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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那我要怎么意思意思呢?总不能让人家白给我出力吧。有什么行情么?”
“这个你多看看你街坊邻居,看他们都预备什么,你跟着预备就是了,有心要上户籍的,下个月就陆续会行动起来,正好你的兼差也结束了,这些日子你多留点神。”
“好好好,我都记下了,到时候是要我自己去衙门吗?还是说会有人帮我出面?要不诚伯帮我?”
廖诚摆摆手,“我家离这太远了,有什么消息来不及转达你,你要是不想自己去衙门办理,那就找陆春嘛,他是这巡街衙役,你应该见过他的。”
“哦,陆老六的堂兄,我只见过他一次面,还是陆老六牵的线,我去求他不知道会不会帮忙。”
“哎,你认得陆老六?那正好,直接请他给你出面更省事。”
“陆老六是我房东,多亏了他,我才能那么快地安顿下来。”顾念抬头看看屋子四周,“这小院住得挺舒服的。”
“那行了,这事你不用愁了,直接跟陆老六讲,多意思意思一下,然后你就安心在家等着吧。”
“好好,我明天就去找陆老六。多谢诚伯特意过来,你要不说,我真不知道死还有普查这事,街坊里也没听说。”
“这种事哪里会公开宣扬,能占用的名额有限,在事情办妥之前有谁会先跟人说的,只能自己留心。你这几个月帮了我们不少忙。虽是兼差,你却表现得像一份正职,一看就是老实孩子,没道理让老实人吃亏嘛。”
“谢谢谢谢,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等事情办下来,不如我请诚伯还有一众叔伯们吃个饭吧。”
“哈哈,好好好,嗯,那事情就这么定了。等户科把鳏寡孤独里面的户籍都整理清楚了,弄出一份名单来,你就可以在名单里找合适的顶上去。”
“我懂,我懂,整理名单要花不少时间。就看谁的动作快,先排着队等着,咱们三江城里多多少少几十万人口。每天还有大量外地人进来落户安居,那些户籍名单可都是抢手货。”
“哈哈哈哈,聪明,你都懂就最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忙你的。我也该回家了。”
“诚伯,我送你,你慢走。”
顾念送了廖诚出门,回来缩在卧室里又蹦又跳地庆祝自己的好运,虽然还存在着一个入籍时性别是男是女的问题,但这会儿她顾不上考虑那些。直到暮鼓后,唐大媳妇下班回家,顾念才拉着哑姑在房里把这事告诉她,虽没细说到底怎么回事,但哑姑仍然激动地抱着顾念哽咽。为她高兴。
两人情绪稳定下来后,哑姑去厨房料理晚饭,顾念看着哑姑的背影。不免想到,明天去找陆老六时。要不要顺便把哑姑的户籍也一道办了,自从带她回来,就一直未办理转籍的事。从律法的角度上说,哑姑到目前其实仍然是自由身,因为那家妓院头天买下人第二人就转手卖她了,压根就没来得及去衙门把哑姑转入贱籍。
第二天上午,顾念去北巷走动了一番,料理了几位正在养伤的病人,老鸨们看到顾念这么早过来,马上反应过来是顾大夫的兼差结束了,个个高兴万分。
北巷的活完事了,顾念回家拿了钱,又到街上买了两盒糕点,然后上午剩下的时间按部就班地干她的正事,午休起来后,她带着礼物赶去三春集茶馆。
陆老六准时准点地坐在茶馆里等着听故事,趁着那说书人还没来,顾念拉着陆老六借了掌柜的地盘,送上礼物,问他关于今年朝廷户籍普查的事。
陆老六那人精儿样的人物,听顾念这一说,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这里黑户人口多,他早就见怪不怪,也懒得打听那许多,而他对顾念这个房客又很满意,不等顾念再说什么,他就拍着胸脯一口应承下来,这种事十年一次,他以前也没少帮人从中周旋,再加上他那堂兄的关系,衙门里大大小小的规矩他都懂,顾念托他办这事还真是找对人了。
“那就一切有劳六叔了,这期间有什么花费,六叔只管跟我说。我也不知道这行情是怎样的,全指望六叔指点。”
“行行,就先这么着,我帮你盯着,等户科的名单出来了,我就立马通知你,让你能排在头前先挑。”
“多谢六叔,一切就托付给你了,我在家等你好消息。”
“你就放心吧,有我呢。”这时候说书人来了,陆老六的注意力马上就跑偏了,顾念见状,顺势告辞回家。
户籍在望,顾念心情大好,工作效率也跟着提高了不少,在书房里又默了几张组方,用于制作治疗蚊虫叮咬的药膏,她还让哑姑给她缝一个小香囊,里面装上特制的药粉,打算日后送钱满贯试用。
和安堂的药是好用,但他们的师傅又能多了解七步县以南一带山区森林的特点呢,她才不想平白丢了聚兴顺的客源呢,哪怕她只抓住了钱满贯这一个客人,也是她跟聚兴顺的一个联系。
重新回到以前的工作步调和状态,让顾念花了些日子来适应,毕竟她干了四个月的兼差,最初那几天,吃过早饭后仍然会下意识地去拿手提箱,然后才意识到她的兼职已经结束。这惹得哑姑每次看到都笑个不停,直到顾念改了这个习惯。
第64章
二月的三江城依然春寒料峭,气温反复不定,出太阳时就热得想脱棉袄,一旦多云转阴又下雨,又得缩在屋里抱火盆。典型的倒春寒。
在这样的天气下,顾念除了出诊和买药,其它时间都呆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一意赶制各种药品,最多天好的时候到外面跟街坊四邻聊聊天,休息一下,换换脑子。
宋亦柏又派手下人来了一趟,又是五百张胶布的订单,上次那一百张分发下去后,总号那边到现在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这次顾念爽快答应了,约了交货的日子,连夜赶制。
二月下旬,顾念如约交了五百张胶布,送了客后,她顺便到街上买些熟食加餐,在包老板那里坐了坐,买了些烈酒让伙计送家去,还留下口信,转告钱满贯给他做了有用的东西。
回到家里,陆老六正等着她,告诉他户科那边初步的名单出来了,让顾念做好孝敬的准备,顺便想想她想找个什么样的姓,有什么要求和条件,他们好找几个相应的给他挑。
顾念千恩万谢,报上自己的姓,就找姓顾的,男女不限,年龄越大越好,最好是去世有六七年以上的等条件。
陆老六记下顾念的要求,回去办事,顾念琢磨着等这事办成了,一定要封个大礼给房东,这来回奔波也得费不少鞋底呢。
四五日后,钱满贯带着一脸虫子咬的疙瘩来找顾念,他这趟回来有好几天了,用了和安堂的药膏。但好像效果不大好,脸上的包没有下去的迹象,只好跑来找顾念。去年顾念给他的药膏早就用完了。
顾念一看钱满贯的脸,就知道是被山区森林的虫子咬的,越往南走天气越热,昆虫蛰伏越冬时间较短,本地产的草药效果最好,和安堂的药膏不能说不好,对城里人来说,对付常见的蚊虫叮咬还是很有用的。只是要对付山区的特产昆虫,那就差点儿。
顾念对着钱满贯的脸,很没良心地笑了一会儿,然后才拿出她制作的薄荷膏给他,扁扁的药罐子上面贴着写有山区蚊虫膏字样的标签。这只能算标注记号的备注式标签,直接拿来当了药名,简单又直白。顾念就是如此犯懒。从不正经起个好点的药名。
钱满贯在井边洗了把脸,重新抹上药膏,顾念还把做好的驱虫香囊送他试用,又留他吃了午饭。听他讲些这趟出差的见闻和最新的江湖传闻。
吃到一半,哑姑进来上酒。等她退下后,钱满贯转了话题,想起一事来,“哎,小顾,上次我临走前跟你说的那事,现在怎样了?查明了么?”
“哪个?那个匿名信的事?”顾念夹了块排骨,吸溜一口就啃下半边瘦肉来。
钱满贯呷了口酒,点头嗯嗯。
“查过了,真跟信上说的一模一样。那家人就不是好人,居然娶过两任媳妇,都给休了。理由就是不孝顺婆婆,第二次休妻时还闹到公堂上去了。不过不知道写信人是谁。猜测可能是近邻,亲戚的可能性不大。”
“哎,闹得这么大?还好,还好,查实了就好,好在没有造成伤害,已是万幸了,不然好好的姑娘嫁过去,没两年给休回来,那不叫人去死了甘心?顶着那样的名声哪还改嫁得了。”
“就是,打着孝道的大旗,叫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忍气吞声更不是。可恶至极。”
顾念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