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景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避讳,点头说:“言兄怎么好像我肚里的蛔虫,唉,我喜欢一个人很久了,只是她一直心有牵绊,不愿和我倾心相对,我也不敢造次。”
“哦,居然有这样的女子?连田兄这样的英才都不放在眼里?”萧可心里着急,恨不得立刻从他嘴里得知他的心上人是谁,然后尽快把他们俩打包成亲,赶回大楚去,再也不要留在方文渊身边。
田景文叹了一口气:“她不愿我提及她的名字,总而言之,此事希望渺茫,我现在只求老天开眼,赐我转机。”
萧可不由得怔了一下,也不耐烦多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问了。只是不知道田兄还会在此地盘桓多久?”
田景文唰地一下打开了折扇,笑嘻嘻地说:“说不准要住一段时间,我喜欢和文渊呆在一起,又轻松又自在,两个人饮酒作画,谈天说地,抵足而眠,真是说不出的惬意啊。”
萧可只觉得一股浊气上涌,淡淡地说:“田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既有意中人,又只是外来之客,而文渊可是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他已经年过二十,以前因意外耽搁了,现如今必定即刻娶妻生子,你这样,只怕对他的名声不好吧?”
田景文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笑着说:“有什么不好?莫不是文渊和言兄抱怨什么了?”
“田兄,你风流倜傥,不要把那些用在红颜知己的手段用在文渊身上,要是有什么流言传了出去,你让文渊怎么在京城立足!”萧可冷冷地说。
田景文怔了一下,指着萧可哈哈大笑起来。
萧可微愠:“你笑什么?”
田景文直笑得喘不过气来,半晌才扶着腰,断断续续地说:“言兄,文渊不能在京城立足,正好和我一起回大楚,我和他成就一段佳话。”
萧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田景文敛了笑容,直视着萧可,脸色忽然变得无比郑重:“言兄,如果文渊喜欢我,我愿为他抛弃所有,不论他是男还是女,是美还是丑。”
萧可脸色铁青,一字一句地说:“难道你说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女子?难道你居然喜欢文渊?”
“那又怎样?”田景文语含讥诮,“言兄,你这么紧张文渊,莫不是你也有这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作者有话要说:景文兄,莫不是你真相了不成!!
第 10 章
一直到回到宫中,田景文的那句话扔在萧可的脑中嗡嗡作响,方文渊的脸不时地闪入脑海,初见时的青涩,熟识后的狡黠,相知后的默契,离别后的思念,重逢时的惊喜,一幕幕地驱之不去。自成年礼后,萧可头一次觉得心里惶恐起来。
不一会儿,李公公走进了殿里,看着站在窗前发怔的萧可,不由得捏了捏在袖中的一串珍珠:这是吴贵妃晌午的时候赏的。
“李公公,陛下操劳国事,幸亏有你这样贴心的人守在身边,替我们照顾陛下,我赏你点东西,难道又会有人说什么闲话不成?”
“唉,我只是忧心,陛下要劳逸并重,这才是大衍之福。”
“但愿陛下得空能多想起我们姐妹来。”
吴贵妃软中带硬的话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李公公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犹豫着说:“陛下,天色已晚,不知道要不要宣哪位娘娘过来侍寝?”
萧可心不在焉地摇摇头:“不必了。”
李公公垂首后退,正想唤那些伺候盥洗的宫女过来,忽然听见萧可怔忪地道:“慢着。”
李公公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有何吩咐?”
萧可的神色有些古怪,说:“你看,后宫中这些娘娘,哪个最漂亮?”
李公公有些尴尬,嗫嚅说:“奴才不敢冒犯娘娘,更不敢胡说八道。”
“赐你无罪。”萧可淡淡地笑着说。
“这个,几位娘娘各有千秋,皇后娘娘清秀,淑妃娘娘柔媚,秦昭仪娇俏,不过如果说起明艳动人,那一定是贵妃娘娘莫属了。”李公公见萧可神色和缓,不由得也轻松起来。
“那今天就宣吴贵妃侍寝。”萧可挥挥手说。
萧可洗漱完毕,若有所思地靠在长榻赏,手里拿着一本书,随手翻看着。不一会儿,只听得殿外环佩叮咚,吴贵妃缓步走了进来,只见她身着一身大红色的襦裙,下摆露出浅粉色的百草褶裙,身披一件薄烟纱,层层叠叠,映衬着雪白的肌肤,编贝细齿,樱桃小嘴,媚眼如丝,款款地走到了萧可身边。
“陛下,臣妾来来迟了。”吴贵妃柔声说着,坐到了萧可的身边。
萧可瞟了她一眼,脑子里却忽然掠过方文渊那双浸了水的黑眸,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强笑着说:“佩箐今日好漂亮。”
吴贵妃掩嘴笑了:“多谢陛下夸奖。”
说话间,一阵幽幽的香味传来,萧可闻了闻问:“这是什么香味?煞是好闻。”
吴贵妃温柔地靠在萧可的胸膛,低声说:“是西域那边传来的一种香精,据说是采集了花的精魂而成,十分昂贵。”
萧可搂过了吴贵妃的腰,魂不守舍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忽然鼻尖仿佛闻到了方文渊身上那缕浅浅的书墨香气。
吴贵妃象只小猫似的蜷缩在他怀里,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陛下,臣妾,臣妾好想你……”
萧可忽然好象被火烫到了一样,倏地坐了起来,吴贵妃猝不及防,差点从软榻上跌了下去。“陛下,你怎么了?”她惊愕地问。
“朕忽然想起来,还有一件要事还未处理,佩箐你还是先回去吧。”萧可匆匆地说。
吴贵妃柔声说:“陛下,臣妾左右也没什么事情,不如一起陪着吧,也可为陛下磨墨添香。”
萧可沉声说:“佩箐听话,你在这里,让朕怎么做事。”
吴贵妃怔怔地看着萧可,眼底忽然浮上一层雾气,颤声说:“陛下,是臣妾做错什么了吗?”
“怎么会,只是临时想起了一件事情,佩箐不要多心。”萧可劝慰了一句,高声叫道,“来人啊,送贵妃娘娘回宫。”
吴贵妃咬了咬唇,终于挤出了一丝微笑,柔声说:“既然这样,臣妾先告退了。陛下你也不要太操劳了,早些休息。”
萧可点了点头,看着吴贵妃走出了屋子,对李公公说:“明日叫内务府备些贡缎,还有上次西凉进贡来的琉璃镜,赐给吴贵妃。”
李公公点头应了退了出去。萧可这才放松下来,颓然坐在了椅子上,喃喃地说:“我这是中了什么邪了!”
…
这一夜萧可辗转反侧,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依稀之间,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
方文渊眉目含笑,踱着步子缓缓走到他身边:“陛下,你每日这样辛劳,甚无乐趣,不如和我一起及时行乐吧?”
萧可摇摇头,正色说:“文渊且等我一下,待朕看完这几本奏折。”
方文渊凑了过来,一股浅香在萧可鼻尖萦绕,骤然之间,萧可只觉得脸上一暖,方文渊居然亲了他一下。“陛下,臣好想你。”
萧可满脸通红,后退几步,色厉内荏地说:“文渊,你好大的胆子!”
顿时,一群侍卫虎狼一般地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把方文渊捆了起来,萧可大急,喝道:“谁敢捆他!统统给我住手!”
可侍卫们没有一个听他的,眼看着就要把方文渊拖下去,萧可一把拔出宝剑,红着眼睛正要上前,只见礼部侍郎吴潜一脸沉痛地拦在他面前:“陛下,方文渊阴阳颠倒,有逆伦常,按律当斩!”
萧可正要大骂,却见迷雾一闪,所有的人都不见了。他惶惑地四处张望,只见方文渊一身白色襦裙,含羞带怯地向他走来。
萧可大喜,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文渊,吓死我了,你没事就好,我——”忽然,他骇然放开了她,“你,你不是文渊,你是文荇!”
……
萧可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喘息着,一身的冷汗。
上朝的时候,萧可顶着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听着众臣的启奏。吏部尚书风武阳递交了最后恩科任命的定稿,大理寺禀告了一下福王案的最新进展,户部回禀了江户赈灾银两的筹集和发放。
萧可一听江户的事情,顿时皱起了眉头:“江户县自立朝开始,每年都要发一次洪水,每年赈灾,诸位爱卿难道没有一个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