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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燊兄你莫恼,早晨你们穿街而过的时候恰巧被我看到,你也知道,这两天我是有家归不得,所以只好来打搅你。而我一人独来,未免不合适,便邀了书生和雅悠。你就大人大量,容我在此躲上一时片刻吧。”那武生倒也坦白,刚一落座就将前后原委道了出来。
墨秋轻笑出声,故意问到“将军想必是在路边嚼着包子的吧?”
众人一听,也都笑起来。那武生却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呵呵大笑的说到“在路边嚼包子已经是好事了,想当初在边关驻守,能有口热饭吃都感天谢地了。”
此时青王问到:“你又跟韩老将军说你要戍边啊?”
这话一问完,除了墨秋不明就里,其余几人都“嗤嗤”的笑了。墨秋正想问,却是那书生接了话说:“韩老将军让他今年年底之前娶个媳妇回去。他却跟他爹说娶亲不可能,要么他还去戍边。这家伙每次都拿戍边做借口,已经被韩老将军赶出家门好几次了。”
墨秋听了也笑了起来,青王更是无奈的摇摇头说“韩戟啊,韩戟,你也是有恃无恐,知道韩老将军就宝贝你这唯一的儿子,自然不舍得你一直在外吃苦,才总是这样。”
韩戟大手一挥,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那倔老头,根本讲不通,我说我不想随便娶个我不喜欢的女人回去,他却说他只要孙子。他以为我会向他一样,娶了一个又一个,家里那一堆姨娘还嫌不够闹腾啊?女人全是麻烦。”
前番话,让墨秋觉得韩戟这人倒还不错,最后一句却让墨秋哭笑不得了。这人也真是没个避忌。此时,那个紫衣女子开口到:“韩公子,在座可有两个女人呢。您就算是不顾及我的颜面,也要考虑王妃的感觉吧?”
“雅悠,你以为你不够麻烦啊?”韩戟不满的反驳。
雅悠也不反驳,却慢慢的取下琵琶上的罩子,调了音便轻轻拨弦。众人也慢慢的认真听起来,墨秋却飞快的掠过雅悠的眼睛,后者含笑的看着众人,琴弦撩动,音乐轻快,一节过去,又轻声附唱开。此时,墨秋刚好低头饮茶,将所有笑意都掩进杯中。
一曲过后,韩戟说“这歌不错,比那些哼哼唧唧的顺耳多了。”
肖诺说“词虽然言辞浅白,却贵在真情意切,也勉强算是上品。”
青王却是一脸诧异的问雅悠:“姑娘怎知这首歌?”
此情不过烟花碎
雅悠先是不答,慢条斯理的将琵琶裹好,缓缓的饮口茶后,才说到:
“这倒是巧了,今早我刚拿到这曲子。却不知道是何人谱曲填词的,只说是卖给我们坊间的。统共两首,这首连名字都没呢,还有一首舒缓些的叫《桃花谣》。都挺不错的,音律和歌词简单却又质朴,所以看了两遍倒也记得了,只是我这琵琶弹那后一首并不合适。刚才瞧了这院外的景致,我脑子里就一直想着这首歌曲,并不熟练,着实是献丑了啊!”
雅悠的声音有些细,说话也如抽丝般,缓慢却不间断的。
青王听了却紧皱着眉头,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怎么就传到坊间去了?”墨秋是挨着青王而坐的,这话自然是一字不拉的听到了。于是,墨秋笑着说“姑娘琵琶弹的真好,歌也唱的很妙!”
雅悠也笑了,依然带着那几分清高的说“王妃谬赞了,雅悠不敢当,刚才在外面听到琴音,想必是王妃弹的了,一听就知是知音呢!”
雅悠这话带着几番韵味,墨秋听了,偏着头笑笑,便转身对身旁的青王说“王爷为我建了一座世外桃源仙境,如今我也想送王爷一件回礼。”
青王有些诧异的看着墨秋,只见她起身到琴前坐下,调音拨弦,抬头间星眸光芒流转,唇角笑颜如花。青王的心不仅抽然一动,随着琴弦拨出几声响来。
一曲“凤求凰”于指尖飘散,墨秋一边弹,一边轻声念,“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美丽的地方,温柔的声音,隐隐的风铃声,极端的蛊惑人心。所有的人都醉了,却又是但愿长醉不曾醒。
青王炽热的眼神燃烧着墨秋,如果不是还有旁人在,此时怕早已拥了墨秋在怀中。
“王妃这番情深义重,真是值得人敬佩呢!”在众人还在梦中的时候,雅悠却轻飘飘的吐出这么一句。墨秋望着雅悠什么也没说。
“王妃的情谊让言若敬佩,远燊真好福气。”言若是肖诺的字,他曾说名字不过是让别人记得,起的多也无用,若真要有表字,那就把“诺”拆开来便是,倒真是配的上世人送他的名号。墨秋知道这些也是因为此人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能得到狷狂状元郎的称赞,墨秋真是受宠若惊了,怎比得上肖公子时而深情不渝,时而文采洋溢,时而怒斥奸佞,时而指点江山的豪迈?”
肖诺十六岁被钦点为“状元”;十八岁为了一坊间女子挥笔写下《胭脂赋》,倾诉一腔锺情;二十岁怒斥朝中奸佞之徒,愤然挂印辞官;二十二岁出现在青王军中,以一招瞒天过海帮助青王击退敌兵。
韩戟拿胳膊肘拐了一下身旁的肖诺,嘲笑的说:“书生,没想到你这般有名啊?”
“那是自然,总比某人,混了多年的军旅还是不上不下!”肖诺一点不示弱的回敬一句。
韩戟不甘心的喊道“要不是秦蓂,我早升好几级了!”
这是墨秋在那次宫宴之后第一次听到“秦蓂”这个名字,心里突然抖了一下,想起那个午后的阳光,指尖微微的蜷了一下,茫然的望向窗外一簇簇的桃花。
青王听到韩戟的话时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再看墨秋露出恍惚的神情,还以为她想到了青王府里安胎的秦芳,不仅心中一阵疼惜。
韩戟无辜的望着青王与墨秋,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肖诺则若有所思的看着青王。唯一仿佛局外人一样的雅悠,此时也露出一副揣测的神情。
就在此时,门外想起了一个的声音,“爷,有信过来。”
众人的视线被声音牵引了过去,只见林仲阳拿着一只白鸽站在楼口,鸽子的腿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签。
青王一下子回过神来,扫了一眼墨秋,见她还是望着楼外的桃花出神的样子,又迅速的掠过韩戟和肖诺,两人却少了刚才的几分儿戏,有了认真的神色。于是,青王对韩戟和肖诺使了个眼色,才对墨秋说到“我去去就回。”墨秋点点头,依然安静的坐着。
青王下得楼去,韩戟和肖诺也跟着随了下去,屋内只留了雅悠和墨秋。一人添茶,一人望花,谁也不曾多言。不多时,青王三人又回到竹楼内,墨秋却明显的感觉到三人的神态严肃了许多。墨秋向青王微微靠紧了些,将自己的手覆上青王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青王转头望着墨秋浅笑,眉头却是舒开了几分。
“嫂夫人,我们打扰许久了,也该回去了。今天得见嫂夫人真是三生有幸,让百万也明白了许多事情。改天若有机会,定当再次叨扰,只望嫂夫人到时候不会见怪才好,哈哈。”
墨秋没想到韩戟的字是百万,却一下子就明白韩老将军的意思,想必是取的《战国策? 赵策》中的“持戟百万,此霸王之资也”,难怪养出的儿子也是几分豪迈。墨秋不仅笑了起来,轻声回答“我不请,将军都来了,以后又哪能阻挡呢?将军有事,自去先忙,改日将军提前投了名帖,我一定备好美酒佳肴恭候将军。”
“既如此,又怎少的我书生的份呢?只怕日后青王要赶我们的,呵呵……”
青王大笑,“哈哈,你们都是我的至交好友,怎可能会赶你们?不过当真不能像今日一样,来个突袭啊?”
墨秋掩嘴而笑,三名男子相视而笑,雅悠却始终不发一言。
“小姐,这是刚才那几位公子、姑娘落下的吧?”韩戟三人告辞后,如珠便进来收拾茶具,此时手上正拿着一个绣的十分精美的花囊。
“瞧这式样,恐怕是雅悠姑娘的,如珠你先收好吧,等回去了,王爷再带给韩将军吧。”墨秋说到后来自然是对着青王的说的,自然也察觉到青王一丝惊讶流露。
墨秋接着说“王爷是惊讶我怎么会猜到?韩将军的注意至始至终都在雅悠姑娘身上,如此明显,我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如此,我到是奇怪了,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