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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你从前究竟是在哪学艺,不会都猫在后院里给姑娘洗衣裳吧。”紫萝摸摸你的手,用力一拍,“瞧仔细了,坐最中间的那个,他脚上的鞋,那是穿惯了官靴的人才穿的,读书人喜欢轻巧的鞋子,穿脱方便,却不便骑马,生意人喜欢锦缎的料子,坐轿子鞋不沾地,显身份,练家子才穿的住重鞋,身上有功夫。”
你听紫萝的说法,才注意到比起姑娘的绣花鞋,你也是更钟意耐路的鹿皮靴,这些姑娘的眼睛真是够尖,你心中想以后哪个再敢小觑了红楼倚笑的生活你就送他们一程,也好叫他们早些投生下辈子长双亮些的招子。
“紫萝姐,我今儿真累了,想睡了,你自便。”你扭动着本就痛得像错位般的身子假意伸懒腰,动作忽然停顿,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把你骨头都泡软了,直想挨到床上睡到天亮。
“我看你的精神头挺好哪像累了的样子,不是还赋了两句消遣我的客人。”
“姐姐不觉有趣?”
“有趣倒是有趣,只是他们毕竟是不是咱们这种身份能招惹得起的主儿,你性子直,凡是都小心。”紫萝语重心长的提点了你两句,听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了才出去。
凤凰,你想了很久仍是不明,如此一个心思细密、聪明伶俐的女子岂会不把自己最好的年华留在世间挥洒,反是将它送到了阴司大殿上,兴许她也同梵音海的姊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真是个好天,可我怎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你自言自语。
…
敢着好日子到宫中的沧岚总免不了被宵风问上一句,“柳岸又是给哪家的美人留住了。”
沧岚懒懒道:“你知还问!”
柳生想起对迦南解释说,“这柳岸先生是我家公子的一位门客,喜欢四处游历,但绝非好色之徒,他只观,不碰。”
“色即是空,他喜欢观表象空物,真是怪人。”
柳生抱着双臂试着丈量柳岸与迦南,哪个更怪些。沧岚此时酒劲正上,便说起了柳岸在牡丹亭想要与凤凰你结交的事情,众人听过无不哈哈大笑,尤其是宵风,大赞你,“聪慧,这姑娘真真有趣。”
迦南端坐在那儿,想了想,喔,原来如此,‘细雨梧桐清梦里,打点无尽相思语’说的是,‘公子想见我,做梦去。’能将这么一句话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话,讲得这般有意境,在宵风看来,你与那柳岸倒也般配,身上有种他们没有的古怪,梵音海时常也会如此,最近他在迦南身上似乎也发现了,这世上应该确有凡人之外的人,他不会妄下定论说仙人妖人,他只是开始察觉在他身处的这一世里,有着许多本该发生的事,渐渐走了样子。
苦等了七日,你终于等到了宵风与嫣嬅的婚期,那个日子凤凰你不喜欢,太冷,你不喜欢在冬日里杀人,那样尸身销毁的特别慢,死尸的脸上还会发青,特别难看,“该不是什么江湖算命捡的日子吧,真够闹人的。”你看过发的皇榜,拿着嫣嬅给的令牌混在齐国前来道贺的队伍中一道进宫。
凤凰,在你不在九重天上的这几千年里,那里办了几件喜事,迦南也以须摩提梵境尊者的身份前去道过贺,但是凡间婚事张灯结彩的也让她觉得十分的新鲜,热闹有趣。
“母亲,这便是我与你提起的姑娘,梵音海的朋友。”沧岚在他母亲耳边说道,陈国的王后朝迦南看了看,又接连看了几次,怪事,她怎么也记不住这姑娘的长相,王后想把迦南唤到她眼前让她细细看清。
梵音海阻拦道,“王后这般岂不怠慢了正主。”
王后埋怨道,“怨谁,还不得怨你不引人家姑娘来与我见见,你母亲侍候了多年,又是宵风的乳娘,你们俩喝着一个母亲奶水长大,当年你娘亲临终时我答应她会好好照看你们兄妹,现在却只剩下你一个,我都不知将来到了地下,怎么与她讲。”王后说着叹气,又立即提起精神,“如今宵风成了亲,你也别耽误太久,你们修佛是好,把佛放在心中敬,不用挂在嘴上,香火不能断,你说是不是。”王后再看了眼迦南,“这姑娘虽不是什么绝色,但面相还是十分和善的,我挺喜欢。”
梵音海笑了笑,低声道,“王后,这些话我记下了,只是还请您,别与迦南说,她生在~幽僻之境,许多事她一时不解,不宜操之过急。”
王后愣了愣,寻思迦南得从多幽谧僻静的地方来,才会这么不禁吓唬,无奈道:“你心里有数便好。”
齐国的国主献上了一支歌姬,凤凰你有着嫣嬅的保荐和多日在牡丹亭的修习,自然被纳入其中作为备选之用,婚宴开始不多时,嫣嬅便叫露珠领你去她与宵风的洞房,你换下舞姬的衣裙,换了露珠的衣服,“姑娘,公主就在里面,她让你自己进去,里面只有你们俩。”
藕荷色的宫女妆扮丝毫也不适合你,迦南本不该对人品头论足但她确必须承认,只有你称得起赤色,其他人找不出它烈焰的神髓,她明明决定暂时不与你相见,每每感觉你在附近,她仍是不自觉的来看一眼,见你进了新房她才离开,‘迦南,你若有事要办,尽管去。’她在离席前梵音海这样讲的,见你对她而言,并非是一件要办的事,反倒似一种习惯,看来她到了人间之后真是接了不少地气。
“丹药我已经备下,公主殿下可要收好,你的长命可全靠它了。”
嫣嬅接下瓷瓶,问,“喜娘一会儿就会来,姑娘确定我不必在这儿。”
“他还能领着千军万马来看他如何~不能同你洞房,那他的心胸也真是宽广。”你想若他真是这样的人,那则又多了一条让你喜欢他的理由。
你熄灭了床铺两侧的烛台,等在那里,等着宵风,你先听见了轮子在地上滚动,随之又见门缝被大红喜服塞满,不用多问他便是新郎官,陈国大公子宵风,长得倒挺好,你估计自己会喜欢上他跟这脸多少是有些关系的,不能称之肤浅而是人嘛,毕竟是眼睛长在最前边。
你坐的地方背光,宵风看不着你的样子,可见到地上的花冠便知你不会是他的新娘,好在这事他早已知晓,如他先前所筹备的,不让嫣嬅与他站在一头,他可不敢和嫣嬅睡在一头。“红泪,我可否这般称呼姑娘呢?”
“未尝不可,谁人不是这么喊的,你说是不是,大公子。”见宵风从容不迫,你自知,女人靠不住,更何况是嫁出门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大江东去不复流。“想来必是一辈子只是个嫁过亡国之君的公主,不如有朝一日母仪天下的王后来得合算。”
宵风微微一笑:“这笔账很容易算。”
第13章 第十二章
“我不承想将来的一国之君还得学算账。”你慢悠悠从床沿上下地,带着深深的同情说,“当帝为王的真不容易,不若普通人来得自在,大公子既然这么会算账,那要不要同我做笔生意。”
宵风道:“愿闻其详。”
“你若肯放弃世子之位,我饶你不死。”
宵风仔细考虑了你建议,然后说,“不成。”
“为了一个虚位,连性命都不要了?你没有我设想的那么聪明。”你对他不知是失望还是对你眼光失望了,如此沽名钓誉之徒,你若非看中了他的身家,就必是伤了脑子。
宵风见你不屑的神情,问说,“你杀我倒是情有可原,沧岚又是什么原因?”
“他,不是你兄弟吗?难道形势不够明显有人不希望陈国的名字在史书上留的太久。”渝霏对你说,国主之位后继无人,三卿监国,册立新君,能给齐国充足的时间重振旗鼓,到时就算是天帝也不能妄加修整命运,更何况是…她没再多说那‘何况’。
“红泪,你太天真了,一国之兴衰并非只靠一人,纵使今日你杀我们兄弟二人,也没有杀尽所有陈国人不是,只有陈国尚有一人存,便称不上是亡国。”宵风移着他的车轮椅靠近你,“姑娘,不如你告诉我是何人要你来杀我,我可以为姑娘做任何我力所能及之事。”
“你的力所能及,与陈之兴衰,对本姑娘没有任何意义,还是将你的命交给我来的实在,我收了人家的东西,你可不好叫我坏了生意。”大抵是因在三世书上你读到自己为宵风做的那些傻事,不想重蹈覆辙,你擒住宵风的手腕告诉他不会很痛,你杀人是很快的。
你出手虽快,但冷不防暗箭,宵风的车轮椅扶手下藏有暗器,那暗器名叫三寸入骨,宵风共藏了四支在里头,分散左右,左边两支淬了剧毒,不过他打出的是没有毒的那两支,这是第一招,喜床后面的暗门突然转了,你飞快闪身,没看清跳出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