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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古人的意思很好理解,一来是对他们好一点让他们从心理上不再想着与己方兵刃相见;二来,敌人的俘虏也能变成咱们自己的兵,战场上冲第一线这种事情到时候就可以交给他们这样的“新兵”(当然了,你不能只让人家拼死而看不到希望,这样谁会认真去杀敌啊,不如站着不动让人家杀或者干脆紧要关头转回来和人家一块杀你。所以一般能将都会在战前告诉他们,这场仗你们活着下来了那以后就真正是老子的兵了,谁再敢看不起你们老子就弄死他,老子会对你们好的。这么一来人家才能甘心卖命不是。)这一部分对战俘的运用在后几章作战中会有具体情节。
但是战争毕竟是战争,一切不可能同兵书上一样,要什么都按照兵书上照做那么我们有个贬义的成语叫“纸上谈兵”。战场上,怎样能真正减小我方的损失,最大程度给予敌人打击才是目的,所以,从战略上,偶尔对敌人的惨不忍睹也是为了最大程度保护自己人的安危。
☆、战场
一夜大战,墨鸾一早受命来向大将军禀报昨夜详情。
“剩下的那些俘虏,可有问出些什么?”赵劲刚练完枪,换了外衣正拧布巾擦脸。
“很少。”墨鸾递上一封信,“将军请看校尉亲书。”
信未封口,赵劲取出捏住一抖使其展开。面无表情看完,两个对折再塞了回去,冷笑:“看来这小国不过是背水一战,他欲自取灭亡,便无人能救。”
“昨夜受伤了?”他取下灯罩引火星,瞬间手中信笺化作火团,不多时灰飞烟灭。
“皮外伤而已,不敢让将军挂心。”
“那就好。”赵劲也不再盘问,微微颔首就换了话头,“昨夜一战,你巧施妙计仅用十人便困住对方一百,连高校尉都对你赞许有加,初次参战,难得你不慌不乱如此镇定。”
墨鸾拱手,“萧鸾惭愧,不过是雕虫小技一时冲上心头,也是校尉抬爱,实则不足为道,在将军面前论这些就班门弄斧了。”少年端然,不好大不贪功。
赵劲面露喜色,又很快隐去,“那些死尸今日运出了吧?”
“已按将军指示运出。”一念及此,墨鸾耳里嗡的一下,回响于脑海的尽是凌晨的那一声声惨叫。
“不用站着,坐下便是。”赵劲抬手示意了一下两旁的椅凳,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他眉间稍纵即逝的褶皱,笑意不可捉摸,“依你之见,剩下这些该如何处置?”
“若有归顺之意,便可纳入军中编制,若无意归顺且纵之有害,便可……便可杀之以绝后患。”
赵劲应了一声,呷了口热茶,“对待俘虏,要么养,要么放,要么杀。你说的很对。”
“可将军似乎并不打算这样。”墨鸾直言不讳。
“结局是一样的,只过程略为不同罢了。”赵劲也不怒,“你既察觉我并不会那么轻易由他们生死,不妨继续说下去,你以为我留他们的用处何在。”
“恕萧鸾大胆臆测,将军之意是想让敌方心有所惧。”
赵劲:“这一点从远弃那百余尸首便不难看出。”
墨鸾顿了顿,继续道:“剩下的那三百多,将军也未曾想过留他们活口,不过是时机未到罢了。”
“哦?怎么说?”赵劲来了兴趣,就想看看这小子是否真能看穿他的用意。
“将军断其拇指,便不能再握刀拿枪,也就失去了作战能力,一群失去作战能力的人谁会将他们整编呢?!”
“我难道不能废了他们以后再放他们走吗?你也说了,没了拇指,他们便没了战斗力,也就不再是放虎归山。”
墨鸾摇摇头,“若要放,一断指便会立刻放,不需要囚禁。”
赵劲:“那你觉得他们的用处是什么?”
“我想,他们的用处大概是……”
一席话毕,赵劲神色忽的闪过一丝讶异,就听他了然一笑,道:“年纪轻轻不简单啊!”
墨鸾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一笑颔首。
“先别急着回去,去看看铭儿吧,昨夜的事她似乎有些耿耿于怀,她朋友不多,见了你该是很高兴。”说这话的赵劲已俨然不是那位高权重的大将军,而只是一位慈爱的父亲。
话至此,墨鸾应声告退。
出了大帐,有人领着他往东边过去。途中,那人也忍不住好奇向他一番打听昨夜之事,他便简略作答。行了有一刻许,就见场中千人队列正在练阵。
“你且在这等我片刻,我去把五小姐找来。”
“有劳了。”
不一会,对方独自回来,犯难,“小姐并未跟着练阵,来之前我看了,也不在帐中习字,会去哪呢?”
墨鸾也微微蹙眉,环视一圈企图找到那抹身影,正在原地徘徊之际,就见方阵里跑出一人,举着盾牌在离他们不远处停下,挥手指着一个方向吼:“丫头片子在湖边,上湖边找去。”话一说完就又一溜烟跑了回去。
“那人是谁?”墨鸾不经意的问。
“那是张将军之子张山,东营是张将军在带管,小姐也就是跟着这边练。”
东营离湖不远,快到的时候墨鸾远远地见那边矗立着几棵尚算葱郁的小树,“就是那吗?”
“对,咱们这风干黄沙吹的,只有靠近湖边才养得活树木。”解释完才觉得自己挺多余,这兄弟不也是赵家军的吗,营地不同却同块土地,人家怎会不知这些,便指着那边,“兄弟自己去吧,前面就是了。将军有令,你可待到午后再回。”
墨鸾颔首以表谢意。
薄暮清晨,粗风拂来细沙卷过湖面,带着干燥的沙尘味,点点滴滴打在水上,立马一片模糊晕开,不甚清明的水色映不出佳人的面庞,湖底的淤泥悄悄沉寂,不知在酝酿何事。
她就盘腿坐在那湖边,鞋尖几乎要碰到湖水边际也不在乎,就那么歪着脑袋怔怔出神。
“难得一见,你还会有心事了?”不咸不淡的声音忽然自身边传来,赵铭月猛地扭头,熟悉的人已在身旁坐下,她脸上的惊喜顷刻骤变,捉了他胳膊就厉声询问:“那些人你们怎么处置的?”
墨鸾想起赵劲之前说的她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便淡淡答了句:“按将军的意思办了。”
“你们……士可杀不可辱,你们怎能这样?”她怒火中烧,把不敢对父亲发的火全倾泻与他身上了,“岂有此理,这不是为将之道,不是治军之方,你们不能这么做!”
“大将军自有他的用意,从用兵打仗上说,你我怎可与他同日而语。他的想法,我们不明白不代表他不对。”
她气结,自然知道他说的道理不错,可她心里就是堵得慌,就是想不通。
墨鸾端详她皱着的侧脸,连日的风吹日晒,那柔嫩的皮肤上皴起了一层薄痂,干干的盖子一般覆在上面,记忆里红润的嘴唇也失了水分,此刻还忧国忧民的抿着。他毫不留情的打趣,“赵铭月,你知不知道你越来越难看了?”
这话着实让她刺耳,本就在气头上,于是捏了拳头朝着他胸口就是一挥,重重砸去,力度虽大,可被铁衣一挡并不算碍事,意料之外却得来一声闷哼,她以为他又在戏弄,正欲再给一下,就见他脸色已然异样。
大惊失色,“你怎么了?我刚才那拳真伤到你了?”不至于啊,她也并非天生神力,哪能有那么大杀伤力。
他捂着胸口,长出一口气,有些艰难的愤愤道:“看来昨晚那些南奴没要了我的命,倒是你要替他们来拿了。”
她张大了嘴,“你受伤了?哪里?伤了什么地方?”说着就去扒他的铁衣,被他按住,“小伤而已,不动都没感觉,只要你莫再动粗便不会有大碍。”
“医士可瞧过?上药没有?剑伤还是刀伤?有没有毒?”她一连串的问题接二连三抛出,不由得她不着急,二哥早年间就也就是这样受过一次轻伤,不过刀锋划过而已,结果大意了,拖时太久毒气蔓延,险些一命呜呼。
“无毒,刀伤,未伤及筋骨,不打紧,给医士看过也敷了药,不需几日即可愈合。”昔日傲然的翩然少年过眼云烟般形容着所负之伤。
她不信,“不重怎么疼成那样?让我看看。”
他忙捂着防她,“万万不可,成何体统,传到大将军耳里还不治我个轻薄非礼之罪。你刚才那是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伤口之上,不然怎么至于疼成那样。我能跑能跳,你不想想要真是重伤,今天怎么会来禀报军情。”
她无声的咬了咬唇,作罢,转而问:“昨夜战况如何?”
“南奴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