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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他轻笑起来,轻松道:“赵铭月,‘秦刖’并非我真名,我叫……”
“不用!”赵铭月抢先打断,“不用告诉我你是谁,在我眼里你只是秦刖!”只要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那在她眼中他就真的只是秦刖。
站在原地,看着头也不回就此离开的赵铭月,秦刖心底升起自嘲。
“难怪忧愁将来嫁不出去,原来小小年纪就是悍妇本色。”
“十年后你若真嫁不掉,我回来娶你做小。”
为这这两句话,他给自己取名“秦刖”,喻意“擒月”,带着利刃的月。只不过当初他未当真,到了如今想当真了,却才发现戏言不过只是戏言,“秦刖”到底不是真真存在的。
☆、密事
回去的路上赵铭月极尽全力让自己忘掉方才的一切;忘掉秦刖说的那些意图谋反的初衷,忘掉他说让自己跟他走的荒唐。可再怎么忘,他总是说了,她也听了;往后再见她究竟该如何与他相对?
或许;这事该告诉墨鸾?秦刖心思缜密;如今又身居高位;若是他有何举动后果岂非不堪设想?可她也答应过他今日之事不会告诉任何人;既是承诺出来了她又怎能做出尔反尔的小人?
“何必告诉我这些;要瞒不如就彻底瞒下去好了!”川流在人群中;她闷闷龃龉;一抬头;只见不远处两道熟悉赫然在前。高寅身形高大,往人群中一站甚是显眼,此时却略显拘谨的低头瞧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呼和,面有郁色的小声说着什么。
赵铭月走进去,纳闷道:“这是做什么呢?”
呼和仰起脸来见是她,笑了一笑又拉着高寅的衣摆侍弄了几下才起身,答道:“小孩的豆腐花洒在了高将军身上,我帮他擦了擦。”
赵铭月哦了一声,不足为奇。高寅脸色渐渐恢复,道:“有劳呼和姑娘了。”
呼和微微颔首,高寅见状又道:“若姑娘不嫌弃便直呼高寅姓名便可,切勿再叫什么将军了。”
呼和愣了一愣,却是赵铭月符合着点头,“就是,一声将军把彼此都叫生疏了,咱们是自家人,不兴那些的,只管呼其名便是了。”
听她这么说了,呼和也不便再推辞,便恭敬的叫了声:“高大哥。”
高寅释然一笑。
“你们怎么在一块?”赵铭月奇道。
呼和道:“我买东西,高大哥正要回去,就碰见了。”
高寅问她:“方才你一人走了,秦兄不放心出去寻你,怎不见和你一道回来,没寻着么?”
赵铭月答:“他在后头呢,我先回来了。”说罢便有心岔开话题,挽住呼和的胳膊问:“要买什么?我同你去。”
呼和摆了摆手,“你们出来一天都累了,我买个头油就回去,不用陪我。”
高寅接话:“既是快,那我们不妨一起就是了,反正也是几步路的功夫,待会一块回去。”边说边看向赵铭月,“铭月也瞧瞧是不是要买些什么,也好一道买了。”
赵铭月想了想,倒是没什么需要的,却也觉得高寅是,反正是遇上了,又何必前前后后的,陪着呼和买了再一起回去岂不是更好,便点头答曰:“对,我也正好瞧瞧有没有什么要买的。”
店铺内,热情的伙计将店里几种头油尽数放到了柜前,并一个个做着介绍,相比较之,向来话不多的呼和便极为冷淡,只随意看了几个后便拿起一个白瓷瓶,对着那伙计浅笑了一下,“有劳了,就要这个。”
那伙计也就十七八上下的光景,此时被这漂亮的女子相视一笑竟弄得愣了神,猛然恢复过来后立马不自然的低了低头,快速将那一堆收进放好头也不敢再抬,只匆匆报了银两便立在那不吭声了。
赵铭月打量着他,想说这伙计定是个新手,哪有这么招呼客人的。呼和正要把钱递上去,另一只手已经先她一步将碎银子放到了伙计面前,伙计拿了钱逃命似的转身就到了另一边,呼和这才扭头看去,却对上高寅温和的笑颜,沉声道:“走吧。”
出了胭脂店三人并排而行,时而人多,高寅便自觉落于她们身后,以便照看。气温蒸腾耳边叫卖声不绝于耳,赵铭月眯了眯眼睛表情难受,挽着呼和便加快了步子,只想尽快离开。
走着走着,呼和突然顿了顿,赵铭月不解,但见她眉心微锁目光注视着前方。顺着望去,人群中她未觉丝毫异样,便问:“怎么了?”
呼和伸手冲着人群中一指,道:“我在墨哲昭那见过那人。”
赵铭月看过去,息壤的人堆里着实辨不出谁是谁,就听呼和进一步道:“低着头的那个,着一件黑袍子。”
听她这么一说,果然,人群中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立即映入眼帘,大热的天气,这人的一身黑立马扎眼起来。自墨哲昭一死,他昔日的党羽杀的杀关的关贬的贬,尚还留在京城的这些官职之中不说一个没有,但与他有过牵扯的绝对是少之又少且定是尚无深交之辈。此刻呼和认出的这人赵铭月瞧不出是谁,可既然能是让呼和留有印象的,便可想而知这人与墨哲昭定不一般。赵铭月惊觉起来,侧头只唤了身后的高寅的一声,对方立马明白过来,道:“放心吧,你二人先回去。”话毕,眼见那人向远处走开了,高寅也立刻错过她二人尾随而去。
赵铭月二人站在原地直到高寅消失在尽头这才拔步离开,回到将军府,一众孩子们正跟着先生念书习字,府里安安静静,只时不时传来一声齐整的孩童应答之声。呼和陪着赵铭月在前厅等候,二人均是一言不发。
没想到这一等竟然等到了第二日清晨,一夜无法安眠,赵铭月有些焦躁起来,正欲命人找来张山好一道商量之时却见高寅的身影自夜幕中急急由远至近。
赵铭月迎出去,见他面有肃然,竟也不急着问了,又与他一同进到了屋内。落座之后,呼和送来茶水,一口气喝下好几杯后高寅才道:“你们等了一夜?”
二人同时点了点头,赵铭月这才问:“如何?这人可是有何举措?”
高寅道:“我尾随那人到行至城北一家客栈,他自进屋后便未在出来,这一整夜屋里的灯也未曾熄过,我问过店家,他们说这人来住了有几日了,都是这样,白日里出去至多不过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待在屋里不出来,连饭食都是让人送进屋去,似是在等什么人。我猜着昨天晚上便是他与对方约好的日子,结果等了一晚对方都未曾出现,到了下半夜他耗尽耐心将屋里事物砸了个七七八八,闹得整个客栈不得安宁。”
“等人?”赵铭月疑惑,“会是等谁?难不成他欲行何造反之事?”
高寅摇头,“若是意图谋反,总也不能凭他这样一个人,况且,看样子,他锁等的那人似乎并不与他站在同一阵线。我倒觉得他更像是逼得走投无路前来找认识的人投奔。”
“无论如何不可掉以轻心,你命人继续暗中盯住他,不可放过任何一举一动。”
一夜未合眼,用过午饭后赵铭月逐渐生出些困意,结果刚躺床上合上眼皮高寅就带着消息来了。
“有何进展?”
高寅面色凝重,转身先将房门合上,才道:“今日来见他的是宫里的人。”
她眉头紧锁,“宫里的人!谁?”
“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万绵绵?”她大吃一惊,“她竟敢同此人联合欲行谋害之事?”
高寅摇头,“不,那宫女给了他一笔钱,让他离开,可对方似乎对钱财的数量不满意,并不领情。”
“给他钱?”凭白无故又怎会给如此一个失势的小人钱财,想来这万绵绵若不是与之有何勾结便是有把柄在此人手上,“他们可曾提及所为何事?”
“未曾,只隐约说什么‘若不照我的要求办有你们后悔的’还唯恐自己遭到不测,威胁说他已将‘那事’写进信函之中,放在安全之处,若他三日内没有消息传回,这信函便会公诸于众。”
如今是何状况尚还不明,能肯定的只是万绵绵与之有不可告人之事,可具体是什么却还未得知,如此一来若是轻举妄动除了打草惊蛇以外起不到丝毫作用。赵铭月细细想了想,道:“把这人抓来,我要从他口中将事情搞清楚。”
是夜,封闭的石屋中豆大的烛火泛着微弱的光,正中,一男子头套黑布跪在地上,胳膊被身后两人钳住,动弹不得。正前方,正是以赵铭月为首的高寅张山三人。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