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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就好，老头子也终于能放下重担了。”
“放下重担？”我怔了怔，老头的意思是什么？某些事他要全权交托给我了？
对于慕长空，我是非常佩服的，也知道自己各方面都不如老头，按我的想法是，这场大战的总指挥依旧是老头，我不过凭着对抗炎黄之血的经验，偶尔做做参谋就好了。
“总指挥？小家伙没看出来吗？老头子这两年老的好快啊。”慕长空苦笑道，他不是不想指挥，而是没有那个精力了。
慕长空多大年纪？他比轩皓霆稍小一些，比云远岚稍大一些，今年刚满九十……
这个年纪的老头，大多已经糊涂的连自己儿子都不认识了，他却依旧支撑着大局，依旧带领着那些小家伙，把他们一个个培养成才。
那些排名，真的只是凭那几个小家伙独立闯出来的吗？见鬼去吧，如果没有慕长空，凭轩泷的性格，凭小萝莉的懵懂无知，第一次任务说不定就会挂掉。
那些小家伙如今全部成为了杀手界的精英，前途无量的未来新秀，这份功劳，其实全部都是这老头子的，而他……也真的累了。
“老头子能做的就这么多了，未来属于年轻人啦。”慕长空微笑道。
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四章 ：晨曦旅团
慕长空真的很累了，不仅是年纪还有心，曾经的他，整天和两个老兄弟一起，彼此分担，彼此依靠，年纪大些也还能支持。
可如今三个老兄弟却只有他了，轩皓霆长年卧病在床，至今未醒，云远岚更是去世两年多了，而且那一战还……哎，老头子每每想到就心中发苦。
这两年多，慕长空脸上的皱纹明显密集了，原本就皱巴巴的，此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虽然眼中依旧神采奕奕，但我知道他在强撑着。
不仅仅是我，连慕一天都看出来了，所以这小子才多次想接爷爷的班，为他分担一些，可问题是他不够资格。
慕一天做自由杀手时，孤身一人可以各种潇洒各种嗨皮，但他却带不了如今的这个新秀团队，第一他经验不足，第二他太习惯独断独行了。
何况慕一天不能服众，轩凛不爱搭理他，简小敏更不用说了，连小萝莉都不听他的，还有那个所谓的no14千雨……从来不觉得自己比慕一天差。
甚至就连自己的妹妹，慕一天都不太能管得住，因为慕青宁比他聪明许多，至于轩泷，自从这货和慕青宁勾搭在一起后，就彻底变成了妻管严。
所以说到头，慕一天虽然年纪最大，但他能指挥的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悲催啊……
“老头子知道那小子不行，我家的飞扬飞羽也都不行，所以老头子等你等的好幸苦啊。”慕长空干笑道。
我低着头没吭声，慕一天没资格的话，我有吗？虽然我知道自己可以凝聚那帮小家伙，经验也足够了，但说到战局的把握和对棋盘的掌控，我比慕长空差太多了。
我可以对抗胡夏和锋殇吗？no，如果我可以，当年就不会败得那么惨了，就不会被逼得像个白痴般流浪两年多了，所以我还是希望慕长空能主持大局。
“老头子没有要彻底退休的意思啊，只是想歇歇了，做个幕后军师吧，这段时间老头子真心太累了。”慕长空苦笑道。
老头瞄了瞄一旁和苏凉晴正在逗乐的慕一夜，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他着实想体会下天伦之乐了，说起来，两年多前我在酒吧里劝过老头的事，他也终于想通了。
其实不是他想放下，而是不得不放下，因为年纪永远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那行吧，不过这话你是不是该对立花罂市说？小子也没打算出来挑大梁哦，要不和您一样也做个幕后军师吧。”我摸着下巴坏笑道。
我在推脱，因为我的目的并不是创造一个强大的组织，完成某个伟大的事业，我只想要一份属于自己的安宁罢了，挑大梁？挑起来容易放下去难啊。
慕长空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你小子真是会躲懒，罢了，随便你吧，不过那些小家伙是彻底要交给你了，那帮猴崽子，快把老头子逼疯了。”
逼疯了？是啊，轩泷就像个坦克车似得横冲直撞，根本不懂得后退和避让，简小敏比他更夸张，做事的时候各种不靠谱各种乱七八糟，小萝莉聪明有余经验不足，慕一天只懂得自己一个人打打酱油，轩凛和慕青宁是最让老头省心的，但毕竟是女孩子，目光还是不够长远。
而最把老头逼疯的就是立花罂市了，这女人办事从来不知道稳妥为何物，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完全不自己做，只是吩咐一声，下面就卖命去了。
但却是真正的卖命啊，因为这个所谓的boss，是连任务危险性都不懂得考虑的。
“轩泷啊，去把那个赌场老板干掉！”立花罂市说过这么一句话，轩泷就直接去了，然后被几百个手持冲锋枪的家伙围攻……
“小雪啊，印度那边有个毒贩不长眼，去解决下！”立花罂市又道，小萝莉骑着多诺出发了，结果那个毒贩是有私人军队的……
“那女人的性格要多随便就有多随便，真不知道她当年是怎么和锋殇谈出那种条件的。”慕长空苦笑道。
“是我教的……”我尴尬的挠了挠头，慕长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撇了撇嘴。
“行了，老人家歇歇吧，最近的这些事，我先来试试手，但如果不行的话，老人家可必须帮帮小子的，对锋殇对胡夏，我真的没有信心。”我长叹道。
“胡夏那边……”慕长空突然压低了声音，告诉了我某些非常古怪的事，其实这些事我也知道，但却尚未来得及仔细研究。
“知道了，胡夏和锋殇的不睦，或许可以利用下，但他也会同时利用我们的，而且他终归是我们的敌人，绝不是盟友！”我冷声道。
慕长空点了点头，哎，他和我说话就是轻松，一点就透，哪像其他几个不靠谱的小家伙，听他说话跟听天书差不多。
“对了小子，轩老鬼他……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但老头子必须说一句，某些决定再拖下去，或许大家都会后悔的。”慕长空突然又道。
轩皓霆吗？其实我放下了，其实我现在可以说出那两个字了，因为这次的失忆中，我对感情的把握又多了一些。
“如果小家伙想知道当年的那件事，老头子其实了解一些，可以和你解释的。”慕长空满脸诚恳：“那件事确实是轩老鬼做的不妥当，但也并非完全怪他，抛弃你的人是……”
“不用说！”我摇了摇头：“那些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现在对我的好，我能感觉到。”
秘密真的那么重要吗？或许对有些人而言是，但对我来说，我只喜欢看结果，当年我不听轩皓霆的解释，是因为我被抛弃的结果无法改变，我这一生都毁在了那次事件中。
而今我不需要慕长空的解释，则依旧因为这份结果，无论当年错的是谁，轩皓霆都已经补偿了，他为了我躺在病床上两年，至今未醒……所以我放下了，必须放下。
我或许依旧只把周国豪当成父亲，因为我是周羽，但轩皓霆……我会告诉他，苍狼已经不恨他，已经不在乎以前的事了，那份怨恨已经被情感冲的极淡了。
一句父亲，如果由我代替苍狼说出口，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慕长空那一刻的欣慰着实无法言语，用力拍着我的肩膀赞叹着，他太喜欢和我说话了，总是能彼此心意相通，总是能事半功倍，他也太喜欢我这个小家伙了。
“先和那些猴崽子聚聚，然后一起去医院陪陪那老鬼头吧，他这两年都无法说话，应该很孤单的。”慕长空起身道，至于他，得好好陪陪小孙子去了。
“小家伙，以后就交给你了，但若是搞不定的话……记着，老头子还活着，还站在你背后的。”慕长空懒洋洋道。
再老，再累，他毕竟还是慕长空，毕竟还是硕果仅存的超级小老头。
慕长空走了，不过他留下了一个人给我，一个刚看到我就热泪盈眶的家伙，赵鹏。
“老大……”赵鹏的声音像哭似得，甚至他已经哭出来了，抱着我的肩膀死不撒手。
我没搭理他，只是冷冷瞄了一眼，自顾自的品着红茶，吓得这家伙茫然了许久，他做错事了吗？他说错话了吗？
“你叫我什么？”我目光阴冷道，赵鹏突然明白了，试探的问道：“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