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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杨彻看向木如兮,恰好木如兮也看着他,两人目光对上,都有了淡淡的笑意。
“唉,我好不容易找出来的信,你这样用了一张,可惜了可惜了。”一个俊俏的少年不知何时坐在了那房梁上,抱着一坛酒自斟自饮,看着底下的黑衣女子,垂下来的双腿还一晃一晃的。看样子他是从方才花非花破开的洞中进来的,只是大家都只顾着看花非花,没有发觉。
“南吕?”宛遗辛抬头看那人。
“怎么?不欢迎我?你说过你成亲的时候会请我来的。既然你忘了给我派喜帖,那我就自己来好了。对了,我在你客栈里拿了一坛酒。”南吕笑道。
宛遗辛苦笑一声,“可惜今日我并非成亲。”
“不妨不妨,上回我请你喝了一碗加四坛的酒,现在我拿你一坛,你还欠我一碗加三坛,到你真正成亲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南吕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叠信件,挥手洒向众人,“大家尽情看啊!”
信件落到众人手中,竟都是冉叔鉴与芙蕖舫的通信来往。
宛遗辛再向上看时,南吕已经从那个洞钻出去离开了。
“你,你是……”花非花还没死透,看着前方,眼睛瞪得大大的,忽然说话,声音里带着血中冒泡的感觉。
大家才忽然反应过来那个黑衣女子还站在那里。
宛遗辛心道林钟你这也玩得太过火了吧,装神弄鬼的。他正要走过去拍那黑衣女子的肩膀,那黑衣女子已经抬头看向冉叔鉴。
“啊——“冉叔鉴一声厉叫,双眼发直。
宛遗辛也停住了脚步,中邪一样一动不动。
“呵呵呵呵——”随着女子仰头,一丝丝乌黑的长发从女子的面前滑到脑后,惨白而美丽的面孔正对着冉叔鉴,伴着那抹诡异的微笑,嘴角还有一丝血迹。
“啊!”木如兮和青葙站在一边,几乎被吓晕过去,幸而杨彻和谭禾把她们扶住。
宛遗辛直着身子向前一步,“阿阿……阿尘?”
冉叔鉴已经抖成了一团,“你你你,你没死吗你你……”
“呵呵呵呵……你觉得我死了还是没死呢……”鬼一般的女子飘然向冉叔鉴那边移动了几米。
“别,别过来!”冉叔鉴喊道。
“冉叔鉴……我说过……你赖不掉的……”
冉叔鉴忽然大叫一声,双眼一翻,一动不动了。
周淳几人冲上去探他呼吸脉搏,已经停止了。他这日受的刺激太多,一时缓不
过气来,竟然活生生被吓死了。
黑衣女子回头,看看地上的花非花,又看看萧倾,诡异一笑,“这人给你。”
萧倾也嫣然一笑,轻轻撩起裙子,一脚踏在花非花腹部,只听“咔咔”数声,几根肋骨从花非花腹中穿出。
花非花看着自己的肋骨从腹中突出,双眼圆瞪,喉头抖动,而后脑袋一偏,死了。
今日的红色果然不是喜庆的红,而是血的红。
站在厅堂里的人几乎呆掉了,愣愣看着一地乱红。
冉漱瞳本来默默地脸色惨白地站在一边,此时忽然拂袖,摸索着便走。
“瞳儿!”杨彻唤了一声。
“瞳儿你去哪儿?”宛遗辛听到杨彻的叫声,也跑过来。他对冉漱瞳毕竟还是愧疚的。
“古佛青灯,烛明开慧网,尽归清悟。这岂非你说的?冉叔鉴毁我,你也毁我,你一直在骗我的……”冉漱瞳冷笑着,一口气转不过来,仰天便倒。
宛遗辛一下子掠了过去,将她抱住。忽然三点寒星射出,射向宛遗辛的喉咙。
“遗辛!”杨彻呼道。
但是宛遗辛没有事。
因为在寒星射出的同时,一把长剑伸来,劈落三根银针,直插入冉漱瞳胸口。
“郁落尘!你为什么杀她!”一旁的周淳怒问,一柄剑已经指在黑衣女子的后心。
黑衣女子不为所动,“冉姑娘为什么要暗算宛公子?”
周淳愣住了,他不知怎么回答,他的剑也垂下了。
“为什么?”周淳问,许多人心里也在问。
“因为她不是瞳儿。”宛遗辛道,“对吧?”
躺在地上胸口插了一把剑的“冉漱瞳”狠狠地瞪着他。
“那侄女呢?”周淳问。
“在那里。”黑衣女子淡淡道。
周淳顺着她的手看去,看进了棺材里,“她?”
“不错,是她。”萧倾点头,“冉家两位小姐本来就不像,但是若是把一个人易容后再劈成这个样子,相信没有人会怀疑死的人是另一个。”
“死人也是会说谎的。”黑衣女子幽幽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周淳又问。
“很简单。这个女人和花非花勾结了,昨夜花非花本来要去杀冉漱瞳,但是又知道了我们救冉漱瞳的计划,于是他们把冉漱瞳易容成了冉薷,这女人又把自己易容成了冉漱瞳,我们带走了她,花非花去把真正的冉漱瞳杀死,让我们以为死的人是冉薷。”萧倾道,“冉漱瞳一死,很多事情就可以任他们讲了。”
“那为什么这个人
要说出那么多有毁冉叔鉴名誉的事呢?”崆峒派的那个弟子又问道,“是为了取信于人?”
“那是自然的。”萧倾道。
“他们都知道我会夜探冉家庄,于是上演苦肉计,在冉叔鉴身败名裂的时候让我放松警惕,趁机制住我。”宛遗辛沉声道。“只可惜……”
“可惜什么?”“冉漱瞳”挣扎着问。
“可惜瞳儿房中的麝香似乎浓得有些不对头,而且你并非瞎子,我看得出花非花死的时候你是恐惧的。”宛遗辛道。
“而且阿婶你太老了吧。”萧倾笑着补充。
“冉漱瞳”狠狠地瞪着萧倾。
“那么她到底是谁?”周淳问。
“我也很好奇。”宛遗辛道,说着他手上翻出一把匕首,在“冉漱瞳”还没来得及尖叫之前,把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挑开。
面具下的女子也不算老,也算是个美貌的妇人。
“这位……怎么这么眼熟……”周淳道。
“姑洗,冉夫人,芙蕖舫舫主的情人。”黑衣女子淡淡地吐出三句话。
这三个身份每一个都能让江湖人震惊。她是芙蕖舫十二杀手之一,还要是冉家庄和芙蕖舫最高统治者的女人。
“冉夫人哦,原来你还健在。”萧倾讽刺地说了一句。
“冉夫人你……”周淳吃惊地看着她,众人也都很吃惊。冉叔鉴的夫人据说在生完冉薷后就死了,如今又出现了。
“你,你出卖我……”姑洗指着黑衣女子。
“同时与我们、冉叔鉴还有花非花合作,获取各种情报,然后又把大家都给卖了,你才是最厉害的吧。”萧倾冷笑。
“你的演技真好,我差点就被你骗过了。你挑拨了舫主和冉叔鉴的关系好让他们自相残杀,又利用我来杀掉花非花,最后妄想挟持宛遗辛来得到红尘相思谱。这出戏,演得不错。”黑衣女子道。
“她怎么瞒过大家的?”周淳依旧问道。“她又是怎么周旋的?”
“有谁能经常自由出入冉家庄又不让人怀疑的?”萧倾温柔地笑道。
“冉家的人呗。”周淳道。
“但是一定要是活人!”有人道。
“天!这阿姨不会去假扮冉薷了吧?”崆峒派的那个弟子道。
“聪明!”萧倾的折扇挥开,衬着他的大红喜袍,显得不伦不类。
众人看着姑洗,脸上都抽了抽。
“那么冉薷呢?”又有人道。
“她在十二岁那年就死了。冉夫人可是心狠手辣啊,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都能下得了手。”萧倾轻蔑地看着
姑洗。
姑洗的脸都扭曲了。
“冉漱瞳是她和谁的女儿?”有好事者问道。
“是不是虞莲府的啊?”另一个好事者低声笑道。
“小心被杀啊你,不过若是真的,我又听说郁落尘姑娘是江浸月夫人的女儿,那么她们……”
“会不会是郁姑娘想除掉她娘亲的情敌……”
黑衣女子没有理会旁人言语,对着姑洗淡淡开口了,“姑洗,你会一针过喉。”
她刚说完,宛遗辛刀子一般的目光已经射到了姑洗脸上。方才若非有戒备,他可能也死在这一针过喉之下。
姑洗不说话。不说话通常代表默认。
宛遗辛道:“村里的人都是你杀的?”
姑洗冷笑一声。
黑衣女子倏忽上前,一伸手拔出姑洗胸口的剑,登时鲜血喷出。
“她,一直,骗你……”姑洗杏眼圆瞪,看向宛遗辛,手却指着黑衣女子。
“你说我是信你还是信她?”宛遗辛冷笑。
姑洗也想笑,但是她的人已经躺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