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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师看着虞夕暮,“这件事你不用管,本就与我们无关。”
“师父,我觉得几位庄主既然称你为前辈,那么前辈出手帮一下后辈也无可厚非。”虞夕暮又说道,就是这次一点儿都不敢抬头去看鸟师了。
鸟师心里明白虞夕暮的意思,无非就是为了知道当年关于她母亲白依依的事,只是他自己也并不清楚这其中就里,不然也不至于在此被景羡次当做救命稻草。
鸟师看着虞夕暮,众人沉默了好半天,只听鸟师说道:“好,那我帮你这个忙。”
没想到鸟师这么快就改变了态度,景羡次自己也有些惊讶,他连忙作揖,道:“多谢前辈仗义相助。”
鸟师没管他,只说,“夕暮,你同我过来。”他说完,谁也不理便负手离开,前殿几位庄主纷纷朝他拱手相送。虞夕暮无奈地看了温澈谨一眼,后者十分感激地冲她拱着手。虞夕暮走出前殿,只见鸟师已经走到了侧边拱门之后,他的衣摆在拱门后飘然而过,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记。
虞夕暮连忙追了过去,可追出了拱门后,鸟师又穿过了竹林小道,他的下摆拖着扫过一地泛黄黑斑的竹叶,十分扎眼。虞夕暮不得不以轻功追了上去,喊道:“师父,等等徒儿嘛。”
鸟师并不理会,就算虞夕暮怎么追,与鸟师的距离都差那么一点。
师徒俩就这么一前一后兜转了大半个点音山庄,虞夕暮有些气喘吁吁,十分佩服师父以轻功走在山庄里,竟然都没有迷路。终于,鸟师停步在了通往湖畔桃林的小道之前,负手而站。虞夕暮喘着气跑到鸟师的身后,双手揉了揉自己的丹田,这才好声好气道:“师父,你生气了?”
鸟师背对着虞夕暮,他说:“夕暮,你是真心希望师父帮他们一帮,还是另有别的原因?”
虞夕暮看着鸟师的后背长发,不要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还是师父最厉害了,这一点都瞒不过师父。师父别生徒儿的气咯?”
鸟师不为所动,道:“你不说清楚原因,怎么会知道我到底生不生气?”
虞夕暮道:“师父……其实徒儿是想知道关于母亲当年的事,爹爹从来都不肯告诉我。”
“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虞夕暮叹了口气,“我也是希望师父能帮帮相思姐的父亲,毕竟这次也挺麻烦的,师父也不希望有人因此而牺牲吧?”
“你就不怕给师父找麻烦?”鸟师这才转过头看着虞夕暮。
虞夕暮笑了起来,“师父那么厉害,怎么会是麻烦呢。再说之前扶摇宫的人欺负过徒弟,这次想找师父来出出气,也是可以的吧?”
“他们欺负过你?”鸟师皱起了眉头。
虞夕暮干咳了一声,“反正徒儿也不是很差,也没有被怎么欺负。”不过就是被抢了船,被火烧凤凰楼给吓了一下,被集镇的扶摇宫弟子稍稍欺负了一下,倒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
鸟师叹了口气,走来轻轻地在虞夕暮的头上揉了一下,“师父已经答应了,你也无需担心了。不过为师只答应两天,若是这两日风平浪静,你还是得跟着师父我回柳叶山庄。”
虞夕暮“啊”了一声,嘟嘴道:“师父是不是跟我爹见过面了?是我爹让师父带我回去的?”
鸟师没有说话,露出难得的笑容来,即使是在严寒冬季,他的笑容也看得让人觉得温暖,虞夕暮心头的阴霾一下子被风给吹了出去。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好……”
第十七章
随着太阳西下,点音山庄很快就被笼罩在了夜色之中,山庄弟子老样子在回廊和几座厢房小院前点亮了灯笼,而巡夜的弟子依旧没变,还是那几个。几位庄主因为身有内伤,早早的就回到厢房休息去了,所以今日点音山庄也是早早地就陷入了寂静,除了巡夜弟子,庭院中并无其他人来往。
满月已过了好几日,这夜月亮也是出现的挺晚,过了亥时才慢慢露出明镜半身。不过这些天天气极好,似乎是要过一个旱冬,除了先前虞夕暮在点音山庄的那一日下了一些毛毛细雨,这两日皆是个好天气。就是到了夜里,天空也少有浮云飘来,更能见到不少星星。
就这么一个夜晚,即使月亮都少了小半边,哪怕手里没有灯笼也能靠着月光来走夜路,丝毫不怕瞧不见方向。如此倒是有好有坏,若是有人夜闯山庄,反倒容易被人察觉,但若是绝顶高手,一旦潜入夜色中,就很难被察觉了。只是当夜,也不见景羡次加派人手,反倒是如往常一般,上一回粱初初闯入山庄时是什么班底,今日巡夜的依然是什么班底。
也偏偏就是今晚,有三个人影从湖泊方向悄悄靠近了过来。起先靠着月色还能分辨三人身影,可一靠近点音山庄,三人像是被隐身了一样,哪怕月亮再是高悬,这山庄里的灯笼是再多,也不见这三人影子。
这三人自然是来寻找《扶摇诀》的,而景羡次也方知会有人潜入山庄,于是将《扶摇诀》藏在了三个地方——后殿密室、西首阁阁楼和逍遥阁暗格之中。山庄中除了他本人谁都不知道他到底藏在了哪一个里面,就算是有人要来盗取,也必须把这三个地方都找了个遍才行。
三人隐蔽在阴暗之中,走到中庭之时,他们突然分开,各自朝各自的目的地奔去。这其中一人,便是粱初初,他的身形稍显纤瘦,而且先前就夜袭过点音山庄,所以对此地熟门熟路。他很快就来到了后殿的侧门,前后看了看,一个闪身从侧门跑了进去。
突然之间,本是黑漆漆的后殿内外一下子灯火通明,点音山庄弟子举着火把里外三层把后殿给团团包围了起来,他们一手火把一手长刀,死死盯着后殿的出口。景羡次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不由分手,抽出长剑便进入到后殿之中。不过一会儿,刀剑之声就从里传来,弟子们眯起眼睛紧盯着大门,倏尔一下,一黑衣人从里面冲了出来,弟子们提刀迎上,与此人厮杀起来。见他套路招式,弟子们纷纷认出他就是之前就闯来过的粱初初!
这下弟子们不敢在上前,想到之前粱初初以一敌五,五位庄主都被他打得七零八落,谁敢独身上前与他对抗?粱初初见这架势无人能敌,便索性重回后殿之内,就算不是盗取,抢都要把《扶摇诀》给抢过来。他刚回头冲入前殿,一瞬间他背身朝下又被人一掌打了出来。
门外的弟子面面相觑,下一刻,鸟师一抖下摆走了出来,道:“粱一,许久不见了!”
鸟师甩了甩手,那头粱初初一把站起身,脸上的黑色面罩已然被人打落,瞧见那是鸟师,他转了转眼珠子,心想有鸟师在场,就不能硬拼了,就算抢不到《扶摇诀》,也不能把命搭在这里。他转身要走,鸟师一抬脚,直接把他丢在门口的刀给踢了出去,那把刀朝粱初初后脑勺飞去,而粱初初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翻身躲开,跳上了屋顶。
粱初初对着鸟师冷笑一声,右手朝上一翻,突然冲着鸟师方向打去,鸟师一惊,他立马认出此招来,这是当年任玉白得以独步天下的一招——无上掌式。相隔距离再远也能以内力将掌面打入到敌人身上,而且虽然看起来是一击,被打之人却犹如受了千掌。
鸟师连忙定步在前,双手护在丹田前,对身后的景羡次嚷道,“景庄主快进屋!”
话音刚落,粱初初一掌打来,迎面像是刮了巨风一般,刮得鸟师的头发都四散吹开,他承受了大半的掌力却都屹立不倒,而景庄主就是躲在了屋里,却被掌风逼得连连后退,脚步略显踉跄。
蹲在屋顶上的粱初初一看这一掌竟然比不退鸟师,而鸟师也明摆着就在这里候着他,说明《扶摇诀》的确藏在后殿,而他们也猜到自己会来。粱初初有些不甘心,眼看《扶摇诀》与自己不过咫尺之遥,偏偏这咫尺当中挡着一个鸿沟,想近也不能靠近,他龇牙吼了一声,转身沿着回廊屋顶一路朝后院跑去。
鸟师不会白白去受他这一样,见他要逃,连忙轻功跟上。
而西首阁那一头如今打得正酣,那黑衣人一到西首阁时,沈媚便带着乐玲珑等几名女弟子将他团团包围起来,那黑衣人倒是没有想到有这么多人伏击他,是以打算边守边退。虞夕暮也跟着乐玲珑在场,可是鸟师关照了她不准出手,她也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她本想来帮忙,只不过有沈媚与乐玲珑在场,她想出手也没机会。她躲在西首阁楼顶看了一会儿,本来还不以为意,可她越发觉得那黑衣人的招式有些眼熟,一招一式加之步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