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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御医有没有说王妃中的是什么毒?”他虽然不懂毒理,但总觉得乌弥不像是中毒,倒像是中了什么蛊术。
“没有……几个御医研究了好一阵,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下午,御医们又来过,可还是没有结果……”宫婢依旧跪着,回答完,再度叩首。
“为何不及时禀报本王或者是太后?”只是两天没有到正殿来,怎么乌弥就病成了这个样子?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王爷饶命!早上发现王妃这个样子,奴婢就让人去寻王爷了,可是没有找见。奴婢没敢去叨扰太后,怕太后知道了太过忧虑,就把皇后娘娘给请来了……”宫婢没说实话。
她从开始伺候王妃那天起,就对这个外域来的女人并不感冒。可以说,整个玉章宫的宫人们没有一个喜欢王妃的,都觉着她虽然还算美貌,却根本就配不上英俊儒雅的六王爷。加上王妃平素并不与宫人们接近,偶尔有什么接触,也都是没有主见的样子,遂,众人便表里不一起来,表面上对这个王妃十分恭敬,实则是敷衍了事。
一早上发现王妃生病的时候,她只是懒懒地躺在床上,不爱说话,却还能动弹。待到接近中午的时候,身子就不能动了,也说不清楚话语,只能隐约发出呻。吟声。宫婢这才慌了手脚,请了御医来,然,为时已晚。
知道王妃是中了毒,而且可能将命不久矣,所有的宫人便趁着王爷不在宫中,悄悄聚在一处,统一了口径。他们有自己的想法,——死了一个并不那么合心意的妃子,王爷完全可以再娶,并且一定能娶一个更好的、更合心意的;何况这个女人还是敌国来的,很有可能是个奸细呢,自然是早死早干净。
遂,当龙岳桢晚上回到宫中的时候,便是现在这个状况了。
听了宫婢的话,龙岳桢看向了青衣女人,“皇后娘娘,劳烦您下一道懿旨,请神医过来,帮忙为王妃诊脉。宫里的御医已经束手无策,现在只能撞撞运气,看看神医能否医治得了。”
皇后苏婉雅挑了挑眉毛,却没有说话。又站了片刻,这才转身出门去,吩咐贴身宫婢宵儿以她的名义将神医请到玉章宫来。
宵儿领旨离开后,她又款步回到了居室。进了门,冲男人使了个眼色,他便把跪着的宫婢给遣出了门外。
“皇后想说什么?”男人的脸上带着些许的焦虑和不安。
“瞧瞧你这个没有出息的样子!”她伸出染着艳红色蔻甲的食指,戳了戳他的额头,“不是还没有死吗?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死了,乌托也未必知晓的。”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没准儿哪天,乌托就知道了……到时候若是已经完成了我们的计划,随他如何挑衅、攻打都无所谓,可若是计划还没有达成,他再派兵过来攻打,我怕龙岳枭会迁怒于我……在彻底拉他退位之前,我不想与他有任何的冲突……”男人苦着脸。
“看看你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么疼惜王妃呢!”女人嗤笑着,手指在男人的身上游弋不停,“别担心了,她若是真的一命呜呼了,只要换个样貌和气质都相似的人,冒充一下即可。与乌托联系的方式我都知晓,到时候只要由我接管乌弥跟探子的暗中联系便可。千里迢迢的,没人能够认出正妃究竟是真是假。”
男人听了,终于放下心来,转而望着榻上的行尸走肉,“不过说真的,她这个样子,着实令人同情。本王虽然还算善待她,却并未给过她任何温暖……”
“怎么?你对她有感情了?”女人冷下了脸子,“撕了几次衣裳、有过几次鱼水之欢,你就把跟我之间的承诺都忘了?”
“那怎么可能呢!”男人上前搂住了吃味的女人,嘴唇俯在她的耳际,“这世上的所有女人,都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只有傻瓜才会不要你而去要别的女人……只不过,她好像跟你学了什么,与她在床上欢爱的时候,总会感觉到你的存在,所以,便会有一些触动……”
“哼!”女人推开了男人,“她做的时候当然会让你想到我,因为她勾。引男人的那些个技巧都是我亲自教授的……真后悔,当初怎么会把那些媚人的功夫都传授给这么一个木头样的女人!”
两人之间说话的时候并不用自称和敬语,或许,他们是想用这样的说话方式来表达出彼此之间的亲密关系吧!
“难怪……”龙岳桢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转而贱笑,“她只是跟你学了皮毛,就令我有了感觉。若是我们真的做了……”
欲语还休,做出遐想的神情。
“少来了你!”女人挥舞着粉拳,敲在了他的胸口。
他便一把攥住女人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地亲吻每一根手指。亲到女人媚色更浓的时候,竟捏着她的一根指头,放到嘴巴里去吮。吸,到最后,还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女人的骨头都要酥了,软软地瘫在了他的胸口,依偎着,看似乖巧的样子。
“婉雅,她,变成这样,是,你弄的吧……”含着她的手指,他的口齿不甚清楚。
她听了,意乱情迷地抬起头,杏目微眯,“是又怎样?反正她早晚都得死,早死早托生呢!”
龙岳桢的头“嗡”地一声,心说:果然是你!
然而,表面根本看不出他的任何变化,依旧卖力地啃着她的手指头,满脸的陶醉。
直到敲门声响起,神医被请过来,两人才结束了龌。龊的行为,分开站在榻前。
“启禀王爷,在下实在无能,解不了王妃的毒……”神医诊脉之后,躬身施礼说道。
“难道……就只能等死了吗?”龙岳桢的这句话是发自真心的。虽然他不喜欢乌弥,但她毕竟把她的处。子之身给了他,两人之后又做过了那么多次。尽管跟她做的时候没有那么激。情澎湃,但也算是发。泄了性。欲。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她被人毒害,他再冷血无情也是会动容的。
“王爷,还是准备后事吧……”神医说完,无限遗憾地告辞离开。他没告诉六王爷,若是早一点让他来救治王妃,或许还有救,可眼下,王妃已经毒入骨髓,即便是华佗在世,恐怕也是束手无策的了。
稍倾,屋子里又剩下了榻上垂危的女人和榻前的一对狗男女。
“婉雅,能不能告诉我,为何非得要她的性命?”龙岳桢忍不住问道。
苏婉雅踌躇一霎,“因为她得知了你我之间的秘密。昨天夜里,我再次被那个暴君遗弃在了榻上,心里边十分郁闷,就穿好衣衫出来散步,路上遇到了乌弥。本来只是与她聊天,结果说话的时候便龃龉起来,她竟然笑我一直得不到皇上的恩宠,还跟我炫耀你对她是多么的温柔体贴。说到皇上的时候,我还可以忍受,可她后来提起了你,便是我无法容忍的,于是,便在她的手帕里下了蛊毒。如此,经过一夜的发酵,她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见男人并未即刻说话,她又追问了一句,“你相信我的话吗?”
龙岳桢点点头,“自然相信。就像早上我问你是不是你指使人放火烧了冷宫,你说不是,我便相信了你的话。你是答应过我要留着她的性命、只要她肚子里的孽种的,我相信只要你答应了,就会去做的。我坚信,那场大火一定是个意外。”
听了男人的话,苏婉雅先是怔了怔,随即,脸上的媚色荡漾得如一潭春水,“你如此信我,我定不负你,助你早日得偿所愿。”
龙岳枭深深颔首,不再说话。
两人又驻足片刻,女人低头看了看气息越来越微弱的乌弥,“我得赶快回去,差人寻一个相貌与她十分相似的替代品。她这个样子,随时随地都可能咽气,得提前做好准备才是。另外,玉章宫所有的宫人都得私下里灭口,否则难保此事不会传扬出去。你只消准备毒药一并下在饭菜里让他们吃了便是,到时候就说是集体吃错了食物,随随便便将死人烧了,拿银钱打发了亲属便是。”
男人点点头,大手在女人的肩头用力捏了捏,“一切就指望你了!”
苏婉雅努起嘴巴,翘起脚,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口,“来,嫂子亲你一口。”随后,便扭着腰肢离开了。
男人根本不屑看她的背影,转身坐在了榻前,看着榻上垂死的女人。
“乌弥,你安心走吧,去给青笺作伴,顺便告诉她,你们两个的仇我会记在心底,等到成就了大业之后,我第一个杀的就是那个贱人!”龙岳桢目露凶光,眼瞳里似乎闪过了杀戮的场景。
榻上的女人眼仁儿虽然凝着,意识也在逐渐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