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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蝉小传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3-12-18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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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朱在贵妃榻上歪着呢,这人老爱歪着。

  面前的几案上摊着一袭,大红嫁衣。针线活做得格外细致那种,缀满个头不小的明珠,凤凰栩栩如生的,还有一顶凤冠,我拿手试了一下,可要压断新娘的脖子了。

  不过不知道他拿这个出来干嘛。

  他眼风一斜看我师兄,我就往旁挪一步,挡在师兄身前,可不能让离朱看出什么来,装得跟平时一样地问他,“爹这是给我办的嫁妆?”

  离朱站起身,他又不穿鞋。

  “你去烧热水,越多越好。”然后随手一指,“看见没,那个大桶子。”

  很大一个桶子,装三五个人洗澡没问题。

  “药材下头人会交给你,琴姨会教你怎么煮,待会儿本座要泡药浴,你的主子也泡,多用点心。”

  我没让离朱把脸凑近师兄,他可是男女通吃的,要是看上师兄了就不得了。我板起脸催促师兄,“还不快去。”

  听见关门声,我心里也踏实一些,毕竟不是第一次单独面对离朱。而且他不会让我死,只要不是要我命,该怎么蹦跶还怎么蹦跶。

  不过离朱说的第一句话,就不是我想听的——

  “穆轻蝉,你的性命是本座赏的,要记恩。”

  我僵硬片刻才转过身,“宫主说的是,小的应该怎么报答?”

  他又不说要我报恩了,拉着我让我坐在他身边,给我把手一下按在那嫁衣上了。不知道用的什么料子,冰凉又滑得很。

  “这件衣裳知道是谁的吗?”

  我老实摇摇头。

  “是你祖师奶奶的。”

  那不就是离朱的师父,也是我爹的师父,也是寒虚宫的第一任宫主。我这才发现,离朱的一条胳膊一直不动,手掌颜色也不太对,青紫发黑。

  见我眼神凝住了,离朱也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抬起胳膊来,原来不是胳膊不能动,只是肘部以下都显得迟钝。

  “就算我这条胳膊全废了,你也跑不掉,别瞎想了。”

  离朱这人就值不得你对他好,你稍稍想关心他一下,他能把你气个半死。

  我瞟了一眼道,“冻伤的?我可以治。”

  “不劳费心。”离朱放下胳膊,似乎失去半条胳膊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他眼中唯一的大事,就是眼前这件嫁衣。

  我心头嘀咕说这人不会是要做主把我嫁了吧,后来证明我想岔了。

  离朱拿这件嫁衣出来,是要给我说个故事,这个故事关乎他怎么找到的解药。

  “你祖师奶奶,花了小半生功夫给自己准备嫁衣,她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这衣裳也就她才配得起。”

  别人都是拿衣裳配人,离朱却是拿人配衣裳的。他松开我的手以后,还灵活的右手在嫁衣上摩挲,嘴边浮着一丝轻蔑。

  “不过最后却没有穿上。她爱的那个男人许诺会回去娶她,却再也没露面,等她得知消息赶到南楚去的时候,那人已经成亲了。那男人的夫人大着肚子,陪那男人见她,叫她白老板。”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祖师奶奶的事迹,荀千雪只说她是被离朱杀的,却没说为什么。离朱把身子一歪,歪斜在贵妃榻上,怀里抱着八宝果盘,让我也吃,好像说着什么不相干的事情。

  “你身上的毒,就是你祖师奶奶的杰作。她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人,武功过得去,音律过得去,易容也过得去。”

  离朱嘴巴里,过得去就是极高的褒赏了。

  “她这样的女人,竟然也会动情,动情也就罢了,那男人也不是多英俊,说厉害,也不厉害。可她就是看上了,死活要嫁给他。说来也怪,他娶的夫人,也是个美人儿。不得不说人各有命,他相貌平平,武功也说不得多厉害,桃花运却不错。”离朱顿了顿,将层层叠叠的嫁衣翻开,连最里头的小衫都是大红色,费心地绣着粉色的桃花,同青色枝蔓相映着格外艳丽。

  离朱撇着嘴,翻开小衫,小衫里有层金色的内层,被人拿剪子挑开过,张着道口子。

  他以目示意,让我自己去看。

  伸手就摸到那里头有张纸,我疑惑地看他一眼,将纸扯出来。是个药方子,密密麻麻的写的都是剧毒之物,字迹娟秀干净,上头有一味十分罕见。

  毒莲葵。

  不仅是药材少见,而且还要让冰蟾吃下,趁着冰蟾还是活的,将其咽下。也就是说,要吃肚子里装着毒莲葵的活冰蟾,两味药都十分难得,更难得的是要齐全所有条件。

  “你拿到了?”

  离朱不可一世地睨着我,我顿觉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把这事和盘托出,必然是已有十足十的把握。果不其然,离朱把冰蟾放在个竹条的小笼子里,像夏天装蝈蝈的那种笼子。那他的手怎么伤到的。

  “本座怕这小家伙会死,一路捏回来的。”离朱轻描淡写地说着让我心头不知什么滋味儿的话。

  冰蟾喜寒,被离朱一路捏回来不知道死了没。隔着笼子我看了看里头冒着寒烟的冰蟾,一动不动,死了吗?

  那双比绿豆还小的眼睛闪了闪,下脖子鼓动。

  “咕……呱……”

  竟然还活着。

  不过,解毒方子说要活吞这玩意儿,我微张了下嘴巴,不可置信地问离朱,“你要我吃它?”

  “怎么,你不敢?”离朱笑问我。

  我咽了口口水,冰蟾浑身银白,背上的斑纹和颗粒是黑的,还森森冒白烟。这玩意儿活吞下去,不死也半条命,关键是它要是生命力顽强,在我肚子里生一堆小蟾蜍怎么办。

  想想我就变了脸色,把笼子推远点,推到离朱那边去。

  “等毒解了,你就和正常人一样,身子也会长大,也可以练武,再也不用忍受每月一次毒发的疼痛。”

  好处确实让人心痒痒,但要活吞一只癞蛤蟆下去,我还是欠点儿勇气。离朱也不着急,翻着他师父的嫁衣,拿起来在我身上比划。

  我忍不住心内一荡。

  记忆回到那晚上坐在歪脖子树上,师兄哄着我叫“夫君”,西湖的水波光潋滟,有凉风天地为证,那时师兄心里一定也想过我穿上嫁衣的样子。

  “脸这么红。”猝不及防地被离朱滑腻的手摸了一把,他的手凉得像蛇,我猛一后缩,退无可退。离朱似笑非笑地靠近我,低身于我耳畔问,“在想什么?”

  “与你无关。”我冷道,又往后退了退,这次离朱倒是没再贴过来。

  他往后一靠,把衣裳搭在膝上,眸色婉转,手指在嫁衣上移动得缓慢非常。

  “她本来差一点儿就能穿上这身,但当初一念之差,放那男人回去,她留在深山中等待。真是傻,放出笼子的鸟儿,怎么会再飞回来。她就一天天等下去,总不能无事可做,做成了这一袭华裳。女人就是傻,要是本座看上的东西,绝不会松手。”他似乎意有所指,本捏在拇指和食指间的一粒珍珠,随着他松手化为齑粉。

  “你身上所中之毒,是你爹下的,本座不屑说谎。”

  我浑身一震,身后已经无所可退,每次毒发时候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在片刻间无比清晰,他很满意我的反应,勾起我的一撮头发,猛然头皮一紧,已被拉拽到他眼皮底下。

  “你知道,你爹为什么给你下毒吗?”

  我愣神地摇头。

  我也不想知道。

  离朱却自顾自说了起来。

  ☆☆☆

  离朱的师父姓白,也是我爹和荀千雪的师父。

  他们称她师父,而外面的人,称她是白老板。白老板起初居于深山,她也有自己的师父,只是师父死了许多年,她还守在山里。

  离朱口中一次次不屑提到的“那个男人”,是他爹。

  离朱的爹进山寻找一味稀罕药材给未婚妻治病,白老板那时候连话都说不圆整,她久居山中,久不与人交道,天真烂漫,说白了就是蠢。她像山里的精魅,男人惊讶于她的美貌,她沉溺于男人的温情款款。

  温柔是女人无法摆脱的魔障。

  白老板纵是精魅,也不过是个女人。

  足足半个月劳心劳力朝夕相对,白老板帮男人找到药材,他说不出一月必然回来,她相信,以师父留下的一枚金指环为信,请他千万珍重,不要辜负不要忘情。

  一月过去,还有一月,三月一季,四季为年。转眼就过了一年,那人成亲的消息是怎么传到白老板这儿来的,她同离朱说起的时候,都不太记得了。只是即刻上路去找他,见到他时,他已经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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