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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认是不是那对耳环,晓云走了过去,弯膀拾起,先瞧见了帕子,那上面的蓝色的荷叶,淡粉的骨朵……的确是她送给少年的那只,它此时只是个被人嫌弃的可怜物,静静的躺在湖边的石头上,瞧着竟觉得它也是感到哀切的。
手中的盒子打开,血红的珠子,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蒂娜也并非不识货的人,但却仍旧那么说着,看来她虽有求于匈奴,不敢真正撕破脸,但是言语间还是忍不住尖利无礼。
叹口气,还是将盒子放回了帕子上,就让它们待在这里吧,这个少年还真是像现代求婚失败心灰意冷的男子,丝毫不心疼买东西花的钱,心疼的是自己的一片痴心付诸流水。最后只能默默远去,只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半卷云纱 第五十九章 江南可采莲
晓云盯着瑚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紫英忍不住提醒我:“云儿……”
晓云转头笑朝她点点头,一伸手将那块帕子抽出藏进了袖中,赶紧追了上去。
其实蒂娜也并未走多远,她的脚步很慢,像是个无主游魂似的在院子里到处游荡。晓云追上她时,她正走进一个亭子里坐下,头搁在椅背上,低头看着瑚面的浮萍。
晓云人还未走进,已经被人拦在亭子外。本自细心留意着蒂娜表情的阿罗听到声响也转头头来,只是蒂娜的身子一动也未曾动过。
阿罗目光复杂的盯着她,又回头看了看蒂娜,轻身走了出来,挥挥手让两个侍女退到一边,轻身责问:“你还来干嘛?古夫人?现在事已成定局了,用不着你来多事了!”
晓云没理会她的挖苦,只是冷笑了几声,她知不知道自己这几次说的话都很过来呢?完全不是以往温和喜解人意的模样,只是没搭理她,大声道:“我只是来跟四公主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不用阿罗姑娘提醒!”
阿罗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恢复平常。
蒂娜的身子径地一震,缓缓的转过了身来。开始时,看着晓云就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眼神空洞,脸无表情,渐渐的眼神了透出了冷意,唇边也是一抹冷笑。“哼”了一声道:“是你!”
晓云道:“可容我与你说几句话?”
蒂娜眼神低垂的瞧着晓云,像是俯视着一个地位卑微的侍女,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骄傲和尊卑,可眼睛深处,仍旧流露出深深的受伤。注视良久,她方点了点头。
“公主……”阿罗无奈的叫了一声,蒂娜朝着她摇了摇头,阿罗看了一眼晓云,转身带着众侍女退在了亭子外不远处等候。
晓云缓步踏上石阶,从袖中抽出那只淡绿色的丝帕,盯着手里的丝帕,缓缓念道:“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蒂娜诧异的看着她,忽瞧见她手里的丝帕,眼神微变了变,冷哼一声道:“人家不要的东西你偏捡来?刚才那一幕你瞧见了?你来找我该不会就是来念一点我听不懂的句子吧?”
晓云低头继续瞧着帕子, 说道:“你一定没见过莲花,是啊!大漠里哪儿来的莲花!自是不懂得江南儿女乘莲时唱歌所传达的感情。”
蒂娜静静的凝视着她,没有说话,她笑了笑,继续说道:“在汉人的解释里,莲花的莲可谐音为恋上的恋,是喜欢一个人的意思,也可谐音为怜爱的怜,一个女子若是采莲投给一个男子,那是表示对他倾心并请求他怜爱自已。当初我选择这方绣着莲花的丝帕送给那位公子,便是瞧出了他买礼物是要送给心爱的女子的!”
蒂娜盯了盯她手里的丝帕,不屑的笑道:“他口中那精致的店铺该不会就是你开的那家吧?”
晓云点了点头,道:“正是!”
蒂娜挑衅的看着她,道:“那么他今日的行为我倒是要好好思量思量了,你们俩说不定结识在先,也说不定暗中图谋些什么,待我告诉父王让他来处理好了!”
晓云握着丝帕的手紧了紧,随即又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道,“你的心思怎么变得如此可怕了?若王上真要追究,也是先要惩治你,他为了你的事大概现在是茶饭难咽,哪有空管什么勾结不勾结的事情!单只是一个你就已经够他头疼的了。我倒是要问问你,你一个做女儿的,非但不为自已的父亲分忧解难,反倒给他出了个大难题,是何等的不该?我还要问问你,身为一个公主,非但不为了自己的子民着想,不为了自己的国家着想,每天只想着自己的私欲,只为了自己的痛快,将自己的国家、父王、子民陷入两难危险的境地!又是何等的不该?”
几句话说的蒂娜哑口不言,脸上的神思刹那间变得极其难看,目光流转了几次,最后却垂了下去,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若是平时晓云厉声对她,说不定她早已一巴掌招呼过来了,可今日着语言,却让她不得不闭了嘴,敛了行动。
晓云心中低叹,她果真心里还是有楼兰的,否则也不会感到一丝羞愧,只是感情一时间让她失去了理智,半响,她方抬起头来,瞧着湖面,幽幽道:“他说过,就算离开也不过是几日光景,很快便回来,他心里是有我的,没想到却一去不回!”
晓云有些愣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待反应过来了,心里又是奇怪,这是哪里跟哪里啊?她关了他,他却让她等她回来?
脑子很混沌,还有些劝解的话却一时想不起来了,两人瞬间沉默了下来,各有各的心事,亭子里的气氛怪异的很。
蒂娜转头看了看她手里的丝帕:“若是要来打抱不平,你已经做到了,若是要来教训我,我也让你教训了,如果要我收回自已的话,非但是此时我做不到,就是父王也无法回绝了!你要救他们的命,却也是我不能答应你的事,到时候如何,我也不知道!”
晓云也是想明白了,要一个弱小的楼兰说出反悔的话,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想必此时楼兰王也是想破了头:“也许我们能想别的办法,只要能劝匈奴那方主动放弃联姻……”
蒂娜冷冷的瞧着她,她立时住了嘴,要匈奴那方主动放弃联姻那怎么可能?
蒂娜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聪明啊?请回吧!我有时真看不懂你的目的,听阿罗说你成亲了,就是上次在大殿上看到的那人?果然是英俊不凡的一个少年,恭喜你了,你很幸运,也抓得住自己的幸福,不像我是个死心眼!”
晓云不理她的话,仍旧说道:“但是事情都有个万一,不试又怎么知道呢?”
蒂娜斜睨着她,道:“好啊,那你去勾引那个侍卫啊?说不定他为了你什么事情都做得出,反正你那么吸引男子,说不定他头脑发热就会为了你刺杀了匈奴王子?”
晓云听着她的话 气不打一处来,身子忍不住发抖,就想大骂她一通便甩手离去,可转念一想,又冷静了下来,冷笑道:“好啊!你说的这个办法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不是我去做,而是你去做。看得出来,他现在及其喜欢你,为你做出那些事也是有可能的,事成后你们大不了亡命天下好了,不过匈奴一发怒,连累到你父王和楼兰,两兵开火,后果怎样就不知道了!”
蒂娜脸色涨红,知道若是斗嘴自己是说不过晓云的,索性闭了嘴,可眼睛还是满是怒气的盯着她:“你还不走?”
晓云叹了口气,**着手中的丝帕:“那少年是不错的,可惜又输在了一个身份上,但你也不该为了自己的怒气牵累到他?我知道你也不是那个只为身份等级相爱的人。叹只叹你们没有缘分,可是世上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呢?这方丝帕我就留在这里了,你可以将它放回湖边,也可以将它扔进面前的这面湖水里,也可以一眼不瞧的离去,若是要留作纪念,想必那少年会很高兴!走之前,我只想再劝你一句,不管今后事情怎么发展,我只愿你做出任何一个决定和行为前,多为自己的父王和楼兰考虑,你父王对你的爱不亚于任何一个公主、王子,更不要嫉恨我,我永远也取代不了你在你父王心目中的地位。去看看王上吧!他现在一定极需要你的陪伴!”
蒂娜脸转向一边,没有去看她,等到她走远,才回过头来,目光幽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阿罗急匆匆的走进,关切的问道:“公主,您没事吗?”
蒂娜摇了摇头,脸色有生气了许多,起身理了理衣襟,道:“陪我去看看父王吧!顺道也给德姬请个安,我猜一定是她放晓云进来,可若非这样,我今日怕也是听不到这些话,现在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