,有一缺口,整个玉面光滑润泽,通体白色,因为不是埋在土壤里没有和水、矿物等接触,玉上没有任何颜色的沁色①,他看了不到一会儿,便道:“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