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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然销魂掌与烈焰长剑,一得剑之魂,一得剑之灵,谁是胜者?
夜仰止和玉石生死激战之时,林若兮也正在和命运搏斗,她伸手叩响了铁门上的铜环,门突然打开,林若兮一脚踏出,门外居然是万丈深渊,她一脚踩空,人急速坠下……她衣袖中的绿绿丝带向上拂出,扣住了门上的铜环,人跟着翻身而起,无数道蓝凌凌的光向她劈头盖脸袭来。
蓝尾镖,三寸长,一寸阔,遇上石壁便能回旋反射,极难闪避。
林若兮袖中的绿丝带要用来阻止自己下坠,不能反击暗器,只能依靠本身轻功躲闪,蓝尾镖数量众多,角度刁钻,她终究不能全身而退,当人又一次踏上实地时,右肩中了两枚,一枚没尾而入,一枚露出寸许。肩头鲜血渗出,痛楚难当。林若兮心里明白,这两枚蓝尾镖如果不处置,自己会失血过多,虚弱无比,再也没有任何一丝可能逃出升天。
侧转身子,伸手拔出那枚露出肩外的蓝尾镖,血水顿时喷射而出,林若兮伸手点了肩头数处穴位,既阻血流,又可减轻痛楚。她一咬牙,以那柄拔出的蓝尾镖剜入肉里,探寻另一枚蓝尾镖,额头的汗一点一点滴下来,打湿了她衣衫,嘴里微微尝到了咸腥味,原来剧痛已经让她咬破了嘴唇。手指在肉里翻来覆去终于触碰到那枚蓝尾镖,力贯二指,蓝尾镖随着鲜血飞溅顺势而出。
林若兮不是江湖行客,随身带有金创药,只好扯下贴身衣衫,草草包扎伤口。
☆、流霜飞霰
作者有话要说: 邪恶冷酷的玉石,会和林若兮有怎样的交集?他可以不在乎与他相交十余年的红颜知己流霜,听任流霜绝望自杀,那林若兮呢?
黑暗之中有脚步声传来,沉重,阴森,每一步不像是踏在地上,像是踏在心里,林若兮脸色惨白,玉石终于来了么?她有种突然解脱的感觉,等了那么久,总算盼到到了一战定生死的干脆和痛快。
石壁之上暗门打开,一盏红色的灯笼探出来,微弱的烛火照得地下洞窟不甚分明,却定格在林若兮惨淡的脸上。
“什么人?”
“空里流霜不觉飞。”那人嘴唇微启,叹息似的吟出了一句诗,“流霜,玉石左护法。”
跟着暗门之后走出一位锦缎彩衣的女子,二十来岁模样。
玉石的左右护法传说是一对绝色姐妹,左流霜右飞霰,流霜善用毒,飞霰善暗器。
林若兮有种空灵澄澈之美,而这流霜却有种奇异妖艳的神秘异域之美,肤色泛出一种淡淡的银白,她的眼神是碧波蓝天,嘴唇是淡淡的粉,她的头发却呈现奇异的深蓝,天生卷曲,长长地披散下来层层叠叠犹如蓝色的漩涡,卷曲深处是那样的深邃,那是迷茫的未来。
“你来干什么?”
林若兮满心以为她会幽幽吐出“取你性命”四个字。流霜却说了一句:“我来救你。”
“你,救我?”
简简单单四个字却在林若兮心池里泛开了层层涟漪。“为什么要救我?”她脱口而出。
“救你需要理由么?”流霜突然反问。
林若兮道:“玉石的左护法居然会出手救首领的生死仇敌,当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流霜道:“你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相信我。”蓝碧色的眸子精光四射,盯着林若兮极白的脸,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
林若兮点点头,道:“好。”
流霜突然道:“在我胸口重重打上一掌。”
林若兮笑了,当真在她胸口发动凌厉的攻击,不过用的不是掌,而是绿丝带,她毕竟不敢亲信敌人,留了个心眼。
流霜没有半点反抗。
林若兮绿丝带的梢头疾速旋转,大环套小环,层层叠叠,在电光火石的刹那,梢头探出,斜斜划破了她胸前的衣衫,只在流霜身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伤痕,但绿丝带携带的内力却重重击打在她胸口。
流霜喷了一口黑血,洞窟地上斑斑驳驳都是飞溅的血花,她露出了满足的神情,慵懒的表情如同一只波斯猫,林若兮在洛阳时看过进贡皇帝的婀娜多姿、能歌善舞的波斯女子,举手投足与流霜很有几分神似,莫非流霜是波斯女子?
“你想知道我救你的理由么?现在还有时间。”流霜问。
林若兮心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流霜不像是在欺骗自己,且听听她说些什么。当下缓缓应了。
“我自幼与玉石一起长大,陪侍身侧十余载,出生入死,但是他从来都没把我放在心上,今天我一定要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就究竟算什么”流霜遐思悠悠,似乎在回想当年与玉石一起朝夕相处,生死相依的时光。
流霜缓缓拭去嘴角残留的血痕,又道:“我这内腑身负寒疾,早年在一次刺杀行动中,为了接应玉石,受过碧血天寒的毒伤,自此每逢天寒地冻之节,痛楚发作,他一次也没过问。”
她又褪去了肩上锦衣,露出了匍匐在肩头丑陋的伤痕,道:“这一刀,深可见骨,是为玉石挡刀所留,他也无动于衷。许多次,我为他把命都赔上了,可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贴心的话。”
寂寞是只虫子,一点点侵蚀人的内心,流霜居然会向玉石的死敌,一个陌生人,倾诉自己的心事,看来这寂寞是深入骨髓,浓得不可化解了。
玉石,究竟是怎样冷血绝情的男子?
寒意自林若兮的心中蔓延开来,直至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落到这样铁石心肠的仇敌手中,又会是怎样的生不如死?她不敢想象。
流霜凄惨决裂,道:“好,谢谢你听我的倾诉,玉石快回来了,你可以挟持我,以我的性命要挟他,能不能全身而退,就看我在玉石心目中的分量了。”
她是一个敏感多情的人,十多年在一个散发着冷峻魔力的男子身旁,很难不动感情,她清楚让一个人记住的方式实在很简单,要不让他爱你,爱得刻骨铭心,要不让他恨你,恨得撕心裂肺。她没法让玉石对她爱得天崩地裂、海枯石烂,只好选择用背叛的方式让玉石永远记住她。
林若兮眼里写满了感激与同情,她伸手用绿丝带勒住了流霜的脖颈,没过多久,地下石窟中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跟着一阵扎扎作响,石壁之上陡然伸出了无数灯盏,照得洞窟亮若白昼。
玉石和他的黑衣杀手们第一次正式出现在林若兮面前。
玉石安然无恙,那夜仰止呢?
林若兮心中有结千千,辗转反思,夜仰止莫非已然丧身玉石的黯然销魂掌下了?抬眼望去,她试图从玉石和黑衣人的脸上身上找出答案,突然看到了那个引她和耶律未央前来荒庙的黑衣人。
玉石当然也看到了满身是血,容颜如雪的林若兮和在她控制之下的流霜。他握紧了手掌,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
林若兮抢先发问,对着那个与耶律未央一起消失的黑衣人,“你们把未央妹子怎么了?”
黑衣人没有理会她。
玉石冷冷的道:“你就是那个杀了我弟弟的女人?”
林若兮昂起了高贵的头颅,骄傲得如同那些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不错,是我。你就是那个小贼的哥哥?”她的问话方式与玉石如出一辙,显然是故意模仿的,意在激怒对手。
玉石没有愤怒,他冷静得如同坚硬的磐石,无论岁月经行千年,风雨沧桑,都不动声色。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如果说眼光能杀人,林若兮早已死了一千遍了。
林若兮勒紧了流霜,道:“你的女人在我手里,你想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她不是我的女人,她的死活我也不关心,你尽可以杀她。”玉石的话是那样的斩钉截铁。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流霜银白色的脸上浮现了一层悲哀,一滴泪,就是一滴,落在地上,悄然不见,那些话,比刀子还锋利,比冰雪还冷酷的话,能在她心中如这泪滴一样不留痕迹么?
林若兮冷笑:“玉石,你这个邪神恶魔,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玉石身后的黑夜人,也就是那个夜袭使团的主使,不经意地身形微微颤抖。
“她功夫不如人,竟会落在一个受伤的女子手中,此为一罪;身为暗黑成员,居然让对手以生死威胁首领,这是二罪。你不杀她我也要杀她。”玉石说出一番更为残忍的话来。
流霜的绝望泛滥成灾,嘶声道:“玉石,难道在你心里连我的一丝影子都没有?”突然纵身向前,啪一声,打了一记清脆的巴掌。林若兮猝然不妨,手腕转动,绿丝带松开数尺,在流霜脖颈上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