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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穿过一个机甲的脚,坐到他旁边,“这是什么片?以前没见过。”
“一个星期前刚刚上映,片名叫机动风暴。”天海目不转睛地盯着电影画面。
看完电影,天已经完全黑了,在开饭之前,辰文终于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盯着钟云猛瞧。
“看啥看?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对男人也有兴趣啊?”天海恶意地笑着。
对他的挑衅视若示睹,辰文依然看着钟云,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像是叹息,又像是茫然“看来你这一个多月来,收获很大啊。”
“每一个进步,都是用汗水换来的。”钟云像是看懂了他眼里的东西,同样感叹着。
想起一个月来没日没夜地拆散,组装,拆散,组装。累得筋疲力尽,昏睡过去。醒来再组装……
要不是准备了足够的“涤心汤”来恢复精力,他的身体早就累垮了。
但是如此反复耗尽每一滴的精力,那种累得渴望一睡从此不再醒来的疲惫,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住的。
现在回想起来,钟云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管怎样,我们三人组总算又聚到了一起。”天海在一边兴致高昂地说。
钟云和辰文不由相视一笑。离开一个多月,三人默契并没有因此而降低。
这天晚上,三人在钟云家里玩了个痛快,最后,辰文和天海都在这里睡下了。
房间里,钟云神情凝重地坐在椅子上,在他的前面,放着一只通体银色的箱子,箱子上方有小小的显示器,显示器里的数字在跳动着。
箱子旁边,放着不同颜色的小瓶,上面都贴有不同的标签。
今天晚上灌了很多酒,天海和辰文醉得不省人事,在大厅里睡得像死猪。钟云也是喝得头昏脑涨,要不是记着今晚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喝了几大杯的醒酒茶,他也早已经瘫地上了。
钟云脸上通红,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今天天海辰文两人把他给灌惨了,光是厕所就上了五趟。
不过他的眼睛还保持着清明,解酒茶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看了下箱子上面的时间,还有三十多分钟。钟云调整着呼吸,让心神沉静下来。
慢慢地,身体里面有什么东西动了起来,在体内流动着。气体不像气体,液体不像液体,有形无质。你根本不知道它们从哪里冒出来。
它们像顽皮的小孩,不受意念的控制,在身体里面四处活动,玩得累了,才散落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中。更多的涌入了头部,化为一丝丝清凉。
钟云睁开了眼睛,眼里紫芒一闪。全身的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觉得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明,身体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银色箱子上面的数字已经跳到了个位数,9,8,7,……0
“喀嚓”一声,箱子上面的盖子缓缓打开了,先是冒出了一阵白气的水汽,钟云感受到了一股寒意,很快就散去了。
水汽消失后,露出放在箱子里面的东西,那是二十来颗眼球大小的不太规则的圆珠,呈暗青色。
这些是从杨思晴那盆晶琉玫瑰重生后得到的种子。而杨思晴在晶琉玫瑰重新活过来,结下了种子后,将种子给了钟云,就端着晶琉玫瑰离开了,不知去了哪里。
钟云把这些种子放进早已经准备好的箱子里——这只箱子能将温度恒定在零下十一度。然后将时间调到三个月后。
现在三个月已经到期,钟云正好赶了回来,不然,如此珍贵的晶琉玫瑰第二季种子就白白浪费了。到时,只怕再也找不到一株寿命到了尽头自然枯萎的晶琉玫瑰。
等这二十来颗种子回复到正常的温度,钟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这是仅有的一次机会,搞砸了就很难有第二次机会。
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一只小瓶,滴了几滴液体在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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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制作
得益于一个多月来不停地组装反物质炮,钟云双手已经变得极为灵活,他飞快地将一只只瓶子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倒入箱子里。
最后一只瓶子也倒完后,钟云拿出一根特殊化合物制成的细杆,将种子和液体搅拌了几下,让已经变得粘稠的液体和种子更均匀地混在一起。
重新将箱子盖好,按下一个按钮。耐心等待起来。
这个箱子不但能产生低温,而且还是个小型的离心机,是他用剩下来的零件制作出来的。
上次他让杨思晴买了一大堆的机器,而不让他直接买零件,除了出于保密的原因,更多的是想敲点竹杠。
因为ZERO的大手大脚,他的钱如流水一样花出去,实在是囊中羞涩。像那种高端的零件,根本就买不起。
所以才会想起这样的办法。我将机器全都拆了,你总不好意思将那堆零零碎碎也要回去吧?
掐好时间,当箱子离心完成后,钟云按了下箱子上的另外一个按钮,箱子旁边伸出一条小管,一股银白色的液体从小管流出。
钟云伸手去接,不知何时,他的手上已经包裹上了一层淡淡的紫光,银白色的液体像是滚到了紫色的云层上,悬空停在钟云的手掌上。
箱子里面的银色液体流尽,也不过是半个拳头大小的一团。
钟云丝毫没有停留,他只有短短的三十秒,迅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用另一只同样包裹着紫色的手抓了一小团银色液体。
地上,放着一件带帽子的白色长袍,一件白色长裤,一双鞋子,一双手套,一对袜子,还有一张单人床大小的白布。
钟云右手五指一张,悬在掌心的那一小团银色液体倏地张大,变成了一张薄到几近透明的银色圆形薄膜,感觉银色液体扩张到了极限。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一挑,那件长袍便飘了起来。
银色液体形成的薄膜将整件长袍包了起来,一碰到白色的长袍,便融进每一根衣服的纤维里面去。
感觉银色液体全部渗入到长袍里面,钟云手一挥,颜色已经变淡的长袍自动飞到旁边的金属架上。
做完这些,钟云脸上浮起一丝不自然的酡红,刚才的动作,对他还说负荷还是太大了点。
不过他依旧没有停下,时间还剩下二十五秒,他又抓了一小团银色液体……
将长裤,鞋子,手套,袜子处理好后,钟云脸色已经开始发白,感觉体内有些脱力,这是过度使用元后的症状,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手上依旧没停。
只是这时他发现了一个重大的问题,那张床单太大,剩下的银色液体已经不够将整张床单覆盖。
此时时间无多,目光往屋内一扫,看见了墙壁上挂着的一把造型夸张的刀上,未及细想,手一招,那把刀飞了过来,一层银色的薄膜覆盖在刀身上。
将刀放在金属架上。做完这些,钟云再也坚持不住,一**坐到地板上,眼皮也变得千斤般沉重——每次元耗尽后,都会有这样的症状。
看着金属架上那几件东西慢慢变得模糊,钟云嘴角带着笑意,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在另一边,却有人辗转难眠。
一间布置得很精致的房间里,一个穿着卡通睡衣的女孩头朝床尾躺在床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粉色的手机。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午夜,女孩却丝毫没有睡意,她翻过来侧躺着,将小小巧的手机翻到了背面,平滑的背面上有一张风景人物的平面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一个碧波荡漾的小湖,一个淡紫色衣服的男孩站在湖边的一棵树下,嘴角含着一丝微笑。风将他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旁边,几片红色的树叶被风卷到空中。
女孩看着照片,眼神迷离了,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白晰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手捂住发烫的脸颊,羞窘地想道:雨若啊雨若,你怎么可以想这么羞人的事……
“咯咯咯”
忽然,敲门声响了起来,女孩被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弹了起来,迅速地将灯关掉,躺回床上,接上被子,眼睛还没闭上,门就被推开了。
“小若。”
是小芬的声音,小若装作睡着了,没出声。
“唉。”
房间里的灯又亮了,小芬坐到床边,问道,“钟云还没有消息?”
小若再也假装不下去,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小芬,像是做错事被大人抓住的小孩。
小芬无奈地看着她,说,“又想他了?”
小若抱住她的一条手臂,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嗯。”
“这个混蛋。”小芬低声骂道。
小若忍不住为他辩解,“小芬,你别骂他。他又没做什么过份的事。”
“你到现在还为他说话?”小芬气死了,“他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一个多月,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他如果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