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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打听得一二。
萧何惦记我的安危,伤势无大碍后便匆匆赶至离都,却得到老离帝病逝,新帝登基并与杲帝同时御驾亲征的消息,因此马不停蹄地沿路追来。而那个佳懿,却在料理萧何伤势期间暗生了情愫,不顾萧何反对,一意跟了来。
最后那段并不是萧何说的,而是我猜的。萧何并不愿在我面前提起佳懿,只道过一阵子她看明白了,自会离开。我忍不住撇嘴:看那丫头那副犟样,怕是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晚上扎营时,佳懿一副当家人的姿态,在萧何身边忙来忙去,铺床、整理行装。萧何沉着脸说了几句什么,小姑娘一脸坦然,依旧我行我素,权当没听见。
晚饭为萧何的平安归来接风,兵士们去临近的村子买了几头肥羊,架起篝火烤了,油滴四溢,香气扑鼻。
佳懿很坦然地紧挨着萧何坐下,忙着给他布菜倒茶。我原本也是想挨着萧何坐的,却被她抢了先,一赌气便打算坐去另一边,不就是照顾人么,难不成就你会?!
结果还没等过去就被霍南朔拉到了他身畔,霍卓珏坐了我的另一侧,唐煜挨着萧何坐下,阿尧则坐了我对面。剩下高级将领例如宵阳等则坐在了外一圈。
我无奈,狠狠瞪了那个佳懿一眼,奈何人家整副心思都在萧何身上,根本没看见。
霍南朔赶忙着引开我的注意,举杯说了几句,大意是庆幸萧何能平安归来,同时亦预祝此次伐胥一番顺利,马到成功。
霍南朔说完,作为离国领头人的阿尧自然也要说几句。不过他说的非常言简意赅:“朕的心意与杲帝一致。”不多赘言,举杯一饮而尽。众人纷纷跟随,起身一饮而尽,众将士高举酒碗,齐呼“伐胥!伐胥!”声震夜穹。
这声声振奋人心的高呼却完全没入我的耳,我的全部心思正在萧何身上。
萧何似乎打算喝酒,却被佳懿拦下,双手拉在他的胳膊上,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萧何神情很是不耐,眉头蹙起,脸色也有点沉,这时唐煜及时地说了句什么,才阻住了俩人的争执。萧何不再坚持放下酒碗,佳懿见状,笑容立时飞上眉梢,麻利地递了另一个碗给萧何,萧何似是不好拒绝,接到手里象征地喝了一口。
佳懿很开心,眼角眉梢都是甜甜的笑意,忙着给萧何切羊肉。
我“砰”地一声把手中的碗重重地放在桌上,身侧的霍卓珏及时地塞了一块羊肉到我嘴里,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可惜再多的美味也无法分散我的注意力,在佳懿再一次将手搭上萧何胳膊,并俯头在他耳畔咯咯笑着说什么的时候,我终于拍案而起!
场内一下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我身上。我甩开霍卓珏的手,大步走到萧何的案几前,伸手一指佳懿:“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佳懿抬头瞟了我一眼,慢悠悠地站起身,在衣襟上抹了抹手,不忘对萧何道:“不许偷喝酒哦!”
我气得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走,临了对霍南朔一瞪眼:“谁也不许跟着!”
我大步往营地左近的林子里走去,佳懿与我隔着一段距离,不远不近地跟着。
一直走到林子深处,离开营地好一段距离,我方停下脚步,转过身,那个佳懿不慌不忙地在我对面站定,似乎早有准备。
“我与门主早已成亲,你这般喋喋不休地纠缠於他,究竟想怎样?”我气势汹汹地插腰质问。
“我想怎样?”佳懿捋了下头发,毫不畏惧地直视我,“你可以和他成亲,我自然也可以爱他。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又怎知明日他选择的是你不是我?”
我气极反笑:“门主是何心思我比你清楚!你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那我们就看看,笑到最后的是谁!”佳懿毫不示弱,反唇相讥。
“你。。。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和门主的感情深厚,你就算等上十年也没用!”
“感情?你也有资格和我谈感情?”闻言,佳懿明显激动起来,“他一心对你,伤没好就为了寻你日夜赶路,不眠不休。而你呢?你回报给他的是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他那几个男人跟你关系也不一般吧?他饱受伤痛折磨的时候你又睡在谁的身边?你连一心一意的爱都不能给他,有什么资格留在他身边?!”
我的眉心猛地抽了一下,沉默下来。佳懿胸脯起伏,狠狠地瞪着我。
“我知道你肯定不能理解,但我爱他们每一个,像爱自己生命一样。。。不,是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的存着。”我直视着她,缓缓道,“他们就像我的眼睛、味觉、手足,失去哪一个都会痛不欲生。我不知道旁人夫妻是怎样,也不懂世俗那许多伦理规矩,我只会用我的方式守护他们。如果有一天,他们中的谁选择了别人,我会尽力挽留,如果他走了,我会向族人的灵魂祈祷,希望他今后的每一天都能更幸福。”
“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但我绝对,绝对不会放开他!”我一鼓作气地说完,昂首挺胸从她身边走过去。
佳懿一个人站在空地上,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跺跺脚一转身走了。
一片杉木林立的空地上忽然传出男声,含着几分笑意:“如何?是否觉得这次伤得很值得?”
十步之外的橡树后转出一白一蓝两个身影,唐煜笑着拍了拍萧何的肩,后者一贯沉冷如冰渊的眸瞳中亦闪着点点星火:
总算这小丫头有心,没白疼她。
另一边,高大的松杉后,霍卓珏不满地嘀咕:“上次我受伤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上心。”
霍南朔瞟了一眼弟弟:“幼稚!”
“大哥!”霍卓珏皱起眉,忽地想起什么,眼睛一亮,“要不咱们也找几个女人来搅和搅合,看看小丫头的反应。”
霍南朔懒得理他,大步往营地方向走去。
更远处,一个俊拔的身影利落地从松树上跃下,落地却是一声叹息。翼子尧揉了揉额角:不知她口中的“他们”之中,可有他一个?
那日把话挑明后,我和佳懿再无交集。萧何对她的态度始终有礼有距,她并没有什么明显不悦,只在萧何与我依偎亲昵的时候避开。除此之外,抓紧一切机会留在萧何身边。
我自己的身体尚须人照顾,自是没法照料萧何。眼见佳懿无论上药还是拆换纱布都极为娴熟,连唐煜也似接受了她在旁边帮手,我那日既说了不干涉於她,也不好再翻脸,只能憋着气装没看见。
随着日子一天天而过,体内阴气反噬日趋严重,就算是日日行房亦无法抑制。我满头头发都白了,精力愈来愈不济,一日里倒有8、9个时辰昏睡不醒。
霍南朔他们看在眼里,心急如焚,加快行进速度。两日之后,即将抵胥。
第93章 三分天下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旌旗映日,战马肃肃,如密林耸立的刀剑散发出浓浓的寒烈之气,令天地变色。
霍南朔一身玄色盔甲,坐在鬓毛飞扬的黑马之上,站在队伍之端,眺望着前方隐现在晨雾中的宽厚城墙。
战书已于五日前送抵,派出的探子却报胥都中并未见大规模的调兵动作。而沿途,他们谨加防范,亦未曾遭遇任何偷袭恶窥。这种种反常之举,纵是十三岁即征战沙场的霍南朔亦不得其解。
半个月前细作传来密报,胥帝殷坤突发恶疾无治而崩,未及留下遗旨。胥太子与三王爷为帝位手足反目,各自调亲卫截杀拥簇对方的贵胄大臣,一时间胥都大街小巷兵荒马乱,血流成河。老百姓紧闭门户,日不敢出,生怕惨遭荼毒。
就在这惊涛骇浪的当口,那位在朝政上素来默然中立的胥王养子,神将殷刃却突然出手,率一众骠骑迅速镇压了太子和三王爷的人马。从未上过战场的亲卫如何能与骁勇的骠骑相抗衡,殷刃不过用了一夜时间,便平息了这场内乱,将太子和三王的人马各自囚禁。
殷刃随即诏告天下,声称手握胥帝密旨,称一旦自己百年之后,倘若太子与三王为帝王骨肉相残,令他必武力镇之,以维国之安稳。殷刃随之代掌了王位,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一向远离朝政,并不参与朝中党羽纷争的他,竟得到了身为两代老臣,当今宰相和皇上另一亲子六王爷的鼎力支持。加之神将之名素来在民间极有威望,且手掌兵权,朝中纵有反对之声,也在他恩威并施之迅速销声匿迹。
一个来历不明的养子,蛰伏十数年,韬光养晦,终成大举!
之后便是朝野整肃,改国号为隋若,大赦天下,却依然未有任何备战之举。
惟有三天前,战书送抵后两日,霍南朔收到了这位代帝王遣密使送来的一封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