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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师傅是什么杀人凶手。
悟行觉得自己受刺激太大,脑子都不转了。许元在一旁见他副惊呆了的模样,赶紧推了推他,让他去前院找主持方丈,把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说过方丈听。他这才清醒了过来,拔腿向前院跑去。
无相寺的方丈年事已高,最近生了病正在卧床休息。听闻寺中出了如此大事,也很着急,无奈起不了身,只得派身边得力的弟子过来打听情况。
从前院跟着悟行一同赶过来的僧人年纪大约四十左右,真真是慈眉善目。许元认得他,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五蕴师傅,您来啦。”说着就向他介绍陆轻容、幕晨风等人。
五蕴是六如的师兄,为人和善、耐心,自主持方丈病了之后,一直在床边照顾自己的师傅,很得方丈的信任。
五蕴走进戒堂,双手合十,对堂中所有人都行了一礼,才问道:“敢问几位居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了一眼被捆得像粽子一般的六如,小潘还穿着沙弥的衣服,正蹲在他身边给他的伤口止血、上药,问道:“你并不是寺中的僧人,你是?”
潘越急忙站起来,行了个礼道:“这位师傅,我是捕役府的捕快,潘越。是我们大人让我穿着僧衣在这里假扮沙弥,好引这人出手的。”说着看了一眼陆轻容。
“小僧的师弟又犯了什么过错,劳动陆捕头亲自上门抓人?”五蕴认识陆轻容,又打量了幕晨风几眼,“还让名满天下的幕晨风幕先生也一同出马?”
幕晨风笑了笑,先出声解释道:“我与陆大人本是各自在查不同的事儿,只不过最后都指向了贵寺的六如大师。我是为了找寻‘绣神’郑家失踪的的小姐。探查之下怀疑此事与她未婚夫的弟弟,也就是六如大师有几分关系,这才登门拜访的。”
“敢问幕先生为何说郑小姐的失踪与我师弟有关?”
“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猜测。郑小姐本是对家中给自己与张公子定下的亲事很不满意,这业兴城中的女子大多有些英雄情结,对江湖侠客充满了好奇与向往。张公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个典型的文弱书生,根本不符合郑小姐的要求,所以一开始是不大看得上他的。可与张公子来过一次无相寺之后她的态度就变了。张公子说当日他们二人除了来寺中上香吃斋,还见过六如大师一面。自那之后郑小姐就像变了个人一般,她本是任性、急躁之人,却有耐心听张公子翻来覆去说他与六如大师小时候的往事,还喜欢听六如四方云游的经历。除此之外,作为‘神绣’的传人,她应当是信奉绣神的才对,可郑小姐对佛祖确是恭敬的很呐。不但常来上香,听说还给寺中的所有僧人都做过僧衣。”
五蕴点了点头,“那位郑家小姐确实手巧,做出来的衣裳针脚又细又密,连师父都夸奖她。可这些与六如又有什么关系?”
幕晨风并未回答,却走到六如的身边站定,“六如大师相貌堂堂又武功高强,常在外面走动、见多识广,不论哪一点都比他兄长张公子更符合郑小姐心目中良人的标准。”他见五蕴的表情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悦,便蹲下身从六如的怀中翻出那对玉佩,“这是张家祖传的玉佩,兄弟俩一人一半。后来张公子又将自己的那一半送给了郑小姐当做信物。这玉佩做工虽巧,成色缺一般。郑小姐家境富裕,自幼见惯了好东西,按理说不该看上这玉佩才对。可听说她却对那块玉佩爱不释手,整日带着不离身。我便大胆猜想,她喜欢那一半玉佩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是未婚夫送的定情信物,而是因为六如大师手中也有一半,两人一人一半,取一个‘合二为一’的意思。”
“同样的,她改信奉佛祖,并给僧人布施僧衣僧帽,也是为了接近六如大师的缘故;而耐着性子听张公子说话,怕是想多多了解六如大师的事情吧。”
六如有气无力地辩解道:“师兄,幕先生所说的全都是猜测,没有证据。我与郑小姐清清白白,绝无私情。幕先生污蔑我可以,决不能容他毁了郑小姐与我哥哥的名声啊。”
幕晨风无奈地摇摇头,“五蕴大师,我刚刚说了,郑小姐对于张公子送给她的那一块玉佩爱若珍宝,片刻都不离身。三天前她失踪之时,那玉佩还戴在她身上,应该随她一同失踪了才对。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六如大师的房中呢?”说着将那一对玉佩递了过去。
五蕴接过来看了看,沉声问六如道:“师弟,这玉佩真的是在你房中找到的?”
六如痛苦地闭上眼睛,“师兄,此事我并不知情。是幕先生闯入我的房间,偷出了我的玉佩。我兄长那一半确实是送与了郑小姐……”说着他突然睁开眼睛,看向幕晨风道:“但是这一对玉佩是幕先生拿出来的,谁也没有看见它们是否真的都在我房中的盒子里。也许……也许郑小姐的玉佩不知怎么的到了幕先生手中,幕先生又去我房中拿了我的那一半,再拼在一起说是我两块都从我房中找到的……若是这样的话,师兄我真是百口莫辩啊。”
五蕴听完果然狐疑地看了看幕晨风,幕晨风却拍手大笑:“好一招‘倒打一耙’啊。就算是我栽赃于你,那雷霆剑客的这本册子你如何解释?难道不是你杀了石三抢来的?”说着又将那本古旧的册子也递给了五蕴,顺便向他说明了石三在翠屏山离奇死亡之事。
六如挣扎着仰起头说道:“师兄,我这次去西南,偶遇一位奇人,那册子是他赠与我的。但赠我册子那人,让我发誓无论如何不可透露他的身份,我已经以佛祖之名发下重誓,望师兄体谅。但是师兄,这册子绝不是我杀人抢夺来的。”说着又看向自己怀中,说道:“师兄,我怀里还有两方罗帕,也是夹在那册子中的。那位奇人说,这罗帕与册子都是百年之前一位顶尖剑客留下来的,他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又赠给了我。今夜陆捕头和幕先生一来就说我杀人抢了他人的罗帕,说着说着便对我动气手来。我技不如人被伤成这样,可心中全无怨恨之情。,想必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只盼能早日查明真相,还小僧一个公道即可。”说罢眼角边还渗出了几颗泪珠。
小潘站在一旁已然看得傻了,心说这人真是了不起,黑的能说成白的、弯的能说成直的,再让他说下去,怕是死的都要说成活的了。敢情他最无辜,我们才是十恶不赦、陷害忠良的恶人。
五蕴俯下身,果然从他怀中掏出两方罗帕。刚打开帕子,许元就上前一步道:“五蕴师傅,可否将这两方丝帕给我看上一看?”
五蕴虽有些惊讶,见她表情凝重,还是将帕子递给了她。
许元接过来,瞧了瞧上面的图案,突然笑了,问六如道:“六如师傅,“你说这两块丝帕都是那个神秘人连同册子一同赠与你的,说是百年之前的人留下来的,是也不是?”
六如心下有些犹豫,不知她要做什么,却还是点了点头。
许元见状灿然一笑,“六如师傅你能言善辩、聪慧无边,只可惜运气太差了。我都说了你对小花了解不够,你千方百计折磨小花,从他手里抢走的罗帕其实根本不是你想要的那块。”说着就展开其中的一方,将上面的图案对着堂中的众人,“若真是百年之前的人留下来的,那为什么这块帕子上绣的会是陆捕头?”
小潘闻言大惊失色,抢先一步上前仔细翻看那块丝帕,果见上面绣了个白衣之人正在舞剑。那人的容貌、身形都与陆大人十分的神似,一眼就辨得出来,语不成序地看着陆轻容说道:“大……大人,这上面真的绣的是你啊……”说罢突然想起发现花若龄尸体之时,许元哀怨地说了一句:“让他郁郁寡欢、甚至一心求死的原因就是你啊,陆大人!”直觉得天灵盖像被雷劈了一般的震撼,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这样大的刺激。
五蕴和幕晨风同时上前,各自看了那帕子一眼。幕晨风瞥了瞥陆轻容,见他还神色自若,想起朱颜对他说的事儿,心中有些好笑,故意说道:“花老板确实绣艺出众,将陆大人绣得如此风采卓然。”
五蕴却皱着眉问六如道:“师弟,这是怎么回事?”
六如被点了大穴,动弹不得,脸部却已然扭曲了,还不死心地追问道:“许居士,你这样说,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