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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周会正式进入破案期,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下周能够完结这个案子【如果可以的话。。。
☆、第三天(四)
许元急匆匆地冲进捕役府的公厅,一不小心撞翻一把椅子,眼看就要将她绊倒,从旁边及时地伸出一只手将椅子扶住。许元停下脚步,想感谢那人,抬头一眼,惊讶地叫道:“幕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幕晨风也有些惊讶,打量她片刻道:“你是许元许姑娘?”心道时间真是奇妙,懵懂的小丫头也能长成秀气的少女。
许元喘了两口气,点了点头道:“幕先生还记得我呀。我……我来找陆大人的。”说着向陆轻容看去。
此时老刘也追了进来,有些愧疚地向陆轻容说道:“大人,这姑娘突然冲进来……我失职,没拦住。”
“无妨。”陆捕头并未责怪于他,老刘见许元与陆轻容认识,便放心地回去看大门了。
“许姑娘这么晚过来,有何要事?”
“陆大人,小花死时在床边留下的那个记号,你可画了下来?能否让我看上一看?”
陆轻容听她语气焦急、表情忧虑,便示意小潘去将那临摹下来的图案拿来。小潘翻出花若龄一案的档案,找出画有那古怪花纹的那一页,递给许元看。
捕役府的画师技术不错,将花若龄床沿上那个用血画出来的图案模仿得几乎一模一样。一个不太圆的圈,下面带了个小尾巴。许元将那一页纸接过来,倒了个个,认真地看了片刻,眉心蹙起来,放下那张纸,肯定地对陆轻容说道:“陆大人,我想我知道杀害小花的凶手是谁了。”
半夜三更,月挂中天,本就肃穆的无相寺愈发安静了。沙弥、比丘们都已经回房休息了,寺中除了一直点着长明灯的大殿之外,唯一有亮光的地方就是戒堂了。戒堂在无相寺中最为偏僻的一个小院里,里面供奉着面目严肃的罗汉,两边的墙下还摆有各式的冷兵器,是犯错的沙弥、比丘们接受惩罚的地方。雕像旁边燃有两排蜡烛,中间一个蒲团、一张矮几。一个小沙弥东倒西歪地跪在蒲团之上,面前的案几上摆着笔墨纸砚并一本经书,案几下还放有一叠抄好的经文。
入夜了,跪着的小沙弥明显是累了。许是认为这个时辰不会有人来监督他抄经抄得如何了,便放松了警惕,他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驼着背,也不管这个姿势舒不舒服,就打起了瞌睡。
有一人轻手轻脚地从门外进来,着僧衣僧鞋,一看便是无相寺中的僧人。他很不满地看向打着瞌睡偷懒的小沙弥,慢慢走到他身后,抬起右手对着小沙弥的后脑就一掌劈下。那一掌又快又狠,眼看就要碰到小沙弥的脑袋了,须臾之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黑衣人,呼吸之间就来到僧人的面前,抬手就向他的右小臂砍去。僧人一惊,见掌势被扰,本想撤回,可那黑衣人一套小擒拿手微妙无穷,一只手就像黏在僧人劈下的右臂上一般,让僧人无法收回右手。僧人急了,左手也加入搏斗,两人拆了几招,僧人寻机一掌向黑衣人的左肩拍去,他内力深厚、掌风凌厉,若是被拍到必定肩骨碎裂。可那黑衣人身形如鬼魅一般,瞬间就移动到了僧人的右边,探出左手飞快地在他右小臂的天井穴上一点,一阵止不住的酸麻便立刻蔓延到整个手臂,动作稍稍有些懈怠,便被黑衣人抓住了机会,一下扣住他的手腕,笑道:“六如大师好兴致啊,月黑风高,正是杀人灭口的好时辰。”
那僧人是无相寺的六如大师,他虽手腕被扣,但明显感觉对方没下狠手,便也镇定下来,不再挣扎,反而干脆站定打量起那人来。只见那人一身的缁衣捕快服,只腰间系着朱红色的腰带,出声问道:“你是捕役府的人?三更半夜为何夜闯无相寺?”又看了眼依然跪在蒲团上的小沙弥道:“什么杀人灭口?难道我无相寺惩罚一个犯戒的弟子也要捕役府同意不成?”
那捕快却放开了他的手腕,依然笑道:“若是惩罚弟子自然与我无关,不过若是滥杀无辜,我却一定要管上一管。而且,你确定跪在这儿的是你无相寺的沙弥嘛?”
话音刚落,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小沙弥”突然转过头来,六如一看他的脸吃了一惊,问道:“你……你是谁?悟行呢?”
“我是捕役府的捕快潘越。”潘越说着从蒲团上起身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抱怨道:“跪了大半夜,腿都麻了。”
六如又看了一眼潘越,见他的身形果然与悟行十分相似,心下一震,目光又转回到另一人身上,发觉他的下摆与袖口绣着大朵飘逸的流云,不禁倒吸了口冷气道:“你……你是陆轻容?”又勉强一笑道:“陆大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寺中一名叫悟行的弟子犯了错,被我罚来这里抄经思过,怎得变成了您府中的捕快了?”
潘越拍了拍僵硬的小腿,不满地说道:“抓你个现行你还敢说有误会?若不是大人武功高强,我早一掌被你劈死了。”
六如却说:“我并不是想加害于你,只是以为悟行在偷懒打瞌睡,想拍醒他罢了。”说罢双手合十,对着潘越施了个表示道歉的礼。
潘越摸了摸自己的光光的后脑勺,有些后怕地说道:“拍醒?若是大人出手慢一点,怕是我脑袋都要被你拍掉了吧。”
六如不理他,转问陆轻容道:“陆大人深夜前来到底所谓何事?不知悟行又现在何处呢?”
“悟行嘛,其实一直藏在我房里。当我在大殿缠着你教我如何为小花超度的时候,潘捕快就悄悄过来替下悟行,跪在这里了。”许元说着从堂外走了进来,对潘越笑道:“穿上这僧衣,潘捕快与悟行从身影来看还真是相像,只是委屈你剃掉头发了。”
潘越一摸脑袋,骄傲地说道:“为破案这点牺牲算什么。再说,剃光了夏天凉快。”
六如见许元进来,更是惊讶了,问道:“许居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元奇怪地说道:“六如大师一向以聪慧著称,怎么今日这般迟钝?我找了个借口在大殿拖住你,就是为了方便陆大人把悟行藏起来,再让潘捕快假扮悟行跪在这里,等你出手想要杀人灭口之时,好人赃并获抓个正着啊。”
六如皱起眉头,“许居士,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小僧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还看不懂嘛?”幕晨风也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怯生生的小沙弥,正是悟行。他有些莫名地环视堂中之人一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六如很不满意地看了他一眼,正想训斥于他,却见幕晨风一抖手朝着自己扔出来一样东西,一抬手便接住了。展开一看,神色大变。
“这是你家家传的玉佩,一剖为二,你和你哥哥张静思一人一半。你的那一半自然在你身边,张公子的那一半却送给他的未婚妻郑小姐。听说郑小姐很是喜欢那块玉佩,从不离身。郑小姐现下失踪了,只是……敢问六如大师,郑小姐的那一半玉佩,为何会出现在你房中?和你的那一半佩放在同一个盒子里,我两块一拼,正好是个圆。”
六如手里握着的确实是块圆形的玉佩,不悦地沉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擅自搜查我的房间!陆大人,你们捕役府对于闯空门偷东西管是不管?”说着就目光灼灼地盯着陆轻容。
幕晨风笑道:“冤枉冤枉。在下幕晨风,受郑老夫人委托,找寻失踪的郑小姐的下落。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郑老夫人。”他见六如眸光一闪,又狡黠说道:“再者说,我是寻找证物,可不是去偷东西的。陆大人你要明察秋毫啊。”
“原来是幕先生,久仰久仰。这块玉佩的确是我家传之物,我也确实与家兄一人一半。只不过我回到无相寺还没几天,寺中琐事繁多,还未来得及整理东西。家兄那一半玉佩,为何会在我的盒子里,我并不知情。”六如听幕晨风自报家门之后,神色慢慢和缓下来,“幕先生莫不是是怀疑郑小姐的失踪与我有关?听家兄说郑小姐三天前就已经不见了,而我是前日才回来的啊。”
幕晨风一挑眉毛,“哦?六如大师确实是前天才回寺里的?”
六如点点头道:“寺中的僧人都可以为我作证。”又看向许元道:“许居士,你也应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