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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如是狐疑的接过那块白帕,触手丝滑,冰润莹洁,如此质地应该是用冰蚕丝所制,此亦为皇家御用的贡品,记得这白帕只有两块,一块在皇兄这里,一块便在自己这里。如是眼神淡淡一瞥面前的花樱,只见她垂首敛目,静静的立在那里,不言不语。如是单手展开那方白帕,一行行小篆跃入眼中。
“瑶宫寂寞锁千秋,九天御风只影游。不如笑归红尘去,共我飞花携满袖。”如是一字字的读出帕上所写的字句,这篆体最为难认,可是写出来却很有古风古意。
“咦,这首诗颇有意境呢。一个归字便道出了所有的情怀感伤,作此诗之人怕不会是厌了这尘世,想携知己归隐而去吧。”天纾笑语道,近身走到如是旁,往那白帕上看了一眼,那手小篆亦颇有味道,只是却过于娟秀便失了那份大气。
“这方白帕应是皇兄之物,可这字却不是皇兄的笔迹呢。”如是似在喃喃自语,又似在询问着谁。
“这,这字是我写的。”花樱老实交代,不想让她们生出误会。在这古代皇宫,平时没事除了找人下棋外,便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她惟有练字打发时间了,谁想自己随便默写的一首诗,会得皇子称赞,还取了一块白帕让她誊写上去,本以为他是想用来送给心仪的女子。却没想到他会一直带在身上。
“深宫奈何锁凝香,常伴君侧亦惆怅。痴心若遇真情意,翩飞舞蝶弄红妆。”如是手指稍许合起攒着那方白帕,轻吟道,微微侧首,向一旁花樱看去。
花樱只觉她眼波流转,却是无限媚艳,那一刹那,竟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从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也能让她看的失了神。
“这方白帕既然是皇兄赠于姑娘的,那便请姑娘好好收着吧。”如是淡淡一笑,递上那块白帕。
却见花樱并不接过,而是摇了摇头,退后了几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放在殿下枕边的,我一时好奇拿来看了看,一时疏忽就……就带了出来。”
“原来如此,那待会我替花樱姑娘还回去就是了。”如是将白帕折好,藏于袖中,继而又说道:“我还有件事情想麻烦花樱姑娘。”
“唉?”花樱诧异的抬起头,面色诧异。想不到居然有事会用到她,真是太稀奇了,不过……
如是望着她疑惑不定的神色,了然一笑,走到桌边掀起那块层层叠叠的红布,露出了里面那个枯槁如残枝的东西。
花樱与天纾两人都走到桌边,花樱一看到那个东西就浑身不自在,瞥开眼避开了过去,墨天纾却是定定的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没想到宫内会被人下了魇镇。”如是缓缓的说道,话落眼神从面前的花樱和墨天纾身上淡淡扫过。
花樱仍旧一脸的嫌恶,偷瞥了那东西一眼,忙又别过脸去。墨天纾却是神色泰然,嘴角掀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等着她下面的话。
“我希望花樱姑娘能随天纾公主去一次昭云国,找出是否也有同样的东西埋在宫内。”如是边说,边将红布裹起,遮住了那透着死光的东西,眼神淡淡一扫墨天纾,意为那么简单的事情总能帮忙吧。而天纾则是敛眉侧首假意忽略她的视线。
“哎?我?我行吗?”花樱指了指自己,看了看面前的皇公主,再看了看一旁淡定从容的天纾公主一眼,尤尚不可置信的说道。
“恩,怕是各国宫内都被镇了此物呢,据花樱姑娘所诉,恐怕也只有你能找到那邪物镇藏之所了。”如是话语一顿,继又说道:“天纾公主乃我好友,她定会妥善照顾你的。”说完又不忘浅笑着看了一眼天纾。
天纾迎上她的眼眸,四目相交皆是心领神会。继又交错而过,目光柔和的落在花樱身上:“这是自然的,天纾就有劳姑娘了。”天纾笑语道,语气颇为诚挚,到弄的花樱有点无措。
“那,那好吧,我尽量。”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只是不知道这昭云国远不远。
“那就明早动身吧。”如是说道。
“嗯,那我回去准备准备。”花樱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去,推门而出的那一刻,眼神尤不自觉的移向那道珠帘,身子微一凝滞,然后推门而出。
门外侍立着的宫女待她步出宫门后,又合上大门。
“你是想支开她?”天纾闲闲的开口问道,眼神带着一丝琢磨落在如是身上。
“一半一半,昭云国多文人才俊,若能替她觅一佳郎到也是好事。你说呢?”如是微微侧首,眉目含笑,只是眼神若幽谭,几不可测。
“若是郎有情妾有意,你又何苦作那不讨好的棒子呢?”天纾微一叹气,不太明白她此举何意。
“你若是我,必与我之所为同。”如是目光铿然的望向天纾,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天纾侧首素手微抬,掩唇浅笑:“那我就尽量不负你所托了。”微微屈膝躬身,轻捋长袍,移步缓踏朝门口走去,忽又侧身说道:“记得你可说过要带我好好逛这皇宫的,我可记着呢。”
“那是当然。”身后的如是慨然而道,到那时必是天下一统了吧,那一天不会太久了。
“我可等着呢。”天纾软语轻喃,带着一丝莫测、一丝难辨。推门而出,宫外阳光斜斜,暖风融融。
共我飞花
不如笑归红尘去,携满袖。这是你心中所愿吗?他日你若帝临天下,一统这四分五裂的家国天下,你之名将永留史册,且不在始帝之下……你又怎能此时笑归红尘?!
如是手中紧紧攥着那方白帕,眼神落入珠帘之内,带着一丝无奈、一丝犹疑、一丝欲挽狂澜的绝决。父皇先帝所历之事,她不会让它再次发生,绝对不会!
“扑通”一声脆响,内殿里传出瓷器坠地的声响。如是人一怔,赶忙将白帕收回袖中,跨步掀帘走入内殿。
“哥,你怎么下地了,快回去好好躺着歇息。”
如是见如非一身单薄睡袍赤足站在书案旁,脚下是摔碎的青瓷花杯,一地的碎屑茶渣,赶忙走上前去将他拉到床边,按坐下来。
“如是,我没事的,别紧张,只是崇政殿内还放着许多奏折待阅呢,今日若不能批完,明日早朝可有麻烦了,加上最近时局变幻莫测,朝中臣子都似满弓之弦蓄势待发,更是大意不得。”如非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一觉醒来原本如虫蚀皮骨般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连伤口上都被涂上了特制的膏药,沁凉爽适。几天前原本不济的精神像是突然都回来了,此时便觉通体舒泰,精神硕硕。
“不行。”如是一把按下他欲起身的身子,正色道:“哥,你就听我的。你伤神数日,全凭体内真气硬撑,此时伤疾虽去,体感轻逸,但若是不细心调理,极易留下病根。所以你现在不!许!忙!”如是不由分说的将他扶到床上,拉上锦被。
“如是,你夸张了。”如非笑她如此紧张,却又拗不过她,只得认命的躺了回去,心想待她回宫后自己再去把折子批了。
“你想也别想了,折子我已让李总管全数搬去我殿内了,一封不留!而且这几日早朝也不必上了,你就给我好好歇息着。”如是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兄妹近二十年他心中所想她又岂会不知。
“唉,如是,我自知你做事向来有分寸,只是这件事似乎太过了点吧。若几日不上朝,我怕朝中大臣会有非议。”如非摇了摇头,并不赞成她如此做法。
“岂会,太子殿下常日代皇上处理国之大事,日夜操劳,劳极过甚。校阅三军之时,体力不支,则停朝养息数日,这太正常了啊,那些臣子有什么好说的。”如是说得振振有词,现在惟有调养好他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至于朝中那班大臣,自会有人监视他们的一言一行,若有什么妄动菲言,她第一时间便会知晓。
“如是……”如非轻唤着她的名字,眼神落在她的身上温柔如水,唇角含笑,却微薄而飘逸。
“恩?什么?”如是坐直身体,以为哥哥有事要吩咐她。
凤如非笑着看了她半晌,却仍旧不发一语,到是弄的如是有点莫名所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没什么不对呀,不解的望向他,目露微疑。
“这世上有什么男子能配的上你呢?”过了好半晌,他才笑意盈盈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恩?”如是侧着头,看着面前的兄长,却不似一般女子听到此语必满面娇羞,软语轻嗔,而是颇为慎重的思量了片刻,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看来这辈子我是没人要了,皇兄你可得养我呀。”
“傻丫头,胡说什么呢。”如非轻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