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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氏比贾尤振大三岁,如今已经二十五了,就算是二姨娘,也都二十有一。如今要进门个这么年轻水嫩的小娘子,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大乐意。
可若是不按照神算许说的办,又怕耽误了贾尤振的病情,她也只好强装了个笑脸,把新姨娘迎进了门。
虽然顶着盖头,打眼没瞧见脸,可李氏还是一眼就看出靳了了纤细的身条。不过,有些纤细过头了,个子也嫌矮了点。
她又是放心,又是不放心,准备一等宴席散了,就去给新姨娘好好来一个下马威。
靳了了被人领着,晕头晕脑的绕了不知多少路,才走进一个屋子里。屋里香气扑鼻,靳了了从来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不由自主的多吸了几下。
那张婆子听见她吸气的声音,又赶紧小声提醒她:“大丫头,你既然进门了,就得守这里的规矩,这么个吸气的法子可要不得。”
靳了了已经怕了张婆子,一听这话就赶紧点头。
既然人已经送到了,张婆子也该功成身退了。一个大丫鬟带她去吃酒领钱,剩下的几个丫鬟就扶着靳了了坐到床沿上,叮嘱她千万别动也别吱声,然后就陆续走出去,关上门。
屋里只剩下靳了了一个人,她坐在床沿上,听见所有人都出去了,才敢掀起盖头的一角,偷偷看了看四周。
这里就像村长家挂的画子里画的屋子那样漂亮,还有那些红烛,她只在庙里才看见过。还有她现下正坐着的床,好大好大呀,不知道能睡下几个她。
她悄悄的伸手摸了摸床上的褥子。
哇!
这叫一个软乎啊!
跟她娘当年的胸脯一样软乎!
靳了了摸的上了瘾,恨不得立刻脱掉鞋子,扑倒在上面大睡一觉。正玩的起劲,却听房门一响,一群女人进了房间。
带头的就是那李氏,她多少还是放心不下,于是抽了个空子,带着丫鬟婆子到后头来瞧瞧。这一瞧可不得了,这新姨娘正半掀了盖头,坐的歪歪倒倒的,不知道干吗呢。
李氏登时变了脸:“三姨娘,你给我坐好了!”
靳了了吓了一跳,没想到居然还有个比张婆子还凶狠的女人,她手一哆嗦,盖头就回了原位。
李氏走到床边,指着她说:“既然进了我们贾家的门,就要守我们家的规矩。从明天开始,你就跟着张妈后头,她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直到你学会了我们家的规矩为止。你给我记住了,我们让你进门,是让你照顾夫君的,你可别得意忘了形,摸不清自个儿有几斤几两重了!”
靳了了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能把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没命的点头。
“好没规矩!少夫人跟你说话,怎么连个回话都没有?听明白了,要说‘是’!”张妈立竿见影的就开始担起了教导的职责。
“是。”靳了了不敢不说。
“少夫人,前头的宾客,都还等着呢。”一个丫鬟轻轻提醒了一下。
李氏见靳了了吓的气都不敢出,还直哆嗦,觉得这个下马威也立的差不多了,就带着众人又回了前厅。
靳了了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忽然扑到在床上,嚎啕大哭:“娘,你怎么把我卖到这个地方来了啊!”
洞房夜遇采花盗
靳了了一直一直的哭,哭累了用头上那块布头把脸抹抹干净,就随便往那软和的大床上一歪,睡着了。
前厅的酒席一直摆到了深夜,李氏被几个相熟的宾客颇劝了几回酒,于是散席后酒意上涌,直接被丫鬟扶回房休息了。
少夫人都去休息了,自然也没人来理这年幼无知的三姨娘,也因为这样,倒叫靳了了偷得了一个好眠。
直睡到下半夜里,她才被嗷嗷乱叫的肚子给惊醒。
她得起来找东西来填填肚子。
房间的红烛早就灭了,可外头亮堂堂的月光却透过窗棱子照了进来。靳了了从小在家里就没有夜里点灯的习惯,于是习以为常的爬起来,借着月光在屋子里东瞅瞅西看看。
贾家毕竟是个大户人家,虽然她靳了了是从小户人家纳进门的三姨娘,却按照应有的礼数一样不少的在房里布置了,还整治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靳了了鼻子比眼睛灵光,没几下功夫就找到了香气的来源之地,一屁股坐到桌旁,想也没想就抓了个大块头的东西往嘴里送。
呀!居然是烧鸡!
靳了了可谓大喜过望。她过年的时候去给村长家拜年,村长善良好心的老母亲,给了她一只烧鸡腿,那份美味,她到现在都还记得。
是不是进了贾家的门,只要她老实听话,就可以每天吃上烧鸡?如果是这样的话,别说叫她听话了,叫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她大口大口的啃着烧鸡,只觉得这辈子从没这么幸福过。
冷不丁的,身后忽然伴随着“嗤嗤”的笑声,响起一个人说话的声音:“三姨娘真是好胃口。”
靳了了吓的胆儿都要破了,赶紧把烧鸡放回原位,可怜巴巴的求饶道:“少夫人,我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偷吃烧鸡了。”
却听那个声音笑的更大声,屋里忽然亮起了一盏灯,那人说:“你可好好瞧一瞧我,是不是你口中的那个少夫人?”
靳了了听这声音和语气都跟李氏有异,于是大着胆子抬头一看,却见屋子中间一个年轻男子长身而立,一把扇子在胸前不紧不慢的扇着。
一看不是李氏,靳了了放下心来,于是拿回了烧鸡,一边啃着一边含含糊糊的问他:“你是谁?”
“我说出来三姨娘可千万别害怕,我就是这方圆千里,令人闻之色变的采花盗云尚非。”那男子得意洋洋的说着,指望着靳了了也跟其他被他夜袭过的小娘子们一样,要么尖声大叫,要么立时晕倒。
可他等了好一会,靳了了却什么反应都没有。她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上的这只烧鸡身上,风卷云残般把整只烧鸡吃了个干干净净,然后还喝下一大杯茶,打了一个很响亮的饱嗝,才回过神来继续看向那云尚非。
“采花盗?那是什么?你是偷花的贼?那边有几盆花,我也叫不上名字来,反正也不是我的,你搬走好了。”靳了了大方的说。
云尚非张口结舌,这小娘子,莫不是个傻子?可是看她的神情,倒也不像啊。
正如他自己口中所说,他确实是这十里八乡,人人闻之色变的采花盗。因为他仪表堂堂、风度不凡,又擅长甜言蜜语,很多跟他温存一夜的小姐少妇们,甚至会为了保护他,隐瞒下这个事实。
正是因为这云尚非手段了得,小姐们被破坏了清誉也在所不惜,所以很多大户人家都特地找了护卫,日夜守在小姐的绣楼下。
可云尚非除了相貌不凡之外,还有一身极俊的武功,尤其是轻功出神入化,诨名叫做“云上飞”。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绕开那些护卫进到绣楼里,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离去。
衙门里很早就在悬赏捉拿他,可一来因为他实在飘忽不定,可能连着几天都作案,却又可能一个月也听不见丝毫动静,衙门预测不了他作案的时机,又不能派出大量衙役夜夜守在可能发生事件的大户人家里,最后只能望而兴叹。
而捉不到云尚非的另一个重要理由是,那些小姐少妇们,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云尚非的长相。对着一个不知道相貌的犯人,就算那些捕快有三头六臂,也没法将其捉拿归案啊。
由此可见,这云尚非有多厉害了。
这一回,他本来是听说病秧子贾尤振要纳个年方十五的三姨娘,于是特地赶来凑个热闹。在他想来,这贾尤振卧床不起都好些年了,就算纳了这年轻貌美的三姨娘,他也无福消受,不如就由他云尚非代劳一下,好好疼爱疼爱这年纪轻轻就被关进深宅大户的小姨娘。
于是等到夜深人静,贾家的宾客全都散了去,上上下下的人也都睡下了,他就故技重施,大摇大摆的进了新姨娘的屋子。
屋里一片漆黑,连盏灯都没点,云尚非摇摇头,看来这三姨娘今后的日子想必不会太好过。
他云尚非功力深厚,夜里一样看的清楚,只略扫了几眼屋里的家具,就看出这间屋子是草草布置的,恐怕只能抵得他贾家一个一等丫头的睡房。
至于那个眼看就会被欺负的三姨娘,正穿着完好的衣裳,扑倒在大床的里头,睡的很香。
她脸朝着里头,云尚非瞧不见她的长相,不过他也不着急,在屋子里随意的坐了下来,准备过一会等她睡够了,自己就点上灯,上前叫醒这三姨娘,再好好教导她快活的事。
不过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