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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禾起身怕了怕,扫了一眼四周的丫头婆子们:“她不用敷药、吃饭,就这样放上三五日也死不了;到时我自然还有法子救她。”她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听得众人心里一阵一阵发寒。
有时候死并不可怕,像这样死还死不了,天天活着受罪却让人自心底冒凉气。
众丫头婆子看到灵禾要走,很自觉的为她让开了路:这丫头可怕,不如说她的主子可怕啊!
看看瑞儿,众丫头婆子也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心存不忍的,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开口为辩驳:到了老祖宗的院子里,被五爷捉到——如果不是做贼,那她是去做什么了?
众人心时像明镜一样,都明白一向心慈的五爷为什么会动怒:这打得可不是一个瑞儿啊。
瑞儿也终于明白过来,不再分辨自己不是小贼,只是反反复复的道:“婢子知错了,婢子再也不敢了。”
第三卷 第六十二章 难言之秘
其实不用问瑞儿的主子是谁,沈府中认识瑞儿的人可多,她模样长得标致,为人做事那是又利落又嘴甜,人缘还是不错的;只是却不得她的主子的欢心。
她是沈五老爷的人。
不过沈五老爷一年有近八九个月不在府中,甚至有一年有十个月不在府中:所以她在府中的日子很是清闲。
原本瑞儿是沈老祖一起赏给孙子们的通房丫头:沈侯爷他们兄弟当年是人人有份儿。当年是丫头,现在还是丫头的却只有瑞儿自己了。
她被赏下来时刚刚满十三:沈老祖的意思也是让孙子们等个一两年收房,因为当时沈五爷并没有自伤痛中完全恢复过来;现如今她已经十八了,沈五老爷依然没有碰过她一指头。
不过沈五老爷不止一次提出要给她寻个好人家,可是她每次都痛苦不从:那些一起赏下来姐妹们,做了姨娘的有之,做了通房被打发出府的也有之——那可是带着百八十两银子走的;就算是那最不济的,现如今也比她风光。
她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原本姐妹们都说她是最有福气的,沈五老爷如今死了妻室、又散了妾室;就算他为亡妻伤怀,但事情已经过去二三年,瑞儿被赏下来的时候太好了;沈五老爷还能为一个女子伤情守身一辈子?
到时瑞儿不管是做通房、还是做姨娘都同其它人不一样啊:不用立规矩,五房里就是她为尊;但是事情却同想的完全不同,最终她反而是所有姐妹中最不济的那个。
后来沈五爷也就不大提为她寻人家的话:他有他的打算,再等上两年,瑞儿年纪过了二十,她还能有个不着急?到时自然是他一开口她便会应得。
但是瑞儿却有瑞儿的心思:她自进了沈府,才知道世上原来还有这样的人家,有这样的日子!便打定主意不要出府去过苦日子了。
瑞儿模样标致出众、心思也灵活;再近两年也知道沈五爷不可能会把她收房之后,心思便转到其它地方——沈府可有不少的少爷公子,她攀上哪一个虽然不能像在沈五爷身边一样,但也可以富足过一生了。
她的心思在府中的少爷身上转了转,其实也没有什么可选的:大爷和三爷已经去了,年龄合适的也只有二爷、四爷、五爷和六爷几位。
她最中意的自然是五爷,只是却苦无机会罢了。
五爷的院子独立在一角,距他这里最近的便是八房了;所以瑞儿和八夫人倒极为相好不错。
现在不止是仆妇们,所有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是八房指使瑞儿所为:沈五老爷可好似年节一过就走了,不太可能是他指使的。
八夫人自己也知道众人会如何想此事,她此刻正在房里和八老爷相对发愁:此事,可同他们无关啊。
只是他们无从分辨:因为也根本没有人问过瑞儿是受什么人指使的,他们辩无可辩;如果硬要分辨,反而显得心虚、有些欲盖弥彰了。
这才是沈妙歌没有想到的:他根本不在意是谁指使的瑞儿,他主要就是要威慑一下府内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罢了。
当然了,问还是要问的,媳妇子们打了瑞儿半夜,自然也是想知道她是受哪个指使,又是被哪个放进了沈老祖的院子。
瑞儿居然是个嘴硬的,一直没有吐口。
沈妙歌知道经过今日,到晚上再问瑞儿时,她什么都会说得——这一点不止是沈妙歌知道,指使瑞儿的人也知道。
不过瑞儿被停放在人来人往之地,而饭食也由映舒等人一手包办;那人在暗地里急得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等晚上了。
红袖并没有理会瑞儿的事情,像往常一样料理着沈府的事情;而一些琐事儿,沈家的管家媳妇们自然去回西厅的六夫人,不会来东厅寻她。
她看看时辰差不多了,想先去看一看沈夫人:她已经给沈老祖请过安了,却还没有来得及去沈夫人院子里;不过她也不是很担心,虽然今天郑姜氏不在沈夫人处,但是二夫人在那里照应着。
二夫人并没有像六夫人一样,主动出言帮红袖理事:她只是多半守在沈夫人或是沈老祖房里,给沈妙歌、红袖等人打打下手什么的;对于任何事情也不多话——事情应该怎么做,全由沈妙歌和红袖做主,她从来不置一言。
红袖起身要走时,六夫人却过来拦住了她,并把身边的人都打发出去,坐下却又说得是些闲话;红袖也就明白她的心思,让韵香等丫头出去了。
红袖身边伺候的人中不见了点娇,因为她有喜了,现在正养胎。
而红袖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只是她的院子不能进一些不知根底的人,所以少了点娇众人虽然有些忙。却还是没有沈府中拨丫头过去。
映舒昨儿红着脸对红袖言道她家还有一个妹妹,小名唤作草儿;问红袖能不能让妹妹进府来伺候。
红袖倒是一听便点了头:映舒是她极信得过的人,她的妹妹自然要比再买来的人强很多;只是现在沈老祖和沈夫人都病倒在床,此事还要再等一等才能成。
映舒听到妹妹一定可以进府,便已经很高兴了,自然不会急在这一时;她这两日闲下来便会烦恼一件事:映草儿这个名字有些不太好听啊。
不过她到底也没有想到好名字,便打算到时再让红袖给妹妹改名吧。
六夫人看着韵香等人出去之后,只留下映舒在外面伺候着,其它人忙得一样是团团转遍轻轻一叹:“你还是少些人。”
红袖苦笑:“眼下只能先这样,等我们侯爷有好消息之后再说吧。对了,婶娘可是有话对我说。”
六夫人的神色间有些尴尬,她沉吟良久好似在想如何开口;过了好一阵子她才道:“今儿晚上等老祖宗睡了,我带你和琦哥儿去一个地方可好?”
红袖大奇:“到底什么事情,婶娘直说就是。”
六夫人却只是道,晚上让红袖跟她一起去,到时一看便明了。
红袖见她执意不说,也只能答应下来;六夫人并没有多坐,立时便起身走了:说是有事情;不过红袖倒是认为六夫人有些逃离的意思。
她奇怪的一个人坐了一会儿,仔细的回想自己可是说了什么让六夫人感觉难堪的话?没有啊。想也想不明白,红袖便唤了映舒,带着几个丫头媳妇去沈夫人那里。
韵香等人各自忙着:她们现在可不止是红袖的贴身丫头,人人都有一摊子事情要忙;当真有些分身乏术。
红袖给沈夫人见了礼,看她气色却不如前两日,便又宽慰她一番:算日子那军中又应该来人送消息了吧?红袖知道沈夫人是因此静不下心来。
沈夫人今天只要睡着便是噩梦,醒来自然会乱想;听着红袖的安抚,她也只是强自欢笑:她知道红袖和沈妙歌已经很累,不想再让他们太过操心自己。
红袖婆媳、还有二夫人在一起说了一阵子闲话,看沈夫人的精神好了一些,红袖便要告退时,却听到外有人道七夫人来了。
红袖三人倒也没有多想,这几日府中的夫人常常来探视沈夫人:这本就是人情往来。
七夫人进来,问了沈夫人的病可有好些,又开解了她一番并叮嘱沈夫人要多歇息,不要乱想等等,便起身笑道:“袖儿是不是要去老祖宗哪里?我今儿还没有给老祖宗请安呢,正好一起去吧。”
红袖虽然心下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便和七夫人一起走出了沈夫人的卧房,把沈夫人交托给二夫人照料。
七夫人走出沈夫人的上房之后,忽然道:“我们到一旁厢房坐一坐,我有些话儿想同袖儿你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