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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您了。”
长河打开那木盒,里面不是首饰水粉之类的,而是一张信纸。
她打开那信纸一目十行,读罢面色剧变,用力将那纸揉成一团摔到地上,就这样还不解气,非狠狠踩了几脚才罢休。
孤烟完全摸不着头脑,跟在她身后拾起那张纸,面上一时也现出讶色:“文书?”
这竟是一封由骆小王爷亲手所写,且画押过的文书。文书上写明,若是日后小王爷不在人世,就将念儿小郡主托付给长河照顾。
孤烟正诧异,不提防长河又折了回来一把抢过文书,她忙劝道:“别撕!好歹是小王爷一番心意,反正若是你不画押,这文书也是无效的。”
长河不耐道:“什么一番心意!”他昨天明明看到她有多烦小孩子了,还赶着把胖墩儿塞给她!不过,初时的气愤过去,才觉得这事儿说不出的怪异:“只听说过临终托付的,倒没见过大活人托付来托付去的。再说有人这么奇怪吗,昨天才收养胖墩儿,当天就急着给她找下家?”
“所以我才让你先别撕,你说……骆小王爷会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即将不久于人世?”否则大好年华,怎么会忽然就想到自己死后的安排。
长河闻言惊了一惊,不会吧!昨日里瞧他精神还挺好的,“也就是略微消瘦了些……而且,我看这文书上的字迹很潦草,应该是仓促之间写成的,昨日里见面的时候完全没有听他提过这方面的事,管家又说骆子旭是突然收到重要的消息连夜回了蕲州,会不会……是骆王府出事了?”
孤烟点头:“如果光是骆小王爷得了不治之症,他死后也自有骆王府的人照顾这小郡主,为何要托付给你?”。
“可若是骆家出了事,他为何还要带着小胖墩儿回去?这不是让这孩子送死吗?而且骆家能出什么事?真出了什么事,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真是怎么想都矛盾;让人火大:“这家伙搞什么鬼!神神叨叨的!”
“这样,文书你先收着,最近留心一下骆王府的动向。”
长河顺口应了一声,一只脚正要迈上台阶,寒天正从门里出来,望见她便道:“长河,大漠找你呢,在书房。”
“刚到的线报。”
她翻开,扫了几眼,兴味索然地丢回桌上:“凤起有叛乱之心?如果风邪真有这念头,就算军队到了城下,你也只当他们是来观光游玩的。
“不错,所以根据这几年的情报,西域凤起一直是最安分的。那这种难得的匿名线报,不就显得更有意思吗?”。
黑眸闻言眯起,她了然地缓缓地道:“所以,这是饵?”
大漠浅笑:“先是圣女宫,再是凤起。不同的是,上次是暗饵,是诱哄,这次是明饵,是挑衅。我是无所谓,咬与不咬,都随你自己。”
对面那人静了半晌,站起来:“我去收拾一下,即刻出发。”
意料之中,大漠颔首:“一切小心。时间不用太长,别错过五月头骆王妃的寿宴。”
“知道了,”她走到门边,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咬牙:“别再派那个蠢蛋接应我!”
拔刀相助
凤起京师隋宁,近郊的凤鸣客栈,这日傍晚来了一户大金主,有人出手阔绰地包下了整间客栈。先行的人马有十数人,待领头的年轻男子付过钱,片刻后,又有一辆黑色的马车缓缓驶进客栈后院,有人从马车下来,直接去了二楼客房。
店小二上楼招呼过,回来笑眯眯的,嘴快咧到脸颊边上。
大堂中空荡荡的,只有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人,那女子看上去在安静饮茶,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楼梯口,将店小二的神色尽收眼底。
须臾,有一人从外边进来,径自越过厅堂走到那女子桌边坐下。
来人压低声音道:“戏班子明日进城,直接入国师府。”
女子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道:“店里来了大人物。”
来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包场了?”
“小二哥刚从楼上下来,看来那伙人出手阔绰,打赏颇丰呐。”
“那会不会影响……”他话语未尽,被那女子不动声色地打断:“来了。”
有人应声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在前面的女子高颧骨,轮廓略深,是典型西域人的长相,身形也甚为高挑,几乎与后方的男子等高。
她出口的声略带不悦:“不是跟你说包下客栈吗?怎地还有无关的人?”
后方的男人忙解释道:“是前日里包了三天房的客人,一共就两个人,我查问过了,是做买卖的正当商人。”
那女子哼了一声,抬眼又看了堂中另两人一眼,两人面貌平凡,都做行商的打扮。其中那姑娘察觉到她视线所向,还抬头朝向这边笑了一笑。
她收回视线,冷道:“这屋中闷得很,我出去走走。”
男子面现迟疑:“要不要——”
“不用!”那人挥手,一脸不耐:“你也别跟着我!”
言罢疾步向外迈出,剩下那男子站在原地迟疑一刻,还是快步追了上去。
他二人交谈的声音不大,却是悉数落入窗边那桌人耳中,等到脚步声远去,男子低声重提原先的话题:“大人,戏班子那头我已安排好,到时候您直接进去就行,只是要委屈您暂且当那小桃仙的贴身丫鬟。”
长河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半晌道:“跟着戏班子到底不自在,束手束脚的,背靠大树才好乘凉。”
“大人的意思是……客栈这伙人?”
一点就通,比死光光那只猪强多了,她太喜欢这种节约口沫的感觉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那年轻男子目光微闪,随即点头:“明白,属下立刻着手去办。”
那男子走了好一会儿,长河仍不紧不慢地坐在厅中喝水,店小二从厨房里走出来,手中拎着茶壶,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脚下忽然一滑,她连忙扶住:“小心!”
“多谢客倌!”小二惊魂甫定,目光落在地面上,讶道,“这哪儿来的水迹?”
她面上笑着,右手已悄无声息从壶盖上收回:“许是先前喝茶的时候洒了,对不住您了。”
是夜,月朗星稀,凤鸣客栈二楼右首的厢房中陡然响起一声女子的怒斥:“你们是什么人!”对方没有答话,只听到一阵兵器相击的打斗声。
隔壁的房门忽然被人撞开,惊得床上那人生生跳了起来。
地上摔进来的那人衣衫不整,映着月光面容惨白,艰难地朝她伸手:“救我……”
长河连忙披衣站起,刚来得及跑到那人身侧,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门边,二话不说提剑就砍,她情急之下拿起身边的凳子相挡,木头的碎片四下飞溅,但也勉强抵挡住了这一杀势,长河一边托起地上受伤的女子朝后退,一边放声叫道:“救命啊!杀人了!”
蒙面人眼露凶光,阴声道:“别叫!”抬手又是一剑,朝向那女子心脏刺去,长河急忙将她向后猛拉,那一剑刺偏,剑锋擦着长河自己的胳膊过去。
她目光一转,整个人感觉都快晕倒了,失控尖叫道:“血!我流血了!啊啊啊!”
黑衣人斥道:“别嚎!”却完全被她惊天动地的哭喊声盖了过去。
她这一番拖延,片刻之间已有几名侍卫模样的人冲了进来,很快与那黑衣人缠斗在一起,黑衣人见情况不妙也不恋战,破窗逃出。
领头的侍卫刚想追出去,就听身后女人的尖叫声还在持续,不过这次内容更惊悚:“死了!她死了!怎么办!”
他惊得连忙退回去,蹲下伸手探过受伤那女子鼻息,长舒了口气:“没死,晕过去了。”
“晕过去?”长河惊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快叫大夫啊!”
这领头的侍卫原来就是先前厅中那跟班,不过……她目光掠过他半敞的衣襟,这大半夜的,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
男子伸手抱起地上昏迷的女人,快步向外走,边交代另外的侍卫道:“速去请大夫。”
长河抢忙道:“让我去吧!我昨日里闲逛见过医馆,知道在哪处。而且,”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胳膊,面色泛白好像又快晕了,“我,我,我也要赶快包扎下……”
那男子的视线也跟着落到她伤处,须臾道:“今日多谢姑娘相救。你亦受伤,还是暂且休养。我会让店主引路,尽快将大夫请来。”
“那,那好吧。快,快点啊。”
等到一行人退了出去,那明显惊吓过度的姑娘连忙关上门,这次还仔细检查了门栓子,确保都妥当了才安心。
她在桌边坐下,抬指点了自己伤处上下位的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