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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走的仓促,并没有来得及下懿旨,唯有口谕。当时有我和丞相在侧,按说,应该足以为证,可奈何如今形势复杂,势力混杂不清,为了避免二皇女和六皇女得到消息之后直接起兵谋反,我们现在只能出此下策,拖延时间。”不过几句话间,段毅已经将现下时局说的一清二楚。
二皇女身侧的势力,自然就是来自大漠的势力了,而六皇女所谓的外邦势力,若是她没有料错,应该是来此于南丰国的势力,六皇女的父妃便是出自南丰国。
这两件事情,一件是关系到楚容的事情,她不得不管。而南丰国君主曾经是她手下败将,并且双方签订了契约,南丰国这次蠢蠢欲动,想来也是和她这三年‘重病’有关,相信她只要再次率兵出现在南丰边境,他们便自会收敛,如此一来,这两件事情,便也不那么棘手了。
萧羽淡淡地看向段毅,这样的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内,她将消息透露给自己,估计也正是为此。虽然被段毅利用了,萧羽却也生不出怪罪之意,她是为了这个国家。
有萧羽接手这两件事,段毅明显放松了下来,二人又闲聊了片刻,萧羽便起身告辞。
回到王府之后,萧羽将人集中到面前,快速下达了一连串的旨意,直到傍晚时分,众人各自领命而去。
当房间再次只剩下萧羽一个人的时候,楚容的影子便占据了她整个的大脑。有担心,有恨意,有痛苦,有纠结,良久,只剩下一声叹息。
她只希望,这件事情,楚容没有参与,并不知情,否则,她真不知他日二人应当如何相对。
雾儿端着晚饭进门,便看到了萧羽面色沉沉的坐在一旁出神。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雾儿低声说道:“殿下,该用膳了。”
萧羽随意吃了一点,便示意雾儿将东西撤走。她如今没有内力,已经做不到不饮食也能坚持数日,所以,她才进食补充体力,其余,再无其他。什么美味佳肴,此时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味同嚼蜡。
夜,躺在空旷的床上,萧羽辗转反侧,如何也不能入睡,楚容温凉的体温,略带清爽的气息,一切,都萦绕在她的脑中。如今,他身在何处,是否安好?
次日,天气仍旧是阴沉沉的,按照约定好的时间,萧羽跟随段毅进入宫门。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一个偏僻的宫殿之中。
宫殿之中虽然并无散落的尘土,却也空无一人,寂静的让人心中有些不适。段毅拧转墙上一处灯饰,随着一震轻响,一个密室出现在二人面前。
密室内有烛光照明,倒也不十分幽暗,如此二人又走了一炷香时间,才到了密道的尽头。
段毅再次打开开关,二人走入冰窖之中。
在走进的一瞬间,萧羽便看到了冰棺之中那极为熟悉的身影。
此时女帝穿着一身黄色龙袍,安安静静地躺在其中,除了眉角发丝上的薄薄冰霜,看起来就像只是睡着了一般。
萧羽走到她的身边,弯身跪在她的面前,用手指轻轻触碰她冰冷的脸颊,泪水随之滑下。
皇宫之中或许亲情单薄,但是母皇对她,却是从小疼爱有加,方方面面为她着想。中毒后的一段时间,人人都见女皇对她冷淡,她却明白,母皇那也是在向着她。
本以为,母皇还有数年的时间,能够安心的一直做这个皇帝,直到她将一头青丝变为白发。谁能想到,不过短短数月,她却便已经离开。
萧羽一寸一寸的触摸着她的脸庞,记忆中,在年幼时,她也曾这样细致的抚摸过自己的脸颊,曾经温柔的亲吻过自己的额头,往事历历,尽在眼前。
看着默默落泪的萧羽,段毅眼眶一红,险些也跟着落起泪来。说起来,她与先帝年龄相仿,虽为君臣,实际上却也是朋友,如今,她竟就这般丢下这江山走了,她所能做的,也就只有扶持下一代帝王,帮她守住这个江山。
正在二人伤神之际,又有脚步声响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误会
昨日已经通了气,萧羽自然知道,此时来到这里的便是四皇女萧律和丞相温玉。
萧羽起身,立在冰棺一侧,眼里的哀戚之色却是抑制不住。
此时段毅已经恢复正常,完全看不出在前一刻,她还红着眼眶。
四人会面之时都没有拘于礼节,温玉直接开门见山的对着萧羽说道:“昨日和段将军会面,她将殿下的意思转达与我,如今,我再问一次,殿下可真是要将皇位让与四殿下?”
萧羽此时无心说话,只是淡淡地说道:“四皇姐堪当此大任。”
四皇女萧律一向养在宫外,人如其名,公正严谨,做事有条不紊,此时听了萧羽的话,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行了大礼。
萧羽见此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姐妹二人之间眼神交汇,其中深意各自明了。
此间最大的事情已经确认,四人再次对着女皇拜了三拜,并将此事告知,算是了了先帝的遗愿。
回到了王府之中,萧羽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眼睛再次红了。母皇已逝,却不能风光大葬,如今被搁置在那空荡冰冷的地方,想至此处,萧羽便是一阵揪心,暗自下定决心尽快将一切事情了却,也好让母皇能够好好安息。
晌午时分,雾儿进来送饭便见到萧羽躺在软椅之上,身体发红,睡觉的姿势看起来极为的不适,当下急忙吩咐人叫太医前来。
萧羽武功尽失在冰室又待了太久,本就着了凉气,偏偏又伤心过度,此时便是直接发烧昏迷了过去。
一顿人仰马翻之下,直到三日后,萧羽才逐渐退烧。
这三日萧羽虽然一直病着,但吩咐下去办得事情却并没有停顿,此时各处纷纷有了消息,只等着萧羽醒了汇报给她。
日日天阴,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暗示?楚容站在石门处,看着阴沉沉的天色良久,终是发出一声叹息。
他曾说过,会在这里等她。而如今,已经半个月时间过去了,她仍然杳无音信。换天行动至今,不知道进行到了哪一步,萧羽此次回去,不知道,会面临怎么样的境况。
她是不会再原谅他了么?她或许已经决定不再回头了。
胸口处一阵剧痛传来,楚容骤然白了脸色,身体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随后一口血液喷出。
这毒最近发作的越来越勤了,不知道,他还有多少岁月。
楚容的视线不禁再次投向远方,此生,真的不能再见了么?
“主子!”正在这时,一道声音自远处传来。
楚容向声音来处看去,只见壶儿一人背着小小的包袱,快速的向着此处跑来。
此时见到壶儿,楚容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良久,直到壶儿站在面前,楚容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壶儿从袖子里拿出了帕子,将楚容嘴角的余血擦掉,随后说道:“主子,我扶你去里面休息吧!”
楚容不语,任壶儿搀扶着走到了石室之中。
“你怎知我在此处?”楚容淡淡地问道。
壶儿垂头答道:“是小皇子告诉我的。”
金日知道自己在此处并不奇怪,倒是壶儿,得知了萧羽的身份之后,便言主仆情谊已断,不愿在服侍身侧,如今这般,却是为何?楚容一双眸子看向壶儿,无声询问。
壶儿跪在楚容面前,眼角有些湿润,低声说道:“主子,之前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
楚容看着灯烛处,淡淡说道:“你没错,她的确杀了母皇。恨她,是应该的。”
壶儿一怔,随后说道:“主子,你,你原是不知道真相的?”
“什么真相?”楚容冷清的嗓音询问道。
“当年,先皇虽然被银甲将军俘虏,但是她并没有下杀手。先皇是自己求死的。”
楚容微楞,随后问道:“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是小皇子,当初,他曾暗自潜入银甲将军军营,亲自见到先皇——”说到这,壶儿有些说不下去了。
当年,楚容外出游历,战事兴起之时,他并不在本国,因而当时的事情,他只是听他人所言而已。
那些人说,那是一场惨烈的战役,银甲军所向无敌,不过三个月,便已经濒临城下。大漠女皇出城应战,被银甲将军活捉俘虏,而后带入军营,翌日,便传出女皇已死的消息。
听到这样的消息,很多人都以为是萧羽下的手,楚容也是这般认为,直至此时,竟才知道竟然其中还有曲折。
时光骤退,回归当日。
大胜当日,萧羽绑了大漠女皇,将她放置在营帐之中,随后便离开,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