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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我身上。哪怕为此万劫不复。”
我快步向前走着,加快脚步,加快脚步,但眼里的泪水却比我的脚步更快,一滴一滴对不起,萧沐,你说了那么多句对不起,也该我对你说一次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对你,算不算残忍,也许如果我不是守护巫女,你不是南国太子,我们相遇,相爱,然后会像平平凡凡的夫妻一样,卿卿我我,打打闹闹。可如今,你我之间隔着太多的鲜血,欺
骗,还有,还有昏迷的玄历,逝世的二师兄。
有些人,对我来说不能够忘记。
即使,是用让你我最痛苦的方式去铭记。
我只管一路混混沌沌地向前快步,走到门口一停时竟然看见了一身落寞正盯着水木山庄看着的顾思服。他一直在这门口干什么?
我连忙抹干脸上的眼泪,“你怎么在门口?”
顾思服见一脸泪痕走出来的我惊讶极了,“你怎么出来了?”
“你以为我会留在水木山庄吗?”我红着眼眶,眼里是不太友善的讥讽。怎么,没按你的安排留下来陪萧沐很吃惊么?
“对不起,我对不起。”顾思服听出我话里的讥讽,三年来总是平静如水的他第一次焦急起来,却最终低下头,什么都没说。
又何必因为自己的心伤而故意惹得别人难过?
何况他是,三年来一直毫无怨言不求任何无时无刻不陪在自己身边的顾思服啊。
我走到他身边,努力绽放出笑脸,“我刚刚那句话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留在水木山庄呢,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好看的,你也知道,所以站在门口等我的吧。”
顾思服认真的看着我,“我是在等你。”
“哈哈——真的啊?”我夸张的笑着,我知道自己一定笑的很丑,“今天我忽然好想喝酒了,你们你,说的对,酒真的是个好东西,我们今天就破戒一回,不醉不归,好不好?”
顾思服清浅的看着我,“好。”
酒楼里热闹非凡,开心的、不开心的,粗俗的、风雅的,南方的、北方的,全都聚集在一起,以酒之名。
我第一口气就喝了两碟酒,辣的眼泪咳嗽一下子冲出来,顾思服在一边帮我捶背顺气,“不会喝就不要逞强——”
“不——”我一边咳嗽一边拂开他的手,接着一手端起一大碟酒喂到嘴边,一手将另一碟酒塞到顾思服手里,“是朋友,就喝!”说完便立即灌下那碟辛辣的酒。
顾思服没有办法,只能一声不吭地把酒喝下去。
“好!”我拍拍他的肩膀,不愧是安定大将军顾思服。
“再喝!”说完我又喝了一大碟。
“再来!”又是两碟下肚。
“再”我摇摇头,头有些晕了,却是嫌碟子太小,将酒坛直接抱起来大口大口的喝。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过大,也许是我们的一身道袍太过显眼,周围似乎有好多人指指点点起来,“修道之人怎么能喝酒”,“怎么大庭广众之下一男一女”“声音那么大,惟恐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天啊,原来长的如此”
顾思服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平时超然的脸早红到了脖子根,声音如蚊子哼哼,“今夕,我们走吧——”
“我不走,我要喝酒!”我才不管周围的人说什么,只觉得脑海里萧沐的
脸越来越模糊,脑袋里好像灌了浆糊一样晕晕乎乎的,什么都想不起来,这种忘记的感觉真好。
“别人都看着呢,要不,我们去衣铺里换一身衣服再来喝可好?”顾思服的额头上竟急出了一层薄汗。
“不!我知道,你故意这样说骗我回去。”我鼓起嘴,“你竟敢骗我!顾思服!”
“我没骗你,你现在已经醉了,我们真的先回去,马上再来。”顾思服像骗三岁小孩一样哄着我,切,我有那么笨吗?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没醉!你别唠唠叨叨的了,我最讨厌了。”
“那你告诉我,我是谁?”顾思服竟然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
“你不就是顾思服么?我知道。”
顾思服有些惊讶,“你还认得出我是谁?”废话,都说了我没醉。
“那——”顾思服皱皱眉,终是将话说了出来,“萧沐呢?”
“萧沐?萧沐是谁?我什么时候认得这个人了?”顾思服你故意编出一个人名,就等着我回答知道吧。真是无毒不丈夫。不对,是最毒妇人心。也不对,是——
“你连萧沐是谁都不知道了,还说没醉。”顾思服笑了,笑的像一只找到兔子的狐狸。
萧沐?我想了想,觉得头有点痛,本来就不认识啊。
“我们回去吧,穿着一身道服喝酒多不好,有损清誉”
顾思服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要让我回去吧,什么穿着道服有损什么啊,我可不管。顾思服见我没反应,妃红色好看的薄唇又要说什么,我一气闷,不就是什么清誉什么吗?要这么啰啰嗦嗦的么?
我今天还就是要和这臭规矩杠到底了!
头脑一热,我的脸朝着顾思服微张的嘴唇贴过去,想堵住他让人烦闷的唠叨,同时也将这什么破规矩毁坏到底。只是,他的嘴唇好软好软,比我吃过任何美味的糕点都软,带着好闻的兰花清香,他贴到我脸上的皮肤好白好滑,就像牛奶和珍珠调成的,他长长密密的睫毛扫到了我的脸上,有点痒痒的让我想笑,他的丹凤眼,现在愣愣地睁得好大好大!
前一刻还轰轰烈烈如沸水的酒楼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保持着亲着他头凑过来的姿势,两只眼睛也大大的睁着,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这双看过千百遍的稍稍上翘的丹凤眼,顾思服的眼睛此时睁得比任何时候都大,流光溢彩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我,三年聚集的淡漠超然在这一瞬间轰然坍塌,我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十几岁的顾思服。
我们各自看着对方眼瞳里的自己,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霍霍,写这一章时挺爽的。。。
☆、又见故人
我似乎突然明白了自己在做什么。
“天——哪!”酒楼里忽然发出一阵惊呼,与我脑袋里的一声“天——哪”完全重合。完了!我这是干了什么!我怎么可以顾思服,还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
我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一旁,恨不得把脑袋藏进衣服里。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这下我和顾思服肯定要被千人指责万人谩骂了,行为本身的惊世骇俗,再加上这身道服“跑——!”,我一声令下,拉起还愣的跟个木头一样的顾思服逃命一般的跑出酒楼,接着继续跑了一条长长的街,终于看不到那些人,呼——
我停下来,抬起袖子大大咧咧的擦着脸上的汗珠,对着顾思服一边喘气一边说,“吓死我了——还好我跑的快,不然我们就——”
顾思服的脸上没有汗珠,脸却有些发红,一双丹凤眼一直盯着地下,说话结巴,“你,你的酒醒了?”
酒醒了?我一阵纳闷,才想到刚才的行为完了,此时要怎么面对顾思服啊,早知道不拉他出来了。
我懊恼了一瞬,立刻就用手撑着脑袋,哼哼道,“头好晕啊,我是怎么了吗”当然不忘了看顾思服的反应。
顾思服看着刚刚还沉着冷静清醒无比的我一下子又变成了醉醺醺的酒鬼,呆呆愣了一会儿之后只好笑,“真是拿你没办法。我们回庵里吧。”
我没看错吧,怎么感觉顾思服的笑是看穿我的伎俩后的无可奈何呢,嗯,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扶着顾思服一路哼哼唧唧走到了庵前,顾思服正要从大门进去,我急忙一把拉住他,“不行不行,我们喝了酒,不能从大门进去,后门一般没人,走那里。”
顾思服看着我思路清晰谨慎小心的样子不由得挑挑眉,眼里有明了的笑意,我立马反应过来,把脸埋在他的肩膀,断断续续的念着,“我——没醉!今,宵有酒今宵醉白日,放歌须——纵酒”
顾思服只好将我从后门拖进去了。
这一月很反常的没看见顾思服几天。
看见顾思服的几天很反常的没说几句话。
说了几句话顾思服很反常的没有怎么笑。
我一边敲着木鱼一边向佛祖反思是不是我一个月前在酒楼的行为深深伤害了顾思服这个孩子白纸般的心灵。
和顾思服相处了三年,差不多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个孩子我是知道的,没有跟女孩子所说过一句不必要的话,没有拉过一个女孩子的手,更没有我心烦的敲着木鱼,酒真不是个好东西,朱今夕,瞧瞧你做的好事!顾思服一定是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