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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一恸,心底尽是怆然一片,梁霄知道苍翼所言确是属实。
“程风一向是反对我让位给颜渊的,”苍翼道,“经了这许多事,如今尝试一下他当年的建议也未尝不可。”
梁霄讶然看他。
苍翼似笑非笑道,“所以,你务必要过了明日再走,就算是为一偿你师傅的昔日夙愿。”
作者有话要说:姓黄的老太太大概和我一样是个AB双子。不过,本人顶多在女王和软妹子间窜来窜去,一点也不变态。
☆、昭彰台上
那一日,圣域各门派帮众早早聚集在昭彰台下,翘首以待。圣域之主虽说已渐渐从神坛上走下来,然而于江湖中人来说,这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位子仍是高高在上,万众瞩目。
圣域之中,较成气候的门派就有十余个,早年也曾在苍翼的带领下戮力同心,然而这些年来,群龙无首,早已是各自为政,帮众之间相互杀戮的事情也偶有发生,因而,此次龟甲征召,势力强大的门派无不觊觎这个位子,莫不想分一杯羹,相对弱小的帮众也期待能由此推举一于己有利之人统领四方,以解惨被倾轧乃至灭门之祸。
辰时到,攒动的人流自动分开,闪出一条路来,苍翼率白鹏、赤鹤、墨鹭、紫麟一路行来,直至昭彰台正前方。众人抬首望去,晴空万里,好风朗日,灿灿霞光下的昭彰台却益发显得衰败古旧,好似一饱经风霜的沧桑老者,只是无妄地在寂寂年月里虚度凄冷残年。
昭彰云隐原本是圣域的核心,历年来,各门派袭位、更名、合并、分立之际,定要来此拜一拜,只有这样才算在圣域真正得到认可,然而世事变迁,自颜渊失踪后,昭彰云隐便少有人来参拜,逐渐荒芜,再后来,发生了震惊圣域内外的血洗昭彰,这里更被认为是不祥的血光之地,从此人迹罕至,如今更是异常衰败。此前墨鹭曾向苍翼建议在征选圣主之前把这里修缮一下,却遭到苍翼一口回绝,苍翼只是淡然道,在哪里破败的,就在哪里站起来吧,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苍翼循着咿呀作响的楼梯,缓步来到二层平台,直走到书有“昭彰台”的巨大匾额之下,这才站定,四执则默默侍立在他身后。苍翼也不多言,手掌轻拍,杜扬手执一本名册,从红漆圆柱之后转出来,肃然立于昭彰台正中。
名册乍现,台下围观的众人不禁交头接耳,一片嘈杂之声。十枚龟甲早已不是秘密,但最终确认的保举之人,除了墨枫等几个毫无悬念的四执子弟,其余名额至今还是个谜。
杜扬倒是不急于公布名册,而是朗声宣布了征选规则,规则很简单,却还是出乎众人的预料。规则不过如下,即被同一人保举的两人结为一组,以各家所长徒手进行比试,点到为止,比试过程中同组两人中只要有一人落下昭彰台便算二人全部丧失应选资格,而且,若是应选者随身龟甲破裂,同样立时丧失资格,最后以首先取得天地同寿者为胜出之人,即刻加冕圣主。
杜扬言毕,众人哗然,即便是漠然站在苍翼身后的四执也不禁微微蹙眉。本以为随颜渊葬身离水的天地同寿,原来在苍翼手中,而且这种两人一组的安排,显然与同组二人的默契与配合程度有极大关联。
杜扬宣布完规则,便开始朗声一一念出应选之人的名字。此时,原本喧嚣的人群终于安静下来,只待谜底揭晓。被念到名字的人依次从楼梯步上二层平台,接过杜扬递来的书有自己名字的龟甲,按杜扬的吩咐悬挂在腰间。
景杰和莫良并肩站在人群里,看着一行人先后上台,其中景杰认得的便是墨枫、海湾以及紫麟另一颇受器重的弟子岳阳。景杰指着墨枫旁边一个清瘦的年轻人问道,“那个叫隋忆的,是什么人?”
莫良道,“我曾经见过他几次,是三清阁李昭泷的大弟子。”顿了顿又道,“不愧是老家伙,又被他算计到了。”
景杰不解地看他。
莫良继续道,“隋忆貌似是个实在人,偏生功夫又很不错,估计老家伙早就猜到了这分组一事,亏他在那么短的时间还能为我大哥物色到这么合适一个人选,还顺便卖了李昭泷一个大人情。”
景杰了然点头,不禁又道,“若是你与你大哥合作,以你们兄弟的默契……”
莫良挥手打断景杰,“那也未必,我脾气太急,大哥一向儒雅沉稳,说不好我会拖他后腿,这样做一回对手也不赖,只是希望大哥不要故意让我才好。”
两人正说着,见一杏色衫裙的女子循声上台,向杜扬偮身施礼后从他手中接过龟甲。
莫良奇道,“她不是那日咱们在别离门前见的夙旸宫弟子么,原来叫范云落,被保举的居然不是她那泼辣的师姐许绀青。”
景杰笑道,“本来还以为台上只海湾一个姑娘家,现在又来一个,还如此温柔养眼,等下的比试可精彩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身后哼一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嗤道,“原来你不只为人讨厌,还是个轻佻的好色之徒。”
景杰不由皱眉,不用回头也知道,他的小冤家又出现了。紫玥挤到莫良身边,故意隔开景杰,摇着莫良的手臂道,“莫二哥,虽然爹爹有两个弟子在上面,我可是特意来为你助威的。”
莫良笑道,“谢谢玥玥,莫二哥一定不让你失望。”
很快,几人听到杜扬念出莫良的名字,莫良挥手应一声,回头向景杰和紫玥笑一笑,便挤出人群,几步沿楼梯从容步上昭彰台。
十个保举名额中的六人已经站在台上,景杰心中暗暗盘算,他知道梁霄只保举了莫良一个,赤鹤那边没传出任何消息,估计是一个也没有,这样看来,现在只剩最后一人还没有公布了。
这时,杜扬又念出一个名字,白破墨。
紫玥忍不住笑道,“难道是白执门下的人么,好古怪的名字。”
景杰也不禁皱眉,昂首向台上看去,这个名字的确古怪,想来便是白鹏前几年新收的那个弟子了。
略过了一会儿,才见一个黑衣男子自昭彰台最深处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连接昭彰台上下唯一的楼梯已很古旧,可是这人上来时却没发出任何吱扭杂音,他面容平静,呼吸如常,不像暗中施展轻身功夫,台下武学修为稍高之人已忍不住暗暗赞一声好身手。
景杰心中亦惊了一下,这个黑衣人他认得,不但认得而且还曾经交过手,破墨破墨,景杰不禁回首看了一眼梁霄。梁霄安静地站在人群之外,怡然靠着一株梧桐,眼底并不如何吃惊,倒是梁霄身边的茵茵看着那人瞪大了眼睛,然后向景杰默默说了一句什么。
景杰读懂了茵茵的口型,她说的是,影子。没错,台上之人正是影子,当年鹰翦的顶尖杀手之一。景杰看影子在台上接过龟甲漠然站立,神韵、气息都是个中高手的状态,想到当年就是在这昭彰台上,他和另外一众鹰翦高手被苍翼以移花接木的手法吸光内力,不过六年多,他竟然又安好地站在这里,而且,似乎比从前更加让人忌惮。
正在凝神思索时,景杰冷不防听到杜扬又念出一个名字,他因为一时失神,并未听清,不由站直身子,却见又一个乌衣身影轻轻一跃,自人群中跃上昭彰台,身姿优雅之极。
此人虽同样着黑衣,气韵、风度跟影子却大不相同,通身非但没有影子的冰冷疏离,反而透出一副闲雅逸致,墨色衣襟竟也被他穿出出尘脱俗的味道,缓步轻移,颇具翩翩公子之风,初看感觉颇似同样儒雅沉静的墨枫,但再看便发觉二人还是很不相同。此人闲雅之余,气度又颇倜傥洒脱,待他回过头来,双目斜飞,潇洒之极,只是在乌衣的映衬下,面色略显苍白,却自有一番白山黑水般的清朗分明。
景杰暗道这龟甲征召还真是魅力非凡,就连南瑮的人也来凑热闹,却见一边的紫玥拍手笑道,“羽哥哥竟然也来了,几个月不见,好像越发英俊了。”听到紫玥如此亲切称呼韩羽,景杰才想起她这些年一直随母亲生活在南瑮,如此看来认识韩羽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忽然心血来潮,侧首看着紫玥微笑道,“原来紫小姐和我这个轻佻好色之徒竟是半斤八两呐。”
紫玥一愣,旋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