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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得,连今世也不得,只靠你的来世之约聊以慰藉。
你笑着逼我——儿孙满堂,盛世安康——你终究是恨我的罢,哈哈……
绝美的面庞上,泪滴顺着唇角的弧度滑下,无声而寂寞。
梦呓般的喃喃低语在整个阁内婉转着,那不变的话音里愈发哀戚的语气却让人闻之欲泣。
凝立在房外的人影依旧是一动不动的架势,这样的夜,习惯到麻木,却还是会不忍视之——那是世人尊之为神的存在,却鲜有人得见他午夜梦回时的绝望嘶吼。
“公子。”叩门声起。
“…进。”
门内榻上,男子仰面默然,曾似有整条星河光芒的眸子里暗如永夜。
“禀公子,朝凤宫中的秀女们今夜集体中毒,疑是有人向饭菜中投毒所致。”
“唔,是么?”白衣长袍的美人眼皮都未抬,惊为天人的面庞上却无分毫表情,只淡淡道,“随她们闹去吧,后宫的是非,悉数交给明贵妃就好,不必再向我报备。”
“……”青衣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的了?”白衣美人似有不耐,却仍是淡淡的语气,转眸望来。
咬了咬牙,男子开口道:“朝堂上早便盛传明贵妃独霸专宠,身为贵妃却僭越皇后之职——”
“我做什么,何须他们拿那些伦理纲常来评判?”榻上传来的声音染上冰冷的寒意。
当年若不是那些人,什么“新帝登基应跪拜宗庙”,他如何会耽误了回去见她的时机?哪怕一年之后他借机拔除朝中无数毒瘤,却依旧是难抵心头愤郁,而如今,朝中又多出了这样一批自以为是的谏臣——
“传明贵妃今夜侍寝。”他冷声道,看向窗外一轮圆月,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告诉成安皇后那边,今夜我不会过去了。”
青衣男子无奈顿首:“是,公子。”
木若咬牙听着秀女们的众口相传……若说之前听见宫女们小声议论着明贵妃僭越两后,独得圣宠她还分毫不信,那此刻在亲手投毒妄图引起那边注意,却听说皇上吩咐此事悉交由贵妃处置之后,便信了一分。
“哎,听说了么?今晚皇上背弃祖例,宣了明贵妃侍寝呢。”
“天哪,今天不是十五么——皇上这样做就不怕朝臣……”
渐渐淡去的话音却让女子的眸色愈加阴沉。
嘴角挑了一抹冷笑,木若施展轻功,向着皇帝寝宫的方向步去。
ˇ只如初见ˇ 最新更新:2013…11…13 13:48:22
便如她所料,近身寝宫尚不足一秒,便已是有几条暗影杀了过来。
木若也不做抵抗,乖乖就束手就擒,同样不到一秒便被按在了地上。
眼见着那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挥了挥手就要将她带下去,木若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们是小凌子手下的么?影杀?”
那人步伐一顿,依旧未起波澜的表情,却是在眼底浮起异色,不由压低声音开口:“你是谁?”
方才他还在慨叹这莫名其妙的疑似刺客,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提剑而来,这一刻他便心生疑虑,不敢妄作。
“……”目测了一下寝宫的长度,木若估计自己在这边吼得歇斯底里也未必能让那人听见,只得开口道,“凊梅汀兰青竹侓菊凌天千机冷旭风轻云李静言林城歌——随便你识得哪一个,带我过去,我和他们对质,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请姑娘随我去见竹首。”男子的眉毛狠狠地抽动了几下,他有种预感,今晚之后,这天顷朝不会再太平了。
见到青竹那一刻,木若深觉自己用词的匮乏,因为她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那男子一瞬间的表情——三秒之后,她提剑挡在身前以阻止那神色狰狞的人继续上前:“我若是被你一个激动掐死了,想来你也不会好过的。”
青竹用力地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气,强拧着神智开口:“你是人是鬼?”
木若还未回答,便被男子一阵风似的拉了出去,目瞪口呆的几个护卫只听得风声中传来他的尾音:“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要把你给他带过去——!”
停在寝宫门外,木若的脸上说不清是讽刺还是别的什么:“你确定,这个时间合适?”
“……”青竹的表情有些斑斓,“里面是没有护卫的……”
“换言之,就是你也不知道他在里面翻云覆雨进展如何是么?”木若笑得有些复杂。
“你这样说,算什么?”青竹的瞳色暗下去,“公子这几年……”
“够了。”木若淡淡地扭过头,“无论看到什么,我都不会怪他。”
青竹将欲出的话语吞下,捏住身旁女子的腕,提步进了寝宫。
步伐距那华丽的琴房还有一段距离,两人便听得琴音婉转,女子温婉的声音随之悠扬。
“——”木若的表情瞬间一沉,这段熟悉的旋律,时隔五年再次听见,却是他为别人而奏,真是讥讽。
脚下不由地加快了步伐,木若几步便冲了过去,站定,抬脚,踢门而入:“砰——!”
门内的两人皆望了过来,一切都在此时定格。
木若望着那个将手停留在女子脸畔的白衣美人,嘴角笑容讥讽而冰冷,眸子却是不可抑制地轻颤着。
五年,业已五年,那人的脸庞依旧绝色,那如瀑墨发已垂至腰间,光华如一匹上好的绸缎,在光下闪花了她的眼,他的表情她已看不分明,而她也只是大步地迈过去,站在那人面前,抬手,狠狠地抽下去——
“放肆——!”男子手侧的明贵妃反应过来,一手擒住那女子落下的腕,用力便要折断。
木若不躲不闪,伸了另一只手不容反应地抽了下去。
“啪——”“啊——”
同时响起的声音,让屋内除了那墨发披身的男子之外,无一不愣在当场。
明贵妃不可置信地伏在地上,胸口传来的剧烈痛意似是在提醒她——那毫不留情地一掌,便是由那个此刻脸庞偏向了一侧的绝色男子未有分毫犹豫赏给她的。
木若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那个女子:“我以为我不会怪你的,可…这是我们的——”她的手指向古琴,声线微颤,“我们的回忆,仅仅、仅仅属于你和我的,你怎么忍心?”
白衣男子却像是石化了一般,保持着脸偏向一侧的姿态一动不动,垂下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神情。
“……”木若气的胸口起伏,最终还是抵不过思念的叫嚣,俯身便将那沉寂的男子按了下去,直至两人一上一下倒在地上,直至那人的神色分毫不差地落进了她的眼底。
却是一条水痕亘过那倾世的面庞。
“…我能长睡不醒么?”男子的声音晦涩,仿佛已经有太久没有开口,嘴角勾起的笑意晕满了苦涩,“若儿……我唤了那么多年,怎么直到今夜你才肯入梦呢……”
满腔的苦闷郁结,便在这话音里消弭,木若再忍不住伏下去,用力亲吻着那人的脸庞:“…美人——对不起……我回来了……”
明明想笑,却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这是你和我的宿命,不管有多难过我都会坚持到最后一刻,因为你是我唯一不可言弃的执得。
“木、若……”男子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痛意,那双手隔着衣袍钳住女子的腰,想要用力嵌进怀里,却终是舍不得地放松了力道。
“我在……”木若将脸埋进男子的华衣锦袍中,压抑着颤栗,“我在。”
火灼似的亲吻落在她的身上,白袍的美人仿佛发了狂。
青竹默默地带走了苦苦挣扎的明贵妃,关上门去。
室内,一场干渴的灵魂相思的拥抱,红烛正暖,活色笙香。
翌日清晨。
甫一睁眼,便跌落进那仿佛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去,木若怔了怔神,早已死机的大脑总算开始了重启。
宛若流云的墨发妖娆着盘曲在男子光滑如玉的白皙身体上,浓郁到极致的黑色,羊脂玉般的白色,嫣红的吻痕,交映成魅绝的风景。
胸腔里升起抑不住的冲动,她小心地覆过身去,亲吻男子的长发,顺滑柔软,带着淡淡的馨香,竟已长及腰侧的墨发尾梢,打着卷贴附在男子光滑的肌肤上。
木若抬头去看男子的神情,那眉眼间具是风情,嫣红的唇勾着绝美的弧度,配上那慵懒闲适的姿态,真正冰肌玉骨好绝色。
“妖孽。”她亦勾唇而笑,迎着那目光拂过去,“我替这苍生收了你如何?”
白墨的眸