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骞毅的表情忽然一滞,随即很柔和地笑了:“沧海……桑田……是指天地间的万物变化无端,经过很久很久的时间,沧海也终会变成桑田,是我们汉人的一种誓言,代表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就算是沧海变为桑田那么久都不会改变!”
她的眼里有浓烈的憧憬,兀自念着:“沧海……桑田……”
他却忽然看向窗外,目光有些深幽:“沧海变为桑田,太过遥远了……”
忽然觉得脸上冰冰凉凉的,眼前忽然模糊了,在茫茫黄沙里她似乎看到了开满粉色、白色、红色的蔷薇庭院,那晚的风很轻,那晚的音乐也很轻,可是她在古谚的臂弯里偏偏是醉了,一晚飞舞的身影挥之不去。
古谚……
她睁开眼睛,头顶是白色的天花板,用手抹了抹眼角,竟然真的有一滴泪滑落在脸上,那种爱意并没有丝毫的消失,反而愈加浓烈,只要想到他的时候。
她忽然明白了,为何自己还能若无其事的工作,为何哭过一场便不再伤心,原来她一直没有将那天当成是分手,爱,还在心底,只要想到他的时候就会涌现,无论如何她也要去找他,她不信他说的话,从来都不信,当时只是气,气他为何要说出这样听着很假实则很伤人的话。
转头看了看床头的闹钟,竟然才四点半,轻声走出了房门,将那颗珠子小心翼翼的捧回房间,依然是放在窗台前,一点一点的摩挲它,口中喃喃:“这就是你要我看到的画面吗?以前的画面都是那么锥心的痛,偏偏此时竟然是如此欢乐,我很迷惑,你知道吗?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珠子的光闪了闪,又暗了下去,似乎是个无言的回答。
突然,电话响了,她被惊了下,看见是古谣的长途电话,心情更是紧张,好不容易接起来,却听到古谣一片哭声:“晓云……你一定要去看看我哥哥……他……他……”
“他怎么了?”她心中一紧。
“他饮酒过度,没人发现昏死在家里,现在已经在医院里抢救了……”
“他……不是去……”
“没有,晓云你快去吧!我正在赶回来,可是这里实在太遥远了,他们只找到我的联系电话,所以打给了我,哥哥身边不能没有人!”
“嗯!”晓云艰难的挂掉了电话,略呆了呆,迅速换了衣服,奔出了家门。
重新在病床上握到了他的手,看着他一脸胡渣的样子,莫名的就觉得心酸,幸好此时没事,要是有什么事……
出院后一周,古谚几乎每天都发脾气,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赶晓云走,又一次发脾气后,晓云站在卧室门口一动不动,忽然扑过去抱住了他,哭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无力发生了什么事,我依然爱你,永不改变,你这样不仅在伤害自己。也是在深深的伤害我啊,除了你,我再也不会爱别人。我知道你心里有事让你变成了这样,既然你不想告诉我,就别说,可不可以求你忘记那件事,让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就可以忽略一切吗?”他愣愣的回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她,“我怕你知道了会……”
她不让他说完,踮脚在他唇上一吻:“我只这一周的休息时间,一周后就得进剧组拍戏了,就让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她眼波如水,似要让他深深沉醉在其中,那种希冀与害怕,使他最终投降了,也许……她会永远不知道吧!
她欣喜的笑了:“你是我的唯一!”她再度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数月的思念立刻包围了他的心,热切的回应着她,此刻好像有一把火正在燃烧着他们两个,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盛夏的天气,她的周围都起了一层薄汗,散发着淡淡的女子香气,围绕在他的鼻端。
雪纺的薄纱长裙从她的肩头滑落,古谚的手掌火热的滑过她如雪的肌肤,她紧贴着他,陷入那软绵绵的床榻里……
午后的窗外,有蝉鸣声一阵高似一阵,越发衬得周围寂静无声,晓云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紧贴着他的,她窝在古谚的怀里,舒适的听着窗外的蝉鸣,没有哪一刻比此刻更宁静的了。古谚的手指轻轻的在她光滑腻人的背部来回滑动,两人都没有说话,却像是能听到彼此心里的声音。
她撑起了手肘,趴在他的身上,去看他的脸,嗯……此时的古谚依然很帅,多了些沧桑的沉稳,越加迷人了,古谚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看,轻轻亲吻过她的眉毛、眼睛,轻轻笑了笑,在她嫣红的唇上轻啄了一下,顺带眼睛往下乱瞟了一阵,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她羞窘的往下缩了缩,但还是看着他的脸,蓦然间,他觉得心里舒畅了许多,似乎是确定了什么,有些事便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饿了!”他忽然说道,晓云迷茫的看着他,他又道:“所以……不许这么看着我了!”
啊啊啊!!!这真的是古谚回来了!她大窘,脸烧的可怕,急忙退去,却发现他的大手按在她的腰上,唇已经吻了下来,再次将她压在了身下,被子被他拉过了头顶,这一天过得实在是太太太混乱了……
以至于吃晚饭时,坐在饭桌上依然脸烧得可怕,她觉得自己不管怎么坐都像是被古谚同学看穿了似的,正吃着土豆泥的某人伸出了手,将某炙热的眼神挡住,“不许看了!”他却顺势在她的掌心中一吻,她吓得立即收回了手。
哼哼!看吧看吧!看死你!
她瞪了他一眼,乖乖的吃饭中……
半夜,两人坐在院子里的藤椅里,看了许久的星星都不愿意回房,夜已经很冷,晓云感受到嗖嗖的冷风直往她的脖子里钻,心口却有个温温热热的东西贴着她,她伸手取出来,是一块很丑陋的石头,她的陨石项链:“谢谢你为我摘到了天上的星星!”
古谚挑了挑眉:“浪漫的摘星星?”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微笑着看天上的星星:“天上的星星有多少颗就代表我对你的爱有多少!”她说完了,忽然发现自己肉麻起来一点也不亚于古谚。
古谚倒是没笑她,只是低低“嗯”了一声,道:“那确实很多!”
几天的时间里,两个人彻底宅了,每日里不过研究一个菜谱,每天吃的每道菜都不一样,要不然就在庭院里修剪枝桠,古谣回来后得知古谚没事,立即很识相的搬去了周文宝家,现在这里始终只有他们两人,到了晚上活动也很多,一部爱情电影两人感慨万千的窝在沙发里欣赏,常常在院子里坐到半夜也不肯回房睡觉,要不是更深露重,只怕两人会呆上一整夜不舍得合眼,有时候还会看到一朵花是怎样的在夜里慢慢绽放。
半卷云纱 第三章 注定要嫁给他
一周的时间里,晓云觉得自己彻底的圆满了,甚至于将碧血珠子的事忘掉了,或许那些已经不重要了,眼看分别在即,她有些恋恋不舍。
行李箱大大的打开在房间的地下,她将自己的衣物都收拾出来,她叫古谚帮她找找那件薄呢御寒的外套,古谚应了一声,开始四处翻找,“找到了!”随着他的声音,一个小小的瓷盒子砸在了地上,盒盖摔的粉碎,一颗碧蓝色的珠子显露在空气中。
晓云应声回头去看,空气渐渐冷凝起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幸福感脆弱地像是一块皲裂的玻璃,好在古谚只是愣愣的瞧了一会儿,神色微变的转开了视线,晓云走过去低声拾起,不动声色的揣进了口袋,料想是那夜窗前,她随手将珠子放进了随意披上的外套里。这里却冷不丁的掉落出来,似乎故意不愿有人忽视了它。
古谚匆匆将外套塞进她的行李箱,一起身已将她拉入怀中,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问:“什么时候离开演艺圈?”
她窝在他怀里很舒适的感觉,懒懒的回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古谚道:“一直想与你去国外生活,你说你一直喜欢法国的浪漫与精致,我们就去那!”
她轻叹了一声,道:“嗯!合约一满,立即与你去法国,奶奶也可以在那里享受的度过晚年。”
不约而同的,两人都想远离这里,虽然互不说破,到底存了一样的心思。
她看着窗外雪白一片的蔷薇,想起几天前给温泽华的答复:“珠子,拿走的是一颗珠子!”
当然她给温泽华不是那颗真正的碧血凝珠,而是周文宝一顺手撬走的墙上镶嵌着的真正的夜明珠,由于是货真价实的古物,温泽华不疑有他,正经的拿去研究了。其实这个主意还是古谣出的,她与晓云一样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让温泽华再研究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