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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函看着头顶上已经开始向西移去的太阳,心里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也许那沉月剑真的在他的心中有很大的地位,沉月剑的嘛,碧湫沉月的嘛。哪个江湖人会用它去交换一个女人心里这样想了,好受许多。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陌梓诩不会来时,一阵清丽的笛声悠悠响起。
所有人脸色都一变,都看向山下的方向,全部都运着内力,以防被笛声损害五脏六腑。
“陌梓诩,你还是来了。”叶知函听着那熟悉的笛声,缓缓闭上眼。眼里那许多复杂情绪被她藏在眼中,深深的。
笛声仍旧响着,所有人都向山下的方向望去,可没有看见丝毫人影,只是那笛声依旧悠扬,仿佛可以响到每个人的心里。
突然树丛里传出一声惨叫,从叶知函的角度看去,一个黑衣人捂着头倒在树丛里,成股的鲜血从他的眼睛、耳朵和鼻腔里流出,殷红的血液洒在深绿色的草地上,说不出的诡异和凄凉。
草丛里那个黑衣人的同伴看到这种惨状,无不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接着又是两个黑衣人应着笛声应声倒地,同样的惨状发生在他们的身上,鲜血慢慢地染着草地,一点点地铺张开来,只是那种颜色,让叶知函的觉得惊恐不已。
忽然有人叫道“看,他在那!”所有人都顺着他所指的地方看去。
高高的山崖上,仅仅凸出一点的平地,陌梓诩一身茉莉白色的长衣,静雅地坐在那里,长发飘逸随风,说不出的美意,神情冷淡得仿若遥远天人,不食人间烟火的淡然和冷意,仿佛刚刚那因为笛声猝死的人和他毫无关系,他依旧吹着他的笛,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那领头的黑衣人的背脊一僵,深色的瞳里也释放出杀意,手紧紧握住了剑,准备和他决一死战。
笛声依旧继续,只不过从之前的清远悠扬变成了尖锐的急促张狂,那笛声好似化作一张张弓箭,每一个尖锐的音符都是一个个无形的张弓待发的利箭,下一个音符一吹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向领头的黑衣人。
黑衣人抄起手中的剑,横,挡,刺,穿,插,挥,击。黑衣人的剑锋凌厉,一下一下地向陌梓诩挥去,身形不断地变换,身姿时起时落,才能勉强和笛声相持平。
剩下的所有的黑衣人都觉得五脏六腑好像被针刺一样的巨疼,每吹一个音符,都再向里刺深一层,所有内力不论高低,在陌梓诩的笛声里都脆弱的不堪一击,只有狠狠地抱着头,才能微微缓解一下太阳穴紧紧鼓起的疼痛。
叶知函也觉得太阳穴隐隐地胀痛,笛声所飘过的地方全部都好像注入了内力一样,广泛地像海水一样,遍布了整个山林,重重叠叠,源源不断。不过那笛声好似故意地没有过多地飘向叶知函这儿,让叶知函会好受一点。
而夏雨婷因为内力不够深厚,已经被笛声的内力所震晕,叶知函手腕上的粗绳也被自己挣开。
那领头的黑衣人已经处于下风,手臂和大腿上都被笛声割破,流出半凝固的血液。那黑衣人突然叫道“弓箭手准备!”
所有躺在地上抱头打滚的黑衣人听到指示,咬着牙关,顶着太阳穴要被冲爆了的痛苦,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每个人都拿起弓箭,努力地拉开弓。
平日里轻易就可以拉满的弓箭,现在必须所有的青筋都暴起了才能缓慢地拉动,粗绳制成的弓线已经被血液染红,在正午的太阳照射下炫目夺人。成股的血液不断地从黑衣人们的嘴角滑落。无数个大弓一点一点地拉开,全全都对向陌梓诩。
陌梓诩因为和领头的黑衣人打得难舍难分,笛声分股,一半全部与领头黑衣人抗衡,另一半似海波一样涌向众多黑衣人。可若是那漫天的箭雨向陌梓诩射来,陌梓诩定是阻挡不了。
叶知函正想着,有个黑衣人突然叫道“三!二!一!放箭!”
金色的太阳下,叶知函远远望去,每只箭上,都涂了一层黑色的粉末。
“不!。。。”
叶知函还来不及阻止,撕心裂肺的叫声从叶知函的口中叫出,只不过还没有传开,漫天的金色箭雨已经如狂风破浪一样地射向陌梓诩,那白色优雅的吹笛身影,已经被成片的金色覆盖。
整片山林,一片金色。
作者有话要说:佚子生日快乐! 佚子来完成日更的伟大计划了
这章的武打描写了一些 但貌似不是很纯正诶 见谅见谅!
看过这文的妹纸把佚子收了吧 不要再让她祸害百姓了
☆、问花不语落无声
京城外三里。微云亭。
当叶知函看见那漫天的铺天盖地的大雨覆盖上陌梓诩时,她的心,揪心地疼着。叶知函埋下头,已经哭泣无声。
是自己害了陌梓诩!是你!叶知函!
直到很久以后,叶知函再想起此时此刻,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会如此这般的疼。
所有拼了命去拉弓的黑衣人全部因为剧烈的疼痛而昏死过去,整个山林里瞬间一片空旷的安静,微弱的只听得见自己呼吸。
领头黑衣人的眼里已经浮现上了一丝笑意,江湖十大毒药排名第二的墨岩可不是吹的,陌梓诩这下一定。。。
领头的黑衣人正想了一半,一道白光从重重的箭阵里射出,刺目耀眼,破开了重重的金光叠影,白光所到之处,瞬间夷为平地,金光阵雨瞬间龟裂,无数的残箭被白色的剑气瞬间分割成细小粉末,散落一地。闪烁耀眼的白光处,一个白色的人影持着剑,缓缓站立。
黑衣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身子也停滞住了。
陌梓诩那茉莉白色的衣袍已经因为剑气而割破了许多,一把白亮色的六尺利剑被他握在手中,那剑光耀眼,似如沉水琉月,在正午的太阳照射下,熠熠生辉,脸上的淡然神色已经淡去很多,取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凌厉杀气,那双俊眸依旧闪烁耀眼,被白光照射的更加炫目夺人。
黑衣人身体一顿,瞬间的停滞后便仰天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啊,传说中的沉月剑竟然藏在紫玉笛里,当真是笛中有剑,剑气助笛啊。如此这般,也只有你陌梓诩能够想到,真的是佩服。。。咳。。。”黑衣人一躬身,一口殷红的血从他的口中吐出。刚才陌梓诩的凌厉剑气已经直击于他,胸口已经被剑锋割破,腿支撑不住,已然倒地。
所有事情似乎只在一瞬间发生,让人措手不及,前一秒陌梓诩才被漫天箭雨所覆盖,后一秒他已经破开箭阵,悠然屹立。
陌梓诩看见叶知已无恙,有扫过她关切的眼神,嘴角微微一笑,脸上却突然出现了异样的倦色,他将沉月剑插入紫玉笛里,身子一斜,已经侧身倒下。
叶知函连忙跑过去扶起陌梓诩,抬起他的头,陌梓诩的脸瞬间变得异样苍白,嘴唇慢慢变黑,叶知函一惊,侧身一看,陌梓诩的右臂上插着一把箭,箭上的黑色粉末印记还依旧存在。右臂已经被血染红,一片片的红色血迹,衬在他茉莉白色的衣袍上,宛若红梅一般盈盈动人。
“陌梓诩!你醒醒。。。陌梓诩。。。!”叶知函使劲儿地掐着他的人中。叶知函心里的一块紧紧的,落了空的一般。
陌梓诩的眼皮沉沉地张开,嘴巴微微念着什么,叶知函俯□子侧着听着
“楚。。。楚柒柒。。。”
“杯酒失意何语狂,
苦吟且称展愁殇。
鱼逢浅岸难知命,
雁落他乡易断肠。”
已然是未时了,夕阳在远方欲坠欲坠的,衬起了天边一层层颜色不一的晚霞,楚柒柒仍是一袭白衣坐在院子里,无意间却哼出了这首曲子,秀颜一抬,望着天上的残阳微微发愣,心中却总是微微担心着。
陌梓诩。。。他。。。应该没事儿的吧。。。
正想着,管家李伯慌张地跑了进来。
“姑娘。。。姑娘。。。门口。。。有。。。有。。。”李伯哆嗦着,口齿根本不清楚。
“慢点说。”楚柒柒心中一颤,稳着身子道。
“门外有个女子,背着个全身是血的男子。。。姑娘。。。”李伯还没说完,楚柒柒已经飞身越过墙头。
叶知函脸上沾着血,头发也杂乱地落在胸前,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