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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进廷冷笑一声,随手从地上抄起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两手一搓,再张开时只见一团粉末。
“你们谁觉得自己的脑袋硬过这石头,大可来试试!”
几个人显然犹豫了,霍进廷藉机又挥起了手中枯枝:“我这把碧血剑,一旦见光,必饮人血,今日便用你们几个的血喂它个饱!”说罢一脸狰狞状逼上。
三人面露惊惧之色,其中一个胆怯的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恐惧的情绪迅速传染,随着一个人后退的脚步,另外两个也开始后退,随即越退越快,最终转身撒腿而奔。
霍进廷一把扯下面巾,得意地冲我招手。
我在树后早已乐得直捂肚子,霍进廷笑嘻嘻地把我拉出来:“够威武吧?都不用动手就全被我唬跑了。”满脸得意的神情像极第一次做了家务等待夸奖的小孩。
我乐得直打跌:“你那两下花拳绣腿也就唬唬外人,真遇上个练家子的才没那么容易被骗呢!”
霍进廷不乐意了:“哪里骗了?实打实的内力碎石!硌得我手现在还麻着呢,你看看!”硬是摊开手掌凑到我眼前。
我躲闪不过,最后被他摁着脑袋吹了几口气。
霍进廷这才作罢,拉我上车,驾马一路往山上狂奔,一直跑到马车被藤木绊阻无法再前行方停下。
“看看咱们的劳动成果!”霍进廷扯下车上的毡布,拉着我纵身跃了上去,触脚一片柔软,原是成堆的绸缎。
霍进廷扯起几匹看了看:“河东产的,也就是个三等吧。”见我埋在绸缎中打滚,凑过来笑嘻嘻地问,“当家的想如何处理?”
我裹了一身缎布,活像个粽子,不得不反着滚了几下才挣开,四仰八叉地躺在缎布堆上,舒服地叹了一口气:“搭窝用呗。”
霍进廷在我身侧躺下,单手撑着头看我:“如此说你答应了?可不许反悔!”
我一个激灵,随即翻了个身扑到缎布中装傻:“咦我应允过什么事?我怎么记不得了?”
男人热乎乎的气息很快从身后笼上来:“想不到若儿竟如此善忘!我心何堪啊!”他面带痛苦作捧心状。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霍进廷伸手去捏我的鼻子;我不肯吃亏;立时探手去揪他的耳朵;两人在缎布堆中翻来滚去地嬉闹,最后我被他压住手脚,困在身下。
我呼吸不畅,抬脚蹬他:“放开!”
他扬扬眉:“除非你先答应!”
我冲他吐了个舌头:“我已经有馒头了,再带上你它会不高兴的。”
霍进廷沉默,大概是在回忆馒头是何方神圣,尔后想起来了,神情顿时舒展:“我保证它举四爪接受!”
我顿时一嗤:“吹牛!”
他大言不惭:“我会兽语啊,不信你听着。”说罢竟“嗷嗷”地嚎了两嗓,把我笑得直打挺。畅快的笑声中我突然发觉,快乐原本可以这么简单。
笑闹了一会,霍进廷收敛了嬉闹的神情,扳住我的脸认真地道:“若儿,没能早一点遇到你是老天爷的不公,我无法改变过去,但至少,让我陪着你共历今后。”
我看着那双凝望着我的凤眸,明澈而专注,流淌着赤。裸。裸的情意。胸腔中好似有一只温柔的手悄悄地探了进去,在那团空旷中轻轻一按,激起些微的悸动,却又不慎碰到尘封的旧伤,钝钝地痛。
“我。。。”我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不许拒绝我!”他孩子气般地道,忽地低下头在我唇上啄了一下。
我一时僵化,傻愣愣地张着嘴看他:“干嘛亲我?”
他轻笑,邪美而潋艳:“那不是亲。。。”绯色的唇再次压了下来;“这才是。”
激。情迅如潮水顷刻覆顶,他要得很急,衣服都没脱净便直直撞了进来。我倒吸了一口气,他亦被卡在半途,神情纠结着退了出去,放缓了节奏推进一点,如此反复几次磨蹭着,渐渐地有温。湿在两人交。合处润开,进出变得顺畅。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我被撞得向后缩去,又被他拽回来,禁。锢在怀里一下又一下重重地顶。弄。我只觉似被放在火中灼烧一般,从头到脚,从心到身,被尽情地敞开索取,再无法思考。
年轻的身躯不知疲倦地纠缠着。日头公羞红了脸,扯了半朵浮云遮面,将日光柔柔暖暖地洒下,驱散不解风情的寒风,留下一个冬日里最温暖的午后。
第31章 黄雀难防
百褶长裙、瑰色小衣、湖蓝色长袍散乱地与绸缎纠合一处,我拥着缎布,懒洋洋地半阖着眼,一旁的霍进廷仅以缎布遮了紧要部位,半卧着以臂撑头,修长的身躯弯延成漂亮的弧线,正用手指一下下在我双。峰间勾画着。
我本以为他看的是那朵芍药,谁知他在意的却是摘星楼遇劫时剑伤留下的那道浅浅红痕,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了又抚,低头凑上去以唇轻轻昵蹭。
我痒得受不住,伸手把他的脑袋推开。他反手搂了我,用额头抵着我的,哑声道:“若儿,给我讲讲你的事。”
我想了想,愣愣地摇头:“我不知道要讲什么。”
他扯过绸缎将我裹紧些:“就讲讲你为何杀那一百多人?”
我一怔,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你很在意?”
他亲了一下我的耳垂:“我以为,你定是有不得不做的理由,而那理由必然沉重。或许现下才来分担迟了些,但总比无知无觉的好。”说罢又冷冷地哼了一声,“以后倘若再有人敢唤我的女人‘妖女’,我便让他们知道何谓真正的‘妖’!”
我忍不住笑:“人都杀了,再有理由也是无济啊。”
他怜惜地将我额前的碎发捋顺,柔声道:“既有非杀不可的理由,便不算得错。何况就算我的若儿错了,在我这里也是对的,由不得旁人说半个‘不’字。”
温热的涓流在胸中流淌,我想这个男人是真的疼我,哪怕我与全天下为敌,他亦只会站在我身旁。思绪流转,脑中忽然又浮出那两抹身影在漫天梅瓣下相偎而立的画面,心中顿时又冷了下来,曾以为,离开他一日都难捱,而如今我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他则拥着另一个女人。。。一时间我只觉世事诡变无常,纵然曾交付真心,却奈不得情薄缘浅。
半晌没等到我答腔,肚子倒已先于我开了口,霍进廷忍俊不住,促狭地捏了捏我的脸蛋:“看来刚刚把娘子累坏了。。。”
这声“娘子”一出,饶是不羁如我,也不禁晕红了颊。霍进廷何时见过我如此模样,不禁眉开眼笑兼得意非常,又连着唤了好几声,直到被我掐了耳朵方才收口。
两人如此一闹,皆觉腹中饥饿。霍进廷捡了衣衫,悉心地替我一件件穿好,自己草草把长袍系上,侧头对我道:“我去猎点野味来开开荤。”
我摇摇头,单手一撑从车上跃下:“冬日里兽迹难寻,这山里我更熟些,还是我去吧。”
霍进廷倒也没多争,只在我脸上一亲,笑道:“那就辛苦娘子了。为夫便在这里生火等候。”
我不理会他的调笑,低着头快步往林中走,耳边尽是男子愉悦爽朗的笑声。走了十几步我忍不住转头张望,那不正经的人正半跪在地上搭拢枯枝,感受到我的目光,抬起头粲然一笑,牙白如玉,星眸璀璨,橘色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枯枝流泻而下,愈发映得那俊逸的面容堪比桃花,恍然竟让我生出“倾国倾城”的错觉。
我想起那声“娘子”,不由无声地笑起来,隐隐觉得:似乎这样,也不错。。。
此处位于山外围,罕有野兽出没,我又没有耐心设陷阱,寻了好一阵,终在树洞中掏到一只冬眠的獾,拎了便往回走。
眼见着离原处不远了,我脑中还想着一会烧烤没有盐怕是难有滋味,脚步却忽地慢了下来。
周围寂静无声,偶尔听得几声鸦鸣,夹杂着风打枯枝的扑簌声。我的脚步却越来越轻,最后索性扔了獾,抽出玉蛟绡握在手里。
空气中流转着陌生而危险的气息,十一年林中生活练出的耳目让我在这一片宁静中敏感地觉察到了异样。
我停下脚步,有一瞬地犹豫是否该就此离去,那些人奉命而来断不会伤害霍进廷。但转念想起那清爽磊落的笑颜,当即将这念头远远抛了去。
当日离城时他未曾弃下我,如今我又怎能弃下他。
我握紧玉蛟绡,一步步走了进去。空地上,搭拢的枯枝燃着红焰,一旁的大车静悄悄地停着,一切都是我走前的样子,独独少了那个人。
我浑身戒备,往前又走了几步,头上倏地传来细不可闻的破空之声,我当即纵身闪避,同时右手挥出,玉蛟绡呼啸着迎面袭去,来人显然都是好手,一击不中当即就地一滚钻入树丛,已避开玉蛟绡的攻击。
周边的枯枝无风自动,我再不迟疑,扬手力挥,玉鲛绡化成一道凌厉的闪电激迸而去,枝木尽断劈啪声不绝,夹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