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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她中意的人,尽管这个人如碧落海一样无趣,好在他生了一张能消除一切无聊的容颜,仅仅是他的容颜而已。
书斋里的典籍记录成从洪荒时代起的智慧和经历,全出自书斋主人之手,渝霏记得她曾在此读过一本无字书,书中绘着一棵枯木,那册绘本放在高处的格子里,她垫着脚仍是够不着,这情景让她记起儿时探出海面抓星星的情景,到如今,她飞身便能抓着任何一颗,叹息纯真不再,天上更没有她稀罕的星子了。
“你这是在做些什么?”书斋的主人就在她背面的架下,她却没有察觉,一慌神推倒了架子,书卷正要乱七八糟的掉落时,书斋的主人朝架子敝了一眼,书卷乖巧的鱼贯回到架上,渝霏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背在身后,不是生了羞愧之情是想藏住手中的绘本。书斋的主人抬着手放在她面前,骨节分明细长,他连手都生得这般好,渝霏曾戏言想要变作他手中的那支笔,供他一生驱使,紧贴他的指上的纹路,倾听他一生的故事,可这人好生识趣,只是冷冷的说,‘他从未有一支笔能用上三月,何况一生。’
渝霏将绘本交到主人手中,见他不语,问道:“先生,生气了。”
“拿它做什么?”主人将绘本又重新放回架子上,还随手拿了几册书卷压在上头,似乎不想再让人拿下。
渝霏见他有意无意的举动,心有不甘,追问到,“我好像记着里头还放着片叶子,先生看见了吗?”
“直说。”
“先生好无情,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摆脸色给人家看,我也是好学嘛,想问问那是片什么叶。”
“迦南木。”书斋的主人突然说道。
凤凰,你是否还记得迦南的为何以树为名,那时你仍年幼,佛祖告诉你那颗迦南木是灵物,可以化身为人,你说要替她取个名字,做她的母亲,佛祖笑说,她年长于你许多,且早有名字,就叫迦南,你执意说不,说迦南怎么能算名字,佛祖问你如何叫梧桐树,你快言道梧桐,说罢,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拿手捂着嘴,样子十分委屈,佛祖指着梧桐树说,“在你心中它是独一的,故而此‘梧桐’非彼‘梧桐’,迦南亦如此。”
渝霏追问“先生确定。”书斋主人的眼神变得凌厉万分,渝霏软着身子伏在他胸前,淬着色的指尖微微发凉,“浩瀚,我是你最好学的学生不是,什么都要你教了才会。”
浩瀚抓住她不规矩的玉手,无奈说:“别闹。”
浩瀚听似拒绝的话语,又带着些许宠溺,气息如兰清幽,叫人眷恋他身上的气息,“先生,都不想我,我是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她仰起头,踮着脚,慢慢的靠近浩瀚,眼中回转的千般风情,万种娇媚,直到唇贴着唇,气息和着气息,浩瀚的口中像是多了条小鱼缠着他不放,他定定心神,将倚在怀中的女子推开,渝霏不依不饶的又贴上来,见他向后退步,双眸闪过一丝痛楚。
浩瀚见不到她这副模样,手中从她嘴角划过,为她抹去沾染的红妆,“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身为一方之主,别叫人笑话。”
“那我不打扰先生写书,可是先生别忘我在等你。”她凑到浩瀚耳边轻声道,“我在房中等你。”见浩瀚颔首,她才又将那甜甜的笑挂在了脸上在他面上留着了标记,防着他将自己忘记。
渝霏有时也懊恼自己这一方之主当得颇不争气,她怎么就如此惧怕浩瀚对自己视而不见,即便是不吐一字,一个瞧她的眼神,都能叫她高兴,她的尊严和骄傲在他这儿便是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浩瀚在纸上添了几行字,一时失神让墨渍污了卷纸,浩瀚草草勾勒几笔补救,却越看越似一片迦南叶在水波上飘动,心窝里那根久安的芒刺又动了动,他翻出桌上压得最底下的书册,翠绿如新的叶片书着两行字,‘默然相爱,寂静欢喜’,笔记工工整整,铿锵有力,由见持笔人写落笔时心中的情感是何等坚定,浩瀚不知是在与谁说话,“你有何放不下。”说罢,将书册合上,放在一旁,眼睛不受管束的一眼又一眼的往那里看,浩瀚最终放下纸笔。
池中的莲花开的正好,剑锋也动了恻隐之心,剑剑过而不伤,动而不惊,只是带起些水花让荷叶盛露,顷刻间绝代的佳人撞入他的怀中,辗转中二人相拥在池中亭,轻纱遮下交错的酮体,虫鸣鸟语掩去浓情的蜜语。
…
迦南已从天际神游归来,宵风的马车仍在街上缓慢的爬,她轻轻撩起车帘,凤凰你就从车外经过,嘴里哼唱着欢快的小曲,车内的几人均未发觉无双也在看了眼车外的你。
无双对你是百看不厌,因你美的不可方物,一颗眉心的朱砂痣,像渗出的血滴,落到到他眼里。
迦南却放下了帘子,一回头便对上无双能勾人魂魄的眸子,他眼中流光是泪?迦南问他梦见心上人了,无双轻佻的眉尾微扬他的动作飞快,无论是梵音海还是柳生都没能出手阻止他咬着迦南的耳垂,问她可认得红泪。
无双嘴唇温湿,气息从迦南衣领的缝隙钻入,迦南却只觉得痒痒,侧过脸时鼻子还撞到了无双的脸颊,她摸摸鼻子没有推开无双,是无双自己退开的,这姑娘不被自己的引诱,这可有些不好办了,无双一向自夸九州上没有一人能如他,让人心甘情愿的死,人,果而不惧无情,怕是无情趣,凤凰,你就是个知情识趣的女子,最为明白如物能吸引男子的目光。
‘牡丹花下箫声默,不枉风流少年狂’这两句诗词是一位游历的学士在‘牡丹亭’留下的墨宝,他赞的有两物,一、牡丹亭的酒;二、牡丹亭的如花美人,诗中的‘风流少年’指的便是饮醉牡丹亭,怀抱香软女的他自己,柳岸。
这位柳岸先生与柳生一样皆以‘柳’为姓,也同柳生一样是能尽宵风左右的人,不过他二人不沾亲,不带故,五百年前更不是一家子,只是碰了个巧罢了。
柳岸听闻三日前牡丹亭来了为舞姬,美得如九天仙女,灵得似云中雀鸟,于是他便想在今日去会会美人,要知道,他的主子今日迎来了九州之土最美的女子为妇,他也不能亏待了自己。
“柳公子好久不来了。”牡丹亭与他最相好的姑娘一听说他来,就梳妆打扮出来迎他,陪他喝酒说话,让台子上的歌舞增添声色。
“这不是来了。”柳岸先生捏着姑娘瓜子小脸上的小尖角,“紫萝,你清瘦了不少,是你家姑姑待你不好,要不要跟我回去。”
“公子当真,那我可唤丫头给我收拾了。”
“我自是当真的,可你家的姐姐们,能舍得你跟了我这么个穷读书的吗?”柳岸一腔的伤心语,可脸上的神情一点也不一,憋着笑意,姑娘在他胸口一拍,叫他要笑就大声笑,免得憋出个好歹来,她们这样的小教坊若是出了命案,哪里还有客人上门,柳岸笑说,“你们不是新来了位姑娘,人人争着来看,哪里怕没有客人。”
“原来公子也是喜新厌旧之人,紫萝好伤心呀。”紫萝姑娘也学着柳岸的样儿口是心非假拭泪。
柳岸在榻上乐得正欢,鼓乐四起,台上的舞姬不似其他歌舞妓子扭着杨柳身姿,说其足下生莲委实不虚,步履还带着一股巧劲,这可不像是平常女子会有的,他理智了腰板再往戏台上细瞧,跳舞的女子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能看见眉心绘着的牡丹,“紫萝,她叫什么?”
第11章 第十章
“公子还说不是喜新厌旧之人,从方才起水酒是一滴未进。”紫萝姑娘是个妙人,她知柳岸的心事,把酒杯递到他嘴边,“我敬公子,公子喝是不喝。”柳岸从不回绝美人的请求,没接杯子,直接叼住杯沿将酒吞下,紫萝放下空尊,说,“公子喝了我的酒,怎么不给赏?”这时柳岸才注意到紫萝掌上捧着胭脂和丝绢,柳岸沾着胭脂在丝绢画下方才记下的舞姿,紫萝将丝绢交到丫鬟手中,“柳公子的丹青难求,你可拿好了,别送错了。”又头对柳岸道,“人情我送了,人家收不收,可得看你自己的咯。”
不多时,紫萝的丫鬟也带了一张丝绢,‘细雨梧桐清梦里,打点无尽相思语’,紫萝的丫鬟说她家姑娘说柳岸若要与之相见就到诗中写的地方去,“诗中?”柳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在下的梦,姑娘真会来?”
“怕只怕,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本应只有三人的厢房突然多了一人的声音,柳岸拿起案上的酒杯向上抛,在房梁上那男子躺着舒舒服服的接过他递上的杯子,“你远行而回,为何不在家中休息?”
“当然是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